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久違的京城,老娘回來了!”
東國京城大街上,一個穿著一身紅衣裳,年約八九歲的小姑娘雙手叉腰大喊起來。
這小姑娘的身后跟著一堆毒蟲、毒蛇、毒蝎子、毒蜈蚣、毒蜘蛛,把百姓嚇得慌忙逃命。
她不是別人,正是去了青山派學(xué)制毒、毒理的薛雅雅。
在青山派經(jīng)歷了和蛟龍族一戰(zhàn)后沒多久,薛雅雅便研制出一種無人可解的毒藥。
青山派有一個奇葩規(guī)定:想要繼任毒尊之位就必須用自制的毒藥毒死整個門派的人,包括現(xiàn)任毒尊。
成為新任毒尊后,再重新招收弟子,如此循環(huán)。
而薛雅雅也聽話地秉承了青山派的傳統(tǒng),用自己研制的毒藥將青山派所有弟子化成血水,成為新一任毒尊。
只是,她對招收新弟子重整門派等事宜不敢興趣,并沒有要繼承門派的意思。
所以成為新任毒尊后,薛雅雅選擇關(guān)閉山門回京城。
“小伙伴們,我回來了,哈哈哈……”
薛雅雅邊走邊呼喊著,語氣中帶著狂妄和興奮。
她的每一個步子都會把京城大街踩出一個坑。
薛錢樂很不湊巧地出現(xiàn)在她身后,揚(yáng)手將被薛雅雅踩爛的地面復(fù)原了。
“姐,要不你去學(xué)學(xué)怎么修補(bǔ)地面?”
突然聽到妹妹的聲音,薛雅雅連忙回頭:“哈哈,妹妹,你也回來了呀?”
薛錢樂沒有理會她,一直盯著她踩爛的地面。
薛雅雅尋著她的視線,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下。
“啊哈哈哈……意外,這是意外?。“」?p> 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把地面踩爛的薛雅雅趕緊收了腳下的力度,跑到街邊把一個石墩搬過來,把自己踩爛的地面蓋住。
那石墩哪怕是兩個成年男子合力才勉強(qiáng)搬得動,附近的百姓見狀都交頭接耳議論起來。
薛錢樂捂臉,她記得自己明明提醒過薛雅雅別亂用天生神力的來著。
如今倒好,全世界都知道她是個力量變態(tài)了。
她揚(yáng)手將一切復(fù)原,快速帶著薛雅雅和她的毒物們消失在百姓面前。
“妹妹,姐姐我已經(jīng)是青山派新一任的毒尊了。嘿嘿!”
薛雅雅用食指指背戳了戳鼻尖后,雙手叉腰,一臉驕傲。
“哦呵呵呵,我還把青山派給封了,從此以后再也不會有青山派這么一個害人門派了。哦呵呵呵呵!”
高而尖銳刺耳的笑聲讓薛錢樂有點不適應(yīng)。
“對了,這些都是我研制出來的毒藥,給你防身。誰想害你,就喂給他們吃?!?p> 薛雅雅從儲物袋內(nèi)拿出一堆毒藥放到薛錢樂的手上。
薛錢樂瞄了她身后的毒物一眼,翻手拿出一塊從陰陽師協(xié)會劉博那兒得來的空間石。
她在空間石內(nèi)制作了一個能容納活物的結(jié)界,將空間石鑲在薛雅雅的隨身包外面。
薛錢樂拂袖將毒物全部收進(jìn)空間石中:“姐,以后這個石頭可以專門用來裝活物?!?p> “好?!?p> 薛雅雅應(yīng)了一聲,跟在妹妹身后,往洞天書院走去。
“姐,你不在的日子里,我開了個書院讓小伙伴們在那里玩耍、學(xué)習(xí)。”
“好呀!我也很久沒讀書寫字了,讓我爹知道一定會被他打屁屁。”
薛雅雅不安地捂著自己的小屁屁,想想她都覺得疼。
“哎呀?”
洞天書院的們破爛不堪,讓薛錢樂很驚訝。
里面?zhèn)鱽泶蚨仿暫徒泻奥?,薛錢樂和薛雅雅對視一眼,連忙跑了進(jìn)去。
“你們在干什么?”
