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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末風(fēng)華

第六十章 來自皇帝的深沉惡意

宋末風(fēng)華 黃連山客 2005 2020-08-23 15:06:09

  聽到張桂這么說,趙禥和堂下的滿朝文武皆是眉頭一挑。

  嘿!還真讓張桂找到了理由。一刀直捅洪天錫的腰眼。

  而且順勢刮了江萬里一刀子。表面是夸贊江萬里勤于國事,實則是在譏笑江萬里千里迢迢只為官的急切表現(xiàn)。

  這張桂倒是有兩把刷子!

  龍椅上的趙禥也是在心里一陣嘆惜。要說這洪天錫哪都好,就是脾氣倔!用后世的說法就是太傲嬌!

  仗著自己有才能,連皇帝都不放在眼里,一副我不想搭理你,你別來煩我的傲嬌嘴臉。確實令人生厭!

  不過,朕之所以召他回京任職,可不是看重了他的才能。而是看重了他身后的盟友,先帝時期被罷相的謝方叔。

  如今朝堂之上,江萬里與賈似道兩虎相爭,必有一傷!

  甚至公平的說,雖然現(xiàn)在江萬里氣勢逼人,看似是占據(jù)上風(fēng),好似下一刻就能將賈似道擊敗一樣。

  可是趙禥心里很清楚,江萬里根本沒有傷到賈似道的能力,自己的這位先生,只是攜東宮和文壇的力量來逼迫自己處置賈似道。

  說白了與逼宮無異,都是在要挾,逼迫自己順著他們的心思來下達(dá)旨意。

  而這恰恰是趙禥不想看到的。什么時候,皇帝已經(jīng)成了群臣手中的槍?被人逼迫著親自下場政斗了?

  須知,大宋上一任親自下場政斗的皇帝是神宗陛下。

  神宗!只這一個明褒暗貶的謚號。便知道皇帝下場政斗的不良后果。

  趙禥希望看到的朝堂局勢是,江萬里在自己的支持下,能牽制賈似道。達(dá)成朝堂上的穩(wěn)定。

  并利用洪天錫來提醒他們,若是兩人撕開臉政斗。那便是洪天錫背后的謝方叔漁翁得利。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先是江萬里日夜兼程,提前了近一個月的時間,從福建趕回了京都。迅速團(tuán)結(jié)了東宮和文壇勢力,與賈似道展開了政斗。

  打了自己一個措手不及!

  后是作為警鈴的洪天錫,在路上磨磨蹭蹭,死活不愿意進(jìn)京。令自己的算盤落空!

  趙禥甚至覺得,洪天錫那家伙說不定就等著朝中有人彈劾他。然后拍拍屁股,在開開心心的滾回他的湖南。

  都是一群不省心的!朕真是嘩了狗了!

  現(xiàn)在將一切難題擺在朕的面前,你們倒是在下面看熱鬧,真是逍遙快活啊!

  龍椅上的趙禥在心中一陣的咬牙切齒,面上卻是古井無波。

  淡淡說道:“張御史所言極是,從湖南到臨安走了四個月,屬實是慢了些。但想來并不是張御史所言的那般怠慢國事?!?p>  “依朕之見,說不得是洪天錫在路上染了惡疾,重病垂死,難以趕路?!?p>  聽到皇帝這番隱含惡意的話語,堂下的滿朝文武都是心里一驚!

  便是指使張桂的賈似道也是眉頭一挑!官家這是對洪天錫起了殺心?不能吧?

  我大宋自立朝后,一項優(yōu)待文人士大夫??蓮奈礆⑦^高位的文臣。最多只是貶斥的邊境做官而已?。?p>  剛想到這,賈似道便聽到了趙禥對此事的判決。

  “洪天錫乃先帝老臣,斷不可半點閃失。盧允升!”

  隨著趙禥一聲令下,皇城司指揮使盧允升立刻上前一步,恭聲說道:“臣在!”

  趙禥看著盧允升那眉角皺紋都止不住笑意,沉聲道:“派人護(hù)送一名御醫(yī),前去尋洪天錫,待治好他的病情,便立刻護(hù)送他回京述職!”

  盧允升心中歡喜更勝,當(dāng)下便恭聲道:“老臣遵旨!必護(hù)洪大人周全!”

  只是沒等到盧允升退回去,一名身穿章服、腰系犀帶,懸紫金魚袋的大臣便走了出來。

  沉聲道:“啟奏官家,老臣有異!”

