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拒絕接受!放開我!”
安德烈像瘋了一樣,甩開教練的手。后者也怕真給他把胳膊卸下來,只得放開。
眼見他還想撲向白齊,領主默默一嘆:“不就打個牌嗎,用得著這么認真嗎?”
仿佛眼前一花,管家出現(xiàn)在安德烈背后:“客人,請注意您的行為?!?p> “滾,你個下人...哎喲!”
管家以迅雷之速突然出手,抓住了安德烈的雙臂,以絞技將其掰在身后,使其動彈不得。
他制服軍官的動作如行云流水一般,既優(yōu)美又敏捷。
白齊忍不住一揚眉毛。
安德烈畢竟也是受過訓練的軍官,雖然身居高位,但看樣子身手并沒有放下。結果在管家面前,居然走不出一招。
雖然這其中有偷襲和被制服者自身憤怒的原因,但也讓人感到匪夷所思。
這個管家,真的是普通人?
此時,安德烈被管家按住,動彈不得,掙扎幾秒后,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掙脫不開,腦子頓時冷靜了幾分。
見狀,管家也不好太為難客人,松開手退到一旁。
安德烈站起身來,復雜地看了一眼他,揉了揉酸疼的手,坐回了座位。
“這事沒完,”他說道,“我是不會接受自己被一個初學者,完完全全的新手打敗的。想讓我交出牌組,休想!”
白齊很想說,他其實也不大稀罕,這種卡牌一看就是政府專門制造出來給群眾做宣傳用,渾身透著歧視獵人的氣息,他根本也不想要。
換成金幣,他沒準就著急了。
但這事歸根結底沒有他發(fā)言的權力,教練直接回答道:“你又打算賴賬了?說好的愿賭服輸啊。”
“滾,什么叫又?我從來沒有賴過賬。”
安德烈轉頭瞪了白齊一眼,說道:“我不服,他不過是偶然發(fā)現(xiàn)牌組的用法,運氣爆發(fā)才贏的我。
我也不欺負你們,我要求再跟他打一盤。如果這一次我輸了,兩副牌組都是你們的,但如果我贏了,第一副牌組不但要給我還回來,你們都要為剛剛對我的侮辱道歉?!?p> 他指了白齊和教練,似乎想指管家,但想到不能得罪中央勢力,于是收手悶哼。
“哦,看來你還挺不服輸?shù)??!?p> 教練繼續(xù)笑著,悄悄問白齊道:“你還能打贏他嗎?”
“可以試試,七成幾率吧?!?p> “你的七成是什么概念?”
“就是我打開門,第一眼看到的是雪的幾率?!?p> “懂了?!?p> 教練哈哈大笑掩飾自己和白齊討論的事實,雖然這早就被安德烈完全看在眼里:“好,我就答應你,讓白再跟你打一場。”
安德烈似乎松了口氣,隨即嘿嘿笑道:“你會后悔的?!?p> “來看看是誰后悔?!?p> 雙方又坐在牌局兩邊,臨到開局時,安德烈突然將兩副牌組對換:“我想了下,你的那副牌組似乎有問題。這次我要求用這副牌組!”
教練見狀,剛想說點什么,白齊已經(jīng)點頭:“好的?!?p> 他回答得如此自然,讓安德烈不解。
“你就這么答應我了?”
“當然,畢竟你也是個好人,怕我只有一副牌組沒法玩,特意又要送我一副?!?p> 安德烈思考了半響才聽出問題,怒道:“小混蛋,你可別后悔?!?p> “吾心吾行澄如明鏡,所作所為絕不反悔。”
安德烈:???
這兩句話還挺講究,不愧是受過教育的...特么的,少廢話,受死來!
“抽牌!”
這一局,結束得比想象得還快。
安德烈以為白齊能贏,是偶然發(fā)現(xiàn)魔物和獵人卡組的強點。但其實,白齊雖然是第一次接觸這種牌,但玩牌的經(jīng)驗卻特別多。
他稍微思考,就能看出在抗魔牌中,魔物和獵人陣營屬于弱勢。
能贏,那是他憑借經(jīng)驗強行逆轉局面。
現(xiàn)在將本就強勢的軍方和法師卡組交在他手上,更是贏得摧枯拉朽。
只第一輪,就推翻了安德烈所有戰(zhàn)力牌。
第二輪也根本沒給對方翻盤的機會。
“【旭日之光-總軍令】,戰(zhàn)斗力9。游戲結束了。”
在安德烈目瞪口呆的注視下,白齊打出了最后一張牌。這一次實在太無聊了,要不是在場的人身份比他高,他都想伸個懶腰打哈欠。
“這不可能...”
安德烈像是中了怨靈的迷惑一般,死死地盯著牌面,久久說不出話。
他低聲喃喃著什么,整個人像是失去靈魂般蒼白。
見他這個慘樣,白齊都不忍心提醒他該把牌組交出來。
但他的老對頭教練可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
“喂,你輸了,兌現(xiàn)諾言吧?!?p> 安德烈渾身一顫:“你要這些牌?”
“廢話,事前可是說好的,交出來交出來?!?p> 教練搓著手嬉笑道。他對這種卡牌游戲沒興趣,但也知道這東西價值不菲,倒賣出去也能賺一筆。當然,說好的牌是白的,他不會沾手,但能氣到安德烈,怎么都開心。
這段時間里,安德烈暗地里偷偷摸摸給他下了不少絆子,利用軍隊搶任務,在平民中宣傳獵人威脅思想,讓他手下有不少人差點餓死。更有一個村落,村民過于恐懼獵人,趁晚上居然放火燒了獵人據(jù)點,還好沒什么人受傷。
他這次來找領主,本來就是為了找個說法。安德烈得知訊息,也跟了過來,拼著被他奚落也要攪黃他的打算。
有他在,教練到現(xiàn)在都沒找到機會好好跟領主商量。
教練一向自覺不要臉,但碰到安德烈這么個惡心的家伙,真把人氣得半死。
也好。
安德烈不是找罵找奚落嘛,那就給留個深刻點的印象。
自己也沒動手,所作所為都在規(guī)矩之內(nèi),就算安德烈上報告狀,上面最多是訓他“和同事搞好關系”,也就不多問了。
不就是拿副牌嘛。
至于嗎?
至于嘛。
無視有些顫抖的安德烈,教練一雙手已經(jīng)伸過去取牌了。
見他手伸過來,安德烈的眼中一紅。
突然,他猛地站起,雙手飛速朝上揚起,欲將整張桌子掀翻。
不玩了,掀桌!
這一行動出乎所有人意料,領主還處于迷糊狀態(tài),教練也萬萬沒想到武力值偏低的安德烈居然會主動撕破臉皮,都沒反應過來。
不過獵人的反應終究還是比常人快,而且這桌子也不輕。
安德烈才剛剛讓長桌出現(xiàn)傾斜,教練啪的一聲拍在桌上,頓時穩(wěn)住了長桌。
“你想干什么!”
火氣上頭的軍官對此充耳不聞,他像是早就料到了這個情況,也不傻傻地去和教練比力氣,而是伸手抓向桌上的紙牌。
看他青筋暴露的手爪,恐怕在接觸這些紙牌的一瞬間,就會將其全部撕碎。
寧愿破壞掉,也不會給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