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看來自己的原先的計劃要改改才行…
孟煉看著小二喜笑顏開的將桌腳的大煥通寶全部捏起放到懷中,躬身后退的背影,不禁摸了摸下巴。
他本來想著等將張才尸身送但張家后直接亮明身份,而后回到孟家以雷霆之勢將所有的問題全部解決,如今看來是他想的太過于簡單了。
他看著桌上正在舔舐魚骨的阿貍,也沒了再去下筷子的想法,便直接站起身來。
“小蘭姑娘,我們走吧。”
“?。颗杜杜?!”小蘭聽了這話后愣了一下,緊接著連忙點頭答應下來:她現(xiàn)在還指望著孟煉將張才尸體送回張家,將事情因由講個清楚呢。
阿貍見他已經起身,連忙從桌上跳了下去,眨眼的工夫便跳到了竹筐。
…
咦?
這面具不錯啊。
此時的兩人正在向著張家的方向走去,就在他想著如何解決自家問題的時候,抬眼間在路邊的小攤上發(fā)現(xiàn)了一處賣雜貨的小攤,眼睛一亮便走上前去。
孟煉輕輕的在小攤旁邊的遮陰棚的欄桿上敲了敲,見小攤老板已經回過神來,便徑直指向一旁的半面面具:“你這面具什么價格?”
那老板一看見有生意可做,便連忙站起身來,笑呵呵的開口:“道長您真有眼光,這面具是軟鐵敲制打磨而成,你看這鑲邊,你看著紋理…”
也不知為何,今日的他性子出奇的不耐,還沒等對方說完便直接抬手打斷了。
“價格。”
那人見此也是看出了什么,臉上笑容也少了幾分,重新坐在了凳子上:“你若是真心想買,十文拿走?!?p> 孟煉聽了這話后眉頭一挑,將十枚大煥通寶摞在了對方的攤位前,伸手將這半面鐵面取下,徑直帶在了自己臉上。
就在將面具帶上的那一刻,他身上氣質猛然一變,一股生人勿近的氣質從他身上散發(fā)出來。
他將扁擔重新挑起,向著方才的方向走去,小蘭見此連忙跟上。
…
“小蘭,從現(xiàn)在開始,你不知道我是孟煉,孟家大公子,你叫我煉道長,聽明白了嗎?
還有,等下到了張家,在沒有遇到我之前的事情你盡管說,遇到我之后的事情,我來說,聽明白了嗎?”
小蘭聽了這話后眼中一縷疑惑一閃而逝,但看著已經將面具帶在臉上的孟煉,她心底也明悟了幾分,連忙點頭:“我明白了,你是煉道長?!?p> “多謝了?!泵蠠捯妼Ψ绞峙浜?,心中松了一口氣后向著對方道謝一聲,緊接著開始思索起來。
他要好好想想,這故事要怎么編。
…
張家畢竟是天揚縣最頂尖的家族,雖說張家長輩知道張才是出去“采花”去了,但已經三兩日還沒有回來,心中也是略有焦急。
因為派出了不少人去尋找張才和小蘭兩人,所以在孟煉兩人向著張家趕去的時候張家已經知道消息了。
他們也能看出來孟煉的目標是張家,便只是監(jiān)視和關注著,并沒有太過于打草驚蛇:因為小蘭身邊沒有他們張家三公子。
孟煉也早就發(fā)現(xiàn)了身后一直吊著幾個人,但他也沒有太過在意,一路上穿過道道街區(qū),徑直到了張家府邸。
…
嗯…看來張家這幾年改過門面,已經不是我記憶里的樣子了。
孟煉看著張家府邸門前的兩個明顯換過姿勢的石獅子,不由得輕輕搖頭。
他帶著小蘭走上前來,還沒等門口的護衛(wèi)問詢,便直接走上前去:“向張家家主稟報一聲吧,我這里有張才三公子的消息?!?p> 那門口的護衛(wèi)因為早就接到了通知,此時也不敢怠慢孟煉,便連忙將一旁的偏門打開,向著孟煉躬身行禮:“這位道長請進,家主已經恭候多時了?!?p> 孟煉自方才帶上面具之后,他身上那股生人勿近的氣勢就沒有變過。
見此也只是“嗯”了一聲,挑著扁擔走了進去。
…
兩人進門之后便迎上來一位管事,他盯著孟煉看了一陣,方才將臉色一變,向著孟煉一笑:“這位道長,小蘭小姐,請隨我來?!?p> 見孟煉并沒有回他,內心略有不滿的他并沒有表露出來,而是直接向前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在前面帶著兩人沿著回廊向前走去,在拐了三五拐后,終是到了一處客廳。
“哈哈哈,道長,你可有我張錦元那不成器的兒子的消息?”
未聞其人,先聽其聲。
還沒等兩人進去客廳,便見一略顯富態(tài),穿著一身錦緞的中年漢子走了出來。
他左右手的拇指上合帶了一個祖母綠扳指,上面嵌著珍珠寶石,十分漂亮;再加上頭上帽子正前那塊發(fā)亮的冠玉,看起來也有幾分派頭。
“我是有你兒子的消息,不過你現(xiàn)在笑了,等會就笑不出來了?!?p> 孟煉并沒有去看向著自己拱手的張錦元,徑直走進了客廳之中,隨便找了一處位置坐了下來。
他向著一旁的桌子看了一眼,輕哼了一聲:“茶水也無,點心也無,這便是你張家的待客之道嗎?”
聽了孟煉之前的話后他便收斂了笑容,見對方絲毫不給自己面子,他也是一臉陰沉的進了客廳。
“來人,上干果點心;奉茶!”
…
“你兒子已經死了?!?p> 孟煉見茶水已經擺在了自己身前,他端起來輕抿了一口,冷冷說出,讓剛端起茶碗的小蘭險些扔到地上。
孟煉說完這話后還不等張錦元發(fā)作,起身站在客廳中央,伸手一招便將張才的尸體擺在了地上。
“尸體在這里,陰魂報仇索命,我救不得,便將你兒尸體送了回來。”
“什么!到底是誰干的!”
張錦元被方才孟煉那一手憑空取物嚇了一跳,還沒坐穩(wěn)便直接快步走上前來,看著張才的尸體一臉陰沉。
他自始至終都沒有想到:自己這寶貝兒子只是帶個姑娘出去玩罷了,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誰干的?相比張家主也能猜測一二吧?!?p> 孟煉聽了這話后重新回身坐下,看著面色陰沉的張錦元,淡然開口:“我倒是可以給你一個提醒:不知張家主對一年前的李瑩可有印象?就是那位化作惡魂,不惜雙雙魂飛魄散也要置你兒子于死地那位?!?p>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張錦元跌坐回位子上,死死的盯著孟煉,“曾經有高人來府上幫我兒子做過法事,按理說應該沒有問題的?!?p> “高人?”孟煉聽了這話后冷笑了一聲,一道小清風術施展開來,圍著張錦元的脖子吹了一圈。
“我這一股風吹的可順心?若是我換作其他,取你首級不成問題;似我這般手段都救不了你兒子,那高人又有何用?
哦,還有,道士我來此主要是為了問家主您要一筆費用,畢竟沒有讓貴公子暴尸荒野,這一路走來,抬棺費這個辛苦錢是不是要結一下?”
油炸縹緲
嗚嗚嗚,縹緲碼字也想要辛苦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