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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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上，有一個人類想要見您?！被璋档目臻g，一個渾身漆黑，唯一有著不同顏色的便是他胸前的那一抹淡藍(lán)色——黑暗巨人。
“人類？”同樣是一身的漆黑，額頭上有一個不規(guī)則的四邊形晶狀物，身后一席烏黑象征著邪惡的披風(fēng)，黑暗帝國霸主——迪迦用手擦拭著手中的猙獰短匕首，驚訝地問道，“人類，怎么會知道我們這個位面生靈的存在？”
之前說話的黑暗巨人言語中流露出的是敬若神明的恭敬：“帝上，據(jù)說是圣界的人類，應(yīng)該是我們前段時間去打探那個神秘空間的時候被那里的人類發(fā)現(xiàn)了?！?p> “哦？那這個人類可是必須死的……”迪迦淡淡地說道，黑暗帝國的存在對于那個平行時空而言還應(yīng)該是隱匿的存在。人類的武力雖然不怎么樣，但是智力可是所有生靈中拔尖的，要是人類知道了黑暗帝國的存在，難免會做出不利的事情。
“帝上，這一點(diǎn)您大可不必?fù)?dān)心?！焙诎稻奕朔路鸩碌搅说襄鹊膬?nèi)心所想，說道，“那個人類宣稱并沒有把我們的存在泄露出去半點(diǎn)，唯一知道的就是和他一起來的被稱為‘管家’的人……而且他是有求而來，還放話說會開出足夠的條件，我看不出有什么虛假的地方?！?p> 迪迦不屑一笑：“人類果真是自大的生物……他們真以為他們開出的條件，有值得讓我們看一下的資格么?。 ?p> “那么……我這就把他趕走?！?p> “慢著！”迪迦銀色的手掌隨意向外一張，那把漆黑的短匕詭異地化成了無數(shù)道黑芒宛若蒸發(fā)了一樣，“嘿……圣界可是個不錯的地方，去一下也無妨……先把那個人類叫進(jìn)來吧?！?p>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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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迪迦？”兩個瘦小的身影跟隨著一個黑暗巨人穩(wěn)步走了進(jìn)來，領(lǐng)頭的那個人類一臉病態(tài)的慘白，但是眼神卻如鷹鉤般犀利，直直地看著不遠(yuǎn)處的迪迦，毫不客氣地問道。
“放肆！”帶領(lǐng)他們進(jìn)來的黑暗巨人勃然大怒，“見到奧帝還不速速……”
“哎……”迪迦出人意料地制止了那個黑暗巨人的斥責(zé)，“你先下去吧。”
“奧帝，這……”
“下去吧?！钡襄鹊?fù)]了揮手，暗藏在語言中的是不容置疑的語氣。
“……是?！焙诎稻奕舜瓜骂^行了個禮，狠狠瞪了兩個瘦小人類一眼，滿腔不滿地走了出去。
“好了，沒有了閑人，你可以說一下你的事情了?！钡襄扔圃盏仉S便扯了一張不遠(yuǎn)處的椅子過來，用一個極為舒適的姿勢坐了下去，看得他面前的人類一陣眼跳，但是還是忍了。
“迪迦，我叫李默，我們的來意你應(yīng)該也知道了……”李默頓了頓，開始說出自己一開始就準(zhǔn)備好的言辭，他自信說完這段言辭，加上那個條件，迪迦想拒絕都不是很好意思。
可惜迪迦沒有給他表演的機(jī)會：“我覺得你還是先說一下你所謂的‘足夠的條件’。”
“呃……”言辭被硬生生地打斷，李默突然感覺腦子有些短路，“哦，那個條件……”好在他也不是泛泛之輩，很快就恢復(fù)了正常，“請問有沒有紙和筆？”
