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六、五十七、五十八...”
揮舞著手里的鐵槍刺了一百下后,白夜點了一根煙打算休息一會兒。
轉(zhuǎn)眼半個月過去了,白夜每天都在用自己能想到的所有方式來訓(xùn)練自己,俯臥撐,下蹲,仰臥起坐,并且拿著自制的鐵槍練習(xí)刺擊,揮舞著虎牙軍刀練習(xí)劈砍,
高強度的訓(xùn)練讓他身體越來越結(jié)實,以前快要消失的腹肌又重新顯現(xiàn)出來,體能也明顯得到提升。
感覺到自己身體各方面的提升,白夜也越來越有信心面對外界的危險。
“今天早點休息,明天準(zhǔn)備準(zhǔn)備,去樓頂看看周圍的情況?!辈亮瞬梁?,結(jié)束了一天的訓(xùn)練,白夜看著自己愈顯結(jié)實的身體下決定道。
經(jīng)過仔細(xì)考慮,他決定先去樓頂看一看周圍的情況,自己家在五樓,大樓有六層,通過家里的陽臺可以摸到旁邊的疏水管,然后順著疏水管道爬上去,摸清楚周圍的情況等過幾天出去的時候心里也有個底。
第二天天還沒亮,白夜便早早起床開始收拾自己的裝備,穿上冬天穿的連帽大棉襖,把帽子裹緊,帶著厚皮手套,然后將書本卷成的護(hù)臂套在小臂上,把軍刀插在腰后又將鐵槍和鐵鍋盾牌背在身后,從床頭的柜子里翻出一瓶自己平時都舍不得喝的五糧液,狠狠的灌了幾口,辛辣的酒水刺激著白夜的喉嚨和神經(jīng)。
“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p> 酒壯慫人膽,白夜在心里給自己打氣,長呼一口氣。然后輕輕的推開陽臺的門,走到陽臺上往下看了看,樓下安安靜靜的,昏黃的路燈照射著血跡斑斑的路面,也不知道喪尸都去哪了。
白夜松了口氣,還好樓底下暫時沒有喪尸,要是被一群喪尸盯著自己爬水管,還真有壓力,萬一不留神從上面摔下來豈不是成了別人的自助餐。
活動活動四肢,白夜走到陽臺邊上,然后慢慢的沿著陽臺爬到旁邊的水管上,
“五樓還挺高的啊”白夜看著樓底下感嘆了一聲,然后撅著屁股一點一點的往上爬。
六樓樓頂,一只孤零零,瘦的皮包骨頭的喪尸在太陽能熱水器旁邊無意識的行走,白夜沿著水管爬到樓頂,剛露了個頭,看到樓頂?shù)膯适瑖樀靡欢哙拢s緊將頭縮回去,就這樣吊在六層樓高的水管上。
“冷靜,冷靜,就一只喪尸,還他媽營養(yǎng)不良的,先趁他不注意上去再說,勞資就不信干不過他?!?p> 白夜深吸一口氣,探出頭仔細(xì)觀察了一下樓頂發(fā)現(xiàn)通往樓頂?shù)拈T關(guān)著,而且樓頂就這一只喪尸頓時放下心來快速的翻上樓頂,見喪尸暫時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存在悄悄松了口氣,迅速將鐵槍和盾牌從后背拿下,一手持槍,一手持盾輕手輕腳的向喪尸走去。
剛走幾步路,由于太過緊張沒有注意腳底下一個工具箱,一腳踢上去,里面的各種工具蹦了出來,落在地上叮當(dāng)作響。
“完了!”白夜暗叫一聲不好,就說莫名其妙的樓頂怎么會有一只喪尸,原來是修太陽能熱水器的維修工,喪尸被這邊的聲音所吸引,先是慢慢往前走,聞到了他的氣味后,喪尸開始興奮的張牙舞爪的向他撲過來。
眼看喪尸向自己撲過來,白夜內(nèi)心發(fā)狠,也顧不了那么多,反沖向喪尸,抬腳就是一個加速度飛踹,將喪尸踹倒在地,卻沒想自己也腳底一滑摔倒在地,差點背過氣去,手里的鐵槍也飛了出去。
白夜在地上疼的喘不過氣來,喪尸沒有痛覺可不會計較這么多,四肢著地麻溜的向白夜爬了過來,眼看著喪尸一只爪子就要搭在自己身上了,他本能的將盾牌擋在身前。
只見喪尸張牙舞爪的爬過來,瘋狂的扒拉著盾牌,近在咫尺的嘴巴一張一合的瘋狂的想要從他身上撕下來一塊血肉,一股濃烈的尸臭從喪尸的嘴巴里出來沖擊著他的嗅覺,白夜內(nèi)心的恐懼被極度放大。
“草泥馬的!”
