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譽聽見包不同陰陽怪氣的話臉色逐漸陰郁,想起當(dāng)初包不同在聽香水榭對自己冷嘲熱諷,也是有些惱怒。
包不同看著段譽那敢怒不敢言的樣子啊心中也是極為愜意。
李凡瞥了眼包不同隨即向段譽接著說道:“在下慕容復(fù),還不知道這位公子姓名?!?p> 段譽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嫉妒和怨恨,隨意說道:“在下大理段譽,見過慕容公子!”
說完段譽便是揮揮衣袖離去,雖然心中對王語嫣有些不舍,但是特意留在此處受氣段譽也是受不了的。
木婉清見段譽離去,柳眉微蹙,美眸之中流出稍許寒意,看向王語嫣時俏鼻微微聳了下。
段譽腦中回響這王語嫣與李凡親昵的樣子,心中又是羨慕又是恨,便是對木婉清小聲說道:“木妹妹,你日后見到他小心點,據(jù)說少林寺的玄悲大師就是遭了他的毒手!”
木婉清美目一閃,并沒有太在意段譽說的話。
雖然段譽的話極其輕微,但是李凡和鄧百川等人的修為都是極高,自然聽的一清二楚,包不同直接怒道:“油頭粉面的臭小子!你在說什么?”說完便是一步踏出伸手欲要將段譽擒住。
鄧百川連忙將包不同攔住,眼神極為凌厲的瞇向段譽,輕聲說道:“這位段公子,你說玄悲大師是我家公子爺殺害的,可有和證據(jù)?”
公治乾也是撇著嘴,嘴角一撇,胡須一翹噙著一抹煞氣,冷笑著看著段譽。
段譽見自己的話被人聽見,心想你難道還能光天化日之下將我殺了不成,一時沖動便是出口譏諷道:“有本事做還不讓人說嗎?”
包不同那暴脾氣瞬間被點燃怒喊道:“你有本事在說一遍!”
王語嫣黛眉皺起,對段譽的好感大大下降,冷聲說道:“段公子,這其中定然是誤會,肯定是別人栽贓陷害給我表哥的!”
段譽聽見王語嫣為李凡說話,語氣中還有著一絲冷意,頓時心中便是一痛,一口惡氣從中橫生,心中全是委屈。
段譽深吸了口氣強裝鎮(zhèn)定,僵硬著臉有些落寞說道:“王姑娘說的是。”心灰意冷的看了眼王語嫣,便是魂不守舍的轉(zhuǎn)身走開。
木婉清見段譽情緒低落似乎都是因王語嫣起,也是緊鎖眉頭,不著痕跡的多看了王語嫣幾眼。
李凡看向為自己出氣的包不同也是微微一笑,雖然是個惹事精,但是對自己卻是忠心耿耿,就單憑這一點,李凡日后便是不會虧待包不同。
旋即李凡便是笑著對王語嫣說道:“表妹,你認(rèn)識這位段公子。”
還沒等王語嫣回到,包不同便是搶先回答道:“非也非也,少主,此人當(dāng)初偷偷跑進(jìn)聽香水榭,定是哪家貪圖王姑娘容顏的賊子,王小姐怎么會認(rèn)識,王小姐你說是不是?”
王語嫣聽見包不同說段譽貪圖自己容貌,一時間俏臉也是一紅,臻首輕輕底下,點了點頭。
李凡嘴角不經(jīng)意的揚起,偷偷看了眼段譽哂笑了番。
突兀間,遠(yuǎn)處傳來一聲輕輕的敲打聲,更是傳來一聲佛號,在眾人耳邊繚繞。
眾人皆是尋聲望去,只見一隊僧侶出現(xiàn)在眼前,是少林寺的隊伍,帶隊的乃是一白胡子和尚,李凡還曾經(jīng)見過,正是當(dāng)初聚賢莊的玄難。
只不過此刻玄難臉色有些蒼白,氣息也是有些衰弱,看樣子當(dāng)初受了蕭峰那一掌后傷還沒有痊愈。
在玄難身旁便是站著一人,一雙招風(fēng)耳,相貌極丑,但是雙眼卻是極為澄澈,甚至給李凡一種直覺,若是虛竹得到李凡這本梵文的易筋經(jīng),定然能有所成就。
這易筋經(jīng)雖然享有威名,但是少林寺卻是少有人練成,讓少林寺都已經(jīng)誤認(rèn)為這易筋經(jīng)是空有虛名,就只是一本簡簡單單的經(jīng)書,要不然阿朱偷走之后,這少林寺也是沒太放在心上。好在將來有得道高僧將易筋經(jīng)翻譯簡化,才勉強在少林普及。
段譽見到來著是少林寺的高僧,原本苦瓜著臉?biāo)查g有了些歡喜,連忙跑去打招呼,眼神還狠狠刮了眼李凡。
段譽連忙走到玄難身旁,雙手合十尊敬說道:“阿彌陀佛,弟子段譽,見過玄難大師!”
