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守護的意志

　　“這是……什么？”

　　呆愣地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巨大光團，有種奇妙的感覺浮上艾杰心頭。

　　明明是頭一次見到的物質(zhì)，明明看上去只是光的集合體，不知為何卻給艾杰奇妙地親近感。無須理由，這種不自然的親近感讓艾杰從心底涌現(xiàn)出想要更加靠近的沖動。

　　這幾乎無法遏制的沖動，這毫無理由的親近感。艾杰眼中浮現(xiàn)出一絲明悟，選擇性不去觸碰的記憶大門有所松動。

　　這似曾相識的感覺，和兩年前那次事件中感覺到的非常相似……

　　相比昔年的感覺，這次從內(nèi)心深處涌現(xiàn)的感覺更加強烈，仿佛自己身上的所有理性都要消失，只剩下野性的本能在沸騰，驅(qū)使著自己的身體。

　　無意識地將懷中的一之江輕輕放下，艾杰目光炯炯地盯著光團，一步一步走了過去。

　　好似這片天地已經(jīng)消失，在艾杰的意識中，只有那美麗而圣潔的光團越來越近。

　　“走過，接受吧，屬于你的東西?！?p>　　意識中，忽然浮現(xiàn)出淡淡的低語聲。聲音不是由誰傳給艾杰的，而是銘刻在靈魂印記中，自靈魂深處發(fā)出的聲音。這是本能的驅(qū)動，這是靈魂的吶喊。

　　艾杰的雙眼變得茫然，仿佛自己不再是自己，他不由得加快走向光團的腳步。

　　……

　　…………

　　在光團破土而出的時候，原本已經(jīng)安靜下來的亞利蓋拉突然變得暴躁起來。

　　和剛才死境狂暴狀態(tài)不同，這次暴躁起來的亞利蓋拉目的性特別強，它的目標直指不遠處的光團。

　　‘嗖’

　　沒有任何猶豫，亞利蓋拉立刻張開翅膀，哪怕只有極短的距離它也要用最快的速度到達！

　　就在亞利蓋拉展開翅膀的時候，從光團沖破的地下飛出幾個小型無人機。

　　咻咻咻。

　　連續(xù)幾道激光硬是讓打斷了亞利蓋拉起飛的行動，與基地自動防衛(wèi)系統(tǒng)完全是兩個次元的火力讓亞利蓋拉根本無法無視小型無人機的存在。

　　“嗚~”亞利蓋拉發(fā)出焦躁的咆哮，它不得不將注意力放在無人機上，優(yōu)先掃清障礙。

　　在地下區(qū)域通過無人機監(jiān)視器將場面盡收眼底的羅應(yīng)德和葉凌云不由地松了口氣。無人機不可能解決得了亞利蓋拉，但為艾杰爭取時間是綽綽有余了。

　　將目光轉(zhuǎn)向顯示艾杰情況的屏幕，羅應(yīng)德低聲道；“這下準備已經(jīng)完全了，成不能成就看他自己了?！?p>　　……

　　…………

　　雙目茫然地站立在光團前方，此時艾杰和光團的距離只有一步之遙。

　　順從從靈魂深處涌現(xiàn)的本能和沖動，艾杰緩緩地伸出手，就要觸碰到光團……

　　“不要！”在艾杰即將觸碰光團之際，一聲急叫在艾杰耳畔響起。

　　熟悉的聲音讓艾杰忍不住轉(zhuǎn)頭看去，當(dāng)看清聲音的主人后，艾杰原本迷茫的雙眼染上了幾分色彩。

　　一之江風(fēng)香，出聲制止艾杰的居然是身受致命的重傷，幾乎確定死亡的一之江風(fēng)香！

　　沒入一之江身上的金屬片已經(jīng)不見蹤影，一之江身上的血跡還在，但她身上的傷口已經(jīng)消失大半，就連被金屬片切開巨大口子的腰部也不可思議地止住了流血。

