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不怕的,他再如何也翻不了天去?!鼻販Y冷靜道。
蘇錦棠沒有放棄,仍然勸慰道:“太子殿下,妾身也是擔(dān)心您,所以還是斗膽向您說一句……”
“不必說了?!鼻販Y說著便又拿起文書,“棠兒若是關(guān)心我,便只需在榭月軒做好你該做的,不必憂心我們前朝的事情?!?p> 蘇錦棠怔怔地抬起頭看向他,他的眼里似乎沒有一點感情,并不似他之前看著她的那般溫柔。
“妾身是想,既然與太子殿下是夫妻,便該一同分擔(dān)這些事情?!碧K錦棠認(rèn)真地看著他道。
秦淵卻冷冷道:“棠兒不用進(jìn)宮去稟告父皇母后,這些事情我自會處理,棠兒不必去管?!?p> 這話聽起來似乎是,讓她別再插手他的事情。
蘇錦棠垂下好看的眸子,掩住眼中的淚光翻涌,道:“可是這次你傷這么重,日后不得不防范?!?p> “防范我自然是知道的,棠兒不必為我憂心,就像棠兒也說過,我在這東宮有這么多妻妾,除了棠兒,也自會有別人照顧,不是嗎?”
聽到這話,蘇錦棠心中便委實有些難過,今日她來與他說這些事,卻不想他的態(tài)度竟是這樣。
“那,妾身告退?!辈坏人磻?yīng),蘇錦棠便直接起身,準(zhǔn)備出門。
“棠兒?!笔煜さ穆曇粼谏砗箜懫稹?p> 她停下腳步,本以為他會好好哄哄她,卻不想他淡淡一句:“常青,送送蘇側(cè)妃?!?p> 蘇側(cè)妃……稱呼竟這般生疏。
蘇錦棠哪里能這樣沒面子?
帶著怒意便道了句:“不必了!”隨即立刻出了東暉殿的大門。
外面淅淅瀝瀝,有些綿綿細(xì)雨從空中落下,水滴順著檐下滴下,傳來清脆的聲音。
蘇錦棠走在回榭月軒的路上,月見在身后默默跟隨著,卻也看不到她眼中的淚光。
她愛秦淵,是那種愿意為他分擔(dān)的愛,卻不想,他的一席冷語,足夠她傷心許久。
她自然知道,在這妻妾成群的東宮當(dāng)中,她算不得什么,卻仍想抱有一絲希望,畢竟,滿城的花燈,圍獵只帶她一人,還有他要她做正妻的承諾,她也是記住的。
東暉殿。
秦淵看了會兒文書,心中卻總有百轉(zhuǎn)千回的思緒,他覺得委實亂得很,便索性作罷,將文書擱至在一旁,去拿桌上的帕子拭去汗水。
那帕子上繡著嬌美的海棠花,如她一般。
他心中也有些沒來由的苦悶,他只是不想讓蘇錦棠卷進(jìn)他們兄弟之間的紛爭之中,卻不知他似乎言辭方面有些問題,把她氣走了。
沉思良久,他看向一旁的常青:“常青,方才我是不是說話過分了?”
一個奴才豈敢妄議主子的事情,但常青跟隨秦淵多年,也算了解他這個人,向來是不會哄女人高興的。
便輕聲提醒道:“太子殿下,要奴才說啊,這女人們都是耳根子軟的,也不似您這般思慮周全,您細(xì)細(xì)哄著便是了。”
聞言,秦淵似乎懂了些什么,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忽地反應(yīng)過來,隨意抄起桌上一本書就丟向常青:“你還敢說蘇側(cè)妃的不是?!”
那書飛出老遠(yuǎn),常青嚇得趕忙去撿,心里那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也說不出,明明是太子問的,他一答,又來生他的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