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南域劍宗
上官一一時不知如何是好,看著崔正和刑友昌的緊張神情,認(rèn)不認(rèn)識不重要,看得出來他不能得罪。
只好開口:“姑娘,在下在渭城時狀態(tài)不佳,若是那時驚擾了你,我在此道歉?!?p> 說完,真?zhèn)€沒敢起身,躺在地上,抱了抱拳。紫衣少女見狀倒也沒真?zhèn)€生氣,她瞧了崔正一眼,這個大老粗這時候變得聰明了些許,上前一把拉起上官一,拍了拍他肩膀,給他擦掉臉上的汗跡。
上官一一臉疑問看向崔正,崔正給了幾個他看不懂的眼神,推了他一把。
這時候,上官一才看清眼前少女,紫衣綢緞搭配的恰到好處,本就白皙的皮膚更顯白嫩,看著少女的面容,上官一微微晃了晃神,又盯著仔細(xì)地看了會。紫衣少女見狀,臉蛋竟爬上了幾分紅暈,隨即意識到什么,接著開口道:
“還說不是登徒浪子,你看什么看,人家還是個小孩子!”
崔正和刑友昌再次扶額。
上官一有點(diǎn)不知道怎么開口,嘗試輕聲回道:“那天在渭城客棧外的是你嗎?”
紫衣少女聽到問話,愣住,回道:“你想起來啦?”
“真的是你?你怎么在這里?”
“我還想知道你怎么在這里?有馬車還不坐,明明和我們同路?!?p> 上官一躬身:“不好意思,那日我背著舍妹,實(shí)在不方便與人同行,不過謝謝你那日的好意?!?p> 紫衣少女這時候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本就是她強(qiáng)買強(qiáng)賣的事情。
“好了好了,我就是那么一說,你練你的,我隨便看看。”說著,真就假模假樣的順著這后院轉(zhuǎn)了起來,摸摸花,看看草。
上官一見狀,沒再多言。
崔正和刑友昌見狀,也沒敢多言,
崔正上前小聲說道:“老刑,接下來你教,我緩緩,有點(diǎn)腿軟?!?p> “怎么?崔將軍?這是你的作風(fēng)嗎?剛剛按著公子在地上打的崔正不見了?”
“別說風(fēng)涼話了。你沒執(zhí)掌御林軍不知道,這小魔女我是看著長大的,鬧事的時候腦子轉(zhuǎn)的比誰都快,鬧出事了就說自己沒有腦子。妥妥的金國一霸?!?p> 紫衣少女,咳了兩聲。崔正不再開口,戳了戳刑友昌,刑友昌無語上前。
“咳咳,阿一,接下來我來教你穿云矛?!?p> 紫衣少女,這時也好奇起來,剛剛忘記詢問,怎么崔,刑二人收徒了她都不知道,她可是一直鬧著想學(xué)摧城槍和穿云矛,此時見刑友昌教起了上官一,自己在一旁也就好奇著瞧了起來,打算等結(jié)束了再詢問二人。
......
同一時間,南域最中心赫然矗立著十座大山,外圍是五座,中間三座,最中心是一高一低的兩座,從高空俯視外圍五座成圓形狀,像是拱衛(wèi)著中間的山峰,整片山林像是籠罩著一層薄膜般,里面寂然無聲。
直至此時,一道嘯鳴聲從高空傳來,劍身帶起高空直線氣浪,徑直插進(jìn)薄膜,隨著劍身泛起紅光,薄膜如玉般碎裂出一個小口,劍身射入其中,直逼最中心低一些的山峰深處。外圍五座山峰,此時皆有人微微抬頭。
“這是,踏浮云?發(fā)生什么事了?方堂主的劍怎么自己回來了?”
中間三座山峰其中一座,殿內(nèi)子賢喃喃自語:“師父的劍,出事了嗎?”
隨即起身,往最中間的山峰趕去。
宗主堂內(nèi),夜無極聞劍鳴聲,隨即猛地伸出右手,赤手接住泛著紅光的踏浮云,身形微動,散去全身劍意后,踏浮云劍身微顫。
夜無極拆下綁在劍身上的書信,打開。
“竟敢打我劍宗主意?。。 ?p> 而此時子賢剛踏入宗主堂,看著夜無極徒手接住他師尊的踏浮云,瞳孔震驚,
“沒想到掌教已至這一步?!?p> 正想著,回神聽到夜無極怒喝,急步上前問道:“掌教師伯,不知我?guī)煾赋隽撕问???p> 夜無極急切踱步,沒有回復(fù)子賢,喃喃自語:“不好,怎會如此,師叔要是知道了,麻煩就大了。”
隨即看向子賢,
“子賢,你師尊劍令,現(xiàn)在傳我宗主令,除了上邪,月宮,煉劍堂三堂在鬼域守著之外,你親去,請雷,殺二堂堂主各領(lǐng)弟子五百,前去金國邊境隨時準(zhǔn)備接應(yīng)方棫堂主!”說罷,手中射出一道劍形劍氣,約莫寸長。
子賢攤出右掌接住,躬身回道:“子賢領(lǐng)命,不知此次劍宗行事幅度為幾何?”