　　一之江半跪在地上，她扯著嗓子大喊：

　　“這是你絕對不能觸碰的東西！”

　　“那不是你真正的意志，不要被迷惑了?！?p>　　“不要被你的本能控制，用你的意志去反抗，用你的行動來證明你不是提線木偶！”

　　焦慮、害怕、憂愁……各種情緒交織在風(fēng)香臉上，和當(dāng)初分手時幾乎一模一樣的表情讓艾杰心中一顫，他不由停下即將觸碰到光團的手。

　?。ㄎ业囊庵尽┌苊Ｈ坏乜粗约旱氖?，清醒過來的他回想起剛才的樣子，不由地冷汗直流。

　　這團光究竟是什么，為什么他看到這團光的時候幾乎只剩下本能，他的本能為什么會被光吸引？

　　就在艾杰要放棄的時候，周圍的情勢再次發(fā)生變化。

　　被無人機纏住的亞利蓋拉發(fā)起狠來，它再次聚集能量，通過發(fā)光孔向四周發(fā)出強烈的聲波脈沖。

　　在聲波的沖擊下無人機紛紛爆炸，再也無法阻擋亞利蓋拉的行動。

　　“！”遠處傳來一陣怪叫聲，原來是另一只在不遠處的亞利蓋拉也被光團的氣息吸引，循著氣息飛過來。

　?。▋芍还肢F……）艾杰不由得握緊拳頭，望著半跪在地的一之江，神色凝重。

　　一只怪獸就已經(jīng)對付不了，現(xiàn)在又出現(xiàn)另一只，再加上一之江的身體狀況，就是想逃跑都做不到！

　?。L(fēng)香，我一定要保護好風(fēng)香，可惡，我需要力量?。?p>　　似乎在回應(yīng)艾杰的想法，在艾杰的意識深處，又傳來自靈魂深處響起的聲音。與剛才那次不同，這次的聲音響徹如雷，直達艾杰心底。

　　“如果你有守護的意志，那就接受那團光吧！”

　　這聲音好似惡魔的低語。

　　這聲音又宛如神祗的勸告。

　　直達心扉的聲音響徹在艾杰心底，喚起無數(shù)記憶的碎片：爆炸的建筑、怪異的人類、被火焰吞噬的人群、與之失之交臂的少女、滿身是血的風(fēng)香……

　　印刻在靈魂的本能再次被喚起，艾杰緩緩地抬起頭來，眼中閃過一絲明悟：“這是……力量嗎？”

　　似乎察覺到艾杰想要做什么，風(fēng)香伸出手，大叫道：“艾杰，不行！”

　　不遠處的兩只亞利蓋拉更是全力張開翅膀，想要比艾杰更快觸碰到光團。

　　然而，艾杰比他們誰都要快。

　　“守護的意志……”低喃著心底的話語，艾杰內(nèi)心有了決意。

　　宛如沖天的利劍，帶著一往無前的意志，艾杰重重向前踏出一步，整個人沖入光團之中！在光團之中，宛如沉浸在深海底部，無根無萍，意識漸漸與肉體分離，呈現(xiàn)出靈魂的姿態(tài)。與深海中的窒息感不同，處在光團中的艾杰有種仿佛嬰孩在母親懷抱里的溫暖感和安心感。

　　四肢開始失去知覺，五感也逐漸喪失，艾杰已經(jīng)無法感知到自己的肉身。在光團內(nèi)部，艾杰的肉體一點一點喪失作為人的姿態(tài)，身體化為無數(shù)光粒子飄蕩在光團中。

　　此時的艾杰，還能稱之為人類嗎？此時的他連固定靈魂的軀體都沒有，只剩下無數(shù)飄蕩在大氣中的光粒子。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幾秒？幾分鐘？幾個小時？

　　微妙的體感讓艾杰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在漫長而短暫的時間內(nèi)，艾杰的自我變得混沌，逐漸無法認知自我的存在。