迪迦右手隨意地水平一橫，一道黑色的邊長足有兩米的正方形實(shí)體屏障就出現(xiàn)在了李默面前：“想寫什么在這上面寫吧。”
李默心中凜然，這個招式分明是……“以虛化實(shí)”，顧名思義就是將“沒有”變成“有”，因?yàn)榈襄葎偛抛龀龅膭幼鳑]有半分能量的波動，是名副其實(shí)的化虛為實(shí)。圣界強(qiáng)者云集，但是可以做到如此輕松的化虛為實(shí)的人，實(shí)屬鳳毛麟角，反正李默是一個也沒有見過。
走上前幾步，面對著比他自己高出一截的屏障，李默伸出右手的食指，在上面劃動了起來。
十分鐘后。
迪迦定定地看著李默飛快完成的一副畫。那是一把劍……由于這個屏障上可以顯示出李默腦海中的顏色，這把劍的顏色也一覽無遺——金、紅交加。
看著看著，從劍尖到劍柄，沒有一絲遺漏地掃描過后，迪迦突然坐不住了，一個挺身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雙目直勾勾地看著一臉平淡的李默：“說說，這把劍是？”
李默笑了一下：“我來這里的目的，就是想請你，幫我除掉一個人……那個人也在我們圣界，他叫李天。這把劍，是他的武器，叫做‘修羅殺’?！?p> “修……修羅殺？”迪迦的聲音里明顯閃過一絲疑惑，“不是鬼印……哦，原來如此。千萬年過了，早該物是人非了。”
“？”聽著迪迦說了一通完全聽不懂的話，李默一陣疑惑。
“這就是你說的條件？”迪迦再次看向李默，問道。
“沒錯，只要你除掉了李天，這把劍自然就是你的了，沒人有能力能和奧特曼搶?！崩钅f道。
迪迦轉(zhuǎn)過身子，重新面對著那道印著金紅色修羅殺的屏障，不再看李默一眼：“你們走吧。半個月之內(nèi)，他必死無疑?！?p> 李默對這個回答毫不意外，他了解過這把劍的上古傳說，雖然不通透，但是足夠吸引迪迦的注意力。絲毫不拖泥帶水，李默就帶著小七離開了這個空間，心里，是滿滿的快意和逐漸黯淡下去的仇恨……
幽暗的空間，迪迦垂下頭：“劍是真的無誤，只不過……為什么少了一個骷髏圖案？”
“蒼殞……你死便死了，難道這個世界上還真有冤魂不成？”
“……呵呵，總之，這把劍一定要?dú)w屬我們黑暗帝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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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你快去找丹婆婆，以她的見多識廣，說不定可以有什么方法?。 崩钪呖粗h(yuǎn)處像一個帝皇一般凌然俯瞰著迪迦，俯瞰著一切的蘇辰。這是自己的兒子……這，竟然會是自己的兒子……蘇婉的離去，究竟給他造成了多大的打擊，甚至，墮入了修羅道，成為了修羅……
“是，我馬上去?！奔叶◇@魂未定地再次看了一眼修羅，誠惶誠恐地跑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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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場噩夢般的大戰(zhàn)。修羅和迪迦使盡渾身解數(shù)，竟然戰(zhàn)斗了足足有八天八夜。這期間，沒有任何一個局外人插手……這是一場真正的神話級的戰(zhàn)斗。一方，是黑暗帝國的君主，另一方，則是比真神都相差無幾的強(qiáng)大修羅，正常人可能幾輩子都看不到一次……就算是現(xiàn)在，地球上的人們也都瑟瑟地躲在避難所里，看不到這樣的一場戰(zhàn)斗。
