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為親人而守護 宇宙劍豪扎姆夏。
只這一句話,原本還掛著玩世不恭的笑意的艾斯霎時焉了。
為毛留下來的人是這個臭小子而不是他嗷嗷嗷…相信此時此刻如果奧特之父在這里的話,他一定會接收到艾斯百分之兩百的哀怨質問和吶喊。只可惜奧特之父不在這里,而某只妹控還需要在異界來客和自己的‘敵人’面前維護著自己已經殘余不多的‘尊嚴’,遂而,無論如何怨念生氣,他也只能做出一副不在意的樣子。
不過顯然,他的‘不在意’表現得沒有一絲一毫的‘真實性’。
不過,礙于這里還有‘客人’,??ɡ么踹€是給艾斯留了幾分面子,沒有徑直笑出聲來。
得了希卡利這一不動聲色的‘人情’,艾斯又是一頓沮喪:他知道自己掩飾情緒的能力非常糟糕,可這也僅僅體現在幾個人身上。
自我安慰一下,至少在大多數的光之國民眾面前,他還是一位很好的宇宙警備隊員之后,他扔下一句“這里交給你了”之后,便帶著戴拿飛向了浩瀚的宇宙中去。
哀怨的看著艾斯不夠義氣拋下了自己,帶著那個奇怪的同族離開的背影,??ɡ麌@了口氣,將目光正對這兩位勁敵。
余光掃過身側那一片蔚藍,想著如今就在那一片蔚藍上的卡米會在干什么的他立誓要迅速解決眼前這一麻煩,好去和卡蜜拉會和。
似是察覺到了他的不耐,原本就對于這場決斗顯得尤為重視的扎姆夏倏地翻手刺出一劍,又是橫向一劍,解決了又一次反沖回來的巴爾吉星人之后,對著??ɡf道:“劍,讓我們堂堂正正的決斗吧!”
“宇宙劍豪扎姆夏,你是為了什么而拔劍?”扎姆夏之名,在他還是劍的時候,確實略有耳聞。一個遨游在宇宙、以劍道為根本的宇宙人。雖說敬佩于他的執(zhí)著,可是,如果沒有任何的目標就貿然的拔出劍追求所謂的‘道’,可是根本沒有意義的,這樣所追尋的強者之道,遲早有一天會為周圍帶來災難的。
肉眼可見隕石已然穿透了大氣層,因為信任于卡蜜拉和夢比優(yōu)斯的能力,希卡利反而沒有了一開始的緊張,他幾乎平淡的問出了這個給予后期的扎姆夏諸多感慨的問題。
“為了什么…而拔劍?”扎姆夏側著頭,腦后的紅纓隨之晃動,此時此刻渾身上下被鎧甲覆蓋的他看起來竟是多了幾分迷茫。在這浩瀚的宇宙中穿梭,他早已忘記了最初之時的理由。
“是的,為了什么而拔劍…我曾今也迷茫過,不過,我現在找到了理由!我是為了要守護我自己想要守護的人…為了她而拔劍;那么…你呢?”看著迷茫中的扎姆夏,??ɡ麊柕?。
“這并不重要,劍…”很快就回神的扎姆夏很是慌亂的將自己的迷茫隱藏起來,倏地將長劍指向了??ɡ?,他猛地朝著他攻來。
顯然,對此,??ɡ缬蟹纻?,他側轉手腕,光劍準確的擋下了扎姆夏的攻擊,又是一個翻轉,他一使勁,徑直將扎姆夏彈了開。
這使得向來對劍術很是癡迷的扎姆夏對于??ɡ拥钠诖?,就著浩瀚的宇宙,他憑借著自身的靈活,迅速回轉,又一次調整了攻勢,朝著??ɡトァ?p> 面對扎姆夏的不放棄,??ɡ麩o奈,只得和他糾纏在一起,就著這個幽邃的宇宙,單方面的‘切磋’(令一方面自然是受罪啦)著劍術。
“茲”的一聲刺耳的聲音,扎姆夏幾乎呆滯的看著自己斷裂的、落到了宇宙中的半根劍,他將幽深的黑眸投向了??ɡ?,不解于什么時候他的劍竟然…
“你所調整方位之后,每一次都是以劍的中心部位來迎擊我的攻勢,所謂滴水能穿石…大概就是這樣吧!”你那是劍好不好,就是光劍承受不住力道也會斷,更何況它只是一把特殊金屬制成的沒有生命的劍?!當然,作為優(yōu)雅的希卡利,他是決計不會這么說的。
“滴水能穿石?”是說,他的劍質量不好,承受不住他的極大嗎?