　　在光團中，化作光粒子的艾杰并沒有被光團吸收，而是如同滴入水里的油，涇渭分明。不僅如此，這些光粒子還在不斷吸收著光團中的‘光’，壯大自己。

　　當(dāng)光團及其內(nèi)部的光粒子五五分，呈現(xiàn)太極的分布后，這兩道不同的‘光’開始融合。

　　飄散的意識開始收攏、聚合。

　　手、腳、身軀、五感……

　　一度喪失的自我再度重生，光粒子與光團混合，開始凝聚新的肉體。

　　更強健的軀體，更敏銳的反應(yīng)，更適合戰(zhàn)斗的姿態(tài)！

　　意識回歸現(xiàn)實。

　　此時，艾杰眼中的世界與過去完全不同。

　　一切都變得那么清晰。他能感覺到氣息的流動、生命的律動、大地的呼吸……甚至他能捕捉到交織在基地各處的電磁波。

　　握緊又松開自己的手，這已經(jīng)完全不像是人類的手了，主要覆蓋著紅色的手臂上還有些許銀白色的紋路纏繞著。艾杰可以感覺到這只手蘊含著過去的他完全無法想象，連他自己都會害怕的力量。

　　抬起頭，眼見亞利蓋拉正氣勢洶洶地殺過來。

　　剛才還要抬起頭仰視的亞利蓋拉如今和自己已經(jīng)是同一水平線了。

　　是亞利蓋拉變小了，還是自己變大了？

　　腦袋還無法消化自身變化的信息量，艾杰將這些變化拋之腦后。長年鍛煉出的習(xí)慣，讓艾杰下意識地對亞利蓋拉的攻擊做出反應(yīng)。

　　正面迎向高速飛來的亞利蓋拉，艾杰握緊拳頭，朝著亞利蓋拉的腹部打去。

　　現(xiàn)在的他，感覺不會輸給任何怪獸！

　　……

　　…………

　　艾杰進入光團后經(jīng)過的時間實際上連一秒都不到。

　　在艾杰進入光團后，光團先是發(fā)出耀眼的光芒，緊接著這道光迅速縮小，產(chǎn)生人的輪廓，最后變成足有50米級的光之巨人！

　　光之巨人通體呈紅色，巨人胸口中央鑲嵌著如寶石般的物體，以這個寶石般的物體為中心，在胸口以及雙臂順至腰部，還交織著銀白色的紋路。

　　這個光之巨人不是別人，正是進入光團后的艾杰變化而成。

　　兩只沖向光團的亞利蓋拉看到光團變成光之巨人后已經(jīng)知道情況不妙。距離遠的，才出現(xiàn)不久的亞利蓋拉緊急停了下來，但另一只距離近，一直和艾杰他們戰(zhàn)斗的亞利蓋拉根本來不及停下來，只能硬著頭皮全力向變成光之巨人的艾杰發(fā)動攻擊。

　　亞利蓋拉的速度非常快，但過于單調(diào)的攻擊在格斗經(jīng)驗豐富的艾杰面前是破綻百出。

　　擁有和亞利蓋拉同等大小，熟練掌握格斗技的艾杰根本不懼怕亞利蓋拉。

　　咚。

　　有力地邁出左腳，艾杰身子重心微微下移，將渾身的氣力凝聚的右拳之上。

　　預(yù)判好亞利蓋拉將會出現(xiàn)的方位，瞅準破綻出現(xiàn)的時機，艾杰側(cè)身，蓄勢待發(fā)的拳頭狠狠地打了出去。

　　傳來命中目標的手感，光之巨人的手臂深深陷入怪獸腹中。

　　嗤啦。

　　亞利蓋拉堅硬的外骨骼根本無法抵擋艾杰的重拳，連新式戰(zhàn)機的重武器都要數(shù)發(fā)才能破壞的外骨骼被艾杰的拳頭輕易洞穿，拳頭深深沒入怪獸體內(nèi)。

