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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當(dāng)一只咸魚太難了

第四十三節(jié) 一夕驚變(二)

想當(dāng)一只咸魚太難了 眠夢離 2118 2020-09-04 18:35:11

  忽然,饒如卿猛地站了起來:“等等!報仇……”她轉(zhuǎn)向慕云深,“我們當(dāng)初設(shè)計虞源的時候,說他通敵是哪邊的敵人?”

  慕云深凝眉想了想:“北狄?!?p>  “糟了!”她正要沖出書房,卻看見蕭銳跟在左楚白身后,冒著雪急匆匆地走過來。

  饒如卿疾步出門將兩人迎進屋中,慕云深也已經(jīng)準備好椅子與茶水。蕭銳來得急,坐下后也沒顧得上喝上一口茶,便急匆匆道:“給趙貴妃的消息已經(jīng)遞出去了……”

  饒如卿卻比他更急,甚至第一次十分不敬地打斷了他的話:“師父,您是否能直接聯(lián)系現(xiàn)在的北境守將趙勤橋?”

  蕭銳被饒如卿這么急匆匆地打斷,也是一愣:“趙勤橋?聯(lián)系他做什么?”

  “趕緊讓他多關(guān)注一下近期軍中情況,尤其注意一下是否有人通敵!北狄的異動也一定要留心!”

  書房內(nèi)另外三人聽到饒如卿這番話,皆是一驚。

  “你的意思是,虞皓會選擇通敵?為什么?”慕云深精致的雙眉也慢慢地蹙起,這人皺眉的時候也像是一幅山水畫。

  饒如卿嘆了口氣,有些脫力地坐回椅子上:“我們都算錯了一件事。原本我與師父總覺得虞皓有些地方不對勁,而今日我終于明白了。他對虞源的感情并不僅僅局限于親密的兄弟之情,而應(yīng)當(dāng)是……”她沒繼續(xù)往下說,但身旁的幾個人已然明白了她的意思。

  慕云深與蕭銳這兩個古代土著不用說了,左楚白聽見這話也是倒吸一口涼氣:“怎,怎么這么說?他們倆可是親兄弟啊!”

  “是啊,正因為是親兄弟。本來在古……這個時代,斷袖之癖已經(jīng)是禮法不容,更何況這種感情出現(xiàn)在皇室的親兄弟之間,就更為禁忌。在這種狀況之下,虞皓只能忍耐只能偽裝,而這種不倫的感情在心中發(fā)酵得越久,越容易扭曲?!?p>  饒如卿看向自己的右手,東宮那份密報已經(jīng)因為情緒激動被攥得皺皺巴巴,她又嘆了口氣,松開手將紙抻平,食指屈起叩著它道:“虞源死在東宮那日,虞皓抱著他的尸首坐了整整四個時辰,期間……吻了他?!?p>  話音剛落,她便發(fā)現(xiàn)房內(nèi)三個男人的表情各異,但都是十分古怪。她恨鐵不成鋼地看了左楚白一眼,明明是二十一世紀的人了,都通網(wǎng)多少年了,這種橋段怎么也不敢想象呢?

  她敲敲眉心,十分頭疼地繼續(xù)道:“明白了?甚至,一般的愛都不會深刻到可以去……的程度。再結(jié)合一下虞皓這些年表面的木訥寡言,還不是因為背負著秘密,少說少錯?從他真的能下狠手去屠了獻王府就能看出,他已經(jīng)扭曲得會連出狠招了?!?p>  聽到這里,蕭銳也有些頭疼地長嘆了一聲。隨即想到饒如卿關(guān)于北境駐軍的一番話,抬眸問道:“那你又是如何覺得他會如同我們給虞源設(shè)計的罪名一般行事?”

  饒如卿想了想道:“直覺。總之,對于這個瘋子,不能掉以輕心。我們本就已經(jīng)失了大半的主動,此時更是應(yīng)該做好充足的準備,才不會徹底地失了先機。”

  昏暗的魏王府密室里,被五花大綁、衣衫不整、又堵住嘴的虞獻正狼狽不堪地靠在墻角。

  一襲黑衣的虞皓緩步走進來,手中赫然是一把匕首。

  在搖曳的、昏暗的燈火之下,他的神情雖然淡淡的,整個人卻由內(nèi)而外散發(fā)出一股陰鷙,混合著強烈的戾氣。

  虞獻瞪大了眼睛——這真的是自己曾經(jīng)那個只會跟在虞源背后,不聲不響又有些呆傻樣子的三弟嗎?

  他看著虞皓緩緩地走到自己面前,蹲了下來,對上視線的那一剎那,虞獻被他目光中的冷意激得渾身一顫。虞皓什么話都沒有說,只是看了他一眼之后,便開始垂目把玩自己手中那把寒光閃閃的匕首。

  從心底升上來的恐懼,讓虞獻不由自主地掙扎了起來。

  虞皓抬起眼看了看虞獻,伸手將他口中塞著的那方帕子給抽了出來,淡淡道:“二皇兄有什么遺言,看在兄弟一場的份上,便說吧?!?p>  虞獻看著這個明明容貌還稚氣未脫的男孩,想起他是今晚將自己帶來此地的罪魁禍首,又想起任易鴻此前提出過的、要小心他使出過激手段的勸誡,而現(xiàn)在又如此可怕的語氣說出了這么一席話,心中卻慢慢冷靜了下來。

  在這樣的場景中,虞獻終于又恢復(fù)了一點智商,他慢慢地沉聲道:“你真的敢殺了我?如今我在京城中已經(jīng)能夠立足,聲望也一日盛過一日,至少比你要強上許多。你將我殺了,會引發(fā)多少動蕩?就算你把證據(jù)處理得干凈,但世人總是會懷疑到你頭上,那之后你如何自處?”

  虞皓聽完這一段話,竟微微地笑了起來。這個少年有著清俊的容貌,因為年歲不大,眉眼之間還帶著一點兒稚嫩,笑起來的時候,會顯得明媚。而此時,虞獻只能從他臉上的笑容之中感受到刺骨的寒意。

  他說:“有些日子不見,二皇兄倒是聰明了不少,不是那個只會在暗地里給源哥哥使絆子的小角色了?!?p>  在虞獻難以置信的目光中,虞皓抬起眼看向他:“可是,真可惜。離了你那謀士,你也就只有這樣的水平了么?”他的語氣忽然帶了點兒委屈的意思,“弟弟其實也很努力的,你看,我花了這么久籌謀,一夜就一舉滅了整個王府,剩下的事怎么會沒想好呢?”

  他湊近了些,目光沉沉,聲音也低了下來:“也不知你在聽了幕僚的話,要陷害源哥哥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自己會有這么一天呢?”

  “你……都知道了?”虞獻聲音帶了點兒顫。

  虞皓帶著無辜的表情點了點頭。

  看著他手中的匕首,或許是知道自己已經(jīng)無路可逃,死無可避,虞獻不知從何處生來了一股勇氣,笑了幾聲,惡狠狠地大聲道:“你們虞家人,果然一個個都是心狠手辣的主兒!我們肖家人就算是做了鬼,也絕不會放過你們!虞源死的時候,可真是大快人——”

  話沒說完,匕首已經(jīng)利落地從他的心口扎了進去。

  虞皓緩緩湊近他的耳邊,輕聲道:“不管你姓什么,你都不配叫我源哥哥的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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