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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透幻影的太陽R

第七卷原稿 -----「第一章」

穿透幻影的太陽R 眼角的漩渦 19820 2020-09-07 18:5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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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泰格勒答應司令加入政府那一刻開始。

  已經過去了一個星期的時間了。

  ☆

  驕陽烈日,碧空如洗。

  炎炎夏日,泰格勒孤身一人跪立在武道場中央。他汗流浹背,氣喘吁吁,汗水一滴又一滴順著臉頰滴落下來,身子卻依然挺拔。

  司令站在身前,用木刀指著泰格勒的眼睛。

  “喂喂喂,泰格勒,你有沒有搞錯,都訓練一個星期了,怎么還是這個鬼樣子,一點變化都沒有?”

  呼哈呼哈……

  泰格勒不斷地喘著粗氣,他看起來十分疲倦,好似只要有人輕輕一推,就能順勢倒在地昏迷過去一樣。

  不過這也沒有辦法,畢竟泰格勒已經連續(xù)訓練了七天時間,連覺都睡不安穩(wěn)。正常人每天至少要休息八個小時,這對于他來說簡直就是癡心夢想!

  方才司令所說的話,打擊到了泰格勒的自尊心,他忍不住在心里吐槽道:

  「該死的,早知道就不該答應這老家伙入什么狗屁學校,這下可把我自己坑慘了……」

  司令雙腿一彎,蹲下來注視著泰格勒的眼睛。

  他挑起泰格勒的下巴,邪魅一笑:“怎么,不服???要不~咱繼續(xù)啊~大兄弟~”

  「臥槽?什么鬼?這是要弄死我的節(jié)奏嗎?我都這樣了……放過我吧,爺——??!」

  泰格勒無奈地看著司令,默不作聲,心里卻不斷地祈求。那可憐巴巴的眼神,讓司令有了想繼續(xù)欺負他的想法。

  司令眉眼微蹙,嘴角含笑,直勾勾地看著泰格勒,時不時會轉動一下狡猾的眼珠子,似乎不懷好意。

  泰格勒一看到這個眼神,立馬就明白司令此刻肯定又懷了一肚子壞水,好變著法子玩弄自己。

  即便是累得苦不堪言,可泰格勒還是打了一個激靈,心中不住地思量著:

  「不行,我一定要想辦法逃脫,不然這老東西又要想盡辦法整我了……一.想到之前的種種折磨,我就…….」

  就在泰格勒在陷入沉思,想辦法逃脫的時候,身下卻是一陣晃蕩。

  他被幾個人搬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倒吊了起來,底下是一個裝滿水正“咕嘟咕嘟”往外冒泡的大鍋缸,缸下面是熊熊燃燒著的烈火。

  “阿勒??我在哪里??我是誰??我穿越了??這是哪??”

  泰格勒還沒回過神來,只聽“撲通”一聲--------

  原本吊著他雙腳的繩子突然斷裂,泰格勒直接掉了下去,濺起一灘水,變成了一個落湯雞。他雙手不住地亂動,整個人扭得像只蠕動的蟲子一樣。

  這繩子似乎在一開始就被人故意割開了一道口子,欲斷不斷。等泰格勒被完全吊起的時候,繩子便承受不住他的重量,應聲斷裂。

  缸下的火勢越來越猛,水溫也越來越高,正“咕嘟咕嘟”往外冒著泡。

  “臥槽!”泰格勒本來想裝死,卻被燙得一下子蹦了起來。

  但是缸太大,他還沒有逃脫出來就摔了回去,后背撞在了大水缸的內壁上。

  加上水一圈圈旋轉的作用力,還有泰格勒在缸里不斷晃動的力度,水缸重心不穩(wěn),一下子打翻在地上,水全都流了出來,還把火給撲滅了。

  泰格勒從水缸里爬了出來,渾身濕漉漉的,活像只落湯雞。

  他雖然清醒了,但是卻被折騰得渾身無力,一出來就趴在了地面上,無奈地吐槽:“蒼天啊,大地啊,黑白無常啊,不管是誰都好,求求你們快把這個鬼司令帶走吧,我要被折磨死了……”

  看到他這么落魄的樣子,天羽于心不忍,緩緩地走了過去。他將額前的碎發(fā)理到耳后,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容,朝泰格勒伸出了手:“怎么樣,還能站起來嗎?不行的話,抓住我的手,我拉你起來。”

  泰格勒已經有些迷糊了,感覺自己像是置身于幻覺一般,他仿佛看到一個天使,帶著一身金光,微笑著朝自己走來,溫柔得能將世間的一切都給融化掉。

  溫暖的陽光下,天羽的笑容更加燦爛。

  泰格勒感動得一把抓住天羽的手,激動地大喊:”天使!!“

  天羽呵呵一笑,便將他拉了起來。他輕輕擦拭了一下泰格勒臉上的灰塵,有些心疼地問:“父親又欺負你了?”

  ”嗯嗯??!“泰格勒可勁點頭。

  “呵呵~我也不知道父親怎么會如此,但他確實很中意你。你也別放在心上,先去洗個澡吧。”天羽呵呵一笑,安慰泰格勒道。

  泰格勒小雞啄米似的點了點頭,又搔了搔后腦勺,一臉無奈。

  他長長地嘆了口氣,便心不甘情不愿地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天羽看著泰格勒的背影,微微一笑。

  “怎么樣?”司令走到天羽旁,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認真地問。

  “他就是個孩子,沒經歷過風雨,你還是適可而止吧。否則,再這樣折騰下去,真的會把他嚇跑的~”天羽道。

  “沒辦法,誰叫這個孩子從來都不會隱藏自己,心里想的事情都會寫在臉上,單純得讓人忍不住想要欺負他?!彼玖钚Φ貌灰鄻泛?。

  “你是魔鬼嗎?”天羽白了他一眼,又搖了搖頭:“罷了,我想你應該不會做這么無聊的事情,估計有自己的想法吧。時間觀念那么強的你,怎么可能做出這種浪費時間來取樂的事情?但是,不管你怎么折騰,都別把人家嚇跑了,否則到時候可別怪我沒提醒你?!?p>  天羽嫌棄地看著搭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只手,無情地拍了一下,便轉身離去。

  看著天羽離去的背影,司令想起了泰格勒頑強的模樣,他盯著自己被打下來的手,心里不知怎么的,居然涌上一股暖流。

  他搖搖頭,不經意地笑了笑。

  “年輕真好呢~”

  唰唰唰……

  彌漫著白色熱氣的浴室中,泰格勒赤裸著身子,正用浴巾使勁搓著身上的污泥。頭頂上的花灑不斷地噴出溫熱的水,打濕了他的頭發(fā)。忽然,他停下了手里的動作。

  水順著挺拔的脊梁、結實的后背一股股滑下去,泰格勒渾身都是水,連鼻尖也掛著兩滴水珠,晶瑩剔透??伤坪醪粸樗鶆樱p手撐著墻壁低頭沉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可惡,自從答應了這魔鬼司令之后,他就沒有消停過,天天折騰我?!碧└窭找蝗^捶在墻上。一想到這里,他就氣得咬牙切齒:“該死的司令,遲早有一天,我會把你加在我身上的痛苦,全數(shù)還給你。”

  剛吐槽完,他就立馬回過神來,看著全是水的雙手,傻傻地笑了。

  ??

  又來了!怎么又是這樣?

