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虞宛初抱著伽羅南玖的衣服暗暗垂淚,只有在這樣夜深人靜的時(shí)候他才敢肆無忌憚的流眼淚
因?yàn)樗峭醴颍荒艽嗳?p> 伽羅南玖無奈的嘆了口氣,坐在床邊一角“虞氏,別哭了”
她不會(huì)安慰人,也從未對人服過軟,連關(guān)心都像是生硬的命令
虞宛初知道是她來了,她的味道,他熟悉到了骨子里
可是他不敢回頭,他怕他回頭了,她就走了
她總是離他那么遠(yuǎn),人前喚他王夫,人后也不過虞氏,將他們之間劃分的涇渭分明
明明,他們才是最親近的枕邊人啊
眼睛掃過他懷里自己曾為他披的一件外衣,心里突然有些迷茫
自己舉手間的隨意,被他當(dāng)成至寶的對待,真的震撼到了她
第一次,她想,若南王夫是他,就這樣一輩子也不錯(cuò),雖然她可能不夠愛他
但是,他是目前唯一能讓她心疼的男人,能讓她的情緒為他而波動(dòng),能讓她拋卻理智來看他
輕柔的將虞宛初從被子里面撈出來,讓他的臉對著自己“該喝藥了”
食指輕輕劃去虞宛初臉上的淚痕,揶揄的看著虞宛初
虞宛初臉上閃過赫然,這是她第三次為他擦淚,每一次都讓他心跳失常,羞惱的低頭不做言語
可他從未細(xì)想過,他放在心上的人哪怕是為別人擦淚都是隔著手帕,唯有他,讓她肯素手輕柔的拭去
伽羅南玖好笑的拿過一旁的藥碗,右手舀起,微微吹拂然后遞到虞宛初的嘴邊
虞宛初蠱惑的張開嘴,喝下伽羅南玖喂過來的藥,其實(shí)這是伽羅南玖第一次給人喂藥
藥很苦,虞宛初的眉頭微微皺起,卻還是乖乖的一口一口咽了下去,很快見了底,伽羅南玖用錦帕拭去虞宛初嘴角的藥液
“苦嗎”
虞宛初委屈的看著伽羅南玖“苦”其實(shí)不苦,苦的是他的心
伽羅南玖仿似著魔似的,看著那張櫻唇一張一合,受到蠱惑一般緩緩印了上去
許久,虞宛初呼吸不暢的憋紅了一張俏臉,嘴角牽出一縷銀絲
伽羅南玖撫過虞宛初情動(dòng)的眼角“確實(shí)很苦”
默不作聲的將虞宛初摟在懷里,鼻尖淡淡的清香倏地?fù)崞搅怂o繃的神經(jīng),在虞宛初的耳邊低喃
“別再胡思亂想了,本王馬上就可以把他們都清理了,你的王夫之位無人可憾,你會(huì)是唯一的南王夫”
再等等,等我給你一個(gè)干干凈凈的王府
所以,別再病下去了,我的心會(huì)疼
虞宛初吃驚的聽著伽羅南玖溫柔的低喃,心里一直解不開的結(jié)突然間就開了
耳尖紅潤,眼眶泛紅,羞澀的抓著伽羅南玖的衣角回應(yīng)“好”
哪怕她是騙他的,他都認(rèn)了,你看,他多好騙,多容易滿足
一個(gè)擁抱,一個(gè)吻,就可以讓他心甘情愿的既往不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