看著無辜的??ɡ?,扎姆夏瞪。
“大概,是因為我的心中,有了自己想要守護的吧!扎姆夏,去試著尋找你的目標吧,沒有目標的追求,是沒有任何意義的…你也注定永遠達不到劍術的頂峰!”??ɡp咳一聲,冠冕堂皇的說道。
“目標…我會去尋找的,在那之后,我會繼續(xù)來找你的,劍…”扎姆夏微愣,少時,卻是嚴謹的接受了??ɡ囊庖?。
“最后…我叫??ɡ?,劍已經死了…”也正因為‘劍’的死亡,才有了??ɡ恼Q生。
——他找到了自己想要守護的人!
“希卡利…我記住你了!”隨著這一聲話語,扎姆夏的身影迅速消失在了浩瀚無垠的宇宙之中,與整個宇宙的深邃融為一體。背過身,是為了掩飾臉上無法阻斷的淚痕。
可在夢比優(yōu)斯的氣息徹底消失之后,原本看似平靜的卡蜜拉卻仍不住大哭出聲。
哥哥…夢比優(yōu)斯哥哥,他真的走了嗎?
離開了地球離開了她,她…又是一個人了呢!
不過,這不是她所希望的嗎?為了接下來即將可能到來的黑暗勢力做準備,即使,這個準備是很可笑的要直面她早在三千萬年前就已經該到來的死亡。
三千萬年前,跨越時空的間隙,她終是走到了那一步。不是她怯懦膽小又或者是別的什么原因,僅是理智,知道自己的能力所及。夢比優(yōu)斯哥哥已然不弱,但是即使是他也被父親和母親直言,尚且不及那股強大的黑暗勢力,那么近身戰(zhàn)糟糕、沒有同伴配合根本不可能長時間戰(zhàn)斗的她就更不要說了!
但即使這樣,她依然不想拖累別人,哪怕這個別人所指的是她的哥哥。
不,應該說,更因為是她的哥哥,所以她不希望拖累著他一起去死——如果黑暗即將來襲,那么,她想要在黑暗來襲之前,為這個與孕育她的那個世界很是相似的地球顯出屬于自己的一份力:也可以看做是恕罪。在三千萬年前,她除卻為那個孕育了她的母星帶來了戰(zhàn)爭、死亡以外,沒有其他的東西;相隔一個世界,看著相似的土地、散發(fā)著相同熟悉氣味的地球,她想要自私一回。
理智告訴她,她已經有了深愛著的人,如此的她,不適合如此的‘隨性’。
可心卻羈絆著她做出了與理智相反的舉動,雖說隨即又燃起了幾絲不安,可想到遠在M78星系光之國的親人們,她所有的不安都被壓下,包括肆意的眼淚。
是吶,如果站在這里的是她的親人們,想來,他們也會付出一切,來守護這個星球的吧?!
他們可以做的事情,為什么她不可以呢?
同理,享受著他們守護的她,為何不可以守護他們?
正對高懸的明月,深思熟慮將一切考慮透徹的卡密拉倏然一笑:或許,她根本無需這樣糾結;船到橋頭自然直!
