艷陽高照的天,恒王府里卻安靜的有些壓抑,伏攸和周湄在前頭對峙,兩個人在某些事情上都倔得很。
周湄見伏攸久久說不出話來,便知道他也是想和離的,她扯著嘴角,露出一個笑來,難看極了。
“我現(xiàn)在,就去秉明陛下與皇后。”
這話一出,伏攸才反應過來:“這,不可啊。若是你非要離,我自然是依你的,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可以滿足你。但是吟暖,這里是大梁,你除了恒王府,沒有地方可以去的?!?p> “哈哈哈!我能去的地方多了,最不濟,我就雇一隊車馬,我即刻收拾了東西回大魏去!”
“你這是氣話,你一個和親的公主,如何能再回娘家去?他們不會對你有好臉色的,不準胡說?!?p> 夏瑾瑜冷眼瞧著周湄和伏攸兩個人演著戲,嗤笑一聲,悄悄地離開了這個地方,她的走沒有引起賓客的注意,可她的身后卻跟上了幾個小尾巴,一個叫伏佼佼,一個叫蕭逐塵。
她快步走到府苑不遠處的一輛馬車前,一個小丫頭迎上來,稱了聲小姐。
誰知,夏瑾瑜如今氣的發(fā)暈,反手就是一巴掌。
那小丫頭站不穩(wěn),踉蹌著摔倒在地上,可她哪里敢喊半聲疼,趕緊一咕嚕的爬起來連連磕頭:“小姐,不知小姐為何發(fā)怒,但請小姐莫要氣壞了身子,劃不來??!”
夏瑾瑜滿臉嫌惡的看了一眼小丫頭,看她磕得滿頭滿臉的血,斜著看過去:“你是怎么跟我說的?保證辦到?那里面那個周湄是誰,是鬼嗎!”
她咬著牙,小丫頭大氣也不敢出,只能吶吶的:“可,可的確是飛鴿回來的信,說是已經辦妥了,叫奴婢告訴小姐,盡可放心了。”
說著,她忍不住的哭起來,卻又速速忍住了,擦了眼淚,道:“是奴婢愚笨,不知被人截了信鴿,遞了假消息回來,誤導了小姐。是奴婢不對,是奴婢辦事不利!還請小姐饒恕奴婢,給奴婢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吧!”
伏佼佼站得遠遠的,他們之間的對話也聽得隱隱約約的,幸好,她身邊站著蕭逐塵,正一字一句的復述給她。
蕭逐塵低沉的聲音,說這樣嬌嬌悄悄的對話,伏佼佼忍不住笑彎了腰,在蕭逐塵警告的眼神下仍然憋不住。
她正要上前,便看見周湄從里頭出來了,她立刻放棄了那一頭,走到周湄面前:“怎么樣?四哥……可說什么了?”
“我去一趟宮里,去求陛下,求皇后,求誰都好,這個日子過不下去?!?p> 周湄似乎遭受了什么,坐上馬車徑自往皇宮去了。
賓客也漸漸的散了,三三兩兩的結伴出來,伏佼佼仔細聽了幾句,終于明白了。
原來,周湄和伏攸對峙的時候,蕭百憐不知道從什么地方竄了出來,一出現(xiàn)便指著周湄的鼻子,說她不守婦道,與身邊的侍衛(wèi)卿卿我我,所以才想要和伏攸和離。
其實蕭百憐自己也知道,她不過是在胡說,可是兔子急了也會咬人呢。
伏攸聽了這話,怒不可遏的呵斥了蕭百憐,要她謹言慎行,不要憑空捏造。
周湄本就在氣頭上,被蕭百憐這么一激,頓時連話也不想說了,甩下一句:“伏攸,你等著圣旨?!北闼π潆x開,只留下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