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咳?!鄙劬爸t情急之下不停的咳了起來,后來便吐血了。
“杏兒,快去喊大夫!”孟遙見狀,有些不知所措。
她不知道自己的舉動會讓邵景謙情緒如此之大,若早知道斷不會像在軍中一樣隨性而為。
待大夫走后,已是玄月高掛,經(jīng)此之后,孟遙是萬不敢再碰邵景謙一根汗毛的。
大夫說了如今的他身體早已被病魔纏身,虧空的很,只能慢慢養(yǎng)著,別無他法。
孟遙便只好同風(fēng)清軒的下人“立軍威”,任何的事都不能吵到邵景謙,且不得做任何吃里扒外的動作。
“如若不然,猶如此杯。”啪的一聲,孟遙徒手將茶杯捏碎了。
“是…是,夫人…”底下的人無不怕這個新夫人的。
接下來的日子孟遙除了上朝,便是在風(fēng)清軒陪著邵景謙,外人看來琴瑟和鳴的樣子,事實上孟遙都把邵景謙處成無話不談的兄弟了。
“哈哈哈,原來軍營中還有這等趣事?!毙ν辏劬爸t掩著唇,又咳了起來。
孟遙熟練的替邵景謙撫了撫背,希望他能好受一些。
邵景謙擺擺手示意自己可以。
“下次等你好些了,我?guī)闳ボ姞I,不如軍營非男兒,到時讓你看看我汴梁大軍的威武雄壯?!?p> “好?!鄙劬爸t點點頭。
又過了一段日子,很快就初春了,孟遙嫁到威遠侯府也快一個多月了,和威遠侯他們孟遙能避則避,那這個姨娘們一幅幅謙虛的嘴臉,完全不想跟他們多有交集。
這一天,同往常一樣,孟遙早早起身準備去上朝,可是邵景謙卻突然發(fā)起了熱,整個人抽搐了起來。
孟遙見多了生老病死,自然也不會太慌亂,但到底相處久了,還是會有感情的,她立馬差人去請了大夫,又差人替她去宮中告假,自己則選擇了陪在邵景謙身邊。
以往宮中都是沒什么大事的,孟遙去了朝中也不過是站在那里當(dāng)擺設(shè),可今天卻發(fā)生了一件大事。
這件事還是孟遙聽蔡忻說的,而她的公公邵興懷,卻對她只字不提。
十天前,邊境發(fā)現(xiàn)一只行蹤詭秘的黑衣人,這些人什么也不干,就在行軍的駐扎地逛了十天,待崔正青等人放松警惕后,突擊了汴梁的行軍,五千兵馬,死傷大半,崔正青也受了重傷正在回京的路上。
當(dāng)今圣上原本想著要拿孟遙問個明白,卻不料孟遙竟然在這個時候告假不上朝。
朝中人議論紛紛,齊齊參了孟遙一本,任蔡忻如何替孟遙開罪也無濟于事,還被遷怒的在家思過。
孟遙還在屋外焦急的等著邵景謙的情況,圣旨便下到了威遠侯府了。
“夫人,快去吧,小侯爺還得一段時間呢?!毙觾捍叽俚?,生怕她誤了圣旨弄得個滿門抄斬的罪。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大將軍孟遙,疏悉禮儀,懈怠不工,不思敬儀,今撤去將軍一職,意味戰(zhàn)魂,望爾今后誠心悔過,欽此!”
“孟遙,接旨吧?!惫怃J的嗓音從孟遙身前想起,還不忘冷嘲一番:“說到底不過是個女兒家家,這般意氣用事?!?p> 孟遙領(lǐng)著圣旨,愣是說不出一句話來,不過幾個時辰而已,自己竟被革職了,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她思緒重重的回到風(fēng)清軒,大夫剛好出來。
“大夫,小侯爺如何了?”孟遙問道。
“夫人,你們怎能如此粗心,小侯爺本就在病中,飲食更是要仔細再仔細一些,怎么可能將藕粉放與粥內(nèi),藕本就寒涼,小侯爺?shù)纳眢w早已寒陰至極,這不要了小侯爺?shù)拿鼏??”大夫怒罵道。
而孟遙眉頭緊鎖,像是知道了點什么東西。
“大夫,如今該如何是好?”
“多吃些溫和的東西吧,還有切記切記,再也不可碰寒涼之物了?!闭f完,大夫搖了搖頭深深嘆了口氣。
“杏兒,杵著干嘛,還不送送大夫。”孟遙看著在一旁神情恍惚的杏兒,略有不滿之勢。
“是,是。”杏兒慌忙應(yīng)付兩聲,就跑走了。
孟遙大步往邵景謙走去,那人如今的臉色更是慘白,只見他皺著眉頭,出了許多的汗,像是在地獄中徘徊,難受得很。
“邵景謙,你可別死啊,我還有話要跟你說呢?!泵线b替他擦了擦汗水說著:“你的病有些蹊蹺,你放心,我會替你報仇的?!?p> 據(jù)她所知,邵景謙十年前只不過是染了個小小的風(fēng)寒,從此以后便藥不離身,到現(xiàn)在的重病在床,怎么想一個人的身子也不可能弱到這種地步,一個風(fēng)寒便讓他病痛纏身,加上剛剛大夫說的那些話,更是讓孟遙起了疑心。
但凡有腦子的人都知道,病患最忌諱什么,可偏偏杏兒每每給邵景謙吃的東西,都是帶著涼性的,起初孟遙根本沒在食物中多留心,她本就是個不挑食的,吃食之前拿銀針驗驗便好,壓根沒有在事物的本身去想。
到現(xiàn)在,真的不得不和威遠侯夫人她們多聊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