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定叫他子孫滿堂
“忒多廢話!快些,那個白面短須的富商,還在隔壁房間里等著我們給他賜子?!?p> “師兄我平日里最恨這些為富不仁的富商、官員。今日你我二人,定叫他子孫滿堂!”
“是極!是極!”
“夫人、夫人!”
一聲聲呼喚將昏睡中的美貌婦人喚醒。
“你是誰?這里是哪里?來、、嗚嗚嗚!”
“夫人莫怕,這里是送子觀音堂的地下,我們兄弟二人就是那送子使者,哈哈!”
不料那美艷夫人聞言,卻是不再害怕,嫵媚一笑,便伸手撫摸上了兩人雄壯的胸膛。
低聲呻吟道:“兩位哥哥,奴奴好生歡喜?!?p> 兩位僧人只覺得一股熱流涌動,心道:“撞大運了,此女,必是那臨安城中的富商美妾?!?p> 一時間,郎情妾意不必多說。
噗嗤一聲,早已昏睡過去的師弟被驚醒,耳畔傳來師兄若有若無的呻吟之聲。
僧人心中哀嘆,沒料到這美婦人如此厲害,比自己上次降服的妖女還要魔焰滔天!
更沒想到師兄居然也如此厲害,真是魔高一尺、佛高一丈!
此番在師兄面前,算是抬不起頭了。
突然,師弟半閉的雙眼驟然睜的滾圓,這臉上的是血!
濃濃的血腥味自竄鼻腔,將他從迷糊的狀態(tài)一下子驚醒過來。
耳畔的聲音也越發(fā)的清晰,壓抑的聲音在地室內(nèi)環(huán)繞。
師弟緩緩的轉(zhuǎn)過頭,赫然發(fā)現(xiàn),那美婦人正跨坐在自家?guī)熜稚砩?,頭顱深深的埋在師兄的胸膛。散落的發(fā)絲鋪落在地上,沾染了妖艷的血色。
“你在吃、吃什么?”僧人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發(fā)出聲音,身子不由自主的向門口倒爬而去。
只見那美婦人將頭顱從師兄的胸膛上挪開,發(fā)絲下的紅唇滴滴的流血。
“吃人啦,妖怪?。 鄙艘膊恢雷约菏窃趺磸牡厣弦卉S而起的,原本無力的身子突然間仿佛又充滿的力量,就想著門口跑去。
“好哥哥,你不愛奴奴了嗎?”
耳邊傳來的聲音更讓他亡魂大冒,就要到的門前。只見兩道黑影一閃,就將猝不及防的他撲倒在地。
師弟死死的捂住脖子擋住了一個黑影的撕咬,這才發(fā)現(xiàn),那黑影赫然正是他想掠來奸淫的小丫頭。
正掙扎間,只覺得一陣劇痛傳來。
一聲慘叫之后,地室內(nèi)咀嚼之聲大作!
半響,呀呀呀的一陣咂舌聲響起,一名身形魁梧的男子從甬道內(nèi)走了出來。
“當(dāng)年老子要不是被豬油蒙了心,把你們母女三個浪蹄子給瞞了下來,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場?!?p> “不然,單憑率軍剿滅衢州千里崗食人賊的軍功,老子現(xiàn)在大小也該是個統(tǒng)制?!?p> 美婦人緩緩披上衣衫,輕輕的依偎在男子身前,“爺,咱們逃吧,歡兒她們已經(jīng)找到另幾處出口了!”
男子一怔!
隨即便想到外面那個可怕的家伙,低聲道:“逃不掉的,我也不能逃,我鬼迷心竅誤了自己。斷不能再誤了妻兒老小的性命!吃飽點,至少不做個餓死鬼?!?p> “飽了,讓奴家在伺候爺一回吧!”
美婦人的聲音軟軟的,有一種說不出的誘惑。
“來不及了,快走吧,不然咱們,恐怕連今晚都活不過去。聽話些,若是那些求子靈驗的寺廟,皆是如此!那我們還有的活!”
男子說完當(dāng)前向甬道出口走去,美婦人緊緊跟隨,身后兩名小丫鬟,一人拖著一具殘破的尸體絲毫沒有費力的意思。
月黑風(fēng)高殺人夜!古剎寒鴉鬼泣時!
美婦人跟隨魁梧男子走出地室的時候,便看見了守在出口外面的幾名弩手。
為首的弩手見他們出來,呵呵一笑,便將手中的猛火油壇子投了進(jìn)去。壇子落地發(fā)出一聲脆響。猛火油瞬間流淌一地。確是沒有立即點燃!
魁梧漢子看的面色一陣發(fā)緊!若是自己晚出來片刻,那!
一眾弩手也不答話,只是擁著魁梧漢子和美婦人及兩個丫頭。向寺院的中心處趕去。
一路走去,血泊中橫臥斜躺著的,全是死不明目的僧人!
沒一會功夫,眾人便來到了一處高塔之前。
只見一群人將高塔團(tuán)團(tuán)圍住,而里面則是一群僧人守在塔門內(nèi)。
眾人見魁梧漢子被押了過來,紛紛讓開一條道路,露出了一張圈椅。而椅子上坐著的正是一名白面短須的中年富商。
富商和善的笑道:“怎的去了這么久,莫不是躲在暗處,看了一場春宮戲?還是自己又與那食人賊快活了一場?”
見魁梧漢子面色鐵青,并不答話,那富商也不在意,繼續(xù)說道:“老祖宗讓我將你們從皇城司大牢里提出來,充當(dāng)誘餌!真是深謀遠(yuǎn)慮?!?p> “若非如此,只怕老夫就要被這些所謂的得道高僧,給蒙混過去了!誰能想到,莊嚴(yán)神圣的佛寺下面,居然是一個藏污納垢之所!”
“這頌的什么經(jīng)?禮的哪門子的佛!”
“老夫久居大內(nèi),不知世間變化!如今難得出來一趟,居然是處理此等腌臜之事!平白壞了心情!”
說到這,又從寺院的各個角落奔出幾隊人手,抱拳恭聲道:“茍大人,寺院其他僧人已悉數(shù)殺光,無一人逃脫!”
茍大人呵呵一笑:“再找找,這大寶寺上下共五百三十六人,一具一具的查!一間房一間房的搜!”
“待都找齊了!便將寺中的財物運走,不然燒了,回去可不好交差!”
說到這,茍大人突然意識到了什么,緩緩起身道:“光顧著碎嘴,險些忘了塔里還有些余孽未除!這不好點人頭?。 ?p> 說著,茍大人脫下身上的綢緞,露出了里面的皇城司官服。左腳的黑靴一點,便點起了地上的一根染血的僧棍。
用綢緞擦凈后,唏噓道:“老夫都多少年沒跟人動過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