  滿朝文武齊齊望去,便看清了此人乃是諫議大夫朱貔孫。頓時都是眉頭一挑。

  呵!居然是他,這下有好戲看了!

  龍椅上的趙禥也是眉頭一挑,他本意不是引此人出來的。而是與洪天錫交好的御史中丞馮進(jìn)。

  當(dāng)下便問道:“朱諫議,你有何異議?”

  只見朱貔孫手捧笏板,目不斜視,沉聲道:“啟稟官家,盧允升與洪天錫素有仇怨,臣懇請官家另遣他人護(hù)送洪天錫入京。”

  趙禥當(dāng)然知道盧允升與洪天錫是不共戴天之仇,所以才這樣安排,用來恐嚇其他持才而驕的官員。

  畢竟洪天錫這樣的目無君父、怠慢國事的態(tài)度,讓趙禥也是十分的窩火。

  此風(fēng)絕不可長!若是世人皆以此為榮。紛紛向往。國家豈能運轉(zhuǎn)的下去。

  同樣的,趙禥也知道朝中有許多人,是不愿意看到洪天錫被盧允升暗殺的。定會出言阻止。所以才有恃無恐的命盧允升派人去護(hù)送洪天錫。

  要的就是能震住朝堂的局勢!

  現(xiàn)在見朱貔孫跳出來點破了兩人之間的仇怨,趙禥也就就坡下驢道:“竟有此事!既是如此,便勞煩朱諫議帶著御醫(yī)親自去尋洪天錫。定要將他護(hù)送入京?!?p>  朱貔孫眉頭一皺,心道:“沒想到此事竟然落到了自己頭上。倒是個麻煩事!洪天錫那頭倔驢豈會那么容易就入京?!?p>  面上卻沉聲答道:“官家圣明,老臣遵旨!”然后默默的退了回去。

  經(jīng)過皇帝這一次赤裸裸的威脅過后,朝堂上的文武百官都是收起了自己的小心思。避免被卷入詭譎的朝堂政斗之中。

  見洪天錫一事已經(jīng)落下帷幕,趙禥才開口問道:“諸位卿家,可還有其他事情?”

  見皇帝語帶退意,東宮一系的官員頓時眉頭緊皺,葉夢鼎立刻走出說道:“官家,昨日老臣彈劾丞相賈似道一事?”

  趙禥也是眉頭緊皺,自己的東宮老人還真是緊咬著此事不放啊!此次東宮勢力團(tuán)結(jié)在江萬里的身邊,也讓趙禥升起了警惕之心。

  這咄咄逼人的氣勢,看似是在懟賈似道,實際上是在懟自己這個皇帝。是在逼迫自己處置賈似道。

  他可不想走了一個賈似道,又來一個江萬里把持朝政。

  當(dāng)下說道:“此事,朕已有分寸。葉尚書稍安勿躁!”

黃連山客

朱貔孫,字興甫,浮梁人。淳祐四年進(jìn)士,授臨江軍學(xué)教授。丞相史嵩之聞貔孫名,欲致之館下,以祿未及親辭。喪父,服除,授福州學(xué)教授,差充江東安撫司干辦公事。制置使王野、丘岳、馬光祖、趙與陋皆薦之。丁大全在臺,勢焰熏灼,天久陰雨,貔孫貽書政府,言回積陰之道,去奸邪,罷手實,蠲米稅。奸邪,指大全也。丞相董槐得書嘉嘆。主管尚書刑、工部架閣文字。   理宗崩,度宗即位,擢右諫議大夫,賜紫金魚袋兼賜章服犀帶,以疾乞辭言職,遷吏部尚書,不拜。帝以舊學(xué)故雅欲留貔孫,使者旁午于道,而貔孫辭益力,以華文閣學(xué)士知寧國府,似道諷言者論罷。久之,提舉太平興國宮,復(fù)華文閣學(xué)士、知袁州。至郡,宣布德意,以戢暴禁貪為先務(wù)??}受租,舊倚斛面取贏,吏加漁取。貔孫知其敝,悉榜除之,許民自概量。宿敝頓革,田里歡聲。興學(xué)校以勸士。升敷文閣學(xué)士,知福州、福建安撫使。未幾,卒于袁之郡治。贈四官,與恩澤二,令所在給喪事。有文集、奏議行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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