她自以為自己為調節(jié)心情所做的一切事宜隱秘,殊不知,在距離她不遠處的地方,她以為早已離開的人隱藏了氣息躲在陰影中,雙眸清明的看著她。顯然,在她自以為掩飾的很好沉默的為未來做決定的時候,她想要守護的人,早已不約而同與她做出了同樣的決定。
就在她磨蹭著拭淚的同時,身后的人影倏地自黑暗之中竄出,就這這樣的姿勢撲到了她。
有力而又纖細的手掌猛地襲向她白皙細致的頸部,就在她尚未回神之際,便已經昏倒在了這個甚是熟悉的懷抱中。
許是因為耳鼻間充斥著熟悉的氣味,被偷襲至昏迷的少女并沒有流露出任何異常的表情,她的睡容悠然如同曾今的每一個日日夜夜。
外表保持著少年向青年進化的未來嘆息著半蹲著身子,伸出手為少女將凌亂的長發(fā)撥正,又調整了下擁抱著少女的姿勢。少時,他猛地站起身來,抱著少女化作一團金色的光芒消失在黑暗之中。
似是與卡米拉心靈相通,早已知道她不會如此安分守己的聽從自己的安排,遂而未來早已在向卡密拉袒露實情之前就已經做好了二手準備——如果她一但表現出任何排斥的舉動,他就會將她敲暈,然后打包帶走。
為了她身上隱藏著的空間隱患,他不能將她帶離這個世界。
而巨人的身體異于常人,就算是長時間的不吃不喝,也并不會餓死。而他的身上,帶著??ɡ诎肽昵半x開時會同騎士氣息一起轉交給他的藥物,為的就是防止卡密拉的倔強。
藥物可以保證短時間之內卡米的身體和意識同步陷入沉睡中,只要一切塵埃落定,她醒來也沒有任何用了。
如果這一戰(zhàn),他敗了…他知道到時候卡米定會很傷心,可是,這總比會失去她要好的多。
她還有??ɡ?,相信,他會陪伴她走過這段低谷時期的;只要走過了這段低谷,之后的人生…他相信,他的卡米會活的很好!
將她安置在屬于賽文哥哥的房產中,就著俯視的姿勢,未來僵著身子在窗前站了許久。
天有些蒙蒙亮了,他適才緩慢的彎下腰,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了一個深深的、帶有強烈祝福的吻,最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他看似毫不留戀的轉身離開了。經過對因貝萊扎的分析,GUYS指定了詳細的應對戰(zhàn)略。
而與此同時,人間體狀態(tài)下的泰羅也恰恰收拾好房間,并且為卡密拉制作了她最喜歡的咖喱飯。
雖說她嘴上總是說‘隨便’,她的表現也好似她所說的一般,對于食物很是隨便??墒羌毿牡靥┝_還是發(fā)現,每回遇到咖喱飯的時候,她總會露出那種心滿意足的笑容。那笑容很是甜膩,幾乎要將他一齊融化;使得他的心情也不由得開始好起來。
在光之國時,對于父親和母親將卡密拉交給粗暴的雷歐兄弟訓練,泰羅是滿心不愿意的。
想想卡米,那么一個粉嫩嫩的小娃,遇上了那一對只會打架不會動腦的獅子兄弟…好吧,連想他都會覺得是那么的殘酷,更別說,他們還真的就這樣做了!
其實他很弄不懂,難道把卡米交給他來帶不好嗎?他不是光之國奧特競技場的教官嗎?難道,父親和母親認為,他沒有那對無腦的獅子兄弟強?
