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種的嘶鳴聲就在窗外,僅僅隔著一扇人力就可以破壞的木窗,這樣是無法讓在場的眾人有一絲絲安全感的。
“你說這把刀是你撿到的,如果你告訴我是在什么地方撿到的,我就會給你解綁,不然我就把你這個老頭子丟到窗外,喂外面的野獸,你聽那兇猛的咆哮聲,像不像準備咀嚼你這皮包骨的聲音?!蹦喊滋酱惭剡?,居高臨下地看著眼前的老頭。
這老頭有點奇怪,剛開始看到他的時候手無縛雞之力,但是他居然能夠和一只貪蛛侍種一起生活在一個房間中。
第二次看到他是在劉耳找到的大棚里,那時候的他就和現(xiàn)在一樣,可以在墻壁上行走,并且身體扭曲到可以讓小孩止啼的境界。
第三次看到他就是在房間中,此時的老頭已經(jīng)不掩蓋自己不是一個正常人的事實,大庭廣眾之下赫然像蜘蛛一樣在墻壁上行走。
最重要的是,自己等人每出現(xiàn)在一個地方,老頭也會跟隨到一個地方,像極一個喜歡尾隨的變態(tài)狂魔一般。
“我是不會屈服的,哪怕是死!我也要死得光榮!等下,你別動手,外面風太大,你忍心讓我這個老骨頭受風寒嗎?”原本怒目而視的老人看著三個大男人把床抬起來,快速把自己的位置移到窗邊的熟練動作,知道自己輸了。
這是年輕人能干的事?
“最后一次機會,希望老人家您能把握好?!?p> “最后問一次,那把刀你是在哪里撿到的?!?p> 暮白走到窗邊,把手搭在窗沿上,一臉冷漠地看著老人家,另一只手上的砍柴刀輕輕晃動著,牽動著老人的神經(jīng)。
老人看向月光,覺得在這三人之中,這個人比較年輕,應該心里還保存著尊老愛幼的傳統(tǒng),剛要說話乞求同情的時候,卻看到月光把手中原本應該屬于自己的佩刀輕輕刺在床單上,眼睛緊緊盯著自己,就像一個準備殺人滅口的惡徒一般。
說好的年輕人應該尊老愛幼呢?
知道月光已經(jīng)沒救的老人轉(zhuǎn)頭看向劉耳,這位一臉憨厚的男人。
好家伙,這個被稱呼為劉老哥的老實人此時正在用手撕扯著身上的衣服,一臉痛苦的的表情在只有一個燈籠散發(fā)出亮光的環(huán)境里顯得格外嚇人。
代入感很強,我已經(jīng)看到自己被野獸撕咬的樣子。
這三個人沒一個好東西……
“我今天早上在我家后院找到的,當時那里還有一個燈籠,和這位小兄弟的燈籠一個款式,我也不知道是誰的,我就想先拿回家,等失主來認領(lǐng),我并不是想要私吞這把刀。”老人家施展自己生平所有累計起來的演技,眼睛里使勁憋出幾滴淚水,妄圖讓在場的三人良心發(fā)現(xiàn),放過自己。
在聽到另一個燈籠的消息出現(xiàn)的時候,在場的三人相視一眼,知道自己等人越來越接近答案。
“那個燈籠呢?還有剛才在你房間里面的那只大蜘蛛是什么情況?它為什么不吃了你?”暮白看著老人,面對老人欲哭無淚的表情根本毫無愧疚之意,甚至于臉上的表情更加兇狠,把帶頭大哥的壞人風格演繹得淋漓盡致。
“我也不知道啊,我當時正在準備晾衣服,沒想到剛走到門口就被你們抓住,我也不知道我家里為什么會有一只那么大的蜘蛛?!崩先说哪樕铣霈F(xiàn)害怕,慌張的情緒。
“呵呵?!币宦暤统恋男β晱哪喊椎暮韲道飻D出來,刻意裝出來的沙啞聲音像極了恐怖電影里的終極大BOSS。
“你不會把我當傻子吧?到現(xiàn)在外面還下著暴雨,你和我說你當時想要曬衣服?還有你那飛檐走壁,四肢可以像壁虎一樣柔軟的樣子,老頭,我勸你還是乖乖地說實話,不然等下我狠起來就幫你把駝背治好?!蹦喊椎氖州p輕地放在老人的脖子邊,緩緩移動的速度讓老人全身都起雞皮疙瘩。
“嘭!”一聲窗戶被撞擊的聲音打斷幾人的對話,臉色凝重的暮白一下子屏住呼吸,看向窗戶位置。
慶幸的是第二聲撞擊的聲音并沒有出現(xiàn),就像某一只侍種移動的時候不小心撞到窗戶一般。
靜等一分鐘之后,確認再也沒有聲音傳來,暮白等人松了一口氣,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找到佩刀,但是沒有看到沈無良的身影就代表著事情還遠遠沒有結(jié)束。
“不對,大家小心!”正在這個時候,劉耳突然快速說到,此時的他沒有再扮演被撕扯的老人形狀,反而是緊緊握著手中的砍刀看向屋頂?shù)奈恢谩?p> 正在劉耳說話的同時,屋頂上空一下子爆開,大量的瓦片從天而降,伴隨而來的還有摔下來的兩只侍種。
卻是兩只被寄生的野狗侍種,此時它們的四肢已經(jīng)變成尖銳的鐮刀形狀,原本突出來的狗嘴收縮形成一個巨大的內(nèi)凹口,口中長滿鋒利牙齒。
“殺!”劉耳一聲怒吼,緊緊握住刀柄以后整個人就直接沖上去,還沒等侍種落地的一瞬間,手中的砍柴刀已經(jīng)瞬間劈出,直沖迎面而來的侍種。
從天而降的野狗侍種知道迂回戰(zhàn)術(shù),證明它們其實還保留著一些生前的記憶,或者牢記它們之前的狩獵本能。
所以此時它們掉落下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做好防護措施,面對劉耳的砍刀也僅僅是一個扭身就瞬間避開。
“嘶吼”一聲凄厲的叫聲從野狗侍種位置傳出來,劉耳看過去的時候,正好看到暮白的砍刀砍在躲開自己攻擊的野狗侍種身上。
月光此時也在這一個瞬間飛身而上,手中的佩刀直接插入野狗侍種的喉嚨,大量的血液噴灑而出。
劉耳心中感嘆萬千,現(xiàn)在的年輕人年紀不大,但是卻比自己這些老人擁有更加豐富的殺敵技巧。
想到這里的劉耳似乎不甘落寞,面對僅剩的一只野狗侍種,劉耳一下子越過床邊,手中的砍菜刀被他使盡吃奶的力氣狠狠朝著狗頭劈下。
摔落的狗頭說明這次偷襲謝幕。
“我們換一個地方,我知道有一個地方怪物一定找不到我們?!崩先恕?p> 兩頭侍種尸體并沒給三人組留下太多困擾。
我想吃咸魚
感謝皮卡丘和紀元的推薦票,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