  自從我認識這個魔鬼司令和天羽,跟他們一起生活、一起訓練開始,我就覺得整個人都不太對勁,感覺都不像我自己了。

  曾經的我,不可能如此肆意妄為地生活,肆無忌憚地玩鬧,更不可能如此痛快、如此充實地面對我的人生。爸爸媽媽,還有妹妹的死,讓我感到胸口發(fā)悶,似乎背上有一座沉甸甸的大山,壓得我喘不過氣來。我無法接受這個突如其來的現(xiàn)實,更加不知道該怎樣去面對它。

  經過政府的判決,我被輪流送到各種親戚家寄養(yǎng),卻從未真正好受過一天。父母死后,我就過上了寄人籬下的生活,今天在這個親戚家住幾天,明天又去那個親戚家。由于家里沒有留下任何遺產,各大親戚也懶得收留我這個麻煩,甚至各種嫌棄,想盡一切辦法把我趕出門。

  最終,無可奈何之下,我還是被送進了福利院,成為了一個徹徹底底的孤兒。

  從那一刻起,我就再也沒有相信過任何人。

  這幾年來,我一直獨來獨往,從未開口說過話,也不怎么愛笑。失去家人以后,我的生活蒙上了一層厚厚的霧,遮住了所有的光明。從那時候開始,我的人生便只有黑暗。

  作為一個孤兒,我早早就領會到了失去最重要的東西的感覺,早早就知道了人情冷暖。所以,我從很小的時候就明白,你越在乎一樣東西,那么失去以后,就會越心痛。那種心如刀割般的感覺,我這輩子也不想再體會第二次。

  體驗過失去家人的痛苦,經歷了被親戚嫌棄的心酸,我越發(fā)安靜起來。種種不幸的遭遇,讓我封閉了自己的心,還鎖上了一道道沉重冰冷的鐵鎖。我再也無法輕易相信他人,渾渾噩噩,一個人度過了那段難熬的日子。。

  時間真的過得好快,從家人與我天地相隔開始到現(xiàn)在,我都已經二十歲快二十一歲了。

  呵呵----真快呢.....

  我決定離開福利院,四處租房打工。我一個人在城市里飄蕩,沒有人關心,也沒有人在乎,像一只蒲公英,在風中搖搖晃晃,不知道什么時候能落腳。哪怕生活再苦再累,我也愿意去承受,畢竟我已經習慣了這種感覺。

  不知道尋找了許久,我才找到了這所公寓。

  令我驚訝的是,這里的房東是一個白發(fā)蒼蒼,滿臉寫著滄桑的老奶奶。她雖然還能說話,但是口齒不清,只能勉強聽得懂其中的意思。老奶奶上了年紀,眼角布滿了深深的皺紋,腰也像駱駝的背一樣突出,再也直不起來。她必須靠著手中的拐杖才能正常行走,否則,還沒走出去幾步,雙腳就會開始發(fā)軟,顫顫巍巍。

  所以,我到現(xiàn)在都無法抑制住心中的內疚。

  一個連走路都覺得困難的人,究竟得有多么頑強的意志,才能拼了命也要將我推開,將我護下?支撐她做這一切的力量,究竟有多強大?就因為她把我當成了自己的親孫子!這樣一個最簡單不過的理由,實在是令人難以接受,卻足以讓我內疚一輩子。

  但我卻無法埋怨他們,因為他們是我的家人,包括老奶奶。

  在我最無助、最彷徨的時候,是奶奶給了我溫暖;在我最孤單、最失落的時候,是奶奶告訴我,我不是一個人;在我最痛苦、最絕望的時候,是奶奶一直陪在我身邊,默默地支持我;在我無法理解別人,覺得別人也無法理解我的時候,是奶奶告訴我,她理解我,她懂我。

  是她,我最親愛的奶奶,改變了我!

  是她將我從萬丈深淵中一點點拉了出來;是她把我一次又一次把我強行鎖住的心扉打開;是她在最后一刻,哪怕冒著失去性命的風險,也要將我護下;是她讓我改變主意,答應司令和天羽的邀請,來到了這個地方,與他們一起生活、一起訓練。

  ??

  泰格勒抬起頭來,正對著花灑,緊緊閉上雙眼,任由溫熱的水噴灑在自己臉上。

  過往的一幕幕,隨著熱水的溫度一起鉆進了他的心里。

  那天,在看完奶奶的信之后,泰格勒沒有多想,腦子一熱就跟司令走了。他們說要入校之前必須先接受特殊訓練,于是他二話不說,毅然決然地加入了訓練的隊伍之中。從來到這里,直到七天七夜的訓練結束,時間正好過去了一個月。

  可司令似乎一直很不滿意泰格勒的所作所為,總是想盡一切辦法折騰他。

  這些天來,泰格勒不知受了多少苦。要么就是賴床不起,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被莫名其妙地丟到了泳池里;要么就是睡著時感覺腦子血液不循環(huán),睜開雙眼卻發(fā)現(xiàn)自己被吊在了樹上;要么就是一掀開被窩,就發(fā)現(xiàn)床上藏著幾只青蛙和老鼠,嚇得他一下子跳了三丈多高;又或者像今天一樣,被吊起來直接丟進水缸里……

  這等等經歷,簡直是慘不忍睹。

  但是泰格勒又忍不住想:“好像就是因為這樣,我的心才能一點一點地打開,不像以前那樣關得緊緊的了。雖然司令做的那些事,總會讓我不堪忍受,但說真的,我心里并沒有那么討厭,反而有點樂在其中。也許只有這樣,我才能真正敞開心扉,才能夠得到真正的自由,才能夠放開自我,盡情地玩鬧嬉笑?!?p>  想著想著,他不由自主地小聲說:“或許,這里會變成我泰格勒人生的一大轉折點,而我的命運,也在此走向了不同的結局!”

  泰格勒呵呵一笑,動作敏捷地關閉了水龍頭的開關,隨便抽了塊浴巾擦干身子,然后穿上新的衣服,悠然自得地走出了房門。洗過澡后,他整個人都覺得神清氣爽,不知道是熱水帶走了他的煩惱呢,還是之前那個天使溫柔的笑容,驅散了他心里的寒意。

  在武道場門口,泰格勒看見了正在聊天的天羽和司令。他微笑著打了個招呼,便輕快地走到了兩人跟前。

  “哈,洗了個澡,精神好了很多呢~感覺還可以吧?少年~”司令笑著拍了拍泰格勒的肩膀。

  “你餓了嗎?要不要吃點東西?”天羽關心地問。

  泰格勒搖搖頭,看著司令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說:“司令,天羽,謝謝你們!也感謝命運,讓我遇見了你們!”

  這番話讓天羽感到很意外,她皺著眉頭,擔心這人是不是被折騰傻了。

  算起來,泰格勒已經來這兒整整一個月了。這一個月里,他頑強、堅韌、勇敢,不知被折磨了多少次,可是每一次都能咬著牙挺過去。天羽見過各種各樣的他,卻沒有見過如此開朗,如此高興的他。是的,天羽從來沒見他如此開心過。

  雖然心里有疑問,但是看到泰格勒如此燦爛的笑臉,天羽也就不再多問,用一個甜甜的微笑回應了他。

  司令一聽,倒是不出意外地抖動了一下身子,額頭上也冒出了密密的汗珠。他身上長滿了雞皮疙瘩,臉上擺出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泰格勒聳了聳肩,感覺他二人的態(tài)度,既好氣又好笑。

  他嫌棄地說:“干嘛?你這是什么鬼表情?我有那么可怕嗎?”

  “好。。。。。好惡心......”司令說完,呲溜一下向后退了好幾步,與泰格勒拉開了距離。

  一個憤怒的圖標浮現(xiàn)在泰格勒的太陽穴上,他撩起袖子,粗魯?shù)卮蠛埃骸拔姨孛?,去你大爺?shù)?!我難得有感而發(fā),說出這么感動又令自己難為情的話,結果你卻是這種反應??我擦??!老子不干了!”

  泰格勒說完,假裝自己很生氣的樣子,轉過身就拂袖而去。當然,在離去之時,他依然沒忘了偷笑~

  ?

  第七卷原稿-----「第二章」

  夜,悄悄地降臨了。純黑的幕布,懸掛著一輪彎彎的月亮。月亮周圍,鋪滿了無數(shù)閃爍著的小眼睛,一眨一眨的,甚是可愛。星光點點,照耀著這個世界。

  泰格勒正躺在一片綠油油的草坪上,嘴角邊叼著一根小稻草,他望著夜空,用手擋住了眼前的月光,不禁感慨萬分,又一次思念起已經過世的家人。

  “爸爸,媽媽,妹妹,奶奶,你們是不是已經化成夜空中那眾多繁星里的一顆,默默注視著我,看著我?如果我用手擋住了月光,你們還能看見我嗎?”

