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將這片山域封閉，不要留任何一個缺口。我要活活把他捏死，拆散他身上的每一塊骨頭，將他的神魂用九幽元火焚燒十萬年，讓他永世不得輪回！”
“報......老祖，那墨道子，他，他，他......”
“說！”
“此處山域出現(xiàn)的只是他的分身，已經(jīng)被仇仙尊擊散消失了，怒仙尊傳來消息說，說，說墨道子去了齊仙島將夫人擄走了?！?p> “放肆！”
“哈哈哈，空老魔，我在落魂殿等你，快點來，不然我跟尊夫人可要春宵一度了，哈哈哈...”
“墨兄，何必這么固執(zhí)呢，大家各退一步，不是皆大歡喜嗎？”
“對呀，老三，只是一群螻蟻而已，何至這般，收手吧！”
“墨道子，往前一步萬丈深淵，不得輪回，退后一步海闊天空，與天同壽，如何選擇，何須他人勸說，莫要自誤！”
“眾生皆為螻蟻，你們忘記那些任人欺辱的歲月了嗎，你們忘記曾經(jīng)的指天銘志了嗎，你們忘記當初的誓言了嗎，誰也阻止不了我，神擋殺神，魔擋除魔！”
“師弟，我也不想這么做的，我也是被逼無奈啊，不要怪我，對不起了......”
“呵，你我情義到此結束，我還會回來的......”
“師弟你就安心去吧，不要想著再回來了，也沒有人愿意看到你回來?！?p> “啊......”
“小師弟，你怎么了，小師弟，你快醒醒！”
“啊！”沈墨驚坐而起，滿頭大汗，一聲衣衫都被浸濕了。
他看了一眼周圍，想起來這是百草谷，又看到身旁的呂素，正一臉憂慮，握著他的手。
“小師弟，你怎么了？空老魔是誰？”呂素看著此時沈墨還一臉蒼白，眼神空洞，心里擔心不已。
聽聞呂素這么問，沈墨想起他此前好像做了一個夢，那是前世在地球上一直做的夢境，可是自從穿越到了靈平大陸之后，就再也沒有做過那樣的夢境，這還是二十年來的第一次。
他仔細想了想，卻發(fā)現(xiàn)有些不一樣，在地球的時候，他做夢都是第一視覺，他便是夢境中的主人公，殺別人，被人追殺。
可是這一次，他卻變成了第三視角，看著夢境中的一切，像是在看別人的故事，可那夢境中的人卻與他長得一模一樣！
他腦袋刺痛，有些發(fā)脹，想去想起來什么，卻越想越模糊。他轉頭看向呂素，“師姐，剛剛我說了什么話嗎？”
“什么空老魔，落魂殿，你要跟他夫人春宵一度，還有什么眾生螻蟻，神擋殺神，魔擋除魔......”呂素皺著眉頭想著，對于“春宵一度”之說有些怪異。
沈墨聽了呂素的話語，再去回想，夢境中的記憶卻不再清晰，逐漸消失，只能想起地球上曾經(jīng)夢到過的場境。
他搖了搖頭，雙手捂臉抹了一把，卻是一愣，他沒有摸到臉譜，可他之前是帶著臉譜在感悟真假功法才陷入夢境的。
“師姐，臉譜呢，我之前是帶著臉譜的?！?p> “不知道，我本來在修煉，聽到你說話的時候，你臉上就沒有臉譜，我以為是你自己收起來了，難道不是嗎？”
“師姐，我想靜靜。”
呂素略微一愣，試著問到：“靜靜是誰？”
“額，我剛剛做了一個夢，思緒有些混亂，所以想冷靜一下?！?p> 沈墨沒有到在這里還能遇到這個梗。若是平時他便會與呂素說說，逗她開心，可他現(xiàn)在沒有這個心思。
“那你休息一下吧，有事就喊我，我去外面轉一下?！?p> 沈墨仔細檢查了自己的臉部，又神識內視體內，都沒有發(fā)現(xiàn)臉譜，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有些不明所以。他之前也有戴過一次，并沒有出現(xiàn)任何異常。
“混沌，我的情況你注意到了嗎，知道是怎么回事嗎？”
“之前沒注意，現(xiàn)在知道了?！被煦顼L輕云淡。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我是說我知道你戴的臉譜不見了?！闭f的理直氣壯。
沈墨無語，有時候他真想給混沌一頓暴捶。
“我猜測......”
混沌捏著下巴思索一番。
“我猜測跟你時刻運轉輪回轉生功有關，輪回圣經(jīng)和真假功法同屬于先天功法，應該能有共鳴，所以會出現(xiàn)反應，而此前一次沒有出現(xiàn)這個現(xiàn)象應該是戴的時間太短，而你這次戴著它感悟，全身心投入，所以......應該是這樣吧。”
沈墨覺得混沌分析的有些道理，“那我的夢境怎么回事？”
“這個我就真的沒有想明白了，此前我就說你這個輪回體有些問題，我也沒有搞清楚?！?p> “這么跟你說吧，在我看來，你這具身體雖然是輪回體質，但卻不是自然形成的，所謂的自然形成，就是同一個身體帶著記憶經(jīng)過千萬次輪回最后形成全新的個體，以前的記憶不復存在，便是輪回體?！?p> “但你這個輪回體，卻不是經(jīng)過無數(shù)次輪回形成的，看著倒像是神通促成的，也就是分身?！?p> “而且你識海是帶有記憶的，但這記憶也有點奇怪，看著像你的記憶，卻又不完全是，這就是你剛剛做夢的時候出現(xiàn)的是第三視角，而封印的記憶里面是第一視角?！?p> “這些就是我所看出來的，具體是怎么回事，我還沒有徹底想明白。”
“不過我有一個不成熟的結論，你這具身體原本就是別人的分身，而你的本體用大神通使你的身體變成了輪回體質，同時有少量神魂和神識附著，讓你進入最后一次輪回?！?p> “只不過在這最后一步的時候，出現(xiàn)了意外，導致這少量的神魂和神識消失，只剩下了記憶封印在體內?！?p> “這便是目前最合理的解釋了，那么問題就來了，沒有神魂和神識的分身，那就是個木偶，是個沒有意識的傻子，可你現(xiàn)在并不是，心智成熟，還挺聰明的樣子，這就是我想不明白的原因?！?p> 聽了混沌的分析，沈墨沉默了，他覺得混沌的分析應該很接近真相了，可也如混沌所說，若是那樣的話，他應該是沒有意識的，這樣又相互矛盾。
還有一點，他是穿越過來的，這又讓他有些動搖，覺得他并不可能是別人的分身。
“你別糾結什么穿越不穿越了，對于大神通者而言，那都是小兒科。你原先所在的地球也不過是一個世界而已，與這里的靈平大陸一樣，是平行空間?！?p> 混沌又繼續(xù)說到：“給你舉個例子，宙天體或者修時間法則的修士就能做到將分身送往過去和未來，宇天體或者修空間法則的修士就能將分身送到不同的平行空間。當然了，前提是修到一定境界?！?p> 混沌的話語讓他對于生命、世界又有了一個全新的認知，同時卻又讓他陷入了“人生三問”——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到哪去？
他雙手抱頭，沉吟片刻，“混沌，空老魔，你聽說過嗎？”沈墨想到夢境里的這個人，看樣子很強大，沒準混沌認識。
“你的夢境記憶我都查看了，沒印象，這些記憶應該是我沉睡時間發(fā)生的，不過落魂殿卻是在仙界，所以你想搞清楚，就先把實力提升上去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