“天兒，竟然可以和迪迦打成平手……”李之策雙目圓睜，瞪著蘇辰，滿臉的不敢相信。迪迦的傳聞在圣界很少有人不知道，圣帝也明確警告過千萬不要去惹黑暗巨人，他的原話是……“……黑暗帝國的君主迪迦，獨(dú)自一人就可以把我們圣界和魔界同時翻個底朝天?！?p> 說說簡單，要把圣界和魔界翻個底朝天，還是孑然一身，整個世界就沒幾個生靈可以做到。這個迪迦，居然可以……所以，迪迦早在他們內(nèi)心打上了不可觸犯的烙印。
李天，是圣界的人……圣帝都不敢去惹的人，他竟然獨(dú)自一人頂住，甚至還隱隱占了上風(fēng)。
“不是天兒強(qiáng)大，是……修羅太強(qiáng)大了。”蘇幕呆呆地看著自己的“女婿”，說道，“現(xiàn)在的他，根本不是李天，只是一個沒有意識的修羅。
李之策：“……”
“我有生之年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碰上如此震撼的戰(zhàn)斗……”蘇幕的眼神一如既往的灰暗，“只是，蘇婉走了……再強(qiáng)大的生靈，都沒辦法做到死而復(fù)生這一逆天之舉?！?p> “……蘇元帥……唉?！崩钪呱钌畹貒@了一口氣。他的內(nèi)心，又何嘗不是千刀萬剮一般，蘇婉，是一個完美的妻子人選。她的癡心，可謂是生平僅見?？蛇@樣的無論外貌，還是人格魅力都完美到了極點(diǎn)的女子，居然就這么死了……死了，再也不可能回來。
“大將軍??！丹婆婆來了！”之前的家丁領(lǐng)著一個精神的老太太風(fēng)一般地趕了過來。老太太步履穩(wěn)健，跟在疾速的家丁身后竟然絲毫沒有顯得吃力——毫無疑問，丹婆婆也是一個絕頂高手。
“丹婆婆！”熟知丹婆婆的人都會盡可能地在他面前擺出低微的姿態(tài)，因?yàn)?，這是一個超脫世俗的老人，是個真正值得尊敬的老人家。
“辰兒呢？他怎么了?。 钡て牌拍樕系慕辜?，一點(diǎn)也不比李之策的少，她對李天的稱呼赫然是……“辰兒”。
李之策身子晃了晃：“丹婆婆……”
丹婆婆卻明顯沒在聽他講話，而是直直地看著遠(yuǎn)處正在和迪迦展開傳奇一戰(zhàn)的修羅……
“辰兒，竟然會化成修羅，這是為什么??！”丹婆婆從來不過問世事，這幾天沒有見到和她關(guān)系最好的蘇辰和蘇婉，她的心里已經(jīng)有了些許不好的預(yù)感，誰知道，這預(yù)感還TMD成真了！
“蘇婉，死了?！庇刑嘣捪胝f，但是最終從蘇幕嘴里蹦出來的，卻只有寥寥四個字。
這四個字，給丹婆婆的沖擊不啻晴天霹靂。
她是多么的喜愛、疼愛蘇婉和蘇辰這兩個孩子……在他們面前，永遠(yuǎn)是一個最慈祥的長輩，他們在她眼里，也永遠(yuǎn)是最幸福的一對鴛鴦。
可竟然……美夢破碎地如此之快。這一對鴛鴦，竟然落了一個這樣的結(jié)局……蘇婉死了，蘇辰化身修羅的原因就很好解釋了……只是這個現(xiàn)實(shí)，太殘酷了。
丹婆婆畢竟是丹婆婆，很快就穩(wěn)住了幾乎快大哭出聲的情緒，但是依舊在沉默。
“丹婆婆，你見多識廣，一定會有什么辦法的吧？”李之策試探性地問道。
丹婆婆沉默。
這一沉默，無疑是給了明確的答復(fù)，李之策欣喜若狂，直接跪了下去：“求求您，救救天兒，可以的話，救救……蘇婉！”
丹婆婆看了他一眼，默默地將他扶起來，說道：“方法是有，也沒有。”
這句話，意思相當(dāng)直白——方法雖然有，但是難度太大，幾乎沒多大可能會成功。
“丹婆婆你說吧，不論多大的危險(xiǎn)，就算是要我的命，我也不會猶豫！”李之策斬釘截鐵地說，蘇幕的眼睛里，終于溢出了幾絲光彩。
