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看吶,天上那是什么?一只老鷹嗎?”杰克·安迪爾將軍興奮莫名,他喜歡老鷹,不僅僅是因為它漂亮威武,更因為它那強大的視力和獵殺能力,據(jù)說有些品種的鷹甚至能夠捕食綿羊,像極了他本人。
他曾經(jīng)是也是一名英勇善戰(zhàn)的炮手,擁有極其優(yōu)秀的視覺和敏銳的大腦,因此它認為自己哪怕是去做生意那也一定是生意場上的一把好手,但是他沒有,他的目標一直都只有一個,那就是進入中央軍部,他相信他的才華在那里能夠得到充分的發(fā)揮,他覺得中央軍部會議室中一定有自己的一把交椅。
但是他失望了,他奮斗了一生也不過是個少將,既不是國家煉金術(shù)師,也不是地區(qū)領(lǐng)導人,所以他需要更多的為自己的將來考慮了,為了幸福的退休生活。
于是他又一次發(fā)揮了自己的聰明才智,他做起了‘生意’,并且連續(xù)好久都沒有被人發(fā)現(xiàn),不,或者說連續(xù)好久都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身邊這么多和自己志同道合的人,他們都很禮貌,各家都有自己的片區(qū),一片其樂融融,或許不用打完這場戰(zhàn)爭他就能成為這個國度最有錢的一批人了……
所以說他很喜歡老鷹,這種畜生總能在牧羊人不注意的時候捕殺那些沒有絲毫準備的小羊,每一次都能滿載而歸。
但是這一次這只老鷹似乎有些不同,它的腹身是白色的,這很正常,但是它的身體卻似乎是一種藍色,十分奇怪,難道是他看錯啦?
杰克將軍再次舉起了自己手中的望遠鏡,就連身邊的隨從也舉起了望遠鏡。
“奇怪,真的太奇怪了,你見過翅膀連抖都不抖一下的老鷹嗎?”
隨從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望遠鏡,揉揉眼睛,“抱歉,閣下,但是您不覺得那只老鷹太大了嗎?”
“大?”杰克·安迪爾搖搖頭,也許是他的野心太大了?他根本就沒有發(fā)現(xiàn)那只所謂的‘老鷹’究竟違和在哪里。
“對啊,您看,如果是正常的老鷹,這么大的時候我們使用望遠鏡應該能看清它,但是這只就不能,它好像在更高的位置,但是如果它在更高的地方,那么它就不應該看起來這么大,應該是一個小點才對,除非它真的大到離譜?!?p> “嗯,”杰克少將終于發(fā)現(xiàn)了問題所在,“也許是我們發(fā)現(xiàn)了一種極大個體的老鷹呢?我要用我的名字命名它,就叫它安迪爾鷹!”
“不對勁,”杰克繼續(xù)觀察著那只老鷹,它現(xiàn)在在杰克的視野里變得更大一點了,然后他看見了那只東西在轉(zhuǎn)向,但是他依舊沒有看到那玩意有挪動它的翅膀哪怕一下。
“將軍,它似乎朝著我們撲過來了。”隨從不可思議地說道,隨著他的繼續(xù)觀察,他發(fā)現(xiàn),那只所謂的鷹更加的巨大了,而且看起來也并不像是一只鷹,“你見過藍色的大型鳥類嗎?”
“你是說比格威爾斯將軍家的大鸚鵡?”
“不,將軍,我是說我們眼前的那個玩意,它似乎在飛行的時候也沒有收起自己的爪子……而且,它似乎長了三只腳……”
杰克趕緊舉起自己的望遠鏡看過去,果然,那只怪鳥的身體下方有三個突起,而且它還在繼續(xù)變大,變得就像是一個小木屋那么大。
“我絕對沒有見過這么奇怪的飛鳥,它似乎沒有長爪子,卻長了三只輪子?”
隨從倒吸了一口涼氣,驚呼:“那不是什么長出來的東西,那東西是人造的!它是人造飛行器!”
“我滴個老天爺??!”
“賢者在上!”
那個怪東西看似距離很遠很遠,但是抵達他們的頭頂似乎也就是那么一分鐘的事情,然后他們清晰地看見了那個長著巨大雙翼,身后拖著兩條黑煙的怪物。
“是西部軍!敵襲!”
慘烈的呼號聲自隨從的嘴中喊出,而他們附近的士兵們卻一臉茫然地看向西側(cè)的敵軍防線,什么人也沒有,甚至沒有聲音,不,聲音還是有的,不過似乎是從天上傳來的聲音,就像是什么東西劃破空氣一樣,不是子彈,沒有那么尖銳,不是炮彈,沒有那么宏大,更像是什么東西在頭頂吹氣一般(噴氣式發(fā)動機的聲音)。
這時才有人抬起頭來,卻看到了一個就像是一間廠房一樣巨大的人造物體從他們頭頂劃過。
“敵人在天上!”
“敵人在天上?”不明所以的士兵們感到十分好笑,不過當他們舉起自己的步槍瞄向天空的時候,他們甚至不敢按下自己的扳機。
咻——咻!帶著持續(xù)的音嘯,飛機劃過這群人的頭頂,似乎什么事情也沒有干,仿佛就是在嚇唬他們一樣。
不過有眼尖的人卻發(fā)現(xiàn)了從飛機上投下去的一個黑點。
“是炸彈嗎?”前線指戰(zhàn)員的心都提了起來,那東西似乎有一個箱子大小,從那個飛機的機腹處被人丟下,而且只有一件,即便里面全部都是炸藥似乎問題也不是很大,但是當他看著那個東西的下落軌跡去預判它降落的位置的時候,他嚇到了。
那是軍長杰克·安迪爾視察時最喜歡的高地,而且他現(xiàn)在就在那里!