  泰格勒也不知道他今晚怎么會如此多愁善感,甚至到了難以入睡的程度,還跑到了這草坪上,獨自一個人仰望著星空,展開無限的遐想,嘴里叨叨著模糊不清的話。連泰格勒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總覺得這些話只有智障和神志不清的人才說得出來一樣。

  按照司令的脾性來說,他今天按道理是要訓練到凌晨一兩點才能去休息的,早上六七點又會被鬧醒,再繼續(xù)下一次魔鬼訓練……

  可是今天下午,司令并沒有要求泰格勒訓練,于是他也趁此機會休息了一個下午。直到了晚上,當夜空中亮起繁星點點時,泰格勒才來到了草坪,仰望星空。

  可正因為如此,泰格勒無法將自己埋葬在沉重的訓練中,反而還有時間去懷念從前,于是就生出這么多多愁傷感的情緒來。

  “唉”,他重重地嘆了口氣,放下了擋住月光的手,可眼前還是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見。

  不知道是什么鬼東西遮住了他的眼睛,擋住了他的視線,夜晚真是暗啊,他還什么都沒有看清楚,只覺得今夜的風很是溫柔。

  接著,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畔。

  “泰格勒,你大晚上的不睡覺,怎么跑到這里來了?”

  當看清擋住自己視線的東西時,泰格勒還沒來得及說話,便面紅耳赤,下意識地用雙手遮住了眼睛。

  “這是做什么?”天羽問。

  感覺到心跳加速,臉上像被火燒一般燙,泰格勒結結巴巴地說:“天……天……天……羽……姐……”

  “嗯?什么?”天羽歪過頭來,一臉疑惑地問。

  泰格勒:“我……看……看見了……顏……顏……顏色?。?!”

  “哦,你說這個???又不是什么大驚小怪的事情!再說了,你又沒看到全部,不必如此害怕?!碧煊鸩换挪幻Φ乇ё⌒乜?,起身坐在了泰格勒的身旁。

  她也學著泰格勒的樣子,仰望著星空,溫柔地說道:“好了,你可以睜開眼睛了?!?p>  泰格勒睜開眼睛,臉頰處還泛著紅暈。他連忙起身,跪在草坪里給天羽道歉。

  天羽看到如此認真的泰格勒,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好啦好啦,沒什么大不了的,我有時候還要穿泳衣比基尼拍寫真集呢!這種事情見怪不怪,只要不是看光,于我而言并沒有什么影響。你別一副要負責到底,把我娶回家的表情好不好~不然我可能真的會愛上你喲~”天羽眼里充滿了笑意,調侃道。

  泰格勒小心翼翼地抬起頭來,正如天羽所說,她臉上除了溫柔的笑容,看不出來有一點兒慍怒。

  “那個……真的對不起……”泰格勒直視天羽的眼睛,再一次真誠地道歉。

  “沒事~原諒你了~你也別太放在心上~”天羽雙手抱住膝蓋,仰望著天空,喃喃問道:“泰格勒,你…….可還適應這里的生活?”

  泰格勒沉默了一會兒,沒有想好要怎么回答。

  天羽扭過頭,笑著看著他:“嗯哼?”

  “其實你們對我挺好的,就是司令讓我感到有點無奈。說真的,雖然經常被折磨,但我都習慣了。這里的一切,我都挺適應的。嗯,對,挺適應的!”泰格勒肯定地說。

  天羽問他:“那你會后悔答應司令的邀約嗎?”

  泰格勒想都沒想,就堅決地回答::“不會!”

  “怎么這次回答得如此毫不猶豫?你已經想好未來要怎么做了么?”天羽好奇地問。

  “還沒有……”泰格勒看了看星空,這才又扭過頭來,看著天羽說:“但我確實很喜歡這里。我活在這世上,已經無依無靠,是你們收留了我。所以,應該是我謝謝你們才是~”

  “哈哈,所以你今天下午突然道謝,是因為想到了這點?”天羽又問他。

  泰格勒搖了搖頭:“這只是原因之一,但并不完全是這樣?!?p>  “那是為何?有感而發(fā)?你可知道,你下午笑得那么開心,我看了心里真的很高興。你知道嗎?這是你答應我們邀約之后,第一次露出真心實意的笑容呢,可把我跟司令樂壞了~你別看司令那個樣子,其實他比我還高興~”天羽像個大姐姐一樣說。

  “謝謝你們,天羽姐姐,還有……司令,謝謝你們肯接受我這個無家可歸的人?!碧└窭崭袆拥卣f。

  “泰格勒,你看著我!”

  天羽說完,泰格勒就聽話地看著她的臉。

  “痛痛痛痛~”泰格勒捂著額頭,大聲地喊了出來。

  天羽看了看自己剛在泰格勒頭上敲了兩下的手指,故作生氣地說:“以后再說這么客氣的話,我真的要好好k你一頓了。司令不是已經說了嘛,你既然已經加入了我們,那就是我們自己人了,所以你下次要還這樣,我就……”

  說著,她還晃了晃兩個握得緊緊的拳頭。

  泰格勒眼眶一熱,突然感受到了一種莫名的溫暖。

  “咦?這是被感動了嗎?眼睛怎么紅紅的?嘖嘖嘖~”天羽調侃道。

  “哪有?只是眼睛進沙子了而已~”泰格勒趕緊揉了揉雙眼,慌忙掩飾道。

  就這么點兒微風,怎么可能將沙子吹到人的眼睛里?

  泰格勒在說謊,天羽是知道的。其實她跟司令一個德行,也有一個壞心眼兒,那就是——喜歡欺負老實人~但兩人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司令不知道收斂,越玩越刺激,而天羽是見好就收~

  看到這么可愛的泰格勒,天羽便不再欺負他了。

  她刻意咳嗽了兩聲,嚴肅地問道:“你現(xiàn)在是否已經決定好了未來的路?你真的不后悔當初選擇了加入嗎?如果你現(xiàn)在后悔的話,還來得及。加入了我們,不代表你就能夠安然度日,而是注定要背負著所有人的希望,去戰(zhàn)斗、去努力,甚至還會付出自己的生命,你真的想好了嗎?泰格勒!”

  天羽這番話十分沉重,泰格勒能感受到她的私心。他知道,這個像姐姐一般可愛善良的姑娘,不想讓自己涉險。雖說沒有在臉上表露出來,但行里字里已經透出了她對自己的擔憂,以及一種姐姐對弟弟的偏心和關愛。

  泰格勒沉默了數(shù)秒鐘的時間,雖說對天羽說出這番話感到十分驚訝,但還是很堅定地回答:“我不后悔!”他說:“我從來都不后悔自己選擇了你們,因為我能感受到司令和天羽姐你們對我的用心。雖然司令一直折騰我,可我知道他是在用這種奇葩的方式來拯救我、幫助我。正因為如此,我才能有重新笑著面對生活的一天。如果不是你們,或許我就真的一蹶不振,再也起不來了。我到現(xiàn)在還是無法接受家人的離去,我一直覺得這是自己的責任,所以我一直在逃避。但在認識你們之后,我終于明白了一件事情,哪怕再艱難、再痛苦,除非我勇敢去面對,否則我的內心永遠無法得到真正的解脫,只會給自己豎起一道又一道銅墻鐵壁,阻擋住來之不易的希望。如果我沒有及時走出來,那么我將必死無疑!”

  天羽聽完,驚訝得瞪大了雙眼。但她沒有說話,而是保持沉默,因為她知道泰格勒并沒有講完!

  “在司令折磨我、折騰我的時候,我明白了一個道理。哪怕事情看上去糟糕透了,可是總有雨過天晴、陽光燦爛的一天??酀谋澈笠欢ò挡刂侍?,只有堅持不懈,我才有可能強大起來,鏟平所有的障礙,拯救自己!”