“……不需要命。”丹婆婆搖了搖頭，“那個方法說簡單，也很簡單，而且我隨時都可以發(fā)動……條件，只有一個——擁有神魂。擁有真神的靈魂，我就可以用那個在我手上沉寂多少年的‘定魂輪回’術(shù)。只有真神的靈魂，才可能被強(qiáng)制輪回?！?p> 簡簡單單的一番話，闡述了這個說簡單也簡單的條件——擁有神魂……這四個字，也徹底斷絕了兩位父親最后的希望。
真神的靈魂……他們雖然有著圣級的實(shí)力，但畢竟也只不過是強(qiáng)大一點(diǎn)的人類，和真神，相差甚遠(yuǎn)。蘇婉和蘇辰，又怎么可能……擁有神魂。
看著相距數(shù)千米的修羅，他們的戰(zhàn)斗也進(jìn)入了白熱化……李之策和蘇幕陷入了絕望。女兒死了，兒子變成了修羅，兩個父親，又該怎么活下去……
丹婆婆眼眸中突然跳動了幾下詭異的光芒，冷不丁地出聲：“試試也無妨，如果，奇跡真的存在的話?！?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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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呵呵呵呵，幸運(yùn)的鴛鴦，這究竟是福，還是禍……”
“你們，竟然同時擁有神魂……”
“原來，一直是我丹婆婆看走眼了……”
“既然這是上天的旨意，那就讓我為你們再做一件事……定魂輪回之術(shù)，啟?。?！”“我跟你走！”蘇辰毫不猶豫地說道。
鬼神刻印，是他身上背景來歷最為撲朔迷離的東西，他無時無刻不在思索著關(guān)于這個東西的一切，但是他又怎么可能了解到這個詭異物體的來歷。此時，從李之策口中聽聞圣界里說不定有線索——雖然只是“可能”而已，不過蘇辰絕對不會放過一絲一毫的可能性。
蘇婉的美眸微微流轉(zhuǎn)，定在了猙獰的骷髏圖案上。她，又何嘗不是萬般想知道這個東西的背景……與鬼神有關(guān)的東西，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肯定有巨大的來頭。只不過以刻印現(xiàn)在展現(xiàn)出來的情況，真的是無從著手。一個是每當(dāng)滿月夜就會帶來鉆心的疼痛，另一個，則是小火這四個生靈可以由鬼神刻印而進(jìn)入蘇辰的意識海?？墒恰@些說明了什么？萬一只是巧合而已呢？
李之策欣慰地點(diǎn)點(diǎn)頭。到了圣界，見到如此多的熟人……前世的熟人，和家人，說不定會對他們父子相認(rèn)產(chǎn)生一些促進(jìn)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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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界，圣殿。
“你們可知李愛卿是何去處？”圣帝端坐在龍椅上面，虎目含威，字字鏗鏘有力，宛如一把大錘敲擊在鐘上發(fā)出的聲音。上朝的時候，從未遲到過的李之策今日居然遲遲未到，這如何能不讓圣帝感到吃驚。
蘇幕上前一步，恭敬地說道：“回圣帝……大將軍在離開的時候只丟下一句‘我回來會向帝上贖罪’就匆匆走了，依微臣所見，大將軍必定是有極其重要的事情去做，不然以他的衷心，斷然不可能棄朝不上。”
圣帝點(diǎn)點(diǎn)頭：“朕對李愛卿也是一直尊敬有加，相信他不會做出傻事?？刹恢烤故鞘裁词虑槿绱酥匾屗B朝都不上了？”
“這……微臣也不知道?！碧K幕愣了一下。
“也罷也罷?！笔サ蹟[擺手，“既然不知道，那就等他回來再說吧。”
