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全都要。
子書泠席他們走后,盧俊連忙掏出電話給村支書打了個電話,詳細(xì)說了這件事。
村支書一聽大力支持,這可是一件大事,他跟盧俊約好時間見面談。
下午沒什么事了,子書戰(zhàn)閑不住就去地里干活了,留著張霂陪著三女。
歐陽芳華陪著子書泠席圍著村子到處轉(zhuǎn)轉(zhuǎn),在一邊不停地介紹著今年的變化。
比如村溝邊的王嬸家的母豬產(chǎn)了八個小豬,田邊的鄧奶奶家的大黃生了六只小奶狗,村西邊的劉叔養(yǎng)了幾只雞……
還有如村里誰家結(jié)婚了,新娘很漂亮;誰家嫁閨女了,新郎很有錢;誰家今年得了孫子,誰家孩子考上中學(xué)…
這些事情,歐陽芳華都能娓娓道來,比城里的狗仔隊(duì)了解的還要詳細(xì)。
這讓子書泠席有一種錯覺,這妮子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八卦了?
不知不覺,兩人繞回了子書泠席的家,歐陽芳華朝院子看了一下,她看到張霂正在和那三個女人在聊天,然后縮回腦袋沖子書泠席微微一笑。
“席哥哥,你回去吧,我要去地里干活干活去了。”
子書泠席這才發(fā)現(xiàn)她今天穿著一件嶄新的衣服,他記得這衣服是他給她買的,沒去上大學(xué)那段時間也沒有見她穿過。
“恩,好,今天真是謝謝你了,你做的飯菜很好吃?!?p> 歐陽芳華心里美滋滋的,但嘴上卻說道:“騙子,你一口都沒吃。”
“哈哈,我又不是沒吃過你做的飯?!?p> 告別了歐陽芳華,子書泠席回到院子,得知父親自己去干活了,他這個當(dāng)兒子的也不忍心讓他一個人忍著烈日干活,于是他對三女說:“你們換下衣服,我們?nèi)サ乩锔苫睢!?p> 張霂一聽心里想到,她們細(xì)皮嫩肉哪里能干這么重的粗活,連忙阻止:“可不能去,這農(nóng)活你們干不動的,別去了,就在家吧?!?p> 上官菲兒拉著張霂,笑著說道:“阿姨,沒事的,農(nóng)活我們也能干?!?p> 張霂怎么都不肯,最后三女好言好語才答應(yīng)讓她們?nèi)タ纯础?p> 子書家的地有些遠(yuǎn),家里也沒有什么交通工具,只有一輛架子車。
這種農(nóng)用車在北方農(nóng)村很常見,一個車架,加上兩個連體的車轱轆,可以幫助農(nóng)民節(jié)省很大的勞動力,以前幾乎家家戶戶都有一輛。
現(xiàn)在不一樣了,不是電動三輪車,就是小貨車,方便是方便了,但農(nóng)村的氣息也在逐漸改變。
所謂社會在發(fā)展,我們也需要跟著進(jìn)步。
把架子車?yán)鲈鹤?,張霂從屋里拿出三把新的長雨傘遞給三女擋太陽。
這些長雨傘還是很久以前村里年輕人結(jié)婚,她當(dāng)壓車,那邊隨的長雨傘,這么多年她都沒有舍得用。
傘身還用塑料袋包裹,只不過時間長都落灰了。
花木蘭她們已經(jīng)換上了簡單干練的衣服,休閑得體,若是讓張霂知道衣服的價格,估計(jì)她說什么也不會讓她們下地的。
上官菲兒她們接過雨傘,揭開塑料袋,撐開雨傘,傘是紅色的很好看。
上官菲兒打著傘來到張霂身邊,拉著她的胳膊說道:“謝謝阿姨!”
