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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棋

啞女

宮棋 七衣 2193 2020-06-29 11:21:47

  江衿抱膝沉思,忽然猛的睜開了眼睛,宗王府謀反!不就是之前在百合房門前聽到的嗎,只不過時隔幾月,那日聽了一耳朵就被柳紅叫走了,當(dāng)時卻也沒覺得什么不對以為自己聽錯了,不過宗王府現(xiàn)如今可是好好的在陽蘇,坊間也并未傳出宗王造反的消息,那女人又是怎么回事?

  好像一月份的時候傳來了宗王王妃帶女眷上京,京都便再無消息,原以為是宗王王妃喜好清靜,沒想到被囚于大牢內(nèi),這宗王不可能不知道王妃如今的遭遇,看來這皇室只間的爭斗還真是深不見底,表面風(fēng)平浪靜罷了。

  這時一個女人蹲在江衿面前:“你…你也是被以刺客名義抓進(jìn)來的?想來也是,現(xiàn)如今言家那群紅騎恨不得把所有年齡相仿的女子全部抓進(jìn)來!也不知道言束那個廢物有什么用,被暗中刺殺看見臉肯定八成上了易容的東西,他不隱下去細(xì)查,還大張旗鼓的抓人,這不等著人家跑嗎?!?p>  江衿抬頭看她,只見她臉上還有淚痕,一雙眼睛早已哭紅,其他三名女子也一樣,只有一位神神叨叨,臉上不見喜不見悲,平靜的太過異常,眼神空洞。

  想來自己也是平靜非常,只不過現(xiàn)如今冷靜才能讓江衿保持更好的判斷,畢竟天無絕人之路!

  那女子似乎感覺到江衿看著自己,那雙空洞的眼睛緩緩轉(zhuǎn)過來和她對視上,干枯開裂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我們被銀甲衛(wèi)轉(zhuǎn)移進(jìn)這牢房的時候,這位姑娘就這樣了?!?p>  江衿莞爾一笑,柔柔的拍著面前女子的背:“莫要再哭了,如今我們都身處這牢獄,想必大家一路走來也看到了許多犯人的哀嚎哭泣,你們可曾見過他們中出去一人?既然都在一間房里,便幾位各自交換一下名字吧,萬一出去了也有個照應(yīng),我先來吧,江衿?!?p>  江衿隱下了自己是柳巷妓子的身份,這種環(huán)境一旦被針對,直接可以宣布人生重開了。

  被江衿輕拍著背的那女子先開口抽抽泣泣:“林筱……”

  “舒雅琴”

  “金葉”

  “李寶兒”

  只有那女子沉默不語,江衿也沒過多在意,便和這幾位女孩子閑聊起來……

  ?夜深了,牢房內(nèi)傳出均勻的呼吸聲。

  江衿細(xì)細(xì)的捋著白日閑聊得出來的消息

  林筱父親是鹽商,雖說不是皇商但卻能和皇商分一杯羹,家中排行老三,是二姨娘所生,在家中并無存在感

  舒雅琴父親是書史院副掌舒良的嫡女,家中排行老大,按理說只要好好躲在家中,便是不應(yīng)該被抓進(jìn)來的,不知為何也被抓了進(jìn)來,恰巧這個今日白天這個時間段舒雅琴又和李寶兒還有金葉出來閑逛,李寶兒父親是戶部侍郎,在家也是千金一般的人物,至于金葉她說她只是一個小官的女兒,顯然李寶兒驚詫了一下,接著被舒雅琴眼神示意,雖說她們動作在黑暗中的并不顯眼,但卻逃不過一直注意著她們的江衿。

  金葉雖然也哭了幾次,看她這模樣到像是裝作被這里的老鼠蛇蟻給嚇哭的,這三個人江衿想破了頭都想不明白,三位嬌滴滴的金枝玉葉千金小姐怎么被抓過來的,而舒雅琴說話圓滑滴水不漏,抓不住任何把柄,而李寶兒顯然是個傻白甜,只會附和,只有這個金葉給她的感覺最為奇怪。

  看樣子這個金葉……應(yīng)該過不了多久就會被請出去。

  可她們的出現(xiàn)卻讓江衿有些摸不著頭腦,而最讓江衿頭疼的是那個在角落里的女人,她到底是誰?

