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辰看她一副惋惜的模樣,說道:“別胡說,那人一看就不是個相處的,你可不要去招惹他,我們做好自己的事就好了,別給我闖禍!”
凌子曦說道:“我有說什么嗎?你怎么知道我要闖禍?能不能對我有點信心,我長著一副不安分的樣子嗎?整天啰里啰嗦的”
凌子辰道:“我啰嗦?我是提醒你,不然回去又說我沒盡到哥哥的職責,闖禍還得我和你一起扛,明明只比你早出生一刻鐘,每次出事都怪我”
凌子曦得意道:“你要是不服,我們可以交換啊,你來叫我姐姐啊,你愿意嗎?”
凌子辰嫌棄道:“算了,你要是當姐姐,那我更丟臉了”
“.....”
隨著兩人一人一句的吵鬧,沒一會就穿過走廊,走到了一個大廳前,那名弟子進去通報一聲就帶著兩人走了進去。
主位上端坐著一個滿臉嚴肅的中年人,同樣身著白衣,相貌和剛才的少年有幾分相似,但輪廓更顯得沉穩(wěn)硬朗,而且不似他那般冰冷嚴肅。
他打量了一下兩人,隨后說道:“我是想到凌家會有人來,卻沒想到來的這么快。你們兩位是?”
凌子辰說道:“我是凌子辰,她是凌子曦”
蕭明皓了然道:“原來是云琛兄的一雙兒女,他倒是會安排,我還以為他會隨便派個人打發(fā)我呢”
聽到這略帶熟稔的語氣,凌子曦好奇的問道:“蕭家主和我們父親相熟?”
蕭明皓說道:“年少時有些淵源,自從你們出生后便再未見過了,陳年舊事也不必多說。對了,你們來的路上可遇到什么魔修沒有?”
凌子辰說道:“我們一路是御劍而行,倒是沒遇見什么魔修”
蕭明皓點了下頭說道:“那便好,那我就直說了,自血月出現(xiàn)后,不少躲在暗處的魔修都爭相跑了出來,當真有點天下大亂的前兆,借乾坤鏡是為了'血月'一事,我想試試能不能找到魔域封印的通道”
魔域的事,凌子曦雖常年在天外天也是聽過不少,更何況前幾日的血月,她也是真真切切的看到過,倒是沒想到這蕭家主這么積極。
凌子辰說道:“乾坤鏡我們已經(jīng)帶來了,但是它還處于封印狀態(tài),根本無法使用,不知道蕭家主是想怎么做?”
蕭明皓道:“我想合眾人之力強制打開乾坤鏡,不知道可不可以?你們是否愿意讓我們一試?”
兩人對視一眼都表示可以,反正這東西雖說是個神器,但卻是個已經(jīng)封印的神器,留著也并沒有什么用,他們想怎么試都無所謂,只要能留著個全尸回去交代就行了。
凌子辰手中靈力閃過就見一面手掌大小的青銅鏡出現(xiàn),上面有淡淡的靈氣閃過,凌子辰向著里面注入靈力,就見它飛到半空,青光一閃就變成如井口般大小,周邊是青色鏤空的框架,上面還雕刻著古老的符咒,中間的鏡面就像是流動的水一般,波光粼粼。
凌子辰說道:“這就是乾坤鏡”
蕭明皓看到兩人連猶豫都沒有就把它拿出了,有些驚訝,這好歹是只神器,不是廢銅爛鐵啊。
笑道:“這可是乾坤鏡,你們兩個就這么把它拿出來,就不怕我有什么歹意,把它搶走了”
凌子曦說道:“再怎么是神器,如果無用,那和廢鐵有何區(qū)別?有什么好怕的?再說了,以蕭家主的人品、威望,是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蕭明皓道:“你們倒是膽子大,不過,如何強制開啟乾坤鏡,我還要和族里的長老商量一下,乾坤鏡還是由你們保管,等我們商量好后,再拿出來,在此期間,就請你們暫住在臨煙水月了”
凌子辰收回了乾坤鏡,回道:“也行,那打擾了”
跟著弟子兩人回到蕭家安排的住處,凌子曦看到床就立刻躺了上去,感嘆道:“果然還是躺著比較舒服”
凌子辰坐到旁邊的席子上,搖了搖頭說道:“你就不能有個女孩子的樣子嗎?白瞎了你那張臉,不知道以后誰敢要你”
凌子曦絲毫不再乎的說道:“怕什么?沒有就沒有唄,一個人不是更好的逍遙自在,了無牽掛,想去哪就去哪,干嘛要找個人困住自己?”