“報(bào)——”一個報(bào)信使者風(fēng)一般地跑了過來，單膝跪地說道，“李大將軍到?！?p> “哦？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趕緊迎進(jìn)！”圣帝眉毛微微一挑，道。
“這……報(bào)告圣帝，大將軍還帶來了兩位年輕人……”使者忽然變得有些支吾，這樣的姿態(tài)讓圣帝一陣摸不到頭腦。帶來別人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說不定是李之策舉薦的人才將領(lǐng)什么的，為何這個使者看起來有些猶豫？
“圣帝，那兩個年輕人，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好像是……李天和蘇婉?！?p> 嘩——
登時猶如一石激起千層浪，圣殿里的大臣們馬上陷入了一片亂糟糟……李天、蘇婉……這兩個名字意味著什么？圣級的強(qiáng)者壽命可達(dá)數(shù)萬，三百年就好比是九牛一毛，三百年前發(fā)生的一切在場的各位必定是有所了解的。蘇婉死去，李天化身修羅，最后丹婆婆出馬發(fā)動定魂輪回之術(shù)……難道，輪回之后的他們又回來了？
饒是圣帝這般心機(jī)的人，此時的面容上也呈現(xiàn)著驚愕，顯然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你說的，可當(dāng)真？”
使者誠惶誠恐地回話：“不敢欺瞞圣帝?！?p> 踏踏踏踏……圣帝在眾臣驚訝的目光中忽然從龍椅上站起來，馬上幾步并作一步地走向了圣殿之外，竟然是準(zhǔn)備親自去接見李之策他們。
李天，蘇婉，難道真的回來了嗎？！
“李愛卿……”見到不遠(yuǎn)處疾步趕來的李之策，圣帝脫口而出，但是他的話語也馬上伴隨著兩個身影的出現(xiàn)戛然而止。
這兩個面孔，他永遠(yuǎn)也不可能忘記。
圣界的兩個奇跡般出現(xiàn)的金屬性強(qiáng)者，一個是元帥蘇幕的女兒，一個則是大將軍李之策的兒子，一個長相禍國殃民，沉魚落雁，傾國傾城，另一個則同樣禍國殃民、風(fēng)流倜儻，圣界年輕一輩中的一花一草，也是被人們普遍祝?？春玫慕^配鴛鴦——李天、蘇婉??！
這的確是一對不該存在于這個世界上的男女，只可能是從人們臆想中出現(xiàn)……因?yàn)樗麄兠恳粋€，都是如此完美，只有彼此，才能互相配得上彼此。
“兩位可是……李天、蘇婉？”圣帝有些無法控制自己聲音的顫抖……原本以為圣界的希望就此毀去，但現(xiàn)在，這希望不正站在自己眼前么！
“你好圣帝，我是李天……但我現(xiàn)在叫做蘇辰，她是蘇婉。”蘇辰對這個和藹的圣帝印象還是不錯的，因此說話的時候也稍微恭敬了一點(diǎn)，不過也只是稍微而已，他本來就不屬于這兒，那些禮儀什么的完全束縛不了他。
“真的是你們……你們……？”圣帝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更是激動到語無倫次。李之策確信自己從來沒見過這個威風(fēng)八面的圣帝居然也有這樣的時候。
“我們在地球重生，來這兒是為了做一些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事情?！碧K辰盡可能簡短地說道。
“哦？”圣帝微微一怔，“你們，難道不是本來就屬于這兒？”
“圣帝……”李之策終于出聲說話，“他們，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他們了……他們不希望被束縛?！比缓螅桶咽虑榈膩睚埲ッ}簡要地說給了圣帝聽。