  這時候,天羽才欣慰地說道:“沒想到,你還能說出這樣一番話呢~真棒~”

  “是啊~其實我也很驚訝自己居然說出這樣一番話來。一開始我也不明白司令為什么要這么對我,可是今天下午,當水滴均勻地灑滿了全身的時候,我就突然莫名其妙地明白了——因為我失去了太多太多,所以害怕得到,更害怕再一次失去。所以我才封閉了自己的內心,才會選擇逃避??墒侨绻艺娴囊恢边@樣逃避下去,那就辜負了奶奶臨死之前的期望。她讓我好好活下去,我絕對不能讓她失望。我想要報仇,絕對不能讓九泉之下的家人死不瞑目;我想要變強,阻止這一切,不讓悲劇再次重演。所以,我不能再逃避下去了。!”泰格勒懷著一腔熱血說。

  天羽嘴角揚起一絲老母親的笑容:“那你現(xiàn)在是做出決定了嗎?泰格勒,你不后悔?”

  “絕不后悔!無論如何,哪怕天地顛倒,日月星辰轉換,我也不會后悔!我想要變強,我想要替家人報仇,我想要揪出幕后黑手,讓他付出應有的代價,我想要讓這個世界恢復往日的和平,讓發(fā)生在你我身上的悲劇沒有再度上演的機會!”泰格勒猛然站了起來,堅定地、激動地、慷慨激昂地說。

  “既然如此,那我也沒什么可說的了~請多指教,泰格勒,以后我們就是一家人了!”天羽也站了起來,朝他伸出了右手,笑著說道。

  泰格勒握住天羽的右手,彼此笑了笑。

  “我已經做出了選擇,并且決不后悔,這下司令也該放心了吧?”泰格勒笑著說。

  天羽點點頭,提醒道:“別忘了,你以后可是要跟司令天天見面的哦,說不定到時候他還會想盡辦法折磨你呢”

  天羽這么一說,嚇得泰格勒渾身顫抖了一下,他剛想收回手,卻被天羽一把拉住~

  “怎么,泰格勒?你想反悔?”

  “可……可……可以嗎?”泰格勒抽搐著嘴角說。

  “不闊能~哈哈,認命吧~”

  “……..太痛苦了??!”泰格勒這下子真是欲哭無淚。

  天羽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老毛病又犯了,不由自主地又欺負起泰格勒,她趕緊收斂起來,然后說道:“那……沒什么事情的話,早點休息,時候不早了。雖然今天下午沒有訓練,但不代表明早沒有,你要是起不來,說不準又要被折磨了~”

  說罷,她轉身便要離去,卻被泰格勒叫住了!

  “等下,天羽姐~”

  天羽停住腳步,轉回身來:“怎么了?”

  “我能拜托你一件事情嗎?”泰格勒眉頭緊鎖,聲音也被壓得低低的。

  “什么事?我能辦到的,一定不會推辭!”天羽回應道。

  “能否陪我去武道場?”泰格勒道。

  “什么??為何要去那里??”天羽不解地問。

  “我想跟你打一場!!”泰格勒斬釘截鐵地說。

  這下子天羽更加疑惑了:“什么?我不太明白?!?p>  “訓練了這么久,在和司令的切磋中,我完全看不出自己的進步。我想換一個人,看看自己的實力,所以……”

  泰格勒話還沒說完,天羽就猜出了他的意思:“所以你想讓我與你切磋一番,來測試自己的實力,是嗎?”

  “是!你能不能……”泰格勒誠懇地看著天羽。

  “可以!沒問題!”天羽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他的請求。

  “那事不宜遲,我們走吧!”

  泰格勒說罷,二人便一同前往武道場。

  沒過多久,二人便來到了目的地。

  天羽將練習用的木劍丟給泰格勒后,就擺好架勢,眼神里透露出一股堅毅,她對泰格勒說:“來吧!我不會手下留情的!”

  噓噓噓~

  司令從門外路過,他一邊吹著口哨,一邊散步,嘴努成了o型,大搖大擺地走進道武場,正好看到了這一幕,立刻興奮起來。

  他靠在武道場門口右側的墻壁上,偷偷摸摸地觀察著里面的兩個人,嘴角輕輕上揚,右手不斷地摩擦著腮幫子,做出一副吃瓜群眾的樣子,滿懷好奇地說道:“嘖嘖嘖~這下有好戲看了呢~有意思~待老夫好好觀摩觀摩~”

  第七卷原稿-----「第三章」

  咔咔咔----

  這是兩把木劍碰撞后所發(fā)出的聲音。武道場內,天羽與泰格勒各自手持一把木劍,交錯進攻、擋格。

  二人看似不相上下,但實際上天羽并沒有拿出真正的實力,依舊手下留情,不然泰格勒一下子就輸?shù)簟?p>  雖說從一開始,天羽就對泰格勒說「來吧,我不會手下留情的」,但天羽并不會這樣做。她知道,只有這么說,泰格勒才會有所忌憚,才會拼盡全力與自己一決高下。也只有這樣,她才能激起泰格勒的好勝心。

  “怎么,你就只有這點本事嗎?泰格勒,拿出你真正的實力來?!碧煊疠p輕一揮,就將木劍從泰格勒手上彈出。她皺了皺眉,用手中的木劍指著泰格勒,嚴肅地說:“我想看到你竭盡全力的樣子!”

  “抱歉,方才是我疏忽大意了,現(xiàn)在我會毫無顧忌,拿出我全部的本事!”

  泰格勒拾起掉落在地上的木劍,然后雙手緊握,擺好架勢。他直勾勾地盯著前方,將身前的朋友當作了敵人,眼神里露出了一絲鋒芒。

  “哦吼?跟與我對戰(zhàn)時的眼神一樣,看來天羽要小心了,太大意的話,可是會吃虧的~”小聲bb.

  正在門外偷看的司令一臉淡然,不驚不喜,但卻很好奇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事情。是天羽會獲勝呢,還是泰格勒后來居上反敗為勝??一想到這里,司令就不由自主地捋了捋下巴上的絡腮胡,自言自語地嘀咕。

  “怎么回事?泰格勒的眼神突然變了……”

  正當天羽驚訝之時,泰格勒提劍而上,向天羽揮之而下。

  天羽快速反應過來,隨機擋格,還好沒被砍中,心里卻不由自主地想起他的眼神。

  這時,泰格勒不知怎的,居然將手中的木劍松開。天羽看到這里,覺得對方沒有什么危險,于是也走了神,依然想起那個奇怪的眼神。

  可泰格勒卻在這個時候發(fā)動超能力,一掌打了出去,將天羽彈飛好幾步。

  天羽就傻愣愣地站在那兒,對泰格勒扔掉木劍的行為感到出乎意料,她還沒來得及回過神,便覺得腹部傳來一陣劇痛。這下真是疏忽大意了,還好她反應及時,落地時用木劍撐住身子,這才安然無恙,否則得摔一個狗啃泥。

  “如果這是戰(zhàn)場,而不是在武道場的話,恐怕我必死無疑,早就見閻王了,根本就不能像現(xiàn)在這樣安然無恙地站在這里?!碧煊鹞嬷惶└窭找徽茡糁械难浚睦锔械揭魂嚭笈?,為自己的疏忽大意而懊悔。

  她看了一眼泰格勒,又望了望自己受傷的腹部,心里暗自想道:“不行,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要是再不盡全力的話,不僅是侮辱了泰格勒,而且對我自己、對司令而言,也是一種侮辱!”