　　拳勁釋放，在亞利蓋拉腹部釋放的拳勁呈螺旋狀爆發(fā)開來，沖擊著亞利蓋拉全身。

　　亞利蓋拉的骨頭一層層塌陷，一片片掉落。以亞利蓋拉的腹部為中心，裂痕迅速蔓延至亞利蓋拉全身，它引以為豪的防御力在這拳之下形同虛設(shè)。

　　失去外骨骼防御的亞利蓋拉更是無法抵擋拳勁的沖擊，二次爆發(fā)的拳勁將亞利蓋拉如炮彈般轟了出去！

　　‘砰！’

　　伴隨著大氣劇烈震蕩的轟鳴聲，足有50米高的亞利蓋拉被艾杰調(diào)動一拳之力，瞬間轟飛。亞利蓋拉哀鳴著在天空拋出一道弧線，重重地砸在不遠處的金屬堆上，引起一陣咣當(dāng)巨響。萬噸級的怪獸被砸在地面，以其劇烈的震動，震得木星基地里的所有人心神大震！

　　渾身已經(jīng)找不到一處無恙的亞利蓋拉倒在地上，它撲扇著翅膀死命掙扎，想要爬起來，然而對全身已經(jīng)粉碎的亞利蓋拉來說連爬起來都做不到。數(shù)息后，亞利蓋拉身體一動不動，徹底失去生息。

　　僅一拳，亞利蓋拉死亡！

　　解決第一只！怪獸的本質(zhì)也是一種生命體，生命會恐懼、害怕，這在亞利蓋拉2身上也一樣。

　　眼見實力與自己相若同伴被光之巨人輕易秒殺，亞利蓋拉2不可遏止地對光之巨人產(chǎn)生恐懼。

　　那是弱者對強者的天然懼怕，感官極度敏銳的亞利蓋拉2明顯察覺到自己與光之巨人在生命層次的巨大差距。

　　恐懼心壓過理智，亞利蓋拉2大叫一聲，翅膀張開，全速向高處飛去，想要飛出這顆星球。

　　離開、離開、離開！

　　生存的本能讓亞利蓋拉2爆出全部的潛能，無須長時間的加速度它就立刻達到自身所能達到的最高速，宛若沖天而起的火箭，眨眼的時間它就已經(jīng)沖到平流層的范圍。

　　成為光之巨人后艾杰原本就極度強大的眼力更是得到進一步的強化。亞利蓋拉2全速飛行固然快，但艾杰如今的動態(tài)視力可以敏銳捕捉到亞利蓋拉2移動的每一刻。

　?。w行嗎……）看到亞利蓋拉2展翅高飛的姿態(tài)，艾杰隱隱感覺現(xiàn)在的他應(yīng)該也能做得到，不過眼看亞利蓋拉2就要逃掉，也不可能有時間讓艾杰慢慢研究自己的能力。

　　艾杰可不打算放跑亞利蓋拉2，他心頭一轉(zhuǎn)，已經(jīng)有了想法。

　　三兩步走到死掉的亞利蓋拉的尸體旁，俯下身，右手抓住亞利蓋拉的腿，微微使勁，力量從腰部達至全身。

　　‘嘩啦’

　　萬噸級的亞利蓋拉就這么被變成光之巨人的艾杰單手提起了！

　　“那個位置吧。”抬起頭，確定并預(yù)估了下亞利蓋拉2會達到的高度，艾杰抓著亞利蓋拉尸體的手全力掄了起來。

　　巨大的怪獸尸體以高速轉(zhuǎn)動，卷動著周遭的氣流，在艾杰身旁形成強烈的風(fēng)暴。冰冷的血液從尸體溢出，使得風(fēng)暴染上幾分妖異的顏色。

　　利用掄風(fēng)車的形式將力量積蓄到極限的艾杰猛地松開了抓著尸體的右手。

　　‘嗖’

