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讀書的料,比不得別人,并且也請假了。
她也配不上郁言,不僅僅是她這么覺得,所有人都這么覺得。
她試過,文綜怎么背,背三十天也記不住幾句話,別人輕易能拿到的分對她來說很難,即使每天只睡四個小時都不考不好。
這一點郁言是知道的,有一次他出來客廳喝水,聽見深更半夜,她放書的聲音。
不過他也沒理,畢竟這是她的事,考試也是她考。
她沒有信息再每天學(xué)到深更半夜,然后又對著發(fā)下來的試卷愁。
她沒有沮喪,其實就這樣,人生就是這樣的。
直到有一次,郁言讓她去參加個宴會,她也很乖巧地答應(yīng)了,除了乖一點,她不知道做什么能讓他開心。
她不能失去他,她只有他了。
那天下午,郁南還高高興興給她帶了糖果,她說:“這是哥哥給你的?!?p> 她抱著那盒從來沒見過的糖果,高興了一下午,躺在床上邊看著糖果邊想象電影里的情節(jié)。
糖果的盒子是用木頭做的,木頭上雕刻著她的名字。
她翻來覆去地開心,等她抱著那個糖果翻來覆去的時候,郁言開了她房間的門,剛好看見她這個樣子。
他勾唇:“開心就好。”
然后他就走了,可是她尷尬的不行,畢竟這個動作太奇怪了。
這是第一次他開她房間的門,傳說中有第一次那必定會有第二次,她等著。
放暑假的時候,她沒去打暑假工,她一直待在他家,覺得有些愧疚。
也不知道宴會在什么時候。
而那盒糖被藏在一個柜子里,不舍得吃。
現(xiàn)在她沒什么朋友,也整天沒什么目標(biāo),她想去看看郁南在干嘛。
她只有晚上中午早上能看到郁南,有時候她很好奇,郁南去哪里了?
今天她特意穿了一條灰色帶點銀色圖案的裙子,和郁言一起用餐的時候,他多注意了她兩眼,也讓她開心。
今天她斗膽問了一下郁言:“哥哥,你知道郁南去哪里了嗎?幾個小時都看不到她?!?p> 他坐在主位上,淡淡掃了她一眼,輕聲說:“她去學(xué)鋼琴了。”
她能看見他漂亮的手,只有看到他,她才知道原來男孩子的手可以那么漂亮。
“怎么了?”郁言挑眉。
“沒事?!彼虐宓鼗卮鹚?。
聽她說完他就離開了主位,回了臥室。
大概是去休息了。
那天晚上已經(jīng)很晚了,因為她懶所以拖到很晚才洗澡,她洗完發(fā)現(xiàn)忘記拿衣服了,因為她衣服只有三套,兩套都在陽臺上曬著,剩下一套剛剛換掉了,而且不小心掉到地上濕了。
本來想著這么晚了,肯定沒人出來,她就出了房間門打算去陽臺,可是世界上居然有這么碰巧的事。
她碰到了郁言,她兩只手扶著身上的浴巾,尷尬得心跳加速。
郁言淡淡看了她一眼,視線飄到了她柔白的肩膀和鎖骨那里,眉心微微動了動,漆黑的眸子突然緊緊盯著她。
有一絲危險的意味。
她因為這種視線,急忙靠著墻壁走,不敢冒犯到他。
他卻觀察著她在做什么,她急急忙忙地拿下陽臺的衣服,一手還拖著浴巾,然后下樓。
她輕輕咬了下唇,假裝路過他,回房間。
他卻沒事人一樣的開口:“怎么了?”
她眼神落在他身上,無奈地說:“哥哥,我忘記拿衣服了,對不起,我這就走?!?p> 他睫毛微不可聞地顫了一下,有一絲別樣的意味。
十九歲了......
不小了。
他一下子抱起她,抱她回了臥室,接著他莫名笑了起來:“未兒,不用道歉,你沒做錯什么,晚安?!?p> 這是他第一次跟她說晚安。
她此刻腦袋里全是他身上淡淡的香,她不知道的是,他一晚上也沒睡著,腦子里想的全是她可憐兮兮誘惑無比的樣子。
還有她看他眼里的那束光,比星辰還動人,還有抱起那會的觸感,少女總是讓他難以忘懷。
花未睡前的時候還在想,郁南去學(xué)鋼琴了,那她也得找點事做。
第二天吃完早飯她就出去了,還是打算做個兼職,閑著也是閑著,如果去學(xué)別的東西,她也沒這個條件。
她走在街上閑逛,想看看哪家店招工的,想當(dāng)個服務(wù)員。
她突然腳步一頓,看到了一家餐廳招工服務(wù)員,心里也更加喜悅。
她走進餐廳,慢慢的走到前臺小姐那里,她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了:“您好,我是來應(yīng)聘的?!?p> 前臺小姐聽完就帶了她去了辦公室,她就敲敲門,她聽到一個聲音:“請進?!?p> 她拿出自己的簡歷,放在經(jīng)理面前。
“可以,明天來上班。。”
沒想到這就通過了,這是她第一次來應(yīng)聘。
然后她打車回了老家,是時候該看看家人了。
剛走到家門口的時候,她看見母親正在做飯,看到她的時候挺高興的,然后又一下子變了臉色。
“怎么現(xiàn)在才回來?不是早就考完了嗎?”她臉上帶著點微怒。
“我在學(xué)??磿诩覠o聊?!彼S口應(yīng)付了一句。
她的母親叫楊曉,做事很勤奮,在家里做一個家庭主婦,很多人以為她做事輕松。
可只有花未知道,她每天早上很早起來,要面對兩桶的衣服的還有亂丟的襪子,還有每天都會變臟的地板,還有永遠會亂的桌面。
每天一日三餐,做飯,還得做給店里的員工吃,閑著了還會做一點兼職,掙點錢。
她長大以后絕不會每日圍著家務(wù)和帶小孩轉(zhuǎn),她覺得婚姻給女性帶來的并不是幸福,而是一種牢籠。
做工的人總會做完事,而做家務(wù)的永遠做不完。
沒有人是應(yīng)該為另外一個人服務(wù)的。
關(guān)鍵是另一方還會對家庭主婦發(fā)脾氣,把自己身上的怨氣傳給另外一個人,覺得對方就在家里玩,錢又掙不到。
所以她既然回到家了,就會幫忙做點家務(wù)事,至于她讀大學(xué)的學(xué)費,先走一步看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