薛錢樂一聲斥責(zé),薛雅雅沖了過去。
她右手拿著藥粉揚(yáng)了揚(yáng),大笑道:“啊哈哈哈哈,居然敢欺負(fù)我們洞天書院的人,我要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哈哈哈哈!”
“姐,撒錯人了?!?p> 看到和外來人打架中的哥哥錢子萊也被薛雅雅的藥粉波及,薛錢樂捂臉。
“是,是么?”
薛雅雅收起方才的狂妄,趕緊看了看中了自己藥粉的人的面貌。
薛錢樂生怕薛雅雅撒的是毒藥,閃身將哥哥拉到身邊,替他把脈、查看身體情況。
“還好不是毒藥?!?p> 她揚(yáng)手將哥哥手上、身上的藥粉抹除。
并掏出一瓶帶著花香的液體,用液體將手帕浸濕后替哥哥試擦著觸碰過藥粉的皮膚。
清涼之意襲來,瘙癢的感覺瞬間消失無影,錢子萊感覺渾身舒暢。
那幾個外來子弟被藥粉觸碰到的皮膚出現(xiàn)大面積泛紅,奇癢無比。
他們拼命的抓、使勁的撓,那泛紅的皮膚在手指的抓撓下越來越紅,慢慢變成水泡。
水泡一現(xiàn),瘙癢的感覺更強(qiáng)烈了。
幾人痛苦萬分,他們惡狠狠地瞪著薛雅雅:“混蛋,你到底對我們做了什么?”
“沒做什么??!就是在你們身上撒了點‘癢癢粉’而已?!?p> “要不要再來點毒蜘蛛呀?”
薛雅雅從隨身包的空間石內(nèi)取出一只黑寡婦毒蜘蛛放在其中一人的手臂上。
那幾個外來子弟嚇得拔腿就跑。
“發(fā)生什么事情了?為什么會有人上門欺負(fù)你們?”
薛錢樂看向眾人,一臉疑惑。
錢子萊:“妹妹,自從外面的人知道我們這里的小夫子是個小孩,他們就有事沒事來搞破壞?!?p> “剛開始的時候,我們還隱忍著??珊髞?,他們居然開始傷人?!睂O仲永面帶微怒。
“桐夫子因為替我們挨了打而受傷,現(xiàn)在還在床上躺著呢!”
牛一、牛二兄弟倆摩拳擦掌,臉上帶著恨意。
“小一呢?”
薛錢樂掃了眾人一眼,沒有看見式神小一和桐夫子。
寒霜:“小夫子在照料桐夫子?!?p> “以后再遇到外人挑釁,你們就秉承以牙還牙的原則處理。”
“若是對方動口挑釁,那你們就拿他們練練口才;若是對方動手挑釁,那你們就……”
“拿他們練練武功?!?p> 大伙嬉笑著接話,還連耍了幾招表示他們不會輸。
“你們把這里收拾收拾,我去看看夫子的情況。”
薛錢樂吩咐了一句,邁步消失在眾人面前。
再出現(xiàn)之時,人已在桐夫子房中:“小一,桐夫子的情況如何了?”
“他脊椎骨折了!一直沒錢買藥醫(yī)治。”
“本來我想去樂萊客棧找三兒拿點錢買藥的,但這個朽木不讓我去,還跟我說一大堆道理?!?p> 式神小一鼻子一酸,眼淚嘩啦啦往下掉。
薛錢樂正好奇著一個紙人為什么也會哭泣之時,卻發(fā)現(xiàn)那掉落下來的不是水滴,而是液化的靈氣。
汗?。?-=|||)這丫頭是覺得自己靈氣過剩了么?竟然把哭演得這么逼真!