　　受向心力影響，脫手而去的亞利蓋拉的尸體筆直地朝著高空飛去。施加了艾杰全力的尸體撕扯著大氣，瞬間突破了音障，尸體以比亞利蓋拉2更快的速度追了上去。

　　拋出尸體后艾杰立刻蹲下身，做出跳躍的姿態(tài)。將力量凝聚在雙腿上，艾杰抬頭，看準亞利蓋拉2所處的位置，雙腿用勁。

　　轟！

　　在立足點留下巨大的腳印，化作一道紅色流光，變成光之巨人的艾杰緊在亞利蓋拉2身后追擊。

　　亞利蓋拉2也察覺到艾杰在地面上做的舉動，然而在超音速級的移動中想要強行改變方向是極為困難的。只是剎那間的功夫，在亞利蓋拉2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的時候，被艾杰拋出的尸體就這么追上亞利蓋拉2，正面將其砸中。

　　從地面拋到平流層，拋射的威力早就降低了不少，但配合尸體的重量其威力依然不弱。被尸體正面砸中，亞利蓋拉2發(fā)出一陣慘叫，雖然沒有被砸掉下去，高速飛行的勢頭硬生生被遏止住，亞利蓋拉2在半空晃晃悠悠，停下來竭力保持自身的平衡。

　　亞利蓋拉2這一停，結(jié)果是致命的。

　　先是把尸體拋棄了再進行高跳，后發(fā)攻擊的艾杰原本是不可能追上亞利蓋拉2的。但亞利蓋拉2的這一停，卻給艾杰的追擊留足了時間。

　　‘唰’

　　一道紅色的身影從亞利蓋拉2身邊略過，眨眼的功夫就跑到亞利蓋拉2上方。

　　平流層區(qū)域也差不多是艾杰跳躍高度的極限，跳到亞利蓋拉上方?jīng)]多高，光之巨人的巨大身軀就受地心引力的影響開始不可遏止地下降。

　　依靠彈跳力飛起來的艾杰和沒辦法像亞利蓋拉2這樣在天空自由行動，也就是說艾杰的攻擊機會只有一次，那就是在他和亞利蓋拉2身形交錯的時候！時間在毫秒之間流過。

　　從天空下降的艾杰距離懸浮在半空的亞利蓋拉越來越近。

　　電光石火間。

　　“就是現(xiàn)在！”集中力發(fā)揮到極限，在艾杰變成的光之巨人和亞利蓋拉交錯的僅有半息的時間，艾杰朝著亞利蓋拉2揮出了他的拳頭。

　　“嗚~”亞利蓋拉2死命掙扎，身體還尚未從被砸中的沖擊中緩過來，但它還是竭力掙扎著避開艾杰的拳頭。

　　空中的靈活性還是亞利蓋拉更勝一籌，巨人的紅色拳頭擦過亞利蓋拉2的肩膀打了個空。

　　“還沒完呢！”艾杰松拳成掌，借著拳頭打空的慣性手臂向側(cè)面伸去，松開的拳頭變成巨大的巴掌，一把將亞利蓋拉的臉部抓住。

　　五指并攏，變成光之巨人的艾杰的巨大手掌像鉗子般死死扣住亞利蓋拉的臉，手指蘊含的力道幾乎要把亞利蓋拉的臉部捏碎。

　　臉部卡住，亞利蓋拉2瘋狂掙扎著，利用四肢和尾部對艾杰不斷攻擊。然而倉促之下的攻擊又能有多大的效果？艾杰硬扛著亞利蓋拉2的攻擊，將它壓在身下。

　　光之巨人和怪獸雙重重力的作用下，糾纏的雙方好似一顆下落的紅色流星，以驚人的速度從天而降。

　　穿過重重的大氣，被艾杰當(dāng)做踏板的亞利蓋拉2身體與大氣劇烈摩擦，高溫?zé)浦鴣喞w拉2的軀體，使得亞利蓋拉2的身軀上滿是火苗的痕跡。

　　亞利蓋拉2被艾杰右手五指抓住的頭部更是不堪，作為下落的最前端，亞利蓋拉的頭部被大氣摩擦形成的高溫灼燒得幾乎變成了火球，火焰在亞利蓋拉頭部燒灼，使得亞利蓋拉慘叫連連。

