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音那日是看見靈溪變成他的模樣使壞的,因此一直耿耿于懷,今日見了她,便一直注視著她,方才靈溪瞪臨平的目光也全然被他捕捉殆盡。
晚上的時候,他特地去尋了紅執(zhí),“紅執(zhí)哥哥,靈溪不能留下。”
“嗯?”臨平從門縫探出腦袋看他,“紅音弟弟,此話何意?”
“臨平姐姐,”紅音脆生生道:“她不能留在府里,她看你的眼神不友善。”
臨平摸摸他的腦袋,笑的慈祥,“我知道,此事我與你紅執(zhí)哥哥商量著辦,你先回去休息。”
紅音便看向紅執(zhí),直到他點了頭,才一蹦一跳的離開。
兩人又是獨處一室,臨平自上午‘甜不甜’之后,單獨見他總覺得尷尬,好似空氣都緊張起來,呼吸亦有些困難,口干舌燥的好不心煩。
她故作鎮(zhèn)定的盤膝而坐,嚴(yán)肅的叮囑紅執(zhí),“我要打坐練功了,勿擾我?!?p> 紅執(zhí)但笑不語。
臨平狐疑的盯著他片刻,不安的開始修煉起來,真氣循著脈絡(luò)循環(huán)一周,正欲沖入丹田,竟覺鼻尖有些瘙-癢,揉揉鼻子,睜開眼便看見一條蓬松的毛茸茸的紅色大尾巴。
她驚喜的一把抱住,臉埋進(jìn)去蹭了蹭,“好軟。”
“……”紅執(zhí)全身僵硬,試探著往外拉了拉尾巴。
臨平抱的更緊,睜開眼與他對視,“紅執(zhí),說起來我還未見過你的真身?!?p> “……”紅執(zhí)不說話,推開她的臉拽尾巴。
臨平眨巴著眼看他,“讓我看一下唄。”
紅執(zhí)這時候突然來了大佬的氣勢,他冷著臉猛地用力抽回了尾巴,“不看。”
“嘖嘖……”臨平倒不氣他冷淡的態(tài)度,只是感慨于男人變臉竟如此之快,“男人的臉啊,六月的天,女人的心啊,冬天的雪……”
“噗嗤……”紅執(zhí)笑罵:“唱的什么東西?”
臨平得意道:“自創(chuàng)的小調(diào)。”
“上回唱的是不是也是自創(chuàng)的?”
“你竟還記得上回?”臨平斜眼看他,“上回不是我創(chuàng)的,是沈景?!?p> “原來如此?!?p> 紅執(zhí)的眼神突然變得意味深長,臨平有了不好的預(yù)感,“你想作甚?”
“沈景在魔界不安全,明日便送他回去。”
瞧瞧這幅顧全大局的樣子,還不是嫌棄我那徒兒,“嘖嘖……你這意圖過于明顯了啊?!?p> “呵呵……”紅執(zhí)輕輕一笑,大有一副我就是這樣想的又如何的倨傲。
……
翌日一早,沈景樂顛顛的來找臨平,沒想到開門就看見紅執(zhí)那張冷酷的臉,“狐君好,我找我?guī)煾?。?p> 紅執(zhí)淡聲道:“你修為太低,在魔界行走不安全,我送你回去?!?p> “?”沈景一臉疑惑的看向從門后探出腦袋的臨平,“師傅,怎么回事?”
臨平清咳了一聲,一臉正氣:“狐君說的有道理,你在魔界不安全?!?p> “師傅你修為那么高,整個魔界渡劫期的修者也不過四人而已,其中一位狐君還是與我們一道的,我們在魔界完全可以橫著走啊?!?p> (修為等級:煉氣,筑基,金丹,元嬰,大乘,渡劫。)
“太狂妄?!迸R平搖頭,“不可。”
“師傅!”沈景急了,“我不回去?!?p> 臨平不為所動,微笑看他。
沈景目光在二人身上來回巡視片刻,靈機一動,豁出去般大叫:“師爹,我不想回去,你勸勸師娘吧!”
紅執(zhí)慈祥的笑了,“去玩吧?!?p> “……”這個傻子。
臨平啪一聲關(guān)了門。
……
因著沈景不愿回去,臨平聯(lián)系了師兄。
臨江一上來便道:“師妹,大事不好了,沈景失蹤了。”
“在我這里。”
臨江松了一口氣,“這小子還挺機靈?!?p> 臨川正準(zhǔn)備勸她回來,話說了一半突然一臉驚訝:“你魔氣未……咦?魔氣散盡了?”
“被一只白狐暗算了,”臨平嘆口氣,“說來這事莫名其妙,我還沒問過她。”
“暗算?”臨川緊張起來,“她做了什么?你可有大礙?”
說到這里,臨平又嘆了口氣,“她為我散了魔氣,也不知徒什么?!?p> “……”臨江臨川都有些愣住,“她想暴露你的身份?”
“有個傳聞你們聽過沒?”臨平想了想,還是問出了口,“據(jù)說季星辰喜歡我?”
“聽過?!迸R江立刻便笑了,“我看他對你是有些欣賞,喜歡不喜歡的,我也看不出來?!?p> “……”欣賞我的人千千萬,這實在不足掛齒。
臨川敏銳的問:“此事與季星辰有關(guān)?”
“那只白狐喜歡季星辰?!迸R平說到這里,又想起院里住的那只狐,不禁嘆氣,這可真是無妄之災(zāi)。
“原來如此?!迸R川又問:“你準(zhǔn)備何時回來?近來各門派事務(wù)繁多,少了你這個渡劫期為我們撐腰,天問宮那群人已經(jīng)傳信挑釁多次了?!?p> “師傅!師傅不好啦!師爹……”
“待我回去再說吧。”臨平快速說完話,一把掐斷了聯(lián)系。
臨江與臨川面面相覷,“方才你聽到?jīng)]?我好似聽到了師爹?”
“我也聽到了……”
……
“什么事這么急?”
“師爹的老相好找來了?!鄙蚓罢f的急促,氣息有些不勻。
“誰?”臨平懷疑自己聽錯了,“你看見誰了?”
“一個女人,哭哭啼啼的叫師爹紅執(zhí)哥哥?!鄙蚓氨葎澚艘幌拢按蟾胚@么高,穿著漂亮的裙子,比師傅你穿的漂亮多了?!?p> 臨平低頭看看自己的白裙,自我感覺良好,“我這衣服不好看嗎?”
“好看,”沈景點點頭,又道:“沒人家花哨啊,師傅你改日去買些首飾戴,畢竟你現(xiàn)在不比從前漂亮,還是要花心思打扮的?!?p> 臨平定定看他半晌,施了個禁言術(shù),“話太多。”
說罷二人一同去往前廳,沈景被禁言依舊不老實,開始向她傳音,“師傅,你準(zhǔn)備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臨平不解,“你就見了人一面,哪來那么多想法?待我見了再說?!?p> “師傅大氣?!鄙蚓跋蛩Q起大拇指。
進(jìn)了前廳,果然聽到有人在低聲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