“原來如此，是為了去神秘書院尋找關(guān)于這個刻印的消息……”圣帝點(diǎn)點(diǎn)頭，目光也自然地落在了蘇辰的右手手腕之上，看到鬼神刻印的那一刻，他的眼睛閃過一絲疑惑。
“還請圣帝成全。”蘇辰輕聲說道。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圣帝居然搖了搖頭：“如果我拒絕呢？”
蘇辰的眉頭猛地挑動了一下。------前世未了的眷戀，在我血液里分裂，沉睡中纏綿，清醒又幻滅。
------前世未了的眷戀，在我血液里分裂，沉睡中纏綿，清醒又幻滅。看到蘇辰如此明顯的慍怒神色，李之策驚慌失措，他抓破頭皮也怎么都想不到圣帝居然會拒絕這么一個完全合情合理的請求，這完全不像是平時雷厲風(fēng)行、和藹可親的圣帝。于是他馬上上前一步，絞盡腦汁打圓場：“圣帝，就讓他們?nèi)嚎匆幌掳桑?？神秘書院雖然閑雜人等不得入內(nèi)，可他們應(yīng)該完全是有資格進(jìn)入的??！……”
他還想繼續(xù)往下說，不料圣帝卻面無表情地打斷了他的話：“李愛卿，若他們依然是圣界的人，憑借他們的身份，完全有資格進(jìn)入……可惜，他們不愿承認(rèn)自己是屬于這兒的人?！?p> 李之策：“……”
“所以，萬般遺憾，你們沒有進(jìn)入的資格?！笔サ蹞u搖頭，就準(zhǔn)備拂袖而去。
蘇辰一直這么似笑非笑地看著圣帝……這個理由，他會接受么？答案很明顯，當(dāng)然不會。我是給你們面子，再加上有鬼神刻印的線索，才會跟隨到這兒來……你卻隨口一個不屬于圣界的緣由就想打發(fā)我們走？沒門！但他并沒有說話，因?yàn)樗肋@個場面也許不需要自己出口。
果然，李之策慌不迭地拉住圣帝，撲通一聲就下跪低頭，用盡可能卑微的姿態(tài)祈求著圣帝：“帝上！臣求你了，滿足他們吧！”
“你！……”圣帝怒目圓睜，圣界之人，尊嚴(yán)至上，絕對不輕易向一個人下跪低頭——除了圣帝，但即使是圣帝，也絕對沒有資格讓這個叱咤風(fēng)云的大將軍做出如此卑賤的姿態(tài)。蘇辰在他心中的地位可見一斑。
可這也難怪，時隔數(shù)百年，又是自己相隔一世的兒子，就算是真神，也沒法保持鎮(zhèn)定，別說李之策了。他同樣是個父親，想把最好的一切獻(xiàn)給兒子、補(bǔ)償兒子的父親。
圣帝緊繃的臉忽然松弛了下來，取而代之的一個無奈至極的表情。仔細(xì)想想，就算蘇辰和蘇婉不屬于圣界，但他們畢竟是曾經(jīng)圣界的璀璨青年，讓他們進(jìn)入一次神秘書院的確也沒有什么不妥……若是因?yàn)檫@件事情讓李之策寒心，這就得不償失了。
“唉……也罷、也罷。怎么說，你也是一個父親。李愛卿，平身吧。我答應(yīng)便是?！笔サ蹞]揮手，隨后就干凈利落地轉(zhuǎn)身離去，不再停留一瞬。
李之策向圣帝離開的方向重重磕了一個響頭，他心里此刻有多么激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走吧?！碧K辰頗有深意地看了李之策一眼，拉了拉蘇婉，準(zhǔn)備前往神秘書院。
“蘇辰……”李之策的聲音生生勒住了他的腳步，“方便的話，回李家看看吧……還有蘇婉，有空的話也回去看看，行嗎？”
最后的“行嗎”帶上了深深的祈求之意，這樣的語氣，又是由一個父親發(fā)出，有著讓任何人心軟的力量……蘇辰，也自然不例外。
但是蘇辰?jīng)]有回答，只是稍稍頓了一頓，然后就繼續(xù)牽著蘇婉的手走開了，留下了獨(dú)自一人滿腹惆悵的李之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