凌子辰道:“你倒是想逍遙,那也得過了娘親那一關才行,你覺得有可能嗎?”
凌子曦聽到他的話,煩躁的床上打了一個滾,一下子坐起來,喪氣的說道:“唉!你們就不能幫我勸勸娘親?我都十六歲了,而且我的病也控制得很好,就別關著我了吧”
凌子辰說道:“娘親決定的事,有誰能勸的動,這次要不是我們跑得快,你肯定連門都不能出”
聽到他的話,凌子曦更覺得希望渺茫,難道自己要一輩子困在天外天嗎?都困了十六年了,要是下半生都要困在那里,豈不是得憋瘋?想到這里心里就越發(fā)難受,大聲說道:
“天啊,我的命怎么這么苦啊”
凌子辰看到她這樣,笑道:“你這句話聽得我耳朵都起繭子了,也沒見娘親有半點動搖的心思。再說了,你干嘛一定要出來,天外天不好嗎?”
凌子曦嘆道:“天外天再好,我都看了十六年了,看也看膩了,我當然想看看外面的世界了,每次才剛出來就又給我抓回去,哪像你,想什么時候出來就什么出來,想玩多久就玩多久”
凌子辰道:“聽你這么一說,好像真的很可憐”
凌子曦冷哼一聲,看他臉上除了幸災樂禍,可沒半點可憐的意思,白了他一眼,不理他。
第二天,一大早凌子曦就起來了,不是她不想睡懶覺,而是她發(fā)現(xiàn)自己有點認床,實在睡不舒服就起來了。
躺在屋頂上,看著太陽慢慢出來,陽光照在山間,顯得靜謐又美好。正好好的享受著美景,就見遠處一道黑影閃過,微微透著點邪氣,她心下奇怪,立即追了過去。
黑影飛到一片梅林便消失了,凌子曦落到地上,就感到一股嚴寒之氣襲來,梅花的清香味直沖鼻子,看到旁邊的冒著冷氣的水,心下了然:原來竟是借著寒潭用靈力養(yǎng)護的梅林,我說怎么六月也能見梅開。
順著流水的源頭而去,就看到面前的是一片寒潭水,上面冒著冷氣,前方還有兩間小屋子,地面鋪著席子,旁邊的木案上還泡有一壺熱氣飄散的茶,卻沒有看到有人的影子。
一陣微風拂過,潭中的冷氣消散了些,模糊露出一個人影來,凌子曦心里有些驚訝,這一大早的居然還有人在寒潭里沐???真是,佩服!
一時沒控制好呼吸被潭中之人察覺,靈力卷著潭水向著她襲來,她立即往后面退去,水劍朝著她刺來,她腳踏梅花,靈敏的在林中跳躍,看著對方靈力不減,只好召出劍來抵擋。
梅花受到靈力沖擊隨風飄落下來,她停在枝頭,看向潭邊,就見人早已穿戴整齊,頭發(fā)披在肩上,冷冷的看著她。
凌子曦愣了下,這人竟是昨日那位俊美冷淡的少年,她說道:“是你?我去,我不就看你一下你沐浴的背影嗎,而且還沒看清楚,你至于下這么重的手?我要是修為差一點就被你傷著了”
少年說道:“誰讓你來的?”
