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浣憐你這家伙!快給我打??!”
江浣憐還沒來得及轉(zhuǎn)頭看向聲音來源,便被段霓笙撲了個滿懷。
“欸你快放開我,我要被你悶死啦!”
他們終于趕到了愫香樓,看著這四周還未完全消散的強勁靈力,弈歡立刻就知道她剛才想要施展的法術(shù)是什么了。
“破土重生術(shù)…”弈歡低喃看向有些懵的江浣憐,心中一陣后怕,嚴(yán)肅問道:“憐兒,你用破土重生術(shù)了嗎?”
江浣憐抿了下嘴唇,點了點頭…
弈歡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看著她已然一副做好準(zhǔn)備挨罵的樣子,他最終還是狠不下心去責(zé)怪她。
他知道她是因為江懿瑤失蹤所以感到驚慌,他也很著急,不過經(jīng)歷的多一些,才比她能夠穩(wěn)住心,若是在她這個年紀(jì),或許他也得瘋了。
破土重生術(shù)雖然只是召喚型法術(shù),但用在里面并無什么空地的愫香樓里,而且江浣憐當(dāng)時情緒有些失控,若是控制不住,恐怕整個愫香樓都會被生長出來的樹掀翻,只怕會連累無辜。
“師兄知道你的心情,師兄亦心急如焚,但是你要顧及無辜的平民,別讓怒火沖破了理智……”
“我知道…我也是因為收到師姐的傳音才回了理智……”江浣憐說著將江懿瑤傳音符里的內(nèi)容告訴了他們聽。
內(nèi)容很短,唯一的重點只有她提到的地方,“酆都鬼城”。
師彥瑜道:“酆都不就是現(xiàn)在的安城嗎?!”
衛(wèi)子琛分析道:“自從千年以前魔尊被封印之后,酆都便成了一座無人管轄的鬼城,后來又改名成了安城,里面魚龍混雜,什么人都有,江懿瑤這樣說,是說她們被帶到安城了嗎?”
江浣憐想不了那么多了,既然是江懿瑤說的,她怎樣都得去一看究竟。
“先潛進去看看曼姬還在不在,剛才的靈力波動太大,怕是她已經(jīng)發(fā)覺了?!鄙蜉p徽握住了江浣憐一只因為隱忍而微顫的手,江浣憐看了他一眼,著急的心才漸漸平緩下來。
“對不起,我是不是又搞砸了…”
“沒有…”
即便她逃了,他們也已經(jīng)鎖定了目標(biāo),她逃到哪里都沒有用。
他們分散開來潛進愫香樓,現(xiàn)已深夜,外頭除了打更的仵作就沒有其他人了,愫香樓里,那些高高低低的聲音也已經(jīng)消失。
他們一個個小心的在這愫香樓里拿著定邪羅盤轉(zhuǎn)著,或許曼姬也知道他們定會來尋她,干脆讓這愫香樓布滿邪氣,讓他們暫時發(fā)現(xiàn)不了她的真正所在地。
師彥瑜來到了曼姬原本的房間,拿著劍準(zhǔn)備著萬一里面有人,還能即刻動手,但他打開了門,里面卻是空無一人。
他想起那時潛進曼姬房里看到的裝著各種血的琉璃瓶,心想或許有用,他打開了一些門,輕手輕腳的踏了進去。
掏出了一顆明月珠,它散發(fā)著淡淡的光,照亮了一點點黑夜,他不敢在這地方點燈,萬一有人起夜發(fā)現(xiàn)了就糟了,沒準(zhǔn)會被當(dāng)作賊抓起來。
走了幾步,師彥瑜皺了下眉頭,這啥味啊,而且怎么跟他上一次來的時候格局不太一樣,他記得這里好像是有一張桌子的……
心中疑惑,他想再走幾步,按照記憶中的位置去到曼姬的梳妝臺,可沒想到卻進入了曼姬設(shè)下的圈套。
一時間,整個房間充滿了血色的光,師彥瑜站在原地動彈不得,在其他地方的他們發(fā)現(xiàn)不對,立刻趕到了師彥瑜處。
“怎么回事?師彥瑜你干什么了?!”衛(wèi)子琛壓著聲音便他說道,師彥瑜想告訴他們他也不知道怎么了,但是怎么也說不出來。
沈輕徽看著他腳下踩著的血印圖騰,馬上就知道這是曼姬設(shè)下的圈套。
“這是用來禁錮他人以吸取精氣的血印?!?p> “什么?!”
不等他們驚訝,沈輕徽咬破手指畫符,既然她以血為咒,那么他便以血化咒。
他將那咒印拍向圖騰之中,然后抽出劍,把血抹在劍身插到陣眼,嘴念驅(qū)魔咒……
感受到來自沈輕徽的力量,那血印咒立刻奮起抵抗,連同著里面的師彥瑜也感受到了自己被兩股力量拉扯,有一股竟然有想吸取他的靈氣的趨勢,兩股力量相爭,讓他那原本沒啥表情的俊臉慢慢被痛苦取代。
詭異的紅光越來越盛,他們看在眼里,偷偷替里面的師彥瑜捏了把汗。
沈輕徽看著,加大了靈力的投入,念咒的速度沒有因師彥瑜的痛苦而停,反而有種咄咄逼人的感覺。
“師兄,我們能幫什么嗎?”江浣憐站在沈輕徽身后,也想幫點什么。
弈歡無聲的對她搖了搖頭,現(xiàn)在不說話讓沈輕徽一個人就行,因為他覺得這個陣法,有很大程度是沖著江浣憐而來的。
“師彥瑜,默念驅(qū)魔咒?!?p> 沈輕徽清冷的聲音在夜間響起,師彥瑜背對著他們,始終保持著他踏入陣法的那個姿勢。
聽到他的話,師彥瑜強忍住那股要撕裂自己一樣的痛苦,努力定住自己不讓自己被邪氣侵染,然后開始默念驅(qū)魔咒。
有了師彥瑜的內(nèi)部力量加持,四周的紅光開始慢慢變淡,沈輕徽見狀加大了靈力輸送,終于在他們兩邊的抵抗下,陣法被破,師彥瑜也能活動了。
腳一軟,師彥瑜險些摔倒在那一地的血圖騰里,還是衛(wèi)子琛手疾眼快,一把將他拉了出來。
他們都紛紛圍了上去看師彥瑜有沒有事,江浣憐瞧了他一眼,剛轉(zhuǎn)身想夸獎一下沈輕徽,就看到他面色慘白的扶著劍。
江浣憐一下就慌了,扶著他就要問他怎么了,沈輕徽伸了一根手指立在她唇前,示意她不要說出來。
今晚他的靈力實在有些透支的感覺,從那大宅子趕過來還沒來得及恢復(fù)就要再次輸送靈力,才讓他一下子吃不消,還是他修為不夠……
師彥瑜緩了緩便恢復(fù)了能自己走動,他走到沈輕徽面前,感激道:“謝謝了?!?p> 沈輕徽怕被他們看出個什么不對,拉著江浣憐到了沒有光的地方,他的膚色原本就是冷白皮,在這夜色下倒也不大能看出來。
“無事。”
江浣憐怕他扛不住,偷偷伸手到他垂下的袖子里抓住他微涼的手,偷偷的給他輸送靈力,木系靈力有一定的療傷作用,沈輕徽原不想讓她費心,自己休息休息便無礙了,但她不讓,撓了一下他的手心警告他不許拒絕。
沈輕徽哭笑不得,只能由了她去,靈力緩緩流動到他的體內(nèi),他也感覺到自己在慢慢恢復(f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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