“你他媽放屁!我能有你這么個孫子?”許鎮(zhèn)遠直接爆了粗口,隨后又點了點頭:“好啊,年輕的時候,我見了誰都是孫子,現(xiàn)在真的是天道輪回,誰見了我,都想當(dāng)我孫子。
不如你們兩個打一場,誰贏了就是我的孫子。
一個是金剛不壞,一個是無堅不摧,有趣,真是有趣,想我一生求道未果,沒想到,老來卻能見到道法顯靈?!?p> 得,張強等于白喊了一聲爺爺。
他心中吐槽,打贏了就是孫子,這比買賣怎么好像有點虧。
還有這哪里是什么道法顯靈,這明顯是靈異現(xiàn)象了,也就他這個癡迷道法仙術(shù)的老糊涂能夠樂在其中了,其他人都是一副見了鬼的模樣。
許天竟然能御刀劍,張強的身邊竟然有祥云沉浮,莫不是真的道家顯靈?
形式依舊嚴(yán)峻。
許天的刀子在他的身邊環(huán)繞,速度變得更快了,絲絲的電流在空中出現(xiàn),他不禁要問一句:“我明明傷到了你,怎么不見你流血?”
張強笑道:“難道我會死在你手上第二次嗎?同樣的,你還想在我手上第二次逃跑嗎?”
許天恍然:“原來在別墅里追殺我的人是你?”
張強一愣:“你不知道嗎?哪又是誰來刺殺我的我?”
許天一笑:“看來針對你的人不止我一個呀?!?p> 張強還以為已經(jīng)找到了暗中躲藏的人,沒想到竟然還有其他人?那到底是誰?
如果說他有得罪過誰,而且是不共戴天的死仇,思來想去,那就只有一個了——
是許坤!
這個許坤和許家一定是有關(guān)系的。
張強收回了納米云,嘆道:“既然如此,誤會已經(jīng)解開了,我也就此告辭吧?!?p> 許天眼睛一瞪:“想走?”
呼的一把飛刀直刺向張強,張強回過身,一把抓住了飛刀,反向投擲了回去,眨眼間飛刀來到了許天的胸前。
許天雙手一合,飛刀停在了他的胸前,笑道:“想用我的飛刀對付我?”
空氣中一陣變動。
下一個瞬間,張強突兀的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仿佛瞬間移動一般,握住飛刀,穩(wěn)穩(wěn)的送入了他的胸口。
許天瞪大了眼睛:“你!”
張強的身邊云霧沉浮,他笑道:“你以為我把云霧收了起來,實際上我讓它消散在空中,引起光線變化,借著飛刀吸引你的注意力,讓你以為我還在遠方,實際上你看到的,只是我的幻影?!?p> 許天看向了張強身后,那只是納米云改變空氣折射產(chǎn)生的一道幻影,此時隨著云霧消散。
張強也是依靠著這個,才能屢次神不知鬼不覺的闖進來。
“死”過一次之后,張強可是準(zhǔn)備充分,把這套納米替身研究透才敢出發(fā),看似是毫無準(zhǔn)備,實際上他的心里非常有數(shù)。
有了這個,一般人還真對付不了他。
自從開啟了直播之后,他就要隱藏自己的內(nèi)心,封閉自己的想法,把自己的一舉一動,全部看作是一場表演,一旦他停止表演,或者露出馬腳,就有可能被那些高級文明給利用起來。
他的未來時時刻刻在被算計著,甚至是他來到許家,在推演的結(jié)果里邊,也是兇多吉少。
只有一些誰也見不到的變數(shù),才能夠真正的改變他的命運。
他只能裝作無事,或者做一些莽撞的事情,然后露出慌亂的表情,才能夠不被影響的去做自己真正要做的事情。
如果自己的未來正在被計算,那么,就做一些額外的事情,增加一些計算量,或者暗中增加一些無法預(yù)料的變數(shù)。
比如說他的系統(tǒng),系統(tǒng)是與個人進行綁定的,在直播的畫面里是看不到的,他趁著每一個額外的時機,悄悄的研究著。
比如剛才忽然暫停了直播,還做出了求打賞的夸張舉動,實際上他快速打開了系統(tǒng),看了一眼納米替身的使用說明,然后做出最有利于自己的決策。
現(xiàn)在只有成為老陰比才能夠活下去。
納米替身真好用!
