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著大家都想要把手指戳到自己的臉頰上,宋黎心里面想到的大概就是“我是誰,我在哪?”
“宋黎,你是不是覺得不好意思啊?”烏雅再次開口,笑起來的時候嘴角還帶著一顆酒窩。
這......要是宋黎有選擇,她也不想來這個學(xué)校好不好,畢竟這個學(xué)??雌饋斫鸨梯x煌的,里面的三六九等實在是讓人覺得害怕。
“哪個是新來的?”一道極為不和善的聲音響了起來。
班級門口站著一個......正太?
烏雅指了指宋黎,“宋義方,這就是我們班新來的小同學(xué)。”
陸陸續(xù)續(xù)跟過來的人一概都看清楚了宋黎的長相。
“你就是新來的?”宋義方敲了敲門,上下打量了一番宋黎的穿著,穿的都是名牌,可是身上沒有一件服飾看起來像一個星運官穿的。
“哼,也不過如此?!?p> “就是,不過如此,還搶了我們的名額?!?p> “她憑什么?”跟過來的幾個提升班的學(xué)員也大致可以看得出來宋黎不像是什么星運有奇遇的人,便也跟著嚷嚷起來。
若是可以,誰不愿意從提升班來到九星的班級,他們提升班的哪一個人,又不是通過自己的天賦和不懈的努力沖上來的?現(xiàn)在就是這么一個人,把他們辛辛苦苦等待了很久的一個位置給搶走了。
百進一。
你說你生氣不生氣?
就算你有了實力,前面的人不留一個位置,對于他們來說就什么也不是。
于是乎,這群人對于宋黎的敵意,極深。
不過,理解歸理解,宋黎向來都不是一個吃虧的人。
眼前的這些人,心里面有了怨氣,就只會來找她,要真是有本事的天才型人物,早就不在那個什么提升班呆著了。
宋黎看著宋義方白白凈凈的小臉蛋,要是平常別的時候,宋黎準(zhǔn)不會對他態(tài)度這個樣子,畢竟人家的臉蛋擺在那里,宋黎又是一個看重顏值的人。
“我是你批準(zhǔn)來的插班生嗎?”宋黎看著宋義方,一字一句地說道,而后又看著他身前身后的不論是提升班還是九星一班的人,逐字逐句地說道,“我是你們哪一個人批準(zhǔn)進這個班級的嗎?”
沒有。
鴉雀無聲。
他們沒有一個人有資格做這樣的事情,就算是晉煙煙也沒有資格決定宋黎的去留。
于是,他們的情緒也就到達了更加白熱化的階段。
“既然你們沒有一個人能夠決定我的去留,在這里挑釁我,有意義?”
不如多努力努力,看看書,說不準(zhǔn)能夠更進一步。
宋黎的話不假,可是她剛來這個地方,很多事情都不知道,在這個地方,努力是最沒有用的,因為每個人的努力都好像是對等的,就算是你再努力,只要上等星運官的一句否定,一切都會化成煙雨。
他們所能夠做的最大努力,就是挖掘自己的天賦,努力上升一個星運階梯。
“你說的倒是輕巧,還不是白白進來,我就是想要知道,你到底是比我們強在了哪里?”不,他想說的不是我們,是我。
宋義方的眼神里面幾乎是迸發(fā)出火焰一樣的光芒,明明現(xiàn)在他也能算出來一些東西,雖然時而不準(zhǔn),也不見得會比這個連提升班都沒有呆過的家伙差。
看著他兇猛的幾乎要把自己撕扯開的眼神。
比?怎么比?她什么都不知道,他想要怎么比試?
再說了,她輸了就會被退學(xué)嗎?還是......
宋黎的腦子里面突然間冒出來一大把一大把的問題,略微想了想她便覺得有些吃力了。
她現(xiàn)在大概就是天字一號病人了,虛弱的不得了。
“我不比?!彼卫枳拢^了氣,“你想比我就跟你比?我不要面子的?”
“宋義方是吧?宋同學(xué),麻煩回去好好研究研究校規(guī)法則,努力學(xué)習(xí)比什么都強。”
雖然宋黎的語氣真誠,態(tài)度懇切,在宋義方以及一眾人眼里,宋黎就是瞧不起他。
“我當(dāng)新來的同學(xué)有什么好本事?原來是一個縮頭烏龜???”
激將法都用上了。
宋黎嘆了口氣,要換做是別人,這個不成熟的激將法可能就成立了,可是面前的是誰啊。
她只不過是個滿腹文采的草包而已。
要讓她一個什么都不會的人來比較這些東西,她定然是輸?shù)摹?p> “你說得對,烏龜現(xiàn)在并不想和你說話。”宋黎扯出了一個極為惡劣的笑容,“可以離開了嗎?提升班的諸位?”
宋黎這番話,就好像在對所有提升班的人開炮,她幾乎都看見了其中幾個人的青筋凸起。
“你......”宋義方還想說點什么,被邊上的人拉住了。
“宋哥,開始體能訓(xùn)練了,遲到會出事的。”
最后,以宋義方狠狠要挾宋黎的手勢作結(jié)。
“宋黎,人家都這樣欺負(fù)你了,你就干脆同人家PK一下也不過分,至少還能贏得班級同學(xué)的信任呢?!?p> 宋黎用見鬼了的眼神看著眼前這個不知所云的烏雅。
“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插手?!蓖瑯右膊恍枰悴遄臁?p> 宋黎的態(tài)度一下變得生硬起來。
烏雅邊上的女人拉了拉她,“烏雅,人家不知好歹,你別管她了。”
烏雅點點頭,去一旁坐下,沒有再同宋黎說話的意思。
宋黎樂的清靜,開始心無旁騖地休息起來,要知道像她這樣地可憐人還真就是不能多做什么事情,要不然就氣喘吁吁,上氣不接下氣,很容易一命嗚呼哉。
晚上,路秘書沒有來接她,而按照原定的計劃,她是得自己一個人去逛超市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第一天的無聊沖到了她,她竟然做什么的力氣都沒有了。
公寓是在十層,說來也怪,所有的裝修風(fēng)格全是按照宋黎的喜好來的,可是宋黎并不記得自己曾經(jīng)把自己的喜好說出來過。
宋黎拿出手機,開始同沈硯匯報這一天的行程,除了大家的不友好,宋黎就好像倒豆子一樣全部告訴沈硯,也不管沈硯是不是能夠收到,或者說他收到以后會做些什么。
只不過是她覺得她應(yīng)該這樣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