好吧,他承認,在遇到卡米的時候,他總是下意識的會收回一半力——她那糟糕的體術,讓他即使收斂了手腳,也能夠不費余力的將她擊出去。她的優(yōu)勢,全在于長鞭和劍術,不得不說,她的父母…還有她的同伴們包括迪迦(當然他是絕不會感謝迪迦的)都是很好的老師;在這兩個方面,即使他用盡全力,也不一定是她的對手。前提是在她竭盡全力的情況下。
尤其是他們從??ɡ挠洃浿刑崛〉哪嵌尉实墓簦前岩粤α啃纬傻拈L弓。金色的弓身勾勒出少許的銀色花紋,紅色與紫色的Y字符號在長弓上一覽無遺,撥動弓弦,那一陣顫動,那一瞬,整個天地恍若因此而變換。一聲嘆息,阻隔了三千萬年的惆悵和恩怨;驕傲一如卡密拉,美麗昂長的弓身,線條上流動著淡金色的光點,被她纖細卻又有力的銀色手掌緊握著。
金藍色的弓箭在他們交握的手掌形成,融合了希卡利的騎士氣息和卡密拉的圣光氣息,攜帶著恍若可以射破虛空的力擊向了巨大而猙獰的怪獸。隨著那一箭,空氣因為摩擦之力發(fā)出“噗嗤”一聲好似木柴被燃燒的聲音,橘紅色的火光從被箭射中、尚處于掙扎中的怪獸衍生向箭射出的方向,一陣巨大的火光和隨之怪獸爆炸而引起的熱氣被阻隔在金色和藍色的屏障以外,隨后便是一片模糊…
那弓箭,孕育的力量早已超越了宇宙科學院的機器預設的計算,根本無法以數字來定論。
盡管那之后,??ɡ麑Υ俗龀隽私忉尅椎哪且患呛陀靡阅奂冻龅牧α啃纬烧鹊?,射出那一箭所造成的傷害等同于凝聚那箭的三倍到五倍左右,這取決于射箭的人以及弓的附加之力:據事后卡米解釋,那看似頗像花紋的銀色痕跡,是他們世界中屬于巨人的特殊文字,被稱之為‘神紋’的一種。意為神之文字,起源早已無人知曉;不過她曾聽老一輩說起過,那是創(chuàng)造了他們世界的神祗留下的文字。
有沒有神祗,沒有人知道。
但是,擁有強大力量的人,他卻是聽過的。
比起其他為卡米這神奇之力所震撼的人,泰羅…光太郎更擔心的是,這會不會就是她為這個世界所排斥的原因。
完全不屬于這個世界的、遠超越常人認知的力量,隨意變換的形態(tài)并不算什么…這一點在新來的,那個名叫戴拿的奧特曼身上得到了證實,他們世界的奧特曼,都有著隨意變換形態(tài)的能力。可是光和暗的融合與交界、神圣之力和黑暗之力的交融…這遠遠超越了他們對于遠古巨人的認知。
由此,他產生了第二種大膽的猜測:為什么卡米會落到這個世界,原先的世界中,她又緣何被封印了三千萬年,真的只是被‘所愛之人’背叛了嗎?又或者,還是因為,她的存在,本就不溶于這個世間?!
他為他的大膽也不驚吸了口冷氣,考慮到這個驚世駭俗的猜測,他強忍著找人討論的沖動,將這一想法隱瞞了下來。是夢,是真,她已經無法辨別。
靈魂好似脫離了身體,整個輕飄飄的浮在空中。
左右觀望,皆是白色的霧氣。孩子氣的伸手打散那環(huán)繞在周身的霧氣,下方看起來一朵朵堆積在一起的云層就這樣漸漸的散去了。
如此,又開始不滿于周身的空蕩和寂寞,她不高興的崛起小嘴,不甚用力只那么輕輕的一躍,便已然自天而降落到了草地上。
恢復了人類的形態(tài),張開半虛幻的雙手,她開始打量此時的自己。
沒有影子,沒有身體,只是一個以光暗的平衡結成的虛幻之形;可讓她感到詭異的是,整個身體里卻保持著著從未有過的飽和狀態(tài),好似力量和精神全部達到了頂峰。
似是要驗證什么,她只輕輕朝著前方一揮,粗壯的大樹應聲倒下;躲在樹后的小怪獸也因此飽受驚嚇尖叫著跑進了森林。
適才意識到周圍的異樣,她先是一怔,隨即拋來了先前的迷糊和信息,閉上了眼睛打起精神,將自己的力量動用到極致,以身處的森林為中心朝著整個地域發(fā)出了探測。
少時,她倏然睜開眼睛,輕嘆了口氣:雖然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但好像,她又在不知不覺中跨越了一個位面呢!