　　“死吧！”

　　帶著木星的重力、亞利蓋拉2的重量、光之巨人的重力、光之巨人的力道四股力量的疊加，艾杰壓著亞利蓋拉2的頭部重重地砸在地面上。

　　轟?。?！

　　以亞利蓋拉2的頭部為中心大地陷落，強大的力量也反作用到亞利蓋拉2的頭部，亞利蓋拉的腦袋承受不住這股力道，像氣球般直接炸裂開來。

　　噼里啪啦。

　　伴隨著飛濺的鮮血和四散的碎肉，亞利蓋拉2連慘叫聲都來不及發(fā)出，就此死亡，只留下深陷在地中的無頭尸體……

　　亞利蓋拉2，死亡！

　　解決第二只！

　　……

　　…………

　　壓倒性的強大，絕對的力量！

　　光之巨人和亞利蓋拉大戰(zhàn)的動靜早就引起無數(shù)人的注意，但變成光之巨人的艾杰輕易將兩頭亞利蓋拉擊殺后，看到這個場面的人無一不目瞪口呆。

　　“那是什么？”

　　“新的怪獸？”

　　“基地開發(fā)生物武器嗎？”

　　“我們那么辛苦都對付不了的怪獸，居然……”

　　“好可怕的力量……他是站在人類這一邊的嗎？”

　　在眾人眾說紛紜的時候，處在事件中心的一之江風(fēng)香目光復(fù)雜地看著光之巨人。

　　雖然一之江處在戰(zhàn)斗的中心，但艾杰有意思地不讓戰(zhàn)斗余波影響到一之江，因而一之江并沒有受到戰(zhàn)斗的影響。

　　通過之前艾杰進入光團后的場面，再結(jié)合光之巨人和艾杰極度相似的戰(zhàn)斗方法，一之江可以百分百肯定眼前這個光之巨人就是艾杰了。

　　目光復(fù)雜地盯著光之巨人，一之江喃喃道：“這就是25年前出現(xiàn)的傳說嗎？擁有ultraman之名的光之巨人。”

　　相比起地上的眾人，地下的羅應(yīng)德和葉凌云則是滿臉激動的樣子。

　　“好！”葉凌云握緊拳頭：“真的成功了，讓人捏把汗的賭博?。　?p>　　擦了擦額頭的汗珠，羅應(yīng)德看著顯示屏上的艾杰，臉上的欣喜之色盡顯：“又誕生了一名光之巨人……這樣人類手中的籌碼又多了?！?p>　　……

　　…………

　　解決第二只亞利蓋拉后，艾杰暗暗松了口氣。

　　用完全不了解的新力量戰(zhàn)斗，自己究竟能做到什么程度都不知道。萬幸的是自己得到的力量比想象中的還要強大，第一次使用就展現(xiàn)出超乎想像的強大。

　?。ń酉聛恚乩锏墓肢F應(yīng)該還有三只。）艾杰站起來，正要觀察基地的情況時，身后突然傳來一陣汗毛聳立的危機感。

　　沒有任何猶豫，艾杰相信自己長年的直覺，他縱身向前翻滾，迅速從原來逃離。

　　咻！

　　一道粗壯的電磁氣光線打在艾杰原本所處的位置上，艾杰原本所處的位置立刻變成焦土。

　　（這威力?。┌苊偷剞D(zhuǎn)過頭，只見一只與其他亞利蓋拉略有不同的亞利蓋拉出現(xiàn)在他不遠處的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