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韞看著面前的女子,不僅覺得自己有些小瞧了她,看來讓顧家回朝這一步是走對了,一個女子尚能出此言。“姑娘自是聰慧的,只是你我見面只是幾次,姑娘就這么信我?不怕我與那奸佞勾結一起?”言語間有了幾分玩笑氣味。
顧容止把火調的亮了些,拍拍手站起來看向溫韞?!拔覡敔敳粫村e人,我也不會。”看著那雙直視著自己的雙眸,映著火光滿是赤誠,溫韞不禁覺得有些受不住,慌忙的將目光收了回去,轉到跳動的火苗之上。
見對方?jīng)]有說話,顧容止又繼續(xù)說著“我雖與大人見面不過幾次,但是第一次見到大人的時候我就覺得您是個極好的人,我想我有一點喜歡大人吧。”
喜歡?溫韞聽到這兩個字猛然抬頭,顧容止瞧了他一眼,有些憨憨的撓了撓耳后,“大人不必驚訝,我的心思我自己是知曉的,大人不必覺得有困擾,也不用給我什么回應,我只是覺得這話總要說出來的,憋在心里時候,每次看到大人就有些緊張呢哈哈哈?!鳖櫲葜拐f完之后瞬間覺得心里的慌亂放下了許多。
喜歡一個人自然是要說出來讓對方知曉只記得心思的,不然憋在心里,那人不知道,最后即使有在多的喜歡也會壞掉的。
她不是矯情的人,若對方喜歡他給了他回應,她自然是欣喜的。若是不喜歡,她也不強求,但是卻不會放棄的。
只是今日之事讓顧容止覺得溫韞的身邊危險太多了,自己定是要在他身邊護著他的。
“大人休息吧,明早我們去青州,置辦好東西就出發(fā)了?!鳖櫲葜怪挥X得一身輕松,長出一口氣,也不敢看溫韞的神情,直接到了洞口在石頭邊上坐靠著。
溫韞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卻也無從開口,他所處的環(huán)境不容的他有如此心直口快的時候。喜歡嗎?這個詞好像在風云詭異的朝堂最沒用了。
看著外邊靠坐在石頭上的女子,溫韞輕輕搖搖頭,他自小生活在朝堂之中為君身側,十六歲高中,父親是當朝太師,天子之師,四世三宗之家,身邊從不缺仰慕者,大多數(shù)都是有各種各樣的目的,像她這樣膽子大的到是頭一個,但,他可能不需要了吧。
顧容止瞧著洞中沒了動靜,溫韞睡熟了之后,從石頭上坐起,解開了圓領袍,只一件單衣,臂上一道清晰的傷口趁著月色愈發(fā)明顯,將小半個臂膀都染成紅色,“奶奶的,”顧容止吸了一口氣低聲罵了一句,白天著急護溫韞不小心被人劃傷了,幸虧今天系了袖章,不然讓他見了血總是不好的,顧容止微微一笑,扯了一條白布將胳膊包扎好,面對他那樣芝蘭玉樹一般的人,自己總應該是干干凈凈的,這種事情被瞧見總是不好。
溫韞本就淺眠,此時身在洞穴更是不見睡意,正閉著眼睛想著白天的事情,卻聽得洞門口傳來一聲低呼,看到顧容止笨拙的給自己包扎傷口,想來應該是白天護自己受的傷,有些不好意思,便站起身子走到洞口,顧容止看到眼前突然伸出的手嚇了一下,剛想抬手就聽得那人道“別動?!甭曇舻统粒瑤е鴵崞饺诵牡牧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