這里是地球,又不是地球。
有著和她誕生的地球、她所承認的故鄉(xiāng)光之國所在的位面的地球以及她曾今光臨過的我夢他們所在的地球一摸一樣的布局,卻沒有那些令她熟悉的氣息和過往那令她心碎的一幕幕。
但這一次的情況,似乎又和前幾次有些不同。
這一次的穿越時空,她的身體似乎并沒有跟來,來到這里的,僅僅只有她的意識,還有那超越了她所有時間、卻莫名讓她感到了飽和的力量。
光和暗的完美交織,沉入意識深處,她幾乎可以看到那金色和暗色完全融為一體的奇異景象,而尾隨著那兩色,紅與紫為首是瞻的緊隨其后。
忽然間,她想起了遠在誕生時初曾今聽過的一則小故事,那是她記憶中僅有不多能夠給她帶來深刻印象的故事之一:
傳說,宇宙的創(chuàng)世之初,根本沒有光暗之說,有的只是混沌。
不知過了多少年,混沌中誕生出了兩位神袛,他們一為光、一為暗。因為光暗的本性相斥,所以一誕生兩人就開始了永無休止的敵對。
一開始,他們只是憑借著自己所好創(chuàng)造著屬于自己的世界,光暗分明代替了原本四處灰蒙蒙的一片,而他們雖說本質‘敵對’可終是保留著自己的意志,遂而只是自顧自創(chuàng)造著屬于自己的世界。然而這一平衡為接下來誕生的種族所打破了。
光之神創(chuàng)造的光之一族和黑暗神創(chuàng)造的黑暗一族在光暗邊境爭奪領土時發(fā)生了巨大的爭執(zhí),兩方傷亡都為數不少,回程之后又各執(zhí)一詞向著他們的創(chuàng)世神求助。
理所當然,他們各執(zhí)一詞的私心無法欺騙到原本就陰險狡詐的黑暗神;倒是善良正直的光明神,還真是信以為真了。之后,為數幾個元會年的光暗之爭開始了。
幾個元會年之后,最初誕生的、意欲私心挑起創(chuàng)世神戰(zhàn)爭從中得利的兩族先輩已然不再,而光暗之爭,也早在許久之前便止住了——光與暗的創(chuàng)世神消失了,就在他們的面前…
告訴她這個故事的人說,光明與黑暗的古老創(chuàng)世神是不會‘死亡’的,因為他們的死亡會致使所有的平行界面一起走向滅亡。
因為,無論是哪個世界,都逃不過黑暗和光明的束縛;黑暗和光明終是相依在一起的,有黑暗就有光明。就如同那兩位古老的神祗一般,相互依存。
但在那之后,確實再也沒有人見過他們。
而光暗的界限,也在最后一個純血的光暗之族消失的時候,被重新打破、融合為新的世界。
平行世界…在離開生她養(yǎng)她的那片古老的土地,她已然見識到了。
光與暗的界限,她也在不知名的原因下打破了;但是打破了這一界限她身體中的變化,她卻始終琢磨不透。
失態(tài)的泄了口氣,卡蜜拉破罐子破摔的想道:沒關系,她還有時間來慢慢的‘琢磨’!
霎那間,上方忽然傳來了異樣的力量波動引起了她的注意。仰頭,朝著蔚藍的天際望去,入目的一幕卻叫她張口結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