  ……

  江衿次日醒來,渾身難受,這牢房潮濕無比,她坐起身,只見昨日那女子正瞧著這邊,直勾勾的盯著她看,看的江衿有些發(fā)毛。

  江衿朝周圍望去發(fā)現(xiàn)林筱幾人并未醒來

  那女子走近,江衿逼自己冷靜下來:“姑…姑娘身子不舒服嗎?”那女子并未回答她,她蹲下來,臉離江衿的臉只有一點點距離,江衿似乎都能感覺到她的心跳,女人的眸子仿佛被一層烏云蓋住了,毫無亮光:“城…南……土………”

  她的聲音十分嘶啞,好似說話都用盡十分的力氣,她嗓子怕是被人毒啞了,江衿越來越好奇這女人她抓住女人的衣袖:“有東西?”

  這一抓,她發(fā)現(xiàn)女人衣袖下面竟是空蕩蕩一片,她胳膊被人砍了去,江衿不知道這女人受了什么非人的折磨,那女人拼盡全力擠出了幾個字:“對…宗……”她還沒說完門外傳來了侍衛(wèi)的腳步聲,那女人猶如受驚的兔子一樣,立馬又縮在角落,不肯說一句話。

  江衿立馬躺下裝睡,只見那幾個侍衛(wèi)打開了江衿所在牢房的門,將那女人拖了出去,江衿小心的微瞇著眼,卻看見那女人近乎乞求的眼神,還有一絲解脫,那幾個侍衛(wèi)連拖帶拽的將那女人帶走。

  在拐角的瞬間,她瞧到了那女人鎖骨處有一朵花,那花的模樣她怎能不記得!當(dāng)初祖母將年幼的她撿回來的時候,自己身上就掛著一枚刻著這種花的平安鎖,這鎖陪了她足足五六年,后來因為祖母生了一場大病,不得已將平安鎖給了二叔讓他當(dāng)了。

  這女人竟然有一模一樣的花紋!這花紋好像還在哪里見過,百合之前教過各個王公貴族的家族圖輝。

  白家!

  江衿的理智勸說著自己只是巧合,但是好奇心戰(zhàn)勝了她,她迫切的想知道那女人和她的身世有何關(guān)聯(lián),可是現(xiàn)如今人都被帶走了,就算江衿再想也只能作罷,只能朝著最淺顯的線索開始摸索,這線索對于江衿來說,怕是目前唯一的目標(biāo)!

  可是她不知道此刻能做些什么,自己如今都身陷囹圄,又如何能跑的出去,更何況這里還是內(nèi)牢,不對她們動用刑事就已經(jīng)感恩戴德了。

  很快牢內(nèi)又恢復(fù)了寂靜,只不過在江衿心里此刻卻靜的讓人抓心一般。

  隔了一個時辰又有腳步聲傳來:“哪個是金葉?”

  如今姑娘們都已醒了,金葉滿臉喜色:“是我是我!”

  “跟上!”那銀甲衛(wèi)解開鎖,將金葉帶了出去,舒雅琴和李寶兒紛紛讓金葉幫忙捎個話讓家里盡快派人來救她們。

  李寶兒本就養(yǎng)的嬌,如今看見金葉出去,心里說多少還是有些泛酸水,更是低低抽泣了起來,舒雅琴連忙安慰著她:“放心,你我都是朝臣之女,那宋南風(fēng)根本不敢拿我們怎么樣,頂多就是在這牢房里再挨上幾天,比在言家內(nèi)獄好多了,你想想若是朝臣之女死在了牢房,那不是在打坐在龍椅上那位的臉嗎,就算那位寵信宋南風(fēng),不與他計較,就算你我不是嫡女而是小小庶女,我們的爹也不會善罷甘休,因為我們死了,朝堂之事只要不是太過出格,想必也會是站得住理!更何況我們還是嫡女,還有娘的娘家,可別忘了我娘可是姓白的!我娘雖然是旁支,但是白檢與是我表舅,你放心咱們不會有事的?!?p>  舒雅琴說的確實句句在理,可是她忘了,當(dāng)今圣上是最喜怒無常,乖戾暴躁的,更何況這次她們本就是被人設(shè)計才抓到這里,這次事件有言家,宋南風(fēng),以及白檢與也就是長公主的勢力參與,混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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