  想著想著,她終于是下定了決心,緊握著手中的木劍,對準了泰格勒。

  泰格勒似乎是感受到了天羽身上所發(fā)出的殺氣,他一腳將腳邊的木劍蹬飛,然后一把握住,向右揮了兩下,做好了應戰(zhàn)的準備。

  “哦呀哦呀~看來天羽也開始認真起來了,誰勝誰負更加說不準了呢。這兩年輕人真是活力無極限,年輕真好啊~”司令一邊偷看,一邊還不忘小聲自言自語幾句。

  二人都拿起了武器,劍拔弩張,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

  可就在這種緊張而刺激的時刻,司令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發(fā)出刺耳的聲音。

  聲音傳到了泰格勒與天羽耳中,她二人恢復了原本的眼神,追尋著聲源找到了司令。

  “司令!?。??”兩人異口同聲地大喊。

  他們找到了正驚訝地看著自己,一邊尷尬地傻笑,一邊還時不時撓騷后腦勺的司令,二人頓時氣得腮幫子鼓鼓的。

  傻笑過后,司令仿佛想到了什么,趕忙拿出了夾在衣服口袋里的像鋼筆一樣的電話,將其放在正對面,輕輕搖晃了幾下,眼前便出現(xiàn)了一個綠色的虛擬屏幕。

  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虛弱的女音,氣若游絲,從喘氣的頻率來看,那人應該很痛苦。

  “無瑕!是你嗎?你怎么聽上去很痛苦的樣子……”天羽把被偷看的事情拋在了腦后,慌忙問道。

  “無瑕,你現(xiàn)在在哪兒?任務失敗了?傷勢如何?不急,慢慢說!”司令心里萬分著急,但表面卻穩(wěn)如泰山,冷靜地應對著。

  “任務完成,但我中途……遇到了……一個身份不明…….的男子,他太厲害,完全……超乎我的意料。我……險些喪命,索性將其引入廢棄的大樓里,將……將其擊敗,壓于大樓之下。但……但我也不能幸免,受了致命傷,現(xiàn)在失血過多,不久就要昏迷……我已經發(fā)送了定位,請……”

  還未說完,無暇便猛烈地吐了一口殘血。

  電話那頭突然出現(xiàn)另外一個完全不同的詭異的聲音:“嘖嘖嘖,你讓我好找呢~小昆蟲~我也該~送你下去見閻王爺了呢~”

  說罷,電話那頭傳來了一聲慘叫聲,便被掛斷了。

  天羽與司令激動地對著已經掛斷的“電話筆”大聲喊道:“喂!!無瑕!無瑕!無瑕…………-!!”

  ☆

  時光倒流回幾個小時以前,那時候,泰格勒和天羽還在激烈地對戰(zhàn),司令也在一旁看得不亦樂乎。

  那晚的天空很亮,星星眨著眼睛,月亮散發(fā)出的光溫柔而又皎潔,道武場內,一切都美好得剛剛好。

  可是另一邊,情況卻不容樂觀。

  頭頂著滿月,無瑕手里拿著一張小紙條四處環(huán)視,嘴里不停地叨叨:“紙條上寫的位置應該就是這里了,可是這兒已經成了一片廢墟,不知司令叫我來這棟廢棄的大樓……”

  話音未落,無瑕突然察覺到不遠處有一股濃烈的殺氣正快速地向自己逼近。

  她不知道那股殺氣來自什么地方,只是下意識地伸出手,憑著直覺用雙臂擋住了左側的腰部。就在這時,一個飛速閃過的人影在眼前晃了晃,一腳便踹在了她的兩只手上。

  無瑕被這力量逼退了好幾步,身子向后不斷地退去,心里卻暗自慶幸:“還好沒有判斷錯誤,否則這一腳下去,恐怕會傷及內臟?!?p>  她趕忙雙手撐地,往后翻了幾下,這才停了下來。

  只見身前站著一名戴著面具的男人。那面具看起來很陰險,笑容里透露著邪惡。

  男人用那雙戴著白色手套的雙手不斷地鼓掌,發(fā)出了詭異的聲音:“不錯,不錯,能察覺我氣息,并且接下我一招后還毫發(fā)無傷的人并不多,想必閣下應該就是處處與我們作對的暗影騎士之一吧?”

  說罷,戴著面具的男子又開了口,從面具中傳出的聲音極其變態(tài),令人作嘔:“啊~~~真是棒呢~~~好想~~~聽聽~~~你們暗影騎士的人痛苦慘叫的「天籟之音」呢,那一定,很是美妙~~~”

  說著說著,他便雙手抱住自己,扭動著身軀,活像一個神經病。

  即便戴著面具,看不到男人的表情,但從對方惡心的聲音中,無暇已經能想象到面具下扭曲而又丑陋的面孔,這讓她不時冒出一身冷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突然攻擊我?”無瑕惡心地抖了兩下身子,指著面具男問道。

  面具男一聽,停下了“銀蕩”的聲音,透過面具上的兩個小洞,不懷好意地看著無瑕。

  “哦~實在抱歉,忘記自我介紹了。在下無妄,還請暗影騎士的小姐不要見怪!”面具男紳士地彎下了腰,深深鞠了一躬。

  “我不認識你,也并非你的仇人,更不是你口中所說的什么暗影騎士,所以我想閣下應該是認錯人了,要不就此別過,如何?”無瑕并無心與面具男糾纏,她心里只想著一件事,那就是趕緊去到廢棄大樓,完成司令的任務。

  “那我可不管,不管你是不是暗影騎士,我無妄寧可錯殺一萬,也不放過一個!所以,抱歉了,您恐怕得成為死在我手底下的萬千女性亡魂之一。算上你,剛好一千個呢~不錯不錯~好兆頭~”

  面具男的話里沒有半分慌張,更沒有悔過之意。他說這話時極其平淡,仿佛是習以為常一般,隨口就說出了這番令無瑕震驚而又氣憤的話。也就是這個時候,無瑕對眼前的面具男產生了殺意。

  無瑕緊握著拳頭,咬牙切齒,一字一字地說道:“所以你在遇到我之前已經殺了九百九十九個女生了?”

  “是不是,又有什么呢?即便是,你又能奈我何??”面具男不屑一顧地說。

  “為了那死去的九百九十九個冤魂,我也不能放你走。今日你若不死,明日便會有下一個受害者。所以,我絕不能放過你。”無瑕咬著牙說道。

  “反正你早晚都得死,不妨試試。你自己到底有幾斤幾兩,你還不清楚?”

  說罷,面具男便沖上前去..........

  面具男快步走去,轉眼間就消失在了無瑕的視線中。忽然,他在無瑕右側的地方出現(xiàn),繃直腳板便向對方的大腦踹去,想要出其不意,一擊制勝。

  但無瑕也并不遜色,剛才的教訓,足以讓她摸清這個面具男的套路。所以并不需要花費多少功夫,無暇就知道對方下一步要攻擊的位置。憑借著面具男渾身所發(fā)出的氣場,無暇早就判斷好了殺氣最為濃烈的地方,這也正是對方最有可能會攻擊的位置。

  她迅速做好了防備,時刻留心著身子右側。

  面具男繃直腳板便迎面而上,右腳正要落到無瑕腦袋上時,只見無瑕一個得意的微笑,一把便抓住了那雙帶著巨大超能力的腳。她借力一躍而上,在半空中一個回旋翻身,腳板勾住了面具男的肩膀,狠狠地將其摔到地上。

  面具男在摔落之前,已經做出了反應。他雙手撐在地上,一個后手翻后便安全落地,然后不斷地轉著脖子,開始尋找無瑕的蹤跡。

  但他沒有料到的是,無暇并沒有趁此機會逃走,而是身子一閃,就來到了面具男的身后。她見面具男把所有的注意力都用來尋找自己,便毫不猶豫,一腳踹在了面具男的腰上。

  對方似乎也感應到了她這一招,先是穩(wěn)住重心,然后用手肘接住攻擊,保護著內臟。但面具男仍然被強行逼退十幾米,鞋底與地面摩擦過的地方掀起了陣陣塵土,二人的視線開始變得模糊起來。

