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過迷霧撒向大地,讓霧山的夜更添幾分神秘。
一行人在山洞中尋了些柴火,圍坐在火堆旁,但都坐的比較分散。
這時,吳老飯向火堆里扔了幾根柴火,說道
“進霧山之前,我們也做過不少情報的收集,到了夜晚,無論多少人的團隊最好都躲起來。”
此時,陸言湊近了點火堆,好奇的問道。
“那若是在晚上沒有及時躲藏起來會怎樣呢?”
老板娘似乎剛想說話,突然聽到吳老飯低下聲音,快速的說了聲禁聲,隨即飛快的撲滅了火堆。
眾人的神經(jīng)一下子緊繃了起來。
幾個呼吸的時間,什么也沒有發(fā)生。
金胖子剛想說話,突然一股強大的氣息從洞外一掃而過。
那濃郁的妖獸氣息,讓所有人一下子如臨大敵,陳伯和那位高先生都在準(zhǔn)備出手。
吳老板急忙說道。
“都想死嗎!快把印能散去,別引起妖王的注意?!?p> 所有人快速屏息,靜靜等待。
沒過多久,只聽見山洞外傳來遠(yuǎn)處幾聲慘叫,妖獸的嘶吼,印能的爆發(fā),一下子打破了霧山夜晚的平靜。
不過沒過多久,外面逐漸安靜了下來,只有幾聲零星的妖獸叫聲。
“這是...怎么回事?!”
金胖子此時滿身是汗,以微不可及的聲音詢問聲旁的吳老板。
其他人此時也滿頭大汗,十分緊張。
只見那吳老板從印袋里取出一個發(fā)著昏暗光芒的石頭,給漆黑的山洞中帶來一絲昏暗的光亮。
吳老板此時也恢復(fù)了鎮(zhèn)定,一臉冷漠的說道。
“不過是一群莽夫在野外荒地過夜被妖獸圍攻,只不過他們運氣不好,遇到了妖王搜尋,現(xiàn)在怕是連骨頭都沒了。”
聽聞此言,眾人都不禁打了個寒顫。
“原來這霧山可沒有那么恐怖,這些妖獸都是近兩個月才出現(xiàn)的吧。不知諸位都是為了什么而來的?!?p> 金胖子此時拿出手絹,趕忙擦了擦臉上的汗水,輕聲問道。
“我只為內(nèi)丹。”
高先生臉色陰暗的說道,剛才的經(jīng)歷也讓他警惕萬分,也不多廢話。
“那陳老先生和這位小公子又為何而來呢?”
老板娘也小聲的問道。
“老朽此行也只是為了帶著小孫子見見世面,沒料到這霧山竟會變得如此兇險?!?p> 陳伯苦笑著說道。
“時至今日,多說無益,老朽也想謀得些寶物也算不枉我們爺孫倆冒這風(fēng)險走上這么一遭?!?p> 不就是帶家族后代來此歷練一番嗎
至于裝到現(xiàn)在嗎?
沒兩件寶貝敢?guī)诉M霧山?
還裝什么爺孫,我們也不是傻子。
其他人心中都暗自排腹。
“既然咱們大家的目標(biāo)都不沖突,想來我們也沒有直接的利益沖突,在此后的日子也得靠各位相互扶持了?!?p> “霧山的風(fēng)險大家都看在眼里,為了減少我們遇襲的風(fēng)險,大家最好簡單介紹下自己的印技,也方便日后的配合,不至于忙手忙腳。”
吳老板提出一個建議。
陸言看了看每個人的表情,仿佛夏氏商行的那些人雖然緊張,但還是恢復(fù)的比較快。
而其他兩人的反應(yīng)則是確確實實被霧山的兇險所嚇到了。
連陸言自己此時小臉也有些發(fā)白,山洞外那些人的慘叫著實有些瘆人。
才剛進霧山,便有妖王境的妖獸巡邏,這霧山到底是出了什么變故,怪不得進山的人能出來的十不存一。
“也好,也好,那鄙人就先起個頭了?!?p> 只見金胖子的手中出現(xiàn)一個有著金幣的印章,與他暴發(fā)戶的氣質(zhì)到有些相似。
“那什么,其實我是一名獸印使...”
