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纖玉手伸進了快要閉合的門縫,沙羅眼中冒出兇光,他太期待聽見骨頭碎裂的聲音。
哪知,另一只手只是輕觸在門板邊緣,便輕易抵住即將落在喻風云手腕上的千斤重量。
“絕爺,她!”
沙羅心有不甘,一想到這女人在竹星小姐的地方搭涼棚,他心里就揪著疼。
可是絕爺偏偏對這事不理不睬!
喻風云趁機輕盈地溜進了傅絕仁的房間,瞟眼看去,傅絕仁已經(jīng)去到書桌邊,打開了他的筆記本電腦。
咦……
工作工作……怪不得他奶奶擔心得要死。
“你出去吧,我有事要跟他單獨待會兒?!庇黠L云對沙羅擺了擺手,欲往傅絕仁那邊走去。
“站住!”沙羅重如磨碾的聲音毫不客氣,他一把抓起了喻風云剛才幸免的手腕,“跟絕爺單獨待?你沒那個資格!”
“……”喻風云有些無語,“你先把手給我松咯,大家都是同事,有話好好說?!?p> 這時,傅絕仁抬眼往這邊看了看。
那只手柔弱無骨,在沙羅的掌中,看起來太脆弱了。
星兒的手,也曾在他的掌中,讓他感覺到星兒似水的柔情。
又是如此,因為傅絕仁的一個眼神投射,喻風云再度幸免于沙羅的殘暴。
但沙羅還是沒有要讓喻風云待在這里的意思,他等了一會兒,見傅絕仁沒有更改命令,才狠瞪喻風云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離開。
喻風云暗自調(diào)息。
沙羅的無禮和粗野,其實都不及眼前這個傅絕仁引人注意。
他的精力此刻并沒在電腦上。從剛才看向沙羅和喻風云的那一眼之后,他便目視前方,似乎放空了思想在休息,又好像在沉思,那雙冷漠的眼睛里定格了一瞬異樣的情愫。
他太不愛說話了吧!
“文華叫我時不時來看看你。你忙你的,我不會打擾你?!?p> 倒是因為喻風云這句話,傅絕仁回了神,注意力又集中在電腦上。
喻風云很忙。
從她進入到這個房間開始,她心里那種奇怪的感覺越發(fā)強烈了,于是她只管到處看到處瞧。
可是她又不能在別人面前展現(xiàn)出她的與眾不同。人間自有人間規(guī)則,她也是這么教育冬瓜的。
嗯?
那是……傅絕仁的床頭上居然放著一大束潔白的滿天星。
她向傅絕仁瞟去,看他那冷峻沉靜的模樣,可不像心思細膩到會喜歡這種小清新的花。
眼珠子轉(zhuǎn)到床頭上的那個掛件,鎖定幾秒之后,喻風云很久都無法移開視線。
她好像意識有些渙散,視線也變得稍微模糊了。
她知道那個圖騰,和文華茶杯上的一模一樣。
奇怪……
喻風云扶著太陽穴,就地坐下來。
頭暈眼花?這種事情怎么會出現(xiàn)在她身上,雖說她年齡不小了,論同類的話,她還是妙齡少女的呀!
輕輕拍了拍腦袋,喻風云犯困地躺了下去。
睡會兒……
這時,傅絕仁合上了電腦,起身走近已經(jīng)睡著的喻風云。
視線居高臨下,他一眼便看透躺在他床上的喻風云。
她的衣著,很簡單,也很省布料。如此就會大片大片地敞露出她白里透粉的肌膚。
幽沉的目光掃過床邊的滿天星,傅絕仁閉眼沉默幾秒鐘,然后俯身,將喻風云抱了起來,放在了一張軟椅上。
他的床是星兒都沒有躺過的地方,是他疏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