凌子曦說道:“我看到有一黑影飄過來,就跟過來了,只是碰巧看到你在沐浴,不過,剛才有濃霧遮擋,我什么都沒有看見?!?p> 少年說道:“我并沒有見到你所說的黑影”
凌子曦說道:“那我就不知道,不過,這都是第二次見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我叫凌子曦!”
少年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掃了她一眼便要轉(zhuǎn)身離開,凌子曦立即飛到他面前,笑道:“我都告訴你名字了,可你還沒告訴我呢,大家都是同齡人,你不要這么冷酷,交個朋友嘛!”
凌子曦擋在他面前不讓他離開,少年微皺下眉頭說道:“蕭熠!”
知道自己想知道的,凌子曦興奮的挑了一下眉,就感覺到空氣中傳來靈力的波動,還感覺到一絲泄露的邪氣,她看著面前的人,說道:
“你看,我沒說謊吧,你們家進賊了”
蕭熠思索了一下,便追了上去,就看到一團黑霧朝著山下飛去,一把帶著白色寒光的劍出現(xiàn)在蕭熠手中,劍光帶著寒冰之氣朝著黑霧而去,黑霧瞬間消散。
凌子曦說道:“是障眼法!肯定還在這里”
說著單手結印,一個圓形的陣法從她腳下出現(xiàn),向著周圍擴散,最后形成一縷青煙向著一個方向飛去,她勾了勾嘴角,御劍朝著那個方向刺去,劍被彈了回來,回到她手中。
接著一個黑衣人突然顯現(xiàn)出來,手中還拎著一個穿著白衣,胖嘟嘟的小孩子,此時已經(jīng)暈了過去。
看到那個孩子,蕭熠的臉更冷了,說道:“放開他!”
黑衣人被兩人包圍,沒有半點懼怕之色,緊緊提著手中的孩子,一邊朝著外面飛去,一邊召集外面的魔修進來幫忙,凌子曦趁著蕭熠被纏住的時候,立即朝黑衣人追了上去,一劍刺在他手臂上,看到他受傷還不忘緊緊拽著那個孩子,凌子曦心一橫,便直接廢掉他的手,孩子從空中掉了下來,她才接住,就看到一道白光刺向正想逃跑的黑衣人。
黑衣人直接變成黑煙消失,凌子曦問道:“你都不先問問為什么要抓人嗎?”
蕭熠說道:“被控制的死侍,問不出來”
凌子曦了然的點了點頭,死侍就是被攝掉魂魄,淪為死士的一種,沒有意識確實審問不出什么東西來。
凌子曦看到懷中胖嘟嘟的小屁孩,問道:“那你知道是什么人嗎?”
蕭熠結果她手中的孩子,說道:“不知”
凌子曦仔細的看了一下孩子,說道:“這孩子好像不對勁,你不介意我用靈力看看他吧?”
看到他沒說話,只當他答應了,伸出食指放在小胖墩的眉心,靈力從心進入身體,走了一圈沒有看到任何不對勁的地方,正當她想撤手的時候,就看到他的心臟上面有一個淡淡的紅色印記。
她睜開眼睛看向蕭熠說道:“原來他是少有的極陰體質(zhì),這種體質(zhì)最容易招惹陰邪之物,也難怪被盯上了,還被種下了印記,估計還會來的”
蕭熠問道:“你會醫(yī)術?”
凌子曦笑道:“不會,不過就是見得多了,便會了這探查的秘術,醫(yī)術什么的我最討厭了。不過,你放心,要為他除去這印記還是會的”
蕭熠有些將信將疑,主要是她說話實在讓人無法信服,帶著孩子走了,正巧在院門口看到急匆匆的蕭明皓幾人。
蕭明皓道:“穆亭沒事吧?”
蕭熠搖了搖頭說道:“暈過去了,他身上被種了印記,得想辦法祛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