“我只是覺得學(xué)院就該有一套賬目,不應(yīng)該隨隨便便跟外人借錢。”
“我就一點小傷,不礙事的。”
桐夫子剛醒來,啰嗦了兩句就被小一一記手刀劈在后頸位置,又暈過去了。
“小一,你這么對待受傷的人是不對的?!?p> 薛錢樂扶額,努力教育著小一。
“誰讓他這么啰嗦?!毙∫恍÷曕止局?。
“來,我教你治愈術(shù),以后再有人員受傷,你就用靈力使用治愈術(shù),別再浪費來哭了?!?p> 她往小一身上打入治愈術(shù)的功法口訣,還親自使用治愈術(shù)為桐夫子治療示范給小一看。
治愈術(shù)普通人也能使用,只是用上靈氣的話治愈效果會快一些。
小一在一旁認(rèn)真的看著。
“既然桐夫子這般堅持,那就遵循他的意思開設(shè)賬冊吧!”
“待到花銷快見底的時候,帶著小伙伴們做生意賺錢,借此來培養(yǎng)他們自食其力的能力。”
趁著桐夫子傷好醒來之際,薛錢樂看向兩人,提議道。
“至于有人來學(xué)院鬧事這事,我覺得不能任由外人亂來?!?p> “你越是怕事,他們就越是囂張?!?p> “所以,別人動口我們絕不動手,一旦別人動手,我們必以牙還牙?!?p> 她頓了頓,繼續(xù)說道:“就當(dāng)做是給孩子們練練口才、練練武功來處理就好了?!?p> “只要道理在我們這邊,哪怕對方報官,也有我干爹和我未來公爹擔(dān)著,無須害怕?!?p> 桐夫子聽得連連點頭,一直以為小一就是院長的他,現(xiàn)在才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她們竟然是兩個人。
小一點頭,把儲物袋里僅剩的200錢遞給薛錢樂。
薛錢樂伸手推了推,讓小一繼續(xù)保管那些錢。
“待會兒我?guī)麄內(nèi)W(xué)習(xí)賺錢之法,我在的這段時間,你們可以休息休息,放放假什么的?!?p> 她邁步離開,回到小伙伴們身邊。
眾人還在整理被弄倒塌的花卉、擺件之類。
書院大門搖搖晃晃隨時會掉落,薛雅雅看不下去,涂手將它拆了下來,拿到院墻邊上。
薛錢樂走過去,使勁敲了敲她的腦袋,低聲道:“別動不動就用天生神力,聽到?jīng)]?”
“聽,聽到了。”
薛雅雅怯怯地捂著小腦袋瓜,生怕妹妹一個不留意用天生神力把自己的腦袋給敲碎了。
“柔功、跳舞給我練起來,你必須把這用蠻力的壞習(xí)慣改過來!”
“青詩,你負(fù)責(zé)指導(dǎo)和督促她吧!記得別給機(jī)會她碰你,不然會骨折的?!?p> 這個便宜姐姐性格狂妄,若是任由她亂用天生神力,早晚會有麻煩找上門來。
薛錢樂回頭跟擅長音律、舞蹈的楊青詩交待了兩聲。
楊青詩點了點頭,答應(yīng)下了這門差事。
“來來來,今日教你們?nèi)绾巫鲑I賣賺錢?!?p> 處理完薛雅雅的事情,薛錢樂向大家招了招手。
薛雅雅、楊青詩、小玉、錢子萊、小葉子、薛子楓、牛一、牛二、寒霜、柴更、胡月、羅大為、殺千山、金萬有、賈富貴、孫仲永、以及風(fēng)萬里十七人迅速圍了過來。
“你們覺得如何能賺到錢?”薛錢樂提問。
“做鐵匠,制作農(nóng)具、兵器賣錢?!?p> 牛一、牛二家是開打鐵鋪的,他們兄弟二人第一時間就想到家中生意。
孫仲永:“開私塾,招收學(xué)子收取學(xué)習(xí)費用或者賣字畫書籍?!?p> “賣布賣衣服。”金萬有和賈富貴異口同聲。
“還有么?”薛錢樂問道。
眾人搖頭。
“其實你們說的這些都對。只要掌握一門手藝,就能賺錢養(yǎng)活自己?!?p> “以后學(xué)院會不定期讓你們出來學(xué)習(xí)如何賺錢,希望你們能借此多學(xué)一些賺錢之法,讓將來的生活過得更好?!?p> “今日,我先教你們?nèi)绾钨I材料,做包子?!?p> 薛錢樂帶著眾人往北市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