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寞南這才意識到裴家不是住的別墅,他連忙問:“裴叔,您房子嫌不嫌小?不然我把我的別墅裝修了,您和阿姨搬過去?”
裴有為心想哎喲這準女婿太有孝心了,樂呵呵地說:“不用了,我們家有別墅,但在蘭竹苑住慣了,鄰居都熟悉,就不想換了?!毕肓讼胗盅a充,“你那個別墅以后再裝修吧,不過我跟你透露哈,咱們裴櫻喜歡粉色,你別看她平時一副清淡樣,她心里其實住著個公主呢,還有還有,她喜歡看書,所以書房一定要大,書柜最好是……”
云寞南一臉虛心,努力記下裴有為提供的重點信息。
“爸爸,您在說什么?”在衛(wèi)生間洗手的裴櫻實在忍無可忍,探出腦袋打斷裴有為的天馬行空。
“哦哦,沒什么?!迸嵊袨槿詢烧Z打發(fā)掉女兒,回頭向廚房喊道,“張姨,多炒兩個菜!”回頭又招呼男人,“寞南,來來,進來坐,吃了晚飯再走?!?p> 云寞南沒想到還有這福利,立刻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裴櫻服了她爸的自作主張,她擦干手出來說:“人家陳叔還在樓下等著呢,也不問問別人方不方便?!?p> “方便,挺方便的?!痹颇夏X袋直點,借口上洗手間,趕緊給陳叔發(fā)了條意簡言賅的微信:“快走快走?!?p> 整餐飯挺愉快的,桌子上裴有為夫婦說得多,云寞南和裴櫻話很少。云寞南吃著,總有意無意掃一下裴櫻,看看她哪些菜吃得多,默默記了下來。
晚飯過后,裴櫻送云寞南出小區(qū),由于陳叔事先被譴走了,云寞南只有去外面打車。小區(qū)里雖有有一些散步的人來來往往,但整體上還是挺安靜。
云寞南真的覺得那一天挺開心的,所以后來回想起來總有些懊惱和遺憾,如果那個時候他不是憋不住氣把那個男人拿出來說事,也許后來他和裴櫻不會一連好多天都在彼此誤會和傷害,哪怕算下來,他受的傷比較重。
他記得那個時候他都快走到小區(qū)門口了,他看見裴櫻月光下粉嫩的臉,不知怎的,就覺得很有必要提醒一下她學(xué)長結(jié)婚了的事。他承認,他這么說有吃醋的成分在里面,但更多的,是他擔(dān)心她單純被人家騙。
“裴櫻,我覺得,你和那位簡學(xué)長還是保持一下距離比較好。”他心無城府,說話也向來是直白的風(fēng)格。
裴櫻愣了下,沒想到云寞南會跟她說這些:“這是我的事。”她淡淡地開口,并不想多說簡舒。
“裴櫻,我是說真的,你那位簡學(xué)長都結(jié)婚有孩子了,還找機會接近你,一看就不安好心。你想想,一個正直的人怎么可能把妻子孩子丟在家里,跑到外面去沾花惹草呢,他是看你太單純了,才肆無忌憚地騷擾你,你別被他騙了。”
裴櫻的腳步停了,連帶著,周身的氣壓也低了下來。
她那一刻并沒有想到云寞南不知道簡舒的過去,會有這樣的猜測也不奇怪,她那個時候只是覺得挺生氣的,簡學(xué)長那么完美的一個人,憑什么被別人在背后說三道四?
他一向都是忠于感情,與人為善,身邊這個才與他見面不超過三次的男人有什么資格對他評頭論足?
云寞南見裴櫻不吭聲,本能地看了她一眼。
月色下,她的眸子很清冷,比第一次見他還冷。
云寞南背脊一寒,莫名其妙就慌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