夜無極回應(yīng):“讓兩位堂主路上自行看令?!?p> 子賢退去,沒過多久,只見中間三座大山其中一座,山頂陡然氣浪炸開,五百零一個鐵皮面具人再出現(xiàn)時已站至劍宗出口處,沖天煞氣直逼天庭,人人手中持劍,無聲等待。外圍其中一座響起雷聲,剛剛晴朗的天空,布滿閃電,緊接著,另外五百零一個劍宗門人出現(xiàn),人人背劍,為首者,臉龐冷峻,雙眼似有閃電圍繞,看著另外的為首者,開口道:
“凌堂主,許久未見了,沒想到這次是你我二人一同出任務(wù)。”
凌姓為首者看了一眼,不顯剛剛的煞氣,沒有回應(yīng)他。轉(zhuǎn)身看向子賢,語氣生硬:“殺堂只領(lǐng)殺人任務(wù)?!?p> 子賢不知怎么開口,攤開手掌,
“這是掌教的劍令,讓雷,殺二堂前去金國邊境接應(yīng)我?guī)熥鸱綏В⒀悦髡埩杼弥?,雷堂主路上自行查看劍令?!?p> 凌堂主遂不再多言,雷堂主接過劍令,開口道:
“既如此,我們出發(fā)吧?!?p> 隨即,子賢和千人騰空而起,瞬間消失在出口處。
途中,雷堂主聲音響起:“不知掌教是何意?還要自行翻看劍令。”
說罷,感應(yīng)寸長劍氣,只見劍令幻化四字顯形,幾人神情皆一震。
四字寫著:“擋者皆殺!”
劍宗宗主堂內(nèi),夜無極來回踱步思考,想了許久,像是下了某種決心一般。
“不行,即便如此還是不妥,既能打破師叔留下的后手,將事情推到如今這一步,僅是雷,殺二堂估計還是不夠。此事需還得師叔定奪?!?p> 夜無極定了定神,接著閃身離開宗主堂,御劍去了劍宗內(nèi)部最高峰峰頂,直至峰頂洞口,夜無極整了整衣衫,恭敬在洞前躬身,朗聲道:“師叔,無極有要事稟報,可否出關(guān)一敘?”
隨即不再開口,過了許久,夜無極感應(yīng)山洞內(nèi)沒有任何動靜,準(zhǔn)備再次開口時,一道淡漠聲音在他身后響起。
“喚醒吾閉死關(guān),所為何事?十年之期已至否?”
夜無極驚聲轉(zhuǎn)身,只見一個比他還要年輕幾分的青年面容映入眼簾,其人眼睛深邃,只一眼仿佛已看穿他內(nèi)心,烏黑的長發(fā)隨風(fēng)輕揚(yáng),映襯著俊朗的面龐,清冷的神情中帶著一絲不羈。其人身穿黑袍,劍帶飄舞,給人一種超脫塵世的感覺,仿佛是仙境中走出的仙人,周圍云霧繚繞,山風(fēng)呼嘯,卻絲毫不影響他淡定自若的氣質(zhì)。他站在那里,就如同一幅靜謐而又充滿力量的畫卷。
他回道:“師叔,這般面容,難道是已經(jīng)達(dá)到“一”?!”
似是近十年未開口,黑袍身形適應(yīng)了一會,開口道:““一”何其難,吾此番身形,你可理解為回光返照,約莫再有五十年,壽終將至?!?p> “什么!只有五十年了嗎?”
“五十年已是我所推斷的極限,不過你放心,五十年已足以老夫培養(yǎng)我的愛徒。”
“師叔,十年之期還未至。”
可能是因?yàn)樽兡贻p的緣故,黑袍青年言辭半開玩笑:“未至十年之期,你喚醒老夫,無極小子,你嫌劍宗扛鼎人礙你事了?”
“豈敢,師叔,無極真有要事,你先看完方棫師弟的書信。”
隨即,夜無極拿出血字書信,頓時血書飄出,黑袍青年神意輕掃而過后,蘊(yùn)含方棫劍意的書信瞬間化為飛灰消失。
隨即他眼眸帶著一股幾百年未曾出現(xiàn)過的怒意,緩緩閉上,夜無極耐心等候,約莫一刻,黑袍青年再次睜開眼時,這座劍宗最高山峰陡然震動不已,其余九座山峰伸出似有所感,各探出一股劍意,山峰跟隨而動,他轉(zhuǎn)身凝眸,伸出右掌,掌心向下輕輕一按,所有山峰震動戛然而止,劍意消散天地間。
夜無極震驚神情極力克制,上前問道:“師叔,可是有何不妥?”
黑袍青年面若冰霜,冷笑開口:“我已知前因后果,幾個老家伙趁我閉死關(guān)期間,聯(lián)手了而已。”
接著自顧說道:“好大的排面,花費(fèi)如此大的代價破我禁制,傷一個小輩,還敢種下因果線!”
夜無極上前詢問:“師叔,您說的是?”
“無極,你做的很對,這已經(jīng)不是你們力所能及之事,雷,殺二堂還不夠,鎮(zhèn)不住這些魑魅魍魎的活絡(luò)心思?!?p> “一個老鬼,一個畜生,一個廢物,對待小輩下如此重手!”
夜無極眼見黑袍青年眼神之中劍氣再次彌漫,鄭重開口:“師叔,是否需要劍宗再做些什么?”
黑袍青年回道:“吾既已出關(guān),吾之弟子,吾自會尋回!”
接著輕聲:“老伙計,隨我下山一趟?!?p> 隨即身影消散,洞中劍光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