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齊投擲巨蜥劍,本來就沒想過能擊中占卜師。他只是為了讓占卜師察覺不到,危機感是來自后方。
此時,隊長的箭矢指在占卜師后背,他這一箭已經(jīng)用上了某種戰(zhàn)技的前式,隨時可以脫弓索命。
他的眼睛有些空洞,整個人的精神全都集中在箭尖。
白齊知道隊長的精神集中狀態(tài)不能維持太久,占卜師隨時都可能脫離掌控,從懷里取出繩索,將占卜師牢牢綁好,把結(jié)打得緊緊的。
生怕綁不住她,白齊還掏出了數(shù)種自己配置的迷藥,給她喂了下去。
全部過程中,占卜師都因為背后的危機感,絲毫動彈不得。
待她被控制好了之后,白齊一腳將她踢倒。
像是連鎖反應一樣,長弓上的箭也嗖的一聲脫手而出,一眨眼就消失在視線內(nèi),化作了遠方的一處流星。
隊長像是虛脫了一般坐倒在地。
“媽的,好久沒這么累過了?!彼贿呎{(diào)整著急促的呼吸,一邊對白齊抱怨道。
白齊笑著回答:“要不然,怎么能抓住她呢?”
占卜師已經(jīng)被繩索加麻藥控制住了,幾乎是動彈不得。
看著她,白齊和隊長的臉色都有些嚴肅。
“把諾曼他們叫過來,我們回據(jù)點,慢慢審?!?p> “好的,隊長?!?p> ...
狩魔據(jù)點,審問房間。
占卜師這次被鐵鎖鏈牢牢地鎖住,白齊也算是終于松了口氣。
我就不信,你還能掙脫。
這也是他第一次面對如此強敵。真要算起來,占卜師的獵人評級至少也是資深2級,甚至3級獵人都不一定。
有蠱惑眼輔助,本身還是力大無窮的錘師,如果她和狩魔小隊正面戰(zhàn)斗,戰(zhàn)斗時間將會縮短到一分鐘內(nèi)。
一分鐘被她放倒。
這一分鐘還是遠距離的隊長靠距離拖出來的。
要不是有陷阱布置,她本人又大意輕敵,再加上隊長的反戈一擊,真難說能不能拿住她。
好難??!
狩魔小隊的所有人都想大呼好險。
直到此時,小隊的人才有時間解釋。
“嗯,隊長沒有被控制過,從頭到尾都沒有?!?p> 白齊給隊長打包票說道。
諾曼看著隊長得意的笑容,張了張嘴又閉上,最后還是忍不住道:“你們?yōu)槭裁床桓嬖V我?。坎恍盼?,還是覺得我會到處亂說。”
“我倒沒那么想過,”白齊解釋道,“就是怕你還處于被迷惑狀態(tài),會去給占卜師通報。占卜師太強了,保險起見,我就干脆瞞了你?!?p> “那他呢?”諾曼指著無口男,“他可沒被迷惑,你也沒跟他說啊?!?p> 呃...
白齊很想說,告不告訴無口男都沒關系,反正他只會癡愣愣地接受命令并完美完成,還不如穩(wěn)一手,不告訴他。
不過,這么說會不會太傷人?
隊長發(fā)現(xiàn)氣氛有些尷尬,打圓場道:“哎,這也是要小心嘛,占卜師可是非常危險的敵人,不得不小心對付。”
白齊暗自松了口氣,趕忙接道:“對,可不是嘛。諾曼這次也是立了大功,要是缺了你,最后會怎么樣還不一定呢。”
“對,而且說起來,閃光術的效果什么時候這么強了?連在遠處的我都迷了好一會兒眼?!?p> “哦,這個,”諾曼苦著臉指著白齊,“是他給我的一瓶藥劑,巨特么苦,但是有激發(fā)魔藥特效的能力。”
“還有這種好東西?”
隊長驚訝地看了白齊一眼,后者猜到他想說什么,趕忙道:“沒多余的了,我還想留點壓箱底。”
“好吧?!标犻L不無可惜地搖了搖頭。
諾曼低聲喃喃道:“隊長要是知道這藥劑有多難喝,就不會想要了?!?p> “難喝是難喝,可效果也的確出色,”隊長想了想,又加了句,“當然,歸根結(jié)底還是諾曼的功勞。沒有你的閃光術,可就什么都沒有了?!?p> “隊長,諾曼的功勞可不只是閃光術,”白齊笑道,“他還設計了一套連環(huán)陷阱,把占卜師耍得團團轉(zhuǎn)。”
“是嗎?”
“被巨巖擋住了,你沒有看見而已。”
當下,白齊將連環(huán)陷阱的事情講了一遍,惹得隊長哈哈大笑,直呼過癮。
“要不是這套連環(huán)陷阱,要逼占卜師朝你的方向逃跑可就不容易了。”白齊跟著隊長一起笑著。
看著被綁得嚴嚴實實的占卜師,隊長也是微笑著點點頭。
“哎,也不知道該怎么說好。這明明是一個可以靠強攻硬剛的人,偏偏要學智慧型獵人使迷惑技。明明可以安心用蠱惑眼操控局面的人,又偏偏能拿著大錘自己當主攻。
咋看之下似乎很棘手,但分而治之,反而比同級的敵人容易對付?!?p> 的確。
如果換一個敵人,專攻戰(zhàn)斗型或者智慧型,在多重不同的魔藥特效和戰(zhàn)技、陷阱、計謀的聯(lián)合下,他們這些狩魔小隊成員只有挨打的份兒。
占卜師的蠱惑眼要是換成戰(zhàn)斗類魔藥特效,估計就沒有他們設計這些事了。
能贏,很大程度真的是運氣。
“行了,我們說了這么多,也該讓她說說話了?!?p> 和同事鬧了半天,隊長一揚下巴,指著占卜師說道。
“好,諾曼,給我打盆水?!?p> “你等會兒?!?p> 水很快就來了,白齊雙臂一陣,朝捆綁中的占卜師猛地潑去。
占卜師受了刺激,渾身一激靈,從之前的麻藥影響下醒了過來。她很快就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臉色連變數(shù)下,最后無神地低下頭。
隊長走上幾步:“你叫什么名字?”
“...”
“你來雪山村是為了什么?是誰派你來的?”
“...”
隊長額頭上閃過一絲青筋。
不說?并不意味著我們什么都不知道。
“你是侍魔教徒,對吧?!?p> 這一次,占卜師像是受到刺激,本來空洞的眼神有了聚焦,抬頭看向他。
她似乎有些吃驚,可能是疑惑隊長為什么猜對了她的身份。但緊接著,她又一臉釋然:“那個獵人小哥在我房間看到的,對吧。”
“錯,”隊長搖了搖食指,“是我猜到的。
我小的時候見過侍魔教徒,碰巧還留下了點重大事件。所以我對你們記憶深刻。你在今天早上,對我說要給我占卜,還說是魔力的指引,我就對你上心了。
當然,不排除你只是個騙錢的占卜師,所謂魔力的指引也是你隨便亂說,用來忽悠人的瞎話。但我既然生出戒備,之后你說的話我就一概保持懷疑?!?p> “所以,蠱惑眼對你從最開始就沒有效果?”
“你的瞳術,叫什么‘蠱惑眼’,似乎只能對沒有防備的人生效??上г谀銓ξ沂褂脮r,我全神貫注著隨時準備掀桌子抽劍,所以才失效了。
不過,你突然睜開的紅眼也讓我意識到,你服用過高級魔藥,這也意味著你的實力應該比我強許多。
無奈之下,我只能配合你演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