“快躲開!”
“躲開?”兩個人倒是知道要躲開,但是這東西可是從頭頂砸過來的,速度將近三百公里的東西,這意味著從飛機投擲物品開始,到它接觸地面結(jié)束,一共只有十一秒不到的時間,而他們發(fā)現(xiàn)投擲物的時候時間就已經(jīng)用了大半。
“完了!”前線指揮官不忍心地閉上了雙眼,他已經(jīng)能想象到這兩個人在大家面前變成漫天碎肉的場景了。
咚!的一聲驚天動地,從天上投下來的東西狠狠地砸在了那個矮矮的土包上方,上面站立著的兩個人當即就失去了蹤影。
奇怪的是爆炸卻并沒有發(fā)生,反而傳來了人的呻吟和哀嚎,“快來人呢,將軍被砸傷了,快來人啊!將軍暈過去了!”
指戰(zhàn)員趕緊叫上軍醫(yī)一同前去,到了那里才發(fā)現(xiàn)了一個倒在地上死生不知,一個坐在傍邊竭力哭嚎,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居然僅僅只是兩個人腳邊的木箱子。
箱子外殼已經(jīng)破裂,里面的內(nèi)容物散落一地,從裸露出來的部分可以判斷出,那是是宣傳手冊一類的東西,似乎還被非常貼心地畫成了漫畫,樣式非常新穎,與傳統(tǒng)漫畫一頁漫畫旁邊全是配文不同的是,這個東西內(nèi)容全是漫畫只有一丁點配文,看上去讓人很有閱讀欲,當然如果忽略它們被浸泡在血水中的事實的話。
“將軍怎么樣了?”指揮員緊張地問道。
軍醫(yī)檢查一番之后松了一口氣,“還好,人沒有事,僅僅只是雙腿粉碎性骨折加上外傷嚴重罷了,我這就為他止血?!?p> 說著熟練地從隨身的醫(yī)藥箱中掏出止血帶捆綁在杰克將軍的大腿根部,效果立竿見影,血流果然就小了很多,許久都不見有新的血液滲出了。
“還好我們來的比較及時,我這就安排為將軍截肢。”
隨從嚇了一跳,“這就截肢啦?不是骨折嗎?”
“這已經(jīng)很嚴重了,不能再讓這傷肢加入血液循環(huán)了,不然他會沒命的!”軍醫(yī)強調(diào)道:“這一點除了精通醫(yī)療煉金術(shù)的醫(yī)療煉金術(shù)大師來,不然誰都救不了他的雙腿,但是樂觀估計如果大師一小時沒有趕到,那么將軍就會丟掉他的性命。”
一些非常嚴重的骨折的話就是會這樣,因為糜爛的肌肉組織會在傷肢中不斷破損,肌肉細胞的內(nèi)容物也會不斷流向血液循環(huán),最終會破壞患者的腎臟功能,導致急性腎衰竭,所以這類骨折的處理在當時是必須截肢的。
“這么嚴重嗎?”隨從嚇到了,顫顫巍巍地伸出自己的腳,那里有一個被砸的血肉模糊的腳面,“那么我是不是也應該……”
醫(yī)生瞥了他一眼,聳聳肩:“你這個自行包扎吧,再晚血流就停住了。”
“哦!”隨從大大的松了一口氣,放心了,只是可惜地看了一眼自己的上司,大好的前途就這么沒了。
將軍的事情終于告一段落,大家回過神來望向天空,這時才發(fā)現(xiàn),空蕩蕩的天空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被紙片占滿了,紛紛揚揚地就像是雪花一樣落在整個陣地上方,那場景,甚至有那么一絲唯美。
只是這種美,中央軍卻無法欣賞,敵人到達了一個他們從未抵達的領(lǐng)域,而他們甚至沒有一絲反抗的手段和余地。
“這個是?”有人伸出手親自從空中接下那無數(shù)的飛舞著的其中的一張,上面畫著一個沒頭沒尾的故事,可是他卻十分輕松地從其中辨認出了一個人,金·布拉德雷大總統(tǒng),于是他習慣性地閱讀量下去,但是卻驚恐的發(fā)現(xiàn)其中描繪的那個大總統(tǒng)根本就不是他們認知中的那位。
“我以為我們那樣罵羅南·伊斯特伍德已經(jīng)足夠惡毒了,沒想到……”指揮官上??嘈α艘宦暎瑢⑦@些從木箱子中露出來的漫畫傳單又重新丟了回去。
“憤怒之拉斯,嫉妒之恩維,色欲之拉斯特,暴食之格拉特尼,傲慢之普萊德,貪婪之格利德,怠惰之斯洛斯……”有些人在暗中握緊了這些傳單,“這些是真的嗎?”
更多的人將它當做了一片獵奇小說去看,不少人甚至好好保存了起來,用以打發(fā)無聊的時光,在閑暇的日子里,聚在一起討論那漫畫的內(nèi)容突然間就變成了士兵們之間最為流行的娛樂。
等到中央軍部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之后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整整兩天。
“全軍收繳叛匪的傳單,任何人不得私藏,違者關(guān)禁閉!”
但是這動作還是太遲了,故事的完整版已經(jīng)在士兵們的努力拼湊之下廣泛流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