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江小魚被忽然闖入的顧思諾嚇了一跳。
江稀澈聽著女兒停住不語忙問道:“小魚?有什么不順利嗎?”
她隨口回道:“沒有啊,就是我…”注意力沒集中差點把實話說出去。
“就是我,我那個,很喜歡這個城市,天氣好?!泵Ω目诖蛑y編一氣。
聽她這么說顧思諾才松了口氣,剛剛就是被她那句爸弄的失了分寸。
顧少傾看著是個草包,可那份乖覺是因誰而生的,大伙心里自然都清楚。
江小魚這個被世人承認(rèn)的顧家二小姐身份,頂替顧思若的存在多年,說成是顧家主的心尖肉也不為過。
“玩的開心,注意安全?!苯〕翰煌?。
“放心放心,顧…顧哥哥出手那么闊綽,我過的滋潤著呢!”
電話那端跟著偷聽的顧少傾聽到那句哥哥,樂的宛如弱智。
她就知道他一定在偷聽,所以給他個拿人手短的小面子。
結(jié)束通話后顧思若也開門進(jìn)來了,至于他聽沒聽到什么…
“你好些沒?”問候的眼神閃閃躲躲。
江小魚看他那副扭捏的樣子,“我好了。你有不舒服嗎?”顧懟懟生病了?她想。
“我跟小諾可能要先走一步,她在海邊也受了驚,要回去看私人醫(yī)生。”他回避了她的問話,拋出來個私人決定。
“我?”跟她哥對視一眼,“是病了?!痹俅氯?,也沒法解釋她的失態(tài)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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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璃還處在冥想當(dāng)中,“看私人醫(yī)生?”刀子用力,差點割破手指。
“削個蘋果還能分心,”江小魚感嘆道:“人家身份跟咱能一樣嗎。這么多年你還沒習(xí)慣呢?”
“有道理?!庇喟捉舆^蘋果接著打皮。
蘇淺推門進(jìn)來,把清粥咸菜拿出來放在床桌上,“吃飯吧?!?p> 她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抗議道:“咱能吃點別的嗎!”
“不能。”三人在制約她這上面,一天比一天整齊。
劉璃只要想到她急救那時的場景就后怕,余白亦是。
有時候生離死別就隔著一道門檻,門外的人除了祈禱和哀求再沒別的辦法。
喝喝粥余光賊溜溜的掃過幾人,心生調(diào)侃,“余白,你那天是不是親我了?”
“……”
吧嗒。蘋果和刀子通通掉在地上。
江小魚見狀哈哈大笑起來,“你臉紅了!脖子也紅了!你害羞了余白!”
“……”
蘇淺拿她沒辦法,這種事不管真的假的也不好這么言語上戲弄人家吧?更何況那天是救人。
想到救人二字,他眸光再次暗淡下去。自責(zé)和無力感侵襲肺腑的滋味,數(shù)不清這是第多少次了。
“說!你們背著我是不是有過什么秘密勾當(dāng)?”他們也太默契了吧?
“沒有?!?p> “沒有沒有,怎么可能。”
余白和劉璃一前一后道。那樣子怎么看都不像沒有。
她剛想質(zhì)問蘇淺,“蘇蘇?你又不舒服了?”他總說沒事,可明明看起來就很有事。
劉璃插話,“檢查檢查吧,你最近蠻孱弱的?!?p> “嗯?!庇喟缀啙嵉馁澩绞健?p> 誰知江小魚話鋒突轉(zhuǎn),“還說你們沒伙同!”
…
趕在長假最后一天眾人回到了H市,飛機落地之時,她迷迷糊糊的問余白,“你真的不會講小王子的故事嗎?”
在夢里恍惚又聽到那個聲音,她確定不是蘇淺的。
“嗯?!彼@鈨煽傻拇鸬馈?p> .
日子又恢復(fù)到了單機上課的無聊狀態(tài),只是蘇淺的身體日益羸弱,江小魚一直挺擔(dān)心的,但他就是篤定自己沒問題,可卻每天都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籃球賽在即,班里的同學(xué)總算有爭氣選上的,球場上練的火熱時,她這個班長不免也跟著一起興奮沸騰。
顧思若奪過她手里的水,擰開蓋子仰頭大口大口的灌下去,男性荷爾蒙的魅力盡顯,迷的江小魚五迷三道的。
“小魚?你跑什么???”顧思諾剛過來,看她也在特意來個打招呼。
“不關(guān)我的事。”她像個受驚的小兔子一樣跑走,他就喝個水而已。很無辜好嗎!
余白輕輕抽出江小魚胳膊低下壓著的習(xí)題集,皺起眉頭,這又是什么新花樣?
伸手扔到身后面蘇淺的桌上,他撿起翻看,“……”
等輪到劉璃手中時,她沒忍住爆笑出聲。
只見那上面畫著一只長的很像某顧的男性妖精,江小魚化身猴哥,身著的虎皮裙子描的出奇的精致,她舉著棒子對那只妖精大打出手,旁邊還用彩筆寫著一行燙金大字:妖孽,吃俺小魚一棒!
她從剛開始就斷言顧思若一定是個禍害。至于誰克誰,冥冥之中很難說不去相信有些迷信的天意。
劉璃的冒失和愣頭愣腦完全只是針對江小魚一人,她向來都是個心細(xì)如發(fā)的性格。敏銳的捕捉力和犀利的探究手法,一直都是她分身的另一重標(biāo)志。
就好比單獨面對蘇淺的時候,跟他私下里的談話應(yīng)該對他起到了一定的刺激作用。
那些溫柔純善本就該獨屬小魚一人,任何對她不能傾付的情感,都不值得她動心。
可關(guān)于劉璃竟如此偏激偏執(zhí)性格,待江小魚完全了解到的那天,已經(jīng)是無可挽回的后話了。
…
酒吧包間里,歐寒拱嘴對衛(wèi)帆說道:“這家伙最近很古怪啊?!?p> 經(jīng)常喝的爛醉,是真的爛醉。
衛(wèi)帆假笑,“我哪知道。”
或是他們倆的對話吵醒了顧思若,他精神萎靡的爬起來,揉著太陽穴頭痛的厲害。
“快十二點了,送我回去吧?!彼麚沃庾R掃了眼手表。
“上輩子欠了你的,”歐寒說著勒上衛(wèi)帆的脖子,“你小子跟我一道去取車?!?p> “為什么?”
歐寒臉色微變,“我最近怕阿飄。”
“被那個小姑娘傳染了嗎?”衛(wèi)帆直接連想到了江小魚。
歐寒顰眉,“哪個?”他一天閱女無數(shù)的。
“就上次帶我表哥回家的那個!”
他想起來了,“襖襖襖,就長的可水靈那丫頭,正經(jīng)人家的姑娘。”歐寒口中的最高評價。
“去你的,”
倆人邊說邊撕吧著離開了包間,可無奈說者無心但聽者有意啊。
最近蘇淺睡眠質(zhì)量不好,江小魚為了遷就他連電話都換成了震動。
“嗡…嗡……”
閉著眼睛探手胡亂摸索著,感覺自己在做夢,“喂,誰啊…”
她聽了好一會,“不說話我可掛了??!”
“江小魚,你來接我回家。”
頭腦瞬間清醒,看看手機,看看時間,“顧思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