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雷聲越來越大,黑暗之中小小的身影坐了起來,慢慢挪下床,躡手躡腳走到鏡子面前緩緩蹲下,靜靜地看著鏡子輕輕說著什么。
“噠,噠,噠~”,走路聲在走廊響起,換換接近大門。
小女孩渾身一顫,緊張的看向大門處。
腳步聲越來越近,突然之間在大門外邊站住。
“咔噠,咔噠”,門外不知道是什么人擰了一下門鎖。
“誰,是誰在外面”,小女孩顫聲說道。
門外并沒有回答。
對面好像有些焦急,擰門的動作增大了不少力氣。
小女孩略顯恐慌,大步往床上跑去,躺在床上裹緊被子顫抖著。
安靜了,沒有聲音了,門外沒有腳步聲也沒有擰門的聲音,一切都寂靜的出奇,只有窗外的雨點在拍打著玻璃窗。
小女孩慢慢探出頭往大門的方向看去。
“轟隆隆”,一聲驚雷剎那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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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高橋被花園里的吵鬧聲吵醒。
高橋趴在窗臺上看向窗外,一位女傭,一邊用手指指著斷了頭的雕像,一邊對著管家嘀咕著什么。
花園的雕像除了頭不知道去向,剩下身體部分卻沒有任何缺失,只是她的手上卻捧著一朵玫瑰花。
高橋換了一身衣物來到花園中。
“怎么了”,對著管家說道。
“是先生啊,不知昨晚睡的可好”。
“不是特別好,雷聲有些大了些,不過還好,今天雨停了,這是怎么一回事”,高橋指指雕像。
“不清楚,早上女傭過來告訴我花園的雕像出了些問題,正如所見,雕像的頭不見了”。
“頭不見了,嗯?!?,高橋摸摸下巴觀察雕像脖頸處,雕像切口很平整,應該是用什么利器所割斷的,圍著雕像轉了一圈,并沒有發(fā)現(xiàn)特別之處,就連腳印之類的也沒有發(fā)現(xiàn)。
“手上原先也放有玫瑰花嗎”,高橋抬頭看向雕像手上捧著的玫瑰花問道。
“不是的先生,之前也沒有的”。
“哦,那就奇怪,對了”,高橋像是想起了什么。
“你們聯(lián)系過山下的警官了嗎”。
“已經(jīng)聯(lián)系過了,他們說正在清理山道,目前還上不來的樣子”。
“那~你們小姐怎么樣了”。
“小姐目前應該還沒有醒來吧,我去看看”。
看著管家離開,高橋自己一人在花園之中尋找線索。
離雕像不遠處的草叢中倒是看到石頭做的頭。
捧起頭顱,嗯,倒是挺重的。轉身正要往回走,一個閃亮亮的東西在草里發(fā)光。
彎下腰撿起拿在手心中。
“一條項鏈,怎么這么眼熟”,高橋皺了皺眉。
一手抱著頭,一手拿著項鏈準備去尋找管家問問,這有可能是兇手的物品。
這時一個人影從城堡大門處急匆匆的向高橋跑了過來。
“先生,高橋先生,不好了”,管家以最快的速度跑過來。
“慢點說別著急”。
“小姐,小姐也,也,去了”。
“什么!”,高橋震驚的看向管家,扔下手中的頭,大步跑向三樓。
床上的女孩眼睛瞪的很大,好像收到了什么驚嚇一般,窗戶下邊則是斷了頭的洋娃娃,順著娃娃身體往上看去,布娃娃的頭正吊在窗戶上方,紅色的染料從布娃娃的眼睛處緩慢的流淌出來。
“很好,連小女孩都不放過,你認識這個嗎”,高橋攤出在花園中找到的項鏈遞給管家。
“這,這是夫人的”。
“哪個夫人”,高橋問道。
“長崎夫人,我們老爺今年給長崎夫人買的,難,難道,夫人她...”。
“噓,別說話,叫醒大家吧”,高橋對著管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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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蒂斯也...”,綾音有點不相信。
“是的”。
“兇手是誰”。
“還不出來嗎”,高橋對著門口說道。
大門處緩緩走出一人。
“長崎...”。
“夫人,怎么是你,你不是已經(jīng)...”。
“你怎么懷疑是我的”,長崎夫人看著高橋問道。
“一個死人臉色應該是那種慘白的,而你卻泛著紅色,這虧我小說看的比較多,想象力有那么億丟丟好,估計你是服用什么假死的藥吧”。
“那怎么說一切都是你做的,為什么!為什么要這樣”,管家質問道。
“憑什么?我憑什么不能這么做,我跟了他這么多年,到頭來卻什么都沒有,全部給了他的女兒,我呢,我得到了什么”,長崎夫人臉逐漸扭曲說道。
“只要,只要我殺了他,殺了他的女兒,這,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我要為我自己著想”。
“你的心已經(jīng)黑了”,綾音說道。
“想必原夫人也沒有死吧”。
“你,你怎么知道的”,管家不可置信的問道。
“猜的,她的女兒已經(jīng)死了,不應該通知她過來看一看嘛”。
“說實話,麗蒂斯小姐也不是夫人的女兒,老爺一直傷害夫人,后來夫人被老爺毀容趕走夫人,我就把夫人藏了起來”。
“行吧,沒想到最后確實虎頭蛇尾的結束了,我們也該告辭了,謝謝招待”,高橋沒搭理眾人領著灰原哀離開了古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