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將手捂在自己的心口,許久,才將慌亂的氣息給平穩(wěn)了下來,可是心跳卻是不那么容易的恢復(fù)到正常的頻率。
她重重地呼了一口氣,心中想的,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小鹿亂撞嗎?莫非自己對許諾真的已經(jīng)動了心,難道動情就是這種感覺?
一想到剛才和許諾纏綿悱惻的吻。
她嘴角忍不住露出了又羞又臊的笑容,雙手害羞的捂住自己的臉。
在她害羞的時候,突然聽到了有節(jié)奏的咚咚咚的聲音,三長兩短,很是有規(guī)律。
她疑惑,抬頭仔細傾聽,凝神閉氣細細的辨認這聲音到底來自于何方?
她聽覺雖然是非常的靈敏,但是判斷方位的能力還沒有練到出神入化的地步,再加上四周非常的空蕩,伴隨著這聲音出現(xiàn),還有一些回音,所以更難分辨出確切的位置。
走廊的地上雖然是沒有多少的碎石,四周的墻壁也很完好,但是這六戶人家都是關(guān)著門的。
她挨家挨戶的敲門,房內(nèi)都寂靜無聲。最后走到了走廊對面的那一戶人家,那是最后一戶人家了,門牌上面寫著111。
她抬手敲了敲,門內(nèi)很快就回應(yīng)著敲門的聲音,聲音的速度和起伏的節(jié)奏和安然的是一模一樣的。
她心里頓時松了一口氣,看來人是被困在這里了,她拉了拉防盜門的把手,門紋絲不動。
防盜門的把手沒有壞,外面也沒有堆積石頭,按理說只要有人從里面開門應(yīng)該是可以打開的。
她又敲了敲門,對著門里面的人喊道“你試著從里面開門,看能不能打開”
說完之后,將耳朵貼在了防盜門上,可是里面并沒有傳出回應(yīng)的聲音,盡管她的耳朵已經(jīng)非常的靈敏,可也聽不出里面的動靜。
她又敲敲門,里面還是沒有聲音。她用力的晃動著門把手,門把手絲毫不動,這時她才注意到這家門把手和她家的防盜門把手有很大的區(qū)別。
門把手上面有一塊很小的顯示屏,只是顯示屏是黑屏,尋遍門身沒有找到一個鎖眼,看來這門應(yīng)該屬于密碼門或者指紋門。
她退后了兩步,仔細的觀看著防盜門,防盜門很厚重結(jié)實,感覺有一點像銀行里面保險庫的防盜門。
她眉頭一挑,心里面就明白了,這一戶人家應(yīng)該是屬于非富即貴的人家。她雖然對門的價值并不了解,但也知道如此高科技的門,一般的家庭肯定是買不起的。
“里面的人,你到底能不能聽見我說的話”
她又朝著里面喊了兩聲,將耳朵緊緊的貼在門上面。
里面的人沒有說話,卻從門上傳來了有節(jié)奏,如同之前三長兩短的聲音。
安然后退兩步,雙手不自然的揣在了一起,心里疑惑不解,有聲音,可就是不說話,難道這里面沒有人?
可是剛才那種非常有節(jié)奏的聲音到底是什么發(fā)出來的,莫非是家里面的掃地機器人撞擊門的聲音,但是也不該如此有節(jié)奏和規(guī)律呀。
她站在這扇大門前左右的徘徊,始終不得其解??磥硪仓荒艿却锇閭兿聛硪黄鹧芯苛?!
寂靜空曠的走廊里面只有她一個人,到處都是一片黑暗,只有她身上帶著一抹綠色的亮光,猶如黑暗之中的螢火蟲,孤單而又寂寞。
就在她準備回樓梯口等待眾人時,那種詭異的敲擊聲便又開始了,而且非常的急促。
安然回頭的看著門,退后了好幾步心中猶豫不定!突然一個東西從腳邊一閃而過竄了過去,她反應(yīng)迅速的看了去,就見巴掌大的一只耗子鉆進了墻壁的一條石縫里面。
見這縫隙與門只相隔幾步之遠,如果按照區(qū)域規(guī)劃來算的話,這范圍應(yīng)該是屬于這戶人家的。
她蹲下身去用手摳那個縫隙,沒想到將一塊水泥皮給摳了下來,那里就出現(xiàn)了一個拳頭大小的洞。
她很是愕然,這墻也太不結(jié)實了,墻壁只有這么薄嗎?果然是豆腐渣工程,心里面一邊問候開發(fā)商的祖宗十八代,一邊手上用力將那個拳頭大小的洞很快摳出了腦袋大小。直到洞的邊緣再也無法再擴展半分,這才將手中的光珠伸進了洞內(nèi)。
赫然發(fā)現(xiàn)后面居然是木頭格子,并且從里面散發(fā)出一種很奇怪的味道,聞起來酸酸的。
突然間安然恍然大悟,這應(yīng)該是這戶人家的鞋柜吧,因為這酸爽酸爽的味道,很是熟悉呀。
她用帶著光珠的手使勁的敲了一下里面鞋柜的木板,木板發(fā)出的嗡嗡響,很是大聲,接著聽到了吱呀一聲,好像鞋柜的門被打開了。
只是安然眼睛都看酸了,也沒有看清楚是什么東西將鞋柜給打開的,光珠的后面有一團影子,模模糊糊的,可就是看不清楚。
“請問你就是求助的人嗎?”
她朝著里面喊了一聲,仔細的傾聽里面的聲音,聽見里面?zhèn)鱽砑毤毸樗榈穆曇簦墒蔷褪菦]有人回答她,也看不見人。
安然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心里面有著一絲絲不好的預(yù)感,里面到底有什么東西,不會是有怪物吧!