  無瑕破塵而入,一個右鉤拳正對面具男右臉打去,面具男則是心下一驚,慌亂地伸出右掌擋住了無瑕的攻擊。

  無瑕見勢,一個左擺拳迎面而上,又被面具男伸出左手格擋。

  雙手皆被抓住,無瑕掙脫不了,只好一下子跳起,雙腳蹬向面具男的肚子,想要借此掙脫被抓住的雙手。

  面具男沒有想到對方還有這么一招,慌亂之下,來不及思考,直接松開了無瑕雙手,然后雙膝跪地,一下子趴在地上,后腦勺重重地撞在地上。

  因為對方突然倒下,無暇來不及收回腳,正好從面具男身上擦身而過。

  面具男狡黠一笑,松開的雙手又緊緊抓住無瑕蹬出無法收回的雙腳,原地旋轉了數(shù)圈,借助這股離心力將其狠狠地甩向墻壁。

  無暇被甩得暈頭轉向,胃里一陣翻江倒海,差點兒就要吐了出來。她辨不清方向,只是在被甩出的瞬間,看準了唯一的時機,下意識地抓住了面具男的一只手臂,什么都顧不上,發(fā)動了超能力「瞬間移動」。

  剎那間,二人同時消失,又同時出現(xiàn)在廢棄大樓的樓頂。這樓有大概有五層,算不上特別高。而在樓頂天臺的地方,無瑕高抬雙手,合攏成拳,給了面具男重重的一擊,將其擊落在地。

  面具男從五樓墜落,只聽“轟隆”一聲,地面應聲而碎,煙塵四起!

  無暇立在高處,仿佛能聽到面具男后背與地面猛烈碰撞的聲音,還有他嘴里發(fā)出的口吐白沫的痛苦聲。

  但這還沒有完,無瑕又乘勝追擊,踮起一只腳,猶如一只美麗的孔雀那樣,從高空之中輕盈地飄落下來。她單腳對準了塵煙之中的面具男,利落干脆地踩了下去。

  可是沒有想象中擊中面具男的感覺,無暇落下之處,卷起一陣微風,將塵煙悉數(shù)吹散。腳邊并無面具男子的蹤影,只留下一道裂痕,那是面具男猛烈撞擊地面后留下的痕跡。

  沒有擊中面具男,無瑕心里雖然有些小失落,但情緒上并沒有太大的波動,看不出表情有什么變化。在無瑕心里,她根本沒敢看低面具男,也不覺得對方這么輕易就會被自己給打敗。如此濃烈的殺氣,并非一朝一夕就能成就的,無瑕心里當然有數(shù)。

  所以,當她發(fā)現(xiàn)面具男消失得無影無蹤的時候,就已經打起了十二分精神,開始探查周圍的殺氣,尋找面具男有可能出現(xiàn)的地方。

  殊不知,這面具男早已在未完全散去的煙塵的掩蔽之下,悄無聲息地向無瑕身后慢慢走去。煙塵中的面具男,眼中閃爍著代表了危險的紅色閃光……

  危險正向無瑕一步步逼近……

  無暇站在原地,眼珠不斷往上下左右各個方向轉動,不放過一個細節(jié),卻沒有察覺到面具男的殺氣。

  就在這時,面具男一步步逼近,無暇突然感到背后出現(xiàn)一股惡寒。她發(fā)現(xiàn)身后不對勁,立馬轉身,只見閃爍十字形紅光,猶如魑魅魍魎的面具男向自己伸出了魔爪。

  他一把抓住無瑕的手,嘴里發(fā)出奇怪的笑聲。

  面具男用力一捏,隨著“咔嚓”一聲,無瑕感受到了從右手手掌傳來的刺骨的疼痛。

  她很明顯地感覺到右手手掌骨頭斷裂帶來的錐心般的疼痛,忍不住大喊一聲:“啊”,連眼淚都疼出來了。

  可面具男還是覺得不夠,面對眼前這個獵物,他似乎興猶未盡。

  他右手用力,原地轉了三四圈,然后突然松手,將疼得無法集中注意力的無暇甩上正上方的高空,然后緊握右拳,一躍而上。

  重重的右拳落在無瑕的肚子上,她疼得連話也說不出來,只是張大嘴巴,口中飛出不少白沫,濺了面具男一臉,然后升上更高的高空。

  面具男嫌棄地甩了甩頭,將面具上的白沫甩去,然后平穩(wěn)落地,仰頭等待著無瑕的降落。

  找準時機,看準位置,在一聲聲詭異的笑聲中,面具男一個回旋踢,就將快要著地的無瑕一腳踢飛。

  強力的一腳落在無瑕的腰上,她的身子正不由自主地向廢棄大樓的四樓的玻璃窗飛去。

  “嘩啦”一聲,是玻璃被撞碎的聲音。

  無瑕滾落外地,玻璃隨便散了一地,還有不少插進皮肉,在她身上留下幾道深深淺淺的傷口。鮮血順著玻璃的碎片流下,滴落在廢棄大樓的地上。

  無瑕痛得快要失去知覺了。

  這時,耳邊卻傳來面具男那危險的腳步聲……

  仿佛注定會死在這里一樣,無暇覺得自己已經沒辦法得救了,她開始放棄掙扎,放棄反抗。

  聽著緩緩逼近的腳步聲,無暇慢慢閉上了雙眼,心里想道:“唉,早知道今天會死,我就應該多看看天羽跟司令,現(xiàn)在想見都沒有機會了?!?p>  “對不起,司令、天羽,看來這一次真的要永別了……她閉上雙眼,等待著死神的最后一擊……

  “看我的手刀!”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無瑕的腦海中,畫面慢慢浮現(xiàn)。

  “你打我干什么?弦十郎?”只有十一二歲的無瑕,捂著腦袋,輕輕揉著被弦十郎司攻擊的地方,大喊道。

  “沒禮貌,要叫司令!不要叫我弦十郎!小心我的手刀!”司令雙手交臂,擺出一副大人的模樣,一本正經道。

  “我!才!不!要!屎殼郎!臭十郎!”無瑕吐出舌頭,扮了個鬼臉,轉身逃開了。

  無奈的司令雙手叉腰,看著離去的小無瑕,晃了晃腦袋,便跟了上去。

  小無瑕一個人回到了房間,嘟著嘴走到床頭,抱著一只比她還要大的熊娃娃,將頭埋進熊娃娃的懷里

  “什么嘛,弄得好像我爸爸一樣……”她嘴里叨叨著。

  一說到這里,無暇便想起死去的家人,不免觸動心弦。

  跟泰格勒一樣,無暇也曾親眼目睹家人被不明生物體魔物殺死的全過程。后來,她被司令所救,因無處可去,就順其自然地被司令收養(yǎng)。司令對她很好,教她習武做人,教她人情世故,就像對自己的親生女兒那般,悉心照料。

  可這時候,無瑕還小,無法接受爸爸媽媽已經死去的事實。即使司令對她再好,也無法打開她的心扉

  可是司令并沒有放棄,依舊堅持著,日復一日地照顧著小無瑕,跟她說心里話,與她玩鬧。即便小無瑕不喜歡他的殷勤,愛理不理,可司令總是千方百計把她騙出門,絞盡腦汁地哄她、逗她、關心她,盡全力給她營造了一個良好的生活環(huán)境,讓她能夠開開心心地、健健康康地長大。

  “爸爸,媽媽,你們?yōu)槭裁匆獊G下無瑕一個人?無瑕好想你們……”說著說著,小無瑕一個人緊緊地抱著熊娃娃放聲大哭。

  司令來到門外,聽見小無瑕嚎啕大哭的聲音,心里微微顫了一下,有種說不出的難受感。

  他深吸了一口氣,輕輕敲了敲門,溫柔地說:“我進來了哦~”

  司令說完,便小心翼翼地推開門走了進去,只見小無瑕正抱著熊娃娃傷心地哭泣,嘴里重復叫著“爸爸”跟“媽媽”,還有“我想你們”……

  司令微微一笑,露出慈父一般的眼神,慢步走到小無瑕身后,輕輕地從后面抱住她,輕聲細語地問:“小無瑕,想爸爸媽媽了嗎?”

