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座上散漫的靠在車門的男人聞言,手微微一頓,想起了少女那張傾城絕色的小臉,從喉間發(fā)出幾聲低笑:“還是學生,能有什么想法?!?p> “她都成年了,能有想法的啊?!卑滓猿矫摽诙?,他記得已經成年兩三個月了。
權灝聞言沒有直接回答,頭往后仰了仰,沉默了幾秒,懶洋洋的出聲:“那也要等高考完?!?p> 白以辰和易之蒿都抽了抽嘴角了,這是提前預約了?
“話說權夫人不是一直想給你找對象嗎?帶個回去也好?!卑滓猿叫呛堑恼f了句。
易之蒿嘖了聲,還好十八了,不然拐賣未成年少女犯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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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曦回到教室時,英語科代表安萱正在收昨天發(fā)的試卷。
見到她時,走了過來,語氣挺嫌棄的,很不友好,還帶著敵意:“剛老師也說了,你再不交就去班主任那報個道?!?p> “就早上英語老師有發(fā)一張試卷,要涂卡?!毕脑娧越o她解釋了下,然后把自己的答題卡遞給她。
墨曦跨退坐下,沒接她的,從英語書里抽出張打題卡,在凌傲然那拿了支2B鉛筆涂了起來。
然后遞給了安萱。
她接過后,又嫌棄的看了她一眼,走出了教室。
“至于嘛,不就是沒交兩次作業(yè),用得著這樣?凌傲然每次都沒交,也不見她說?!毕脑娧钥粗龤鉀_沖的樣子不由得的說了句。
“夏詩言,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我不交作業(yè)怎么了,又不是沒交物理作業(yè)。”凌傲然聽到她的話,懟了句回去。
“我說得不對嗎,你都沒交作業(yè)多少次了,曦姐就沒交兩次而已,我看就是她眼紅?!?p> “不是,我真沒發(fā)現(xiàn)你還有這么一面啊。”霍南在一旁說了句,平時見她每次都是怯生生的,也不怎么說話。
夏詩言被三人看得臉又紅了,稍稍低下了頭,沒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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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鴻達和合作伙伴吃了飯之后,就回了墨家。
墨老爺子看了眼他:“你說你見到墨曦了?”
“是,就剛才吃晚飯的時候,她應該是和朋友一起去的?!蹦欉_頓了幾秒又接著道:“只是,她的那些個朋友,都是二十多歲的男人。”
墨老爺子聞言,淡淡的望了他一眼,那雙黑眸里看不出來是什么情緒,他就淡淡的問了句:“有跟她說,我想讓回墨家的事嗎?”
墨鴻達沒想到他竟沒有理會他說的話,愣了幾秒,才點點頭:“說了,但是她態(tài)度挺硬核的,說是、說是她沒有爺爺?!?p> 墨老爺子聽到他的話,嘆了好幾口氣,看來她還是沒有原諒墨家啊,“不是說她在江川一中嘛,有沒有打聽過,學習成績怎么樣?”
墨鴻達搖了搖頭:“她后面不是一直輟學了嘛,檔案上的成績還停留在小時候,現(xiàn)在剛到學校,還沒考過試,暫時不知道成績?!?p> 墨老爺子抿了抿唇:“讓人多留意一下,到時考了試,出了成績,立馬告訴我。”
墨鴻達點點頭,挺認真的說道:“行,我會讓人多留意的。”
墨老爺子又看了他一眼,想了想,隨意的擺了擺手了,“就這樣吧,你回去吧?!?p> 說完就轉身回房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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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鴻達出了老爺子的院子,就回去了。
剛進屋,收到信息的封晴就走了過來:“你看到墨曦了?老爺子怎么說?!?p> 墨鴻達擰著眉頭,坐在了沙發(fā)上。
封晴見他沒回答就急了:“老爺子不會真把股份轉給她了吧,如果這樣再加上那墨鴻軒的股份,他們可是成了第二股東了啊?!?p> 墨鴻達沉默了幾秒:“老爺子什么態(tài)度我不知道,但是墨曦這小丫頭片子來白城了,我肯定不能讓她回墨家?!?p> 剛說完,墨涵甜就走了進來:“爸,媽你們再聊什么?!?p> 墨鴻達看著自己女兒,臉色的神色終于緩了緩:“沒什么事,你今天練琴練得怎么樣了?!?p> 墨涵甜笑著說道:“挺好的,這周末可以考七級了。”
墨鴻達欣慰的點了點頭:“涵兒就是爸爸的驕傲。”
封晴也夸道:“我們家涵兒妥妥的就是人們常說的別人家的孩子?!?p> 說著,她就把墨涵甜拉到了一旁:“現(xiàn)在墨曦那丫頭回來了,你爺爺一直想把股份給她,你最近多去你爺爺那轉轉,讓他知道你的好?!?p> 墨涵甜聞言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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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老爺子回到自己的房間后,看了眼墨管家:“讓人安排吧,越快越好?!?p> 他知道墨鴻達的那個性子,墨曦回來了,他估計是不會安分的。
墨管家說了聲是,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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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自習下課后,墨曦就回了景園。
洗完澡出來后,給凌傲勛打了個電話。
還沒開口,電話里就轉出來了凌傲勛的聲音:“真是心有靈犀啊,我剛想給你打電話來著,墨家的事你做的?”
沉默了半響,見她沒有說話,凌傲勛就知道不是她做的了:“就好多合作商跟墨家解約了,現(xiàn)在墨鴻達忙得焦頭爛額,外面都在傳是得罪了什么大人物。”
“我還以為是你呢,你打電話來什么事?”
墨曦嘖了聲,情緒不高,看來墨鴻達得罪的人還不少啊,“丟一份你查到的證據給他?!?p> 其實她還不想那么早動手,畢竟他們幫著墨繼英付醫(yī)療費用呢。
只是,墨涵甜不安分,她也沒辦法。
“動手了?也對,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動手,沒人想得到是你,我這就去安排?!?p> 說完,凌傲勛就掛了電話,又給另一個人打了個電話過去,吩咐了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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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上午有兩節(jié)英語課。
英語老師唐婉著答題卡走了進來,讓安萱發(fā)了下去。
她在講臺上講著話,“這次大家基本上都寫得不錯,除了個別同學,我不知道是一個單詞都不懂還是怎么樣?!?p> 說著,目光看向了第二組后排:“墨曦,你起來給我講講怎么考的零分的?!?p> 被叫到的墨曦還是緩緩的站起來了,依舊很懶散:“不會?!?p> “站好,這就是你對老師的態(tài)度?!”唐婉之前就有看過她的檔案,對她印象本來就不好,才剛來就兩次沒交作業(yè),印象就更不好了。
現(xiàn)在看到她這玩世不恭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
墨曦聞言還是稍稍站直了點,但也跟原來沒什么區(qū)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