想到此處,心里一陣發(fā)虛,連忙將手臂收了回來,并且后退了半米。
“要是里面有人的話就回答一聲,要是沒有人的話,我可就要走了。”
對方越是不回答,她心里就越恐懼。等了對方大約有一分鐘,突然里面響起了特別緩慢卻又十分沙啞的聲音。
“救我……救……救我?!?p> 聽聲音應(yīng)該是個女人,而且是個上了年紀的女人。
安然一下就松了一口氣,能說人話應(yīng)該不是怪物吧?她拍拍的狂亂的心跳,又靠近了那個洞。
舉著手中的珠子探著腦袋,想要去看看里面的人到底怎么樣了,可終究是無法看清,里面的空間異常的黑暗,而且陰冷森然!
“你現(xiàn)在怎么樣?再堅持一下,我的朋友們馬上就下來了”
安然小聲的勸慰著里面的人,可對方就再也沒有傳來回答,安然的耳朵動了動,聽見了一種很刺耳的聲音,就像是指甲撓在木板上。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她將光朝著里面晃了晃手。開口詢問“你能看見我手中的光嗎?”
誰知兩只冰冷的手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腕,接著使勁的拽住她的胳膊,想要把她拉進去。
突如其來的舉動把安然嚇一大跳,本能的往后收回自己的手臂,可對方卻非常的用力,仿佛是用盡力氣,不把她拽進去不罷休似的。
慌亂之中,安然感受到手婉上異常的疼痛,對方尖銳的指甲刺入了她手背上的皮肉里,刺痛的刺激著安然用盡了力氣,這才將手給收了回來。
只是手上的光珠已經(jīng)被取走了,而手腕和手背上留下了幾道鮮艷的血痕,皮肉都被拉絲了下去。
安然的身體被改良了之后,對各種感覺都異常的敏銳,看著手上的傷痕,自然是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不過洞內(nèi)空間多了一絲光亮,朦朦朧朧之中安然看到了一個影子躺在地上。
“安然安然,你在哪里?”
她耳朵一動,聽到了許諾著急的呼喚聲,一束光亮在走廊的盡頭出現(xiàn)。她一喜忙對著他們招了招手??赏蝗灰庾R到自己的手中沒有光珠,在黑暗之中他們是瞧不見自己的。
這才開口回應(yīng)道“我在這里,我在這里。走廊的盡頭?!?p> 安然剛剛說完,許諾就舉著手中的蠟燭跑了過來,因為跑得太快,當?shù)桨踩簧磉厱r,蠟燭就熄滅了。他伸手一把抱住了安然。
安然手上的傷口被他碰到了,忍不住的輕嘶了一聲。
“你怎么了?是受傷了嗎?傷哪兒呢?”
他聲音低沉,聲音之中的著急和寵溺已經(jīng)將安然包裹,他摸到了安然的手腕,手背上有粘乎乎的血跡。
“我沒事兒……”
“許言快點過來?!痹S諾打斷了她的話,對著許言大聲的吼了一聲。
許言這才松開攙扶著梁剛的手,護著手中的蠟燭,急步走了過來。
這時許諾終于看清楚,安然手上兩道又深又長的傷,眉頭一蹙,氣息也變得重了一些。
“怎么會這樣,你怎么會受傷?是遇到什么了嗎?”
看著這么著急的許諾。安然的心中溢出了一絲甜蜜感,她羞澀的咬著帶笑的嘴角搖了搖頭,然后慢慢的蹲了下去,指著那個腦袋大的洞,對許諾說。
“這房子里面困著一個人,應(yīng)該是個老人,但是這個人很奇怪,剛才她從我手中取走了光珠,還順便把我抓傷了?!?p> 許諾一聽,冰寒著一張臉從許言的手中拿過了蠟燭往里面照??梢驗橄灎T的光亮本身比光珠要亮上許多,所以也沒有看清里面的情況。
這時候大軍他們也來到了身邊,安然不得已就向著她們又說了一遍來龍去脈,眾人都是非常的吃驚。
梁剛?cè)持粭l腿走到了防盜門面前,仔細的研究著那門把手,最后無奈的嘆息了一聲。
“這門已經(jīng)完全被破壞了,卡死了,看來是沒有用了,進不去也出不來。成了死門!”
大軍一聽,翻著白眼也蹲下去,看著那腦袋大小的洞,無比尖酸的諷刺道“安然,你說你們這些有錢人的腦瓜是不是進水了,非要整這么個電疙瘩。你說賊沒防住,倒把自己的生死路給斷了,笨的和豬一樣,還真是搞笑?!?p> 說完了之后,似乎是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看著安然,有一些尷尬的撓了撓他的頭。
“我可沒說你呀,我打個比喻!”
他對安然補了一句,安然無奈的給了他一個白眼,撇開頭不去理他。
“你們讓開,我來看看”
梁剛站在他們身后說,許諾看了不挪動的大軍一眼,便站起身來讓開了。
大軍特別不識趣兒,蹲在那里不動。安然立馬揪住了他的衣服領(lǐng)子,將他拖離了原來的位子。
梁剛蹲在那個黑洞洞的洞口,從外面往里面望,似乎是視線受阻,抬起手來就往里伸。
安然連忙按住了他的胳膊,對他搖頭說道。
“你還是小心點!”
梁剛看了一眼安然,又將目光放回了洞內(nèi),搖了搖頭回答道“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安然這才松開了他的手臂。卻也是緊張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