  小無瑕并沒有停止哭聲,她將熊娃娃抱得更緊了。

  “小無瑕,要不要跟屎殼郎叔叔一起去吃好吃的呀~但是說好,可不能哭鼻子喲~”

  小無瑕理都不理他,繼續(xù)埋著頭哭。

  司令想盡辦法安慰她,哄她開心,可無論是玩具,還是好吃的,小無暇都提不起興趣。他陷入了沉默,不言不語,只是靜靜地抱著小無暇,將臉輕輕地貼到她的背上。

  一段時間后,小無瑕哭累了,哭聲越來越小。

  司令微微一笑,說道:“小無瑕,屎殼郎叔叔答應你,不會再讓你傷心難過,不會再讓你一個人躲在房中哭。屎殼郎叔叔絕不會離開你,我發(fā)誓,不然叔叔就被怪獸吃掉?!?p>  司令溫柔得像是小無瑕的親生父親,溫柔地呵護著身前的小公主。

  小無瑕表面上裝出一副冷漠的樣子,但其實心里特別喜歡弦十郎,可弦十郎一直不知道。直到今天,他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已經成功地走進了小無瑕的內心。

  小無瑕聽到司令說的最后一句“我發(fā)誓,不然叔叔就被怪獸吃掉”,心里一陣感動,又有些不舍和害怕。

  她轉過身來看著司令,拼命搖頭,雙手不停地擦拭眼角中的淚水,嘴里斷斷續(xù)續(xù)地道:“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叔叔被怪獸吃掉,我不要叔叔被怪獸吃掉,我不要叔叔離開我,我不要屎殼郎死掉,我不要一個人……”

  聽到這番話,司令瞪大了雙眼,先是震驚,然后是欣慰,好似一股暖流在胸口慢慢擴散開來。

  他欣慰地笑了笑,用兩只粗糙的大拇指輕輕擦拭著小無瑕臉頰上的淚水,輕聲細語地回應:“好,我答應你~但你可不可以也答應屎殼郎叔叔一件事?”

  小無瑕一邊啜泣一邊問:“什么事??”

  “我們拉勾勾,我答應你,不會離開你,不會留下你一個人,但你也要答應屎殼郎叔叔,你要做一個堅強的女孩子,要好好地活下去,你也不能丟下屎殼郎叔叔一個人,好不好?否則屎殼郎叔叔也會傷心地哭泣的?!?p>  說著說著,司令伸出自己的小拇指。

  小無瑕啜泣著點了點頭,也伸出了手,跟司令拉了勾。

  兩人相視一眼,傻傻地笑出聲來。

  畫面里是滿滿的溫馨和幸福,美好得恍如三月里明媚的陽光,照得人身上、心里都暖洋洋的。

  一想起答應過司令的事情,無暇就精神起來,打消了安心赴死的念頭。她猛然睜開眼,緊握拳頭,想爬起來。

  無暇心里想:“我答應過司令絕對不能死,要好好地活下去,所以,我絕對不可以死在這里!我一定要逃出去,快點想辦法!快點動起來!快!!”」

  腳步聲越來越近,害怕來不及逃脫,無瑕拼命地掙扎著。

  慌亂中,她注意到了地上沾著自己血液的玻璃渣,突然想到了什么。無暇勉強抬起頭來,看著前面的玻璃窗,正如她所料,那里的玻璃都還在。

  看到一線希望,無暇感覺心里充滿了力量,支撐著她從地上站了起來。

  她勉強站起,靠在柱子旁,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心里想:“雖然只匆匆看了一眼,我也清楚地記得這座廢棄大樓所有窗戶的玻璃都還健在。雖然還無法熟練地操控,但是在司令的教導下,我已經可以移動物體的位置了。如今,生死一線,我也只能放手一搏,豁出性命去賭一賭!”

  就在她回過神來的時候,腳步聲突然停下,果然,面具男已經走到了面前。

  見無瑕喘著粗氣,痛苦掙扎的樣子,面具男莫名其妙地發(fā)出了詭異的笑聲:“可憐的暗影騎士大人,看來您今天就要死在這里了。不過,游戲可不能這么早就結束了,我想您還能再堅持一會兒,對吧?畢竟……我還想再聽聽你凄烈的慘叫聲,簡直是美妙絕倫呢!答應我,可別死得太早哦~”

  無瑕重重地咂了咂舌。

  “我給你逃跑的機會,能跑多遠就跑多遠。不過你要記住,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會把你抓回來!”面具男知道自己勝券在握,不禁想好好玩弄一下無暇,就像猛獸玩弄自己的獵物那般,看他們臨死前苦苦掙扎的模樣,簡直就是一種享受。

  這正合無瑕心意,她冷冷一笑:“那你可別怪我!”

  說罷,她暗中發(fā)動超能力,悄悄使用“瞬間移動”,將每層樓窗戶上安裝的玻璃全部轉移到房間內。但她攻擊的對象不是面具男,而且周圍的四根大柱子。

  “哦呀?不跑了?放棄了?”面具男壞笑道。

  “對,累了,不想逃了,所以……”

  無瑕一邊說,一邊將刺入背部的玻璃塊忍痛拔出,然后使用“瞬間移動”,移到面具男身后,將玻璃塊狠狠地刺進面具男的脖子里。

  面具男捂住脖子,不讓鮮血噴出來,他跪在地上,兩只眼睛發(fā)出像狼一樣兇惡的光。

  無瑕無力地扶著墻站著,就在那一瞬間,房間內傳來了震耳欲聾的聲音,無數(shù)的玻璃碎成了渣。

  “來得正好!”無暇笑了笑,說:“所以我將所有的玻璃都移到了房間里,攻擊起支撐作用的四根柱子。如今柱子已斷,一分為二,估計這里要不了多久就會倒塌,你就躺在這里,與這棟大樓一起沉睡吧,再見了!”

  說罷,無瑕再次使用“瞬間移動”,離開了廢棄大樓。

  她頭也不回,朝遠方走去。

  身后,只見大樓瞬間傾倒,猶如泰山崩塌,發(fā)出巨大的聲響,煙塵也再次彌漫,籠罩了半邊天。

  在大樓的襯托下,無暇的身影顯得越發(fā)瘦小。她一瘸一拐地走了出來,虛弱得只能再使用一次“瞬間移動”,來到了一個黑暗的小巷口。無暇無力地癱坐在了角落里,將放在口袋里的“電話筆”拿了出來,按下通話鍵。

  “無瑕!是你嗎?你怎么聽上去很痛苦的樣子……”天羽問道。

  “無瑕,你現(xiàn)在在哪兒?任務失敗了?傷勢如何?不急,慢慢說!”司令心里萬分著急,但表面卻穩(wěn)如泰山,冷靜地應對著。

  “任務完成,但我中途……遇到了……一個身份不明…….的男子,他太厲害,完全……超乎我的意料。我……險些喪命,索性將其引入廢棄的大樓里,將……將其擊敗,壓于大樓之下。但……但我也不能幸免,受了致命傷,現(xiàn)在失血過多,不久就要昏迷……我已經發(fā)送了定位,請……”

  還未說完,無暇便猛烈地吐了一口殘血。

  “嘖嘖嘖,你讓我好找呢~小昆蟲~我也該~送你下去見閻王爺了呢~”

  熟悉的聲音突然響起,無暇還未反應過來,便被飛速沖來的影子一腳踢到了另外一個角落里。她本就身受重傷,如今更是無法反抗,疼痛得慘叫了一聲,卻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面具男看著滾到自己腳邊的“電話筆”,一腳將它踩了個稀巴爛,電話因此而中斷。

  ☆

  天羽與司令激動地對著已經掛斷的“電話筆”大聲喊道:“喂?。o瑕!無瑕!無瑕…………-??!”

  見沒有回響,天羽顧不上別的,她看著電話筆上的地址,便沖向了停車庫。

  天羽一邊跑,一邊祈禱著:“你千萬不能有事啊!無瑕!等我!我現(xiàn)在立馬過去!!”

