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很痛。
太陽穴突突的跳,感覺要炸裂。
我猛的一起身,朝窗外看去。早已是入夜時分,馬路上還有幾輛車和來往的人。
都已經(jīng)晚上了嗎?我迷迷糊糊的下床,撓著頭發(fā),朝客廳走去。
“醒了嗎?”本靠在沙發(fā)上的母親,見我醒了,頓時沒了睡意。
“嗯?!?p> “先吃飯吧?!蹦赣H攏了攏衣服,從廚房里搗鼓半天,把熱騰騰的飯菜端了上來。
我傻愣愣地端著碗,咬著筷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該吃藥了?!蹦赣H眼見我吃完了飯,把配好的藥移到我的面前。
“……”我依舊保持呆滯的狀態(tài)。
已經(jīng)一天一夜了,一天一夜都是嗜睡狀態(tài)。我知道這是藥帶給我的副作用。
距離我吃藥大概有三個星期了吧。舍曲林的副作用對于我來說有些困難,所以換了藥物。
一大袋的藥,都是我吃的。我總是安慰我自己,吃了這堆藥,我就是英雄!
我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長到我想不起來。連續(xù)兩個月失眠的我,在這一天一夜里得到了滿足。吃藥的這幾天,就感覺做了一次手術。渾身軟綿無力。
我好多事都忘了,見個人都懵懵懂懂的。雖說睡得舒服,但這種感覺讓人很難受。說不出來的感覺,只知道窩在被窩里,不愿見人。
“已經(jīng)走到這一步了,又能干什么呢?”我自嘲道。
起初是不愿面對自己的病情的,害怕啊。害怕別人說三道四,害怕別人異樣的眼光,在他們眼里我就是一個怪人罷。后來在一次吃飯中,母親見我臉色十分蒼白,問我怎么了,十分敏感的我,最終沒能忍住眼淚,撲倒在母親的懷里,如同久未打開的水龍頭,汩汩流出。
我在哭的一剎那,我明白了,我不能拖下去了,我該去找醫(yī)生,不得不去了。
坐在椅子上,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來的題目,和五六本練習冊堆積在一起,那個位置,我常常呆滯,不知該如何提筆作答。
一年前,我就是如此,我竟沒有發(fā)現(xiàn)。
去吧,我們?nèi)タ瘁t(y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