玄難也是雙手合十露出和藹的表情,大理段氏子弟皆信奉佛教,在加上天龍寺的關(guān)系,玄難對段譽自然是十分可氣。
“阿彌陀佛,老衲見過段公子,保定帝和段王爺最近可好?”
段譽也是笑容密布道:“有勞玄難大師掛念,家父和大伯身子都很好。”
玄難也是捏著手中的佛珠呵呵一笑,看向段譽身旁的木婉清氣質(zhì)不凡,也是驚咦了一聲,便是說道:“這位施主是?”
木婉清淡淡的說了一句:“木婉清!”
玄難聽出木婉清語氣中的冰冷之色,也是稍微有些不悅。
段譽見木婉清語氣冰冷,也是皺眉連忙說道:“玄難大師,這位是我的親妹妹,她不愛跟人說話,玄難大師別介意?!?p> 玄難呵呵一笑向木婉清說道:“原來是郡主駕到,老衲有失遠(yuǎn)迎!”
木婉清卻是不為所動,一時間也是段譽和玄難有些尷尬。
片刻后,段譽打破尷尬的氣氛,瞇著雙眼對玄難小聲說道:“玄難大師,弟子方才見到慕容公子似乎也在場?!?p> 玄難渾濁的雙眼一凝,皺起眉頭,凌厲的雙眼望向不遠(yuǎn)處的李凡幾人,隨即冷哼一聲向段譽說道:“段公子,若是見到段王爺和保定帝,請為老衲問一聲好,老衲就先失陪了?!闭f完便是向李凡大步走去,身后跟隨的少林寺僧人看向李凡等人也是露出怒色。
見到玄難大師氣勢洶洶的樣子,段譽也是露出一絲戲謔的笑容和對李凡深深的嫉妒,心中暗道:“你慕容復(fù)武功高強,但是遇見武林至尊少林寺,你還不得避其鋒芒?看你等下怎么在王姑娘面前出丑!”
“阿彌陀佛,慕容公子最近可是好大的風(fēng)頭啊!”玄難帶著少林寺的隊伍大步走到李凡面前,雙手合十沉聲說道,語氣之中有著溫怒。
包不同隨即喝到:“唉你這老禿驢,怎么跟我們家公子說話呢!”
李凡伸手?jǐn)r住包不同,看向玄難神色也是有些冰冷,冷淡道:“玄難大師,此話何意?”
玄難雙眼斜視了下包不同,噙著一絲怒意反笑道:“慕容公子,我寺玄悲的事情你不給個解釋?”
李凡呵呵一笑,眼中充滿不屑道:“玄難大師,身為出家人豈不是不打妄語?口評無據(jù),為何要血口噴人!”
鄧百川等人聽到李凡的話后也一驚,要知道以前的慕容復(fù)無論對誰都極為和善,廣交武林好友,更別說是武林至尊的少林寺,但是如今卻是鋒芒畢露,一時間讓人有些驚詫。
玄難大師身后的少林寺僧人見李凡出言不遜,兩人之間的氣瞬時壓抑起來,少林寺僧人的手也是不著痕跡的慢慢向自己的禪杖靠去,場面一時間變的劍拔弩張。
玄難聽完李凡的說的話后臉色突然變的有些怪異,心中驚疑道:“為什么這聲音似乎自己在那里聽見過?”
玄難蒼老的手指滾動著佛珠,隨即說道:“老衲的師弟玄悲死于自己的大韋陀杵,這普天之下也只有你慕容復(fù)才會‘以彼之道,還之彼身’的手段,這你又如何解釋?”
包不同立馬哂笑道:“非也非也,老和尚,照你這么說,這普天之下死于自己的所會的招式就是我家公子做的嘍,那那么多同門自相殘殺的事情豈不是都怪我公子頭上嘍?嘿嘿,要我看老和尚你怎么不去自己家里找找原因?”
風(fēng)波惡也是雙手抱胸譏笑道:“包三哥說的有理,老和尚你還是回家去找找吧!哈哈哈!”
玄難大師身后的一位少林寺高壯武僧聽到包不同和風(fēng)波惡如此羞辱自己少林寺,霎時暴跳如雷,也是怒喝一聲,掄起禪杖便是一擊向包不同揮去。
玄難聽到身旁凌厲的勁風(fēng),右腳微微一跺,內(nèi)力陡然從體內(nèi)爆發(fā),輕喝一聲道:“慧恩!”
高壯僧人身子一愣,手中的禪杖便是停在半空中,一臉激憤不解的表情看向玄難說道:“首座!”
玄難瞪了眼慧恩后,慧恩也是將禪杖敲地發(fā)泄了一聲,忿忿不平的看著包不同那得意的小眼神,退到玄難身后。
玄難深吸一口氣,默念一聲阿彌陀佛,隨即對李凡冷聲說道:“這位施主所說也不是沒有道理,我少林寺日后定會徹查我寺,若不是我寺所為,老衲定會來領(lǐng)教一下公子的以彼之道,還之彼身!”
李凡瞇起雙眼,拱手呵呵笑道:“玄難大師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