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坦巨人?”
張遠看向了腫成豬頭,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克勞爾,頓了頓,回頭看著石磯,眼神漸漸的渙散開來。
“大王!”
石磯忍不住叫了聲,倒吸了一口涼氣,頭皮發(fā)麻。
這一幕,何其相似。
又開始了!
石磯氣得要死,要是她實力可以強大一點,一定要吊打這只神經(jīng)質(zhì)的獅子,簡直是莫名其妙的變態(tài)……
但是,一看到地上躺著的那頭腫的不成樣子的泰坦巨人時,忍不住打了一個激靈,泰坦巨人這么強大的存在都被吊打了,他這細胳膊細腿的,遭得住嗎?
一拳下來,估計能把她拍到地底深處,摳都摳不出來。
念及此,石磯覺得悲哀,老老實實在一旁呆著了。
于是,在石磯苦苦的等待中,過去了小半天時間。
“對了,泰坦巨人!”
張遠回過神來,覺得有些棘手了。
雖然他是占理的一方,但克勞爾好歹是泰坦巨人啊!
他已經(jīng)和克勞爾結(jié)下了梁子,這件事情怎么解決?
殺了,不行!
張遠承認克勞爾不如自己,甚至可以說遠遠不如。
也不知道這一位泰坦巨人是不是有太多的水分了,境界馬馬虎虎,實力弱得一批,辣雞得不能看了。
他只要認真一點,估計就可以一爪子拍死克勞爾!
可是,不能這么做??!
不管他是不是占理,殺了克勞爾,那就是結(jié)仇了!
放了,也不行??!
既然結(jié)下了仇恨了,假如放了,那不就是放虎歸山?
撒比才這么做!
他這么聰明,一瞬間就看出了背后隱藏的許多問題。
雖然他不怕,無所畏懼,甚至歡迎克勞爾來報仇雪恨,然后他就可以再次高高抬起爪子,吊打克勞爾。
可是,克勞爾估計也不是撒比,就算是搞事情也會偷偷摸摸地搞事情,這特么就會讓人特別難受了。
這就好比夏天遇到的蚊子,在四周嗡嗡作響,捉又捉不到,拍也拍不到,就只聽到聲音,難受得很。
“大王,或許妾身有辦法?!?p> 石磯遲疑道。
克勞爾的身份很特殊,不能殺了,也不可能放了。
這就是有好爸爸的好處!
石磯也很頭疼,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和臭獅子綁在一起了。
到時候,如果麻煩找上門來,臭獅子會不會被打死,她并不知道,但有一點,她心里有充足的自信——
她,一個手無寸鐵的同伙,會被活生生地給打死!
張遠不假思索,立刻就詢問道:“你有什么好辦法?”
其實,嚴格來說,他應(yīng)該想一下再問的,但是這才想了兩個問題而已,天都黑了,浪費了一大堆時間!
所以,張遠直接就問了!
“這……”
石磯就要開口,可是,下一刻,她頓時就愣住了。
她這么急切有何用?
如果猜測得不錯,接下來,又可以休息小半天了。
看了張遠一眼,那眼神復(fù)雜無比,有疑惑不解也有濃濃的憐憫之意,好像在看一個驚天動地的智障。
看了眼后,石磯也不回復(fù)了,搖了搖頭,長嘆了一口氣,噗通一聲,直接就趴在地上,閉上了眼睛。
剛剛勞神苦思,元氣大傷,又像個撒比一樣站在原地苦苦等待了好久,竟然也也不知道借機休息一下……
嗯!
正好借此機會恢復(fù)一下元氣!
啪!!
突然一巴掌就抽了下來。
“是誰?!”
腦袋吃痛,石磯大叫了一聲,然后猛地睜開眼睛。
入眼就是一個熟悉無比的面孔,石磯頓時就懵了。
“大……大……”
“大你妹!”
張遠氣極而笑,高高抬起爪子,就要一巴掌抽死這家伙,這家伙剛剛是什么眼神?簡直是豈有此理!
從小到大,他從來沒有受到過如此殘忍歹毒的羞辱。
更可怕的是,他竟然有那么一刻感覺自己仿佛真的變成了一個智障兒。
奇恥大辱!
“大王……妾身真的有辦法??!”石磯急忙解釋道。
石磯心里慌得一批,這個和剛才怎么就不一樣了?
“你說!”
張遠冷哼一聲,警告道:“如果說的不對,本王就打死你。”
“大王,既然不能殺,那就和解吧。但是妾身心里一直有一個疑惑,揮之不去,剛剛您為什么會打克勞爾?妾身沒有發(fā)現(xiàn)克勞爾有什么做的不對的地方?!?p> 石磯說完,心臟撲通撲通地狂跳,嚇得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嗚——嗚嗚——
克勞爾聽到了這個,淚流滿面,他也想不明白啊。
他明明已經(jīng)道歉了,結(jié)果還是被吊打,打成了豬頭柄,這傷勢蘊藏了一些神秘威能,縱然他已經(jīng)是禁區(qū)之主,而且是泰坦巨人一族,也依舊是束手無策,只能趴在這地上,等著這神秘威能慢慢地消失。
“為什么?”
張遠說起這個就來氣了,道:“本王竟然被這個老怪物給占了便宜,你說,本王怎么可能咽下這口氣?”
“占了便宜?”
石磯疑惑不解,難道她眼瞎了,有些事情沒看到?
嗚——嗚嗚——
克勞爾哭了一下,不想哭了,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內(nèi)心突然產(chǎn)生了一些莫名的悲傷,愈發(fā)不可收拾。
隱隱約約,有種不妙的感覺。
“不錯!這個老家伙已經(jīng)這么老了,堂堂泰坦巨人一族,身份尊貴,本王一直很敬重他,相信你也看到了,剛剛本王直接道歉,毫不含糊,這張臉都豁出去了,可是沒想到這老家伙竟然如此為老不尊,仗著自己泰坦巨人的身份,直接稱呼本王為前輩!”
張遠咬牙切齒,他才多大?
說得不好聽點,他還是一個雛兒,連一只母的都沒上過,守身如玉。
那么年輕,竟然被一個老家伙給羞辱了!
前輩?
前輩呼你一臉!
淦!
張遠說著,越想越氣,恰好聽到了克勞爾嗷嗷大哭的聲音,立刻就壓制不住怒火了,猛地撲了上去。
啪!啪啪!
兩只爪子左右開弓,一左一右,狠狠地抽打在已經(jīng)腫得不成模樣的豬頭上,噼里啪啦,下手狠得很。
“………………”
這會兒,石磯已經(jīng)傻眼了,看著正在瘋狂吊打克勞爾的身影,不知為何,內(nèi)心突然涌出了無限悲傷。
這特么……
無言以對……
石磯內(nèi)心的悲傷,逆流成河。
…………
“大王,錯了??!”
某一刻,石磯抱住了張遠的爪子,凄厲地慘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