張強的心里發(fā)出一陣感嘆。
許鎮(zhèn)遠瞪大了眼睛,顫抖著手指著張強:“你!”
張強張開了雙手:“怎么了嗎?你定的規(guī)則嘛,誰贏了誰是你孫子,就當(dāng)我吃個虧,喊你一聲爺爺,你占了大便宜了!”
許鎮(zhèn)遠一揮手,嘩啦啦一群人涌了上來,把張強團團圍住,眼看著是不讓他活著走出這里了。
那什么道法顯現(xiàn),什么金剛不壞,此時在唯一繼承人的安危面前,算的了什么呢?
張強伸出手指來,原地轉(zhuǎn)了個圈,把所有人都比劃了一圈,笑道:“你們所有人,加在一起都擋不了我,有膽子的就試試看?!?p> 許家倩忽然撲過來抱住了張強的大腿,渾身顫抖著,頭發(fā)披散,哀求的望著張強,近乎絕望的喊著:“帶我走,帶我走吧張強!”
張強眉頭一皺,在計劃里可沒打算帶她走啊!
要是帶她走的話,徒增變數(shù),對自己也極為不利。
張強笑了笑:“帶你走對我有什么好處?”
許家倩此時已經(jīng)絕望了,不管怎么樣也好,只要能活著出去,她什么都可以答應(yīng),喊道:“你要我怎么樣都行,你,你不是喜歡我嗎?哪怕是做牛做馬,做你的老婆,做你的奴隸,怎么樣都可以!”
她不說還好,她這么一說,張強倒是生氣了,我喜歡過你?
那不是當(dāng)年被你忽悠的嗎?我才是受害者!
“想做我老婆的人多著呢,哪有這好事讓你占了?”張強想要把她從腿上抖落。
她卻不依不饒,死活不松手:“你就算不把我當(dāng)人也好,帶我回去吧,是我錯了,是我不對,你要怎么對我都可以!”
張強撓了撓下巴,準(zhǔn)確的說,是撓了撓許家倩的下巴:“學(xué)一聲狗叫聽一下?”
許家倩如遭雷噬,這對于往日高高在上,頤指氣使的她來說,簡直比什么都難受,只是這個時候已經(jīng)顧不了這么多了,這時候哪還有尊嚴(yán)這一回事?
她的臉上,一副要哭的表情,張開嘴就要學(xué)狗叫:“嗚……”
張強立即按住了她的嘴巴,想了想說:“這樣也不行啊,你要是當(dāng)狗了,我當(dāng)年豈不是喜歡上了一條狗?算了算了,當(dāng)我倒霉。”
張強一把就將她拉了起來,摟在了懷里,低著頭對她道:“今天我把你當(dāng)個人?!?p> 說罷張強環(huán)視一周,喊道:“今天我就要帶她走,我看誰敢攔我?”
這時,被抱在張強懷抱里的許家倩,看著張強的臉,終于忍不住,哭了出來。
此時的他,意氣風(fēng)發(fā),成為了唯一能守護她的蓋世英雄。
她不禁回憶起來當(dāng)年的一幕幕。
對著張強的屢次三番的嘲諷,感情上的捉弄,無數(shù)次的高高在上,保持著的所謂的女神風(fēng)范,此時再也蕩然無存。
“喲,張狗?!?p> “這不是張狗嗎?”
“今天舔到你女神了嗎?”
“好一條舔狗,你以為憑你能舔到我?”
“跟條狗一樣,你的女神沈曉麗呢,是不是拋棄你了?”
“要不要重歸我的懷抱???學(xué)聲狗叫啦!”
許家倩淚流滿面,把腦袋貼在了張強的懷里,懊悔無比,當(dāng)年,若是真心對他就好了。
只可惜,已經(jīng)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