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煉器室內。
“應該能夠突破了吧?”
陳凡從儲物手鐲里拿出十幾瓶丹藥。
這段時間,陳凡沒日沒夜的煉器,賣出的寶器極多。
短短半個多月,煉器數量是別人的數倍,成功率極高。
為了補充精氣神,他偶爾會出城,在百里之外的山脈叢林中刷兇獸,積攢能量值。
而他手里的十幾瓶丹藥價值不可估量,若是同境界武者服食,就算連續(xù)突破兩重境界都沒問題。
陳凡拿起一瓶丹藥,將十枚丹藥囫圇吞下,一股爆炸性的能量由喉而下,瘋狂的涌向四肢百骸,全身經脈。
眨眼間,陳凡的身體膨脹起來,猶如充氣球一般,身體足足胖了好幾圈,臉色更是漲紅無比,痛苦難忍。
口鼻間氤氳升騰,靈氣霧靄濃郁的化不開。
若是尋常五重武者,受到如此大的能量沖擊,早就爆體而亡。
但陳凡終歸是有系統(tǒng)加身的男人,再加上頂級《龍煞訣》,那股磅礴的力量被他強行壓制。
仿若有龍嘯聲回蕩,功法運轉之下,陳凡的身體肉眼可見的開始縮小。
半晌后。
陳凡徹底煉化這雄渾的藥力,身上的氣息大增。
“再來!”
陳凡深吸一口氣,咬牙再次吞下一瓶丹藥。
靈氣再次沖擊,陳凡拼命煉化。
“再來!”
周而復始,翌日清晨。
轟!
煉器室震顫,緊挨著陳凡的一些煉器室也跟著震動,其中正在煉器的一些煉器師紛紛被打斷煉器,忍不住破口大罵:
“誰炸爐這么大動靜!”
一般炸爐,很難撼動堅固無比的隔層的,只有煉制極為厲害的寶器,煉制失敗導致的炸爐,才會引起這么大的動靜。
而外面的一些守衛(wèi)也別驚動了,紛紛跑了過來。
“怎么回事?有人襲擊煉器室?”那些守衛(wèi)驚疑不定,尋著動靜來到陳凡的煉器師門前。
“蘇煉器師?怎么回事?”幾名守衛(wèi)拔出刀劍,盯著那厚重的石門,如臨大敵。
若是被襲擊,那就太可怕了!
這里每一位煉器師都是二紋,損失一位,都是大事。
轟隆隆!
石門打開,陳凡走了出來,擺了擺手,道:“沒事,只是炸爐而已。”
幾人見到陳凡,不由得松了口氣,聽到陳凡的話,忍不住面面相覷。
只是炸爐?
煉制什么級別的寶器能引起這般動靜?難不成是絕品?!
圣臨公會的二紋煉器師,能煉制絕品的,好像沒有吧?
就算那幾位會長候選人也難以煉制。
想到這里,幾個護衛(wèi)忍不住吸了口氣,看向陳凡的目光恭敬無比。
年紀輕輕就能沖擊絕品的層次,簡直妖孽??!
“沒事?!标惙苍俅螖[了擺手,隨后拍了拍身上的塵埃,向通道走去。
不久后,陳凡來到了二層的房間之內。
查看了下修為,陳凡滿意的點了點頭。
“雖然耗費大了點,但收獲也是不小?!?p> 陳凡幾乎將那些丹藥全部消耗一空,修為這才勉強進入靈境六重。
他內視了一下靈湖,其范圍比以往大了一倍有余,非但沒有服食丹藥過多的駁雜不純。反而精純無比。
比之靈境七重巔峰也不遑多讓。
“現在煉化蠻牛精血,風險還是太大了。”陳凡沉吟,搖了搖頭。
蠻牛精血雖然不多,但那終歸是四階妖獸的精血,丹元境煉化都難以做到,更別說靈境了。
搞不好陳凡沒死在三宗的手里,反而自己作死了。
“出去買些材料?!?p> 陳凡出了圣塔,開始在圣城閑逛。
圣臨公會有材料庫,煉器師購買價格相對便宜一些,可陳凡早就將能用到的材料買空了,那些王名淵給的材料也用完了。
“賣糖葫蘆!”
“兇獸幼崽,只需要十五萬靈石就可以拿走!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
周圍人聲鼎沸,熱鬧非凡,各種美食小吃、礦石材料,應有盡有。
陳凡聽到有賣妖獸幼崽的聲音,忍不住看了過去。
街道一側,此時正擺放著一個籠子,其中有幾只半人高的斑斕幼虎。
看起來非但沒有給人一種弱小、可愛的感覺,然而威風凜凜,猙獰異常。
“這僅僅是幼虎,氣息就達到了武境五重的層次?!?p> 陳凡忍不住咂舌,腦海里忽然想起了小黑狗。
若不是這幼虎,陳凡真的就把那只小黑狗給忘了。
之前他送徐芊芊去圣院時,徐芊芊一并將小黑狗帶了進去。
陳凡也沒在意,畢竟小黑狗看起來著實有些廢。
能吃不長個兒,沒什么修為波動,還膽小。
“差距啊,還是神獸!”陳凡搖搖頭,連連嘆息。
隨后陳凡不再多看,繼續(xù)閑逛起來。
兇獸幼崽陳凡沒有購買的意思,除非那種血脈極強的兇獸幼崽,一般尋常的兇獸幼崽成長空間有限,對他的戰(zhàn)力增幅不大。
陳凡走著走著,看到前方人頭攢動,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他沒有看熱鬧的心思,并未理會。
“姓王的,騙了老子的靈石,還想跑?”
“沒有騙你們!那兇獸蛋絕對可以孵化!”
原本不予理會的陳凡眉頭一挑,走了過去。
場中此時正有一名少年正與一位青年爭執(zhí)。
少年約莫十四歲,衣衫破舊,而那青年則是面白無須,世家公子打扮,模樣相當的跋扈。
“王默?”
少年此時正被青年身邊的護衛(wèi)拉扯,眼看著就要動手。
陳凡詫異,認出了那少年,邁步走了過去。
“蘇大哥!”那少年見到陳凡有些驚喜,想要跑過來,卻被世家公子身邊的護衛(wèi)死死攥住脖領子,難以掙脫。
世家公子見狀,揶揄道:“呦?還有熟人?”
“怎么回事?”陳凡眉頭微皺。
“我從圣城外的虎幽山上獵取的兇獸蛋,明明是活得,可賣給他之后立刻變成死的了!”王默連忙說道。
陳凡點點頭,看向那位世家公子,說道:“能不能先放開他,有事說事,別動手?!?p> 他并非盛氣凌人之輩,言語相當客氣,
此時那王默的脖領子幾乎被扯爛了,脖子被生生的勒出一道血痕,臉色更是成了醬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