  “天羽,你要做什么?”泰格勒不放心天羽,追了上去。

  司令看著他們莽撞的樣子,心里一著急,二話不說也追了上去……

  “天羽,等一下!”泰格勒緊跟在天羽身后,拼命地追趕著天羽。

  因為一心想著無瑕,天羽根本顧及不了那么多,她全然不知身后有人在叫自己。

  就這樣,天羽疾步奔到地下停車場,利索地穿起摩托專用皮夾克,將拉鏈拉到最上面。她正準備戴上頭盔出發(fā),卻從褲口里摸到了什么東西。

  天羽將那冰冰涼涼的東西拿出來,才看清那是一條殘缺不全的吊墜,她面色凝重地看著那條紅色水晶吊墜,祈禱道:“赤紅大劍,如果可以,請你保佑我跟無瑕能夠平安歸來!”

  說罷,她親吻了吊墜的殘缺的部分,便將其戴在了脖子上。

  隨后,天羽戴上頭盔,啟動武裝摩托車,可當她正準備加大馬力前往目的地時,泰格勒趕了上來,用身子擋住了天羽的去路。

  “讓開,泰格勒!”天羽語氣加重。

  “天羽姐,我不讓!”泰格勒堅定地說道。

  “你明知道我的朋友有危險,為什么還要阻撓我?難道你要讓我眼睜睜看著朋友飽受折磨嗎?泰格勒!”天羽顫抖著嘴角說。

  即便戴著頭盔,看不見天羽的表情,但從這聲音中,泰格勒可以聽出她的著急和擔心。他想,她可能連眼眶都紅了。

  但就算是這樣,泰格勒也不能讓開。因為他知道,天羽現(xiàn)在救人心切,可能會被憤怒沖昏頭腦。她這樣貿然前去,無疑是送死。別說救出無暇,說不定連自己的命也搭進去了。

  泰格勒絕不可能讓天羽一個人獨自前往,他用他那瘦弱而單薄的身子擋在天羽身前,他深信天羽不會為了去救無瑕而開車撞開他!

  同時,天羽也十分清楚泰格勒,那少年的脾氣像牛一樣倔。即便自己假裝要開車撞他,他也不會因此退讓,甚至會等著她撞上來,所以天羽不可能做這種事。

  “天羽姐,你現(xiàn)在很不冷靜,我不可能讓你只身犯險,否則你去了也只會是白白送死!”泰格勒一口回絕。

  “讓開,否則我就算從你身上撞過去,我也要去救我的朋友!”

  天羽根本就無法冷靜下來,她還是做出了不理智的行為——她決定假裝開車撞泰格勒,試一試對方的反應。

  天羽啟動武裝摩托車,車身頓時發(fā)了“轟隆轟隆”的巨大聲響,示意泰格勒她真的要開車撞上來了。

  可是泰格勒堅定的眼神一如既往,他根本就沒有要后退半步的意思,內心更是沒有一絲絲畏懼與動搖。

  “如果,你覺得撞飛我,能讓你冷靜下來,那么你就撞吧,否則我泰格勒決不讓開!”

  那語氣中透露出來的堅定,那眼神中透出的無畏,讓天羽無奈地關閉了武裝摩托車。

  “為什么?沒什么你要這么做?泰格勒!”天羽從摩托車上翻身而下,拿下頭盔,用那雙充血的眼睛無奈地看著泰格勒。

  泰格勒放下伸開的雙手,沉默不語。

  他知道現(xiàn)在的天羽很傷心,很不冷靜,自己心里跟著也有了些許心酸……

  “你突然出現(xiàn),攔住我前去救人,可又一言不發(fā),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說話啊,你就這么巴不得我朋友死嗎?”天羽激動地大喊。

  她控制不住情緒,激動地推著泰格勒,一下又一下。

  泰格勒沒有還手,任由天羽推著自己,一步步往后退。

  她已經這么傷心了,自己怎么忍心再雪上加霜呢?泰格勒不知如何是好,又一次保持沉默。

  “讓開!泰格勒!”天羽無法保持冷靜,她再一次朝著泰格勒怒吼。

  見泰格勒還是不說話,天羽狠一狠心,準備跳上摩托車,一只手卻被拉住。

  泰格勒拉住了天羽的手,堅決地說:“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去的!”

  因為救友心切,天羽轉回身來,用另外一只手,一拳將泰格勒打倒在地上。

  死去理智的天羽,揮起拳頭,左一拳、右一拳,全部打在泰格勒臉上,重復地大喊:

  “為什么不讓我去?為什么不讓我去?為什么不讓我去?為什么不讓我去?”

  “為什么要阻止我?為什么要阻止我?為什么要阻止我?為什么要阻止我?”

  “難道我朋友死了你就很開心嗎?難道我朋友死了你就很開心嗎?”

  即便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感,臉頰已經被打腫了,泰格勒依舊不吭不響。

  “為什么不說話?為什么不回答我?泰格勒!你可知道無瑕是我什么人?她是我在這個世上最重要的朋友!如果連我都不去救她,那她就失去了所有的希望。我不想再失去任何一位親人和朋友了,我不想再看到有人從身邊離開了,你知道嗎?”天羽停下了雙手,揪著泰格勒的領子不放。她的聲音越來越顫抖,眼淚似乎就要從眼眶里掉下來了。

  泰格勒聽到這里,終于知道該怎么回答了,他細語輕聲地說:“那你可知道,你也是我的朋友,我的家人?雖然只有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但對我而言,你跟司令真的就像我的家人一樣,無可替代。如若你情緒失控是因為無瑕而起,那我的自私任性,也是因為我不想失去你這個猶如家人一般存在的朋友。你可知道,現(xiàn)在的你這么不理智,去了也只是送死,根本救不了無瑕?你明白嗎?天羽姐……”

  泰格勒這番話似乎觸碰到了天羽的內心深處,他感覺到,天羽拽著自己衣領的手,微微顫動了幾下。

  “那我該怎么辦?這樣的話,她會死的,我不去她會死的!”天羽緊緊抓住泰格勒的領子。

  泰格勒微微一笑。

  天羽抬起頭,疑惑地看著泰格勒。

  “無瑕是你的朋友,而我是你的朋友。要是你不介意的話,不妨帶上我,我陪你一起去。一條命不夠賭的話,那就把我這賤命也拉上。天羽姐,你意下如何?”

  泰格勒笑著說出了這句令天羽難以置信而又感動萬分的話。

  她眼眶中不斷打轉的眼淚再也止不住,一滴又一滴,“啪嗒啪嗒”地滴落在泰格勒的衣服上。天羽趴在泰格勒的胸口放聲大哭,時間持續(xù)了大概有兩三分鐘……

  躲在地下停車庫偷看的司令,嫻熟地掏出一根香煙,點燃后,他深深吸了一口后,吐出縷縷青煙。

  他決定放任這兩人去做他們想做的事情,不然的話,事情只會變得一發(fā)不可收拾。

  冷靜下來后,天羽擦干了眼淚,戴上頭盔,顫抖著聲音說:“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泰格勒點了點頭,便上了天羽的摩托車。

  天羽隨即啟動武裝摩托車,加大馬力向無瑕的位置飛奔而去。

  “無瑕,等我,我現(xiàn)在就過去,你千萬要挺??!”

  兩人離開地下停車庫后,司令將香煙丟隨手一丟,再踏上一腳,狠狠地踩滅,然后將雙手插入口袋,嘆了口氣說:“既然他們已經走遠了,那我也得趕緊開車跟上才行,誰叫我是他們的老父親呢~”

  說罷,司令就跳上了自己的跑車,緊踩油門跟了上去。

  “無瑕,你答應過屎殼郎司令的,絕對不可以死,我現(xiàn)在就過去,你給我挺?。 ?p>  半空中還殘留著跑車留下的紅色車光,但車早已跑出了幾百米遠,跟上了天羽的武裝摩托。

  三人抱著堅決的心,向無暇所在的地方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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