“什么??!”
原本神態(tài)各異的眾人在聽到金胖子第一句話時,所有人的注意一下子聚集到他的身上了。
“金兄,一開始加入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說的?!?p> 吳老板此時有些不滿的質(zhì)問金胖子。
在整個南煌大陸上,獸印使可是一個冷門的印能。不僅要有天賦更要有充足的底蘊,去培養(yǎng)自己的天獸。
雖說獸印使難尋,但在這兇險的霧山,無疑是戰(zhàn)力更強的其他印能更受歡迎。
“不過我可是很有用的,我的天獸是金錢猴,在這種大山中探路可是很好用的。”
金胖子有些緊張的看向眾人,生怕自己不受看中。
“哦,探路的天賦嗎,在此地倒是有點用處,高兄,你不會也對我藏拙了不成?!?p> “哼,我的是劍印,主殺伐。”
高姓的鷹鉤鼻男子一臉不屑的看著金胖子說道。
“好,看來我們此行高兄才是主力啊?!?p> 吳老板一臉興奮的說道。
在印者的圈子里,劍,總是有許多人會去修行的,畢竟威力巨大,同時還能提高自己的逼格。
白衣長劍,風(fēng)度翩翩,或是一襲黑衣,冷酷無情。
且不論威力大小,這裝逼的本事便少有人能敵。
陸言原來也曾想過修行劍印,不過當(dāng)時可沒有資源再讓他去修煉了,學(xué)個花架子也只是浪費時光,不如多鍛煉,提高體魄。
“那陳老先生又是各種印能呢?”
“老朽之印與高先生比當(dāng)然無法比擬。”
火紅色的印章再一次浮現(xiàn)在陳伯掌心。
“老朽也只能靠它放些法術(shù),驅(qū)散妖獸了,再不濟也能點個篝火什么的?!?p> “原來是法印一系的,到時卻要麻煩陳老牽制敵人了?!?p> “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
陳伯笑著說道。
心中卻想:還好原來學(xué)過些法術(shù),不然少爺讓我藏一手,我還真沒什么辦法,總不能掏出曾經(jīng)上戰(zhàn)場的烈炎槍出來。
陸言聽著所有人溝通他們的印能,暗自心想。
一群老狐貍,都在藏拙。
金胖子看似慌張,但誰知道他沒些底牌,就一探路的天獸,還敢進霧山。
反正陸言是不信。
再說那些夏氏商行的人,雖然有些緊張,但很快都恢復(fù)了過來,就連伙計也沒有擔(dān)心太久,顯然早就知道妖王的存在。
陳伯這里也囑咐他藏了一手烈炎槍,否則一拿出來就知道是原來跟隨陸深的人了,保不定他們有些什么想法。
至于用劍印的鷹鉤鼻,看似陰險,其實慌的一批。
剛才妖獸來襲,陸言坐的離他比較近。
借著火堆的些許火星,陸言看見他的手也在不停發(fā)抖,顯然嚇得不輕。
之后說的那些話,也只不過是掩飾罷了。
綜合看來,看似陰險的鷹鉤鼻才是最天真的那個,而其他臉上帶笑的,內(nèi)心指不定想著怎么禍害別人呢。
當(dāng)然,我們正直善良的陸言可不在此列。
陸言自認(rèn)為自己的笑容還是十分真誠的。
畢竟再怎么小心謹(jǐn)慎,對一個印徒都不到的小孩子,也起不了什么戒備之心。
至于懷疑陸言是否包藏禍心,那還不如相信他被人奪舍了。
就在所有人正湊在一起溝通之后的對策時,洞外不遠(yuǎn)處的一聲低吼,把所有人各懷心事的狀態(tài)給拉回了現(xiàn)實。
有妖獸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