極度的恐懼將白夜心里的瘋狂徹底逼了出來,他瞬間紅了眼,雙手抵著盾牌使勁一推,將喪尸推開一截,順勢連盾牌也扔給了喪尸。
趁著喪尸重新爬上來的檔口站起身來,眼看喪尸的爪子又伸了過來,白夜拿出了高中那會打架的氣勢,不退反進(jìn),雙手擒住喪尸右手手腕,轉(zhuǎn)身一扭,然后一腳蹬在喪尸腳踝,將喪尸重新踹倒在地。
此時白夜也顧不了那么多了,直接騎在喪尸腰上,左手反擒著喪尸右爪,右腳踩著喪尸另一只手,
“臥槽尼瑪,草泥馬,草泥馬...”
嘴里一邊噴著臟話,一邊抽出插在后腰的軍刀照著喪尸臉上刺去。
身下的喪尸仍然瘋狂的掙扎著想爬起從白夜身上撕下一塊肉,但卻被他壓的死死的。終于,軍刀從喪尸眼窩子捅了進(jìn)去將喪尸的腦子攪爛,喪尸的動作終于停了下來。
此時喪尸的腦袋已經(jīng)被鋒利的軍刀捅了個稀巴爛,白夜絲毫不知,仍然機械的一下又一下的捅著這顆破爛的腦袋,直到身上最后一絲力氣也用光,再也提不起胳膊的時候才恢復(fù)理智。
等到他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喪尸已經(jīng)被殺死,趕緊從喪尸身上下來,顫顫巍巍的走到自己一開始爬上來的那一塊,一屁股坐下靠在墻上喘著粗氣,
顧不得休息,四處翻看身上有沒有被喪尸抓到或咬到,在和喪尸激烈的對抗中,他左手小臂的衣袖已經(jīng)被喪尸撕爛,甚至里面的紙質(zhì)護(hù)臂也被喪尸尖銳的牙齒咬的就剩下薄薄的一層,上身的大棉襖也被喪尸撓的到處是口子,還好衣服厚實,沒撓透。
檢查了半天,除了兩處蹭在地面上的擦傷,并沒有在身上發(fā)現(xiàn)其他傷口,白夜松了口氣,放下心來,整個人徹底癱在那。
摸了半天從上衣口袋摸出來香煙和打火機,抽出一根香煙塞到嘴里,右手抖著拿著火機打了半天才點著,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吐了出來,一根煙的功夫,白夜緊張的情緒終于緩過來一點,躺在樓頂上呆呆的望著藍(lán)色的天空。
天亮了,溫暖的陽光灑在身上,流進(jìn)眼眶里,然后又溢了出來。
“哈哈哈哈~~~”
白夜好像忘記了周圍的危險,大聲的對著蔚藍(lán)的天空笑著,笑著笑著,豆大的眼淚就一滴接一滴的順著眼角滾了下來,他又開始放聲大哭,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會死,但至少今天,自己成功的邁出了第一步,他活了下來,而且將繼續(xù)活下去。
連著大半個月的負(fù)面情緒發(fā)泄一空,身體也緩過勁來,白夜從地上爬起來,把眼淚擦干,整理好情緒,準(zhǔn)備去將自己的裝備收拾一下。
拾起鐵槍和盾牌,看了看自己的鍋蓋盾牌,上面被撓的全是花,喪尸的爪子要是在鋒利一點,估計這薄薄的一層鐵皮能直接撓透。
接著白夜走到已經(jīng)死的不能再死的喪尸旁邊,忍著惡心將軍刀從喪尸的腦袋上拔了出來,在鞋底蹭了蹭然后重新插到后腰的刀鞘里。
“看來得找?guī)讉€口罩帶著,這味道也太沖了?!卑滓贡谎念^暈眼花的。
緊接著他在樓頂轉(zhuǎn)了轉(zhuǎn),將那個被自己踢散的工具箱里面的扳手之類的工具全部卡在通往樓頂?shù)哪堑篱T下面。
走樓梯下去是不可能的,鬼知道大樓里面有多少喪尸,白夜決定還是順著水管爬下去。
待回到家里,白夜終于放松下來,回想起自己剛才和喪尸搏斗的表現(xiàn),嘴角微揚,難免有些得意。
“嘁,除了長得丑一點也沒多厲害嘛,還不是被我干掉了?!?p> 經(jīng)歷一場生死后,白夜奢侈的燒了一壺?zé)崴畬⒆约呵逑戳艘幌?,然后穿上睡衣,坐在沙發(fā)上一邊啃著方便面一邊清點著自己剩下的物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