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廝有些疑惑,自家少爺向來寡言,走之前也沒有多說什么話,只是囑咐自己安置好這位姑娘啊,“少爺并未?!彼紒硐肴ヒ矝]有什么話,小廝只能照實回答。
顧容止聽得倒也沒多大反應,想著自己也不應該對他有多大期望。重重的嘆了口氣,下了馬車。
另一邊的溫韞一進帝京便和溫言抄近路從南門進了宮,面見了陸倜,看著安全回來的溫韞,陸倜拍了拍他的肩膀,“子期不愧是朕的好兄弟,此去辛苦了。”溫韞低了頭,謝過圣上,“為君分憂,力所能及?!?p> 陸倜看著面前自小和自己長大如同親兄弟的玩伴,有些滿足,“若這朝堂之上都像子期一樣,又豈會讓我如此費心。”溫韞知道他是在自己言語,并沒有接話,“來,子期,我給你看個好東西?!?p> 將溫韞拉到書案前,遞給他一份折子,溫韞看了對方一眼,低頭展開折子,剛看幾眼就猛地抬起頭,眼里竟是驚訝之色,“圣上這是從哪里來的?”言語中帶著幾分不確定的驚奇。折子里竟然是李振私養(yǎng)幕僚,暗地里占地買馬制造兵器數(shù)十種罪證。
陸倜輕哼一聲,轉(zhuǎn)而問道“子期可還記得一月前魯州刺史徐松全家被殺慘遭屠門之事?”
“知道的,難道?”溫韞不愿細想。
陸倜緩緩點頭,“徐松當初傳給我密函時候恐怕此事就已經(jīng)泄露了,原本我是想召他入宮的,不料對方下手太快,不得已我才讓你請老將軍重新入朝為官,結(jié)果三日前刑部尚書將這份折子遞給了我,他與徐松二人關系親密,徐松之女徐靈犀獨身進京準備告御狀被他攔了下來?!?p> “這徐家滿門不都被殺害了嗎?”溫韞怕事情有什么疏漏。
“徐家出事之時徐靈犀正好去祖父家給她祖母賀壽,躲過一劫?!睖仨y聽聞,便也沒有多言,當今陛下的性子他是知道的,雖然性格跳脫了一些,但是只要做事就會做好,若是沒有十足的把握他是不會說的。
顧容止在溫府待了一會,覺得實在是無聊,便開始四下溜達,要說這溫府大是大些,但是委實有些冷清,來來往往的傭人也都安安靜靜的,最多遇到互相行個禮。到是和溫韞生的一個模樣。
“啊,”覺得自己實在憋不住了,看到一個正在澆花的丫頭,朝她揮揮手,“你過來?!毖绢^左右看了看,“哎呀,別看了,就是你?!鼻浦墙凶约旱?,“你叫什么名字啊。”顧容止半趴在石桌上,懶懶問道。
“小的叫關雎。”關雎小心翼翼的回答。
大約是看出了小丫頭的拘謹,顧容止只得緩慢了語氣,“你們溫府怎么的這么冷清?”
小丫頭實在是不知道怎么回復顧容止的問題,她就是個普通在外院伺候的丫鬟,平常基本都不和主子見面,現(xiàn)在也是唯唯諾諾說不出話來。
顧容止見實在是問不出什么話來,索性讓她繼續(xù)去看自己的了,自己折了墻角的一只細柳放在鼻尖把玩,溫韞回府一進門便看見小姑娘單坐在石桌邊,兩條腿來回晃蕩,嘴邊叼著一片柳葉的模樣,當下也不知說些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