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源看著眼前一身白衣飄飄的女生,眉眼中帶著一絲疑惑,她怎么也轉(zhuǎn)來了?
又抬頭看了看連個眼神都沒有多給她就回了楊晨夕身邊的沈傲桀,搖了搖頭,對著舒顏說了一句:“呃,我回去上課了?!?p> 上課鈴聲響了,老班把站在門口的舒顏叫進來做自我介紹。
原本是大波浪的頭發(fā)被束在腦后,露出一張白皙的瓜子臉,身上穿著白色連衣裙搭配一雙黑色平底鞋。
是個美人坯子。
“大家好,我叫舒顏,剛從市一中轉(zhuǎn)過來,以后請大家多多關(guān)照!”
底下不知底細的,熱烈歡迎,像李自強他們后排的一些人,原本以前就是象山中學的,看了看沈傲桀的反應后默默不吭聲。
沈傲桀更是連個眼神也沒有給她,桌子底下扣了扣楊晨夕的手掌心,癢癢的,她一個眼神殺遞過去。
舒顏見沈傲桀根本都沒有看過自己一眼,不禁眉頭一皺。
“老師,我可以自己選座位嗎?”
女生的聲音溫溫柔柔的,仿佛沒有一絲一毫的心機,很容易就俘虜了老班的心,他拒絕的話堵在喉嚨,點點頭。
眾人只見舒顏邁著輕巧的步伐,然后停在過道上趙初韻的身邊。
一陣香風襲來,趙初韻皺了皺眉,還不等她作出反應便聽那人說:“同學你好,請問我們可以換個位置嗎?”
楊晨夕聞言抬頭,就見舒顏微笑著看著趙初韻,笑容恰到好處,聲音很溫柔并不讓人反感。
可卻讓她極度不爽!
還不等她開口就聽一聲語氣超級不爽的聲音很沖的反擊:“你讓換就換,你誰呀?”
楊晨夕默默給黃諾晗點了個贊。
舒顏完美的笑容有一瞬間的龜裂,很快調(diào)整過來后就跟趙初韻道歉。
“對不起,是我考慮不周了?!?p> 然后又看向沈傲桀身后的一個男生,正想笑著開口時卻見那男生仿佛看到鬼一樣,挪過旁邊同桌的一摞書就擋在自己前面。
開玩笑,孰輕孰重誰還沒點數(shù)?
舒顏的臉色徹底變了。
李自強也不敢看任何人,生怕火一不小心燒到自己身上,和旁邊的同桌一人拿起一本書低著頭看。
趙初韻的視線從李自強身上轉(zhuǎn)移回來,心里暗諷,書都拿反了!
最后還是老班呵呵笑著打圓場,把舒顏安排在倒數(shù)第三排一個靠窗的位置。
心里暗暗想著,以后絕對不會再答應任何人自己換座位的要求了。
一整天,班里的氣氛都很微妙。
可作為當事人的沈傲桀卻依舊是絲毫不受影響的和楊晨夕一起認真學習,然后跟著她跑上跑下,無論是吃飯還是課間上廁所。
舒顏坐在座位上,筆尖都摁斷了卻不知曉。
……
放學后,一班的古小施來找舒顏一起回家。
興縣二中火箭班的福利很好,她家沒有舒顏家富裕,所以即使是考上了市一中還是沒有去而是選擇了留在興縣二中。
當年在象山中學的時候舒顏和沈傲桀之間的事她看在眼里,心里也為自己這個最好的閨蜜感到不值。
明明已經(jīng)都這樣了,那她還跑回來干嘛?唉!
“聽說今天他們班上的人給你難堪了?”古小施從包里拿出來一個蘋果遞給她。
舒顏點點頭,心里堵得慌,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滑落下來。
“唉,你又何必呢?”古小施把紙巾遞給她。
“施施,我放不下,真的放不下。我真的無法忍受他對別的女生那么好,他甚至還為了那個女的消瘦成那個樣子!為什么?你告訴我為什么?。俊?p> 明明最先遇到他的人是她??!
古小施低聲嘆氣,唉,要是別人她還能幫她出出主意。
可偏偏那個人是楊晨夕,楊晨夕她……唉!
舒顏越想越氣,心里的嫉妒都快要把她整個人弄瘋了。
……
離期末考試還有一周的時間,楊晨夕又請了一周的假,消失了一個星期。
雖然走的時候跟沈傲桀打過招呼,但是他這一個星期還是每天都心不在焉的。
舒顏倒是一整個星期都心情很好,雖然還是無法接近沈傲桀,每天只能偷偷的看他,但是抵不住她內(nèi)心高興。
接到楊晨夕電話的時候沈傲桀就差沒有開心的蹦起來,課都不上了就興沖沖跑去車站等她。
楊晨夕才剛從車上下來就被人一把抱起,沈傲桀抱著她開心的在原地轉(zhuǎn)圈,惹得來來往往的人駐足觀看。
鬧了個大紅臉,羞憤的伸手打他他才停下來。
“夕夕?!?p> 再次被他抱的緊緊的,這次連臉都看不見了。
“嗯。”一個星期沒見,她其實還挺想他的。
“夕夕?”他再問。
“嗯,在呢?!彼?。
沈傲桀又加重了幾分抱她的力度,真想就這么一直一直抱著她,永不放手。
反正都那么多人看了,他想抱著就抱著吧,也不在乎再多那么一些目光。
……
兩人牽著手慢慢走在回學校的路上,楊晨夕抬頭看他的臉,一如既往地好看。
只是又瘦了一點,這傻子,估計又沒有好好吃飯。
心里微微泛著酸澀。
這才一個學期不到,他竟然在她心里慢慢生了根。
這一切或許都是老天爺?shù)酿佡洠弦皇雷约夯畹哪敲床豢埃@一世一定要好好把握機會,好好愛自己,好好愛愛自己的人。
至于其他一些亂七八糟的人和事,她都不想去理會。
快到學校的時候沈傲桀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雙手搭在楊晨夕的雙肩,低頭深深的望著她,很認真的對她說:“我和舒顏什么事也沒有,只是有些事我不好說,但是夕夕你要相信我,我跟她真的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p> 楊晨夕點點頭,但還是不想在自己心里留根刺,時不時戳自己一下。
很堅定的說:“既然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那還有什么不能說的呢?”
沈傲桀想了一下,埋頭在她耳邊耳語。
楊晨夕的臉上有一瞬間的驚訝,怪不得,不過這件事還真是難辦。
“那你怎么不告訴他?”
沈傲桀牽著她的手繼續(xù)向前走,淡淡的說:“他對她一點意思都沒有,這事說起來他也是受害者。”
楊晨夕也不知道該怎么說了,但是思慮再三,還是覺得應該找機會把這件事說清楚。
她不想他受一點點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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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卿沉
到底是什么事讓沈傲桀對楊沉兮也只能是耳語告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