張霂笑的很開心,然后去鎖大門,這才留意到子書泠席拉著架子車,責(zé)怪的說道:“你拉它干什么,又不需要拉什么東西回來,快推回去?!?p> 子書泠席嘿嘿一笑,然后放平架子車,沖著三女喊道:“三八次列車即將出發(fā),請還沒上上車的乘客,抓緊上車?!?p> 花木蘭她們白了一眼子書泠席,然后上了架子車,撐著傘坐在車擋板上,上官菲兒招呼張霂趕快上車。
張霂瞪了子書泠席一眼,這孩子真是越來越皮了。
眾人上車后,子書泠席拉著她們走到水泥路上,沿著路朝地的方向走去。
路上不少人看到這一幕,都投來羨慕嫉妒。
不多時,來到子書泠席他們來到地里,地里種的大豆已經(jīng)長的很高了,子書戰(zhàn)正在地中心除草。
子書泠席說了一句,從架子車底下掏出三把鋤頭,遞給三女說道:“走吧,幫忙除草吧?!?p> 從沒有體驗(yàn)過這種事情的她們,心里很新奇,也不打傘了,拿起鋤頭就去除草。
張霂急了,她攔不住花木蘭她們,只能揪著子書泠席的耳朵罵道:“哎,席小子,你怎么可以這樣呢?她們能干這種活嗎?”
“媽,媽,你撒手,痛!”
“還知道痛?。恳粫鹤屇惆种懒?,看他怎么收拾你?!?p> “不是啊媽,她們將來也要干這種活呢,早干晚干都一樣。”
張霂松開子書泠席的耳朵,看著正在熟練除草的花木蘭她們,嘆了一口氣說道:“席小子,你將來要娶哪一個?”
子書泠席伸出手比劃著,嘴里說道:“全都要!”
誰知話音剛落,腦袋就迎來母親一巴掌。
“膽子肥了,去城里一年,學(xué)沒上好,倒是學(xué)會泡妞了?!?p> 張霂覺得不解氣,又拍了子書泠席幾下后背。
“全都要,你以為你誰呀??。扛阏f正經(jīng)的呢?!?p> 子書泠席一邊躲閃一邊說道:“媽,感情這事是自由的,我沒有強(qiáng)迫她們,再說了,你不也挺喜歡她們的嗎?”
張霂停下了動作,她確實(shí)如同子書泠席所說的那樣,她是挺喜歡這三個女孩子的。
花木蘭成熟穩(wěn)重,明事理;上官菲兒聰明善良,討人喜歡;蕭曉機(jī)靈乖巧,又可愛。
她一時之間很難選擇。
“那小芳那丫頭呢?”
子書泠席笑著說道:“以后再說吧,感情的事不能強(qiáng)求?!?p> “臭小子!”
子書泠席臉色一變停止嬉笑,然后從口袋里掏出一張銀行卡遞給張霂,張霂疑惑的接過。
“這是?”
“媽,我現(xiàn)在在學(xué)校還是一個老師,專門教別人彈古琴,這卡里面有我參加古琴比賽獲得第一名的十萬元獎金,還有五十萬是我教課所得,您拿好?!?p> 張霂撫摸著銀行卡,她相信她兒子說的話,哪怕他從小沒有學(xué)過什么古琴,她也相信。
因?yàn)樗齼鹤訌男【筒粫_人,長大了更不會。
突然間她眼眶有些濕潤,兒子懂事了,不僅能做生意,還是一名老師,她很欣慰。
“媽,你兒子有出息了,以后不會你們再受苦了。”
張霂忍不住了,眼淚不自覺的流了下來,兒子真的很懂事。
“臭小子!你是不是皮癢了?”
地里突然傳出一聲爆吼,嚇得子書泠席下意識躲了一下。
子書泠席定睛一看,他發(fā)現(xiàn)帶蕭曉回來就是一個錯誤的選擇。
不知道蕭曉跟父親說了什么,總之父親現(xiàn)在正提著兩米長的鋤頭朝自己走來。
那氣勢洶洶的樣子,嚇得子書泠席撒丫子就跑。
不用想,蕭曉肯定是說子書泠席強(qiáng)破她干活之類的話。
傍晚的時候,眾人一一路有說有笑的回到家,張霂和花木蘭負(fù)責(zé)做飯,上官菲兒和蕭曉負(fù)責(zé)打掃衛(wèi)生。
附近幾家關(guān)系不錯的人,都來這里說說話,歐陽芳華的父母也來了,老兩口心情不錯,一直聊到很晚他們才回去。
人們走后,他們面臨一個巨大的問題,那就是臥室只有兩間,床也只有兩個。
花木蘭她們?nèi)齻€要怎么睡?
跟子書泠席擠一個房間?
還是…
讓他自己回車?yán)锼X?
吃過晚飯,她們正在閑談著,子書戰(zhàn)一邊抽著旱煙一邊看著子書泠席。
當(dāng)他看到子書泠席那副欠揍的樣子,又想到下午的事情,他心中有決定了。
把子書泠席趕出家,讓他自己想辦法找地方睡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