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聞之心中駭然。
不過這話倒也提醒了他,當初在毒角仙一酒館時,閆老五對于巨樹藤蔓的控制可謂是隨心所欲出神入化。
如果只是簡單的使用與被使用的關(guān)系,恐怕也不會配合的如此緊密,除非他已經(jīng)證得大道達到了與萬物合一的地步。
回想閆老五平時的動作和氣息,怎么看也不像是一個證得大道的仙人,自然這一點不攻自破。
這么說來,祝更剛所說的假設(shè)并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這話當真?”
“這也只是我的一個猜測。”祝更微微搖了搖頭道。
“我們極樂門做的就是世上珍稀東西的交易,可以說你見過沒見過的我們都入手過,之所以有這種想法,是因為曾經(jīng)有人給過我們一條白色的老鼠?!?p> “起先我們以為它不過是一只普通老鼠并沒有過多搭理,可是在存放庫放了兩天后,就發(fā)現(xiàn)竟然有一根非常粗的樹根透過頭頂石板殼鉆了進來?!?p> 看著祝更眼中依舊隱隱流露出的驚訝,陳凡就知道極樂門的石板殼絕非凡物,否則不可能在過了這么長時間后還能讓祝更這般想不透。
“所以你們就猜這個老鼠是樹的精華凝聚?”
“沒錯,而且這條老鼠根本殺不死?!?p> 祝更又轉(zhuǎn)過頭看向外面,用一種不敢確定的語氣道。
“我們在察覺到樹跟老鼠之間的關(guān)系后就開始著重調(diào)查這條老鼠。可最后不管用火燒,水煮還是刀砍斧剁,老鼠總能安然無恙的繼續(xù)活下來,并且……”
陳凡被這個緊要關(guān)頭的關(guān)子賣的心癢癢,忙追問到:“并且什么?”
“并且這條老鼠還有了妊娠的跡象?!?p> 這個回答是讓陳凡絕不曾想到的,不敢說驚的面色蒼白如紙,但也能清楚的看到臉色有了變化。
“公老鼠還是母老鼠?”
“當初發(fā)現(xiàn)的時候還是公老鼠,可是往后成了母老鼠。”
“這玩意兒還能轉(zhuǎn)換性別?”
陳凡大驚,這植物凝聚出來的精華感情還是個雌雄同體?
自己受精自己妊娠?要是能把這個技術(shù)學會,就不怕生不出孩子了??!
深吸兩口氣平復一下心情,順便把這個念頭從腦海中甩出去,此事事關(guān)重大可由不得胡亂玩笑。
“接下來呢?生下來的老鼠呢?”
“不見了?!弊8只謴土酥暗臉幼?,眼神表情都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
“不見了?怎么可能不見了?”
陳凡想不明白這句話是什么意思,道:“按照你們極樂門的手段怎么可能不見?是不是有人偷偷藏起來了?”
“老鼠和生下來的小老鼠是在我面前消失不見的。”
祝更抬頭看向陳凡,神色中是居高臨下的不容置疑。
“他們從能清楚看見慢慢的變成半透明,最后徹底透明消失不見,我下了門主命令讓所有人尋找但都一無所獲,所以我就在想這些老鼠會不會是自己離開了?!?p> “那它們離開后會怎樣?”
“我不知道,不過根據(jù)和它們的相處來說,并沒有感覺有什么攻擊性……當然,前提是你不能主動攻擊他們……”
嘩啦一聲,門簾被撩開,大漢轉(zhuǎn)過身子神色恭敬的說道:“仙長,女俠,我們到了……誒,怎么少了一人?”
陳凡擺手示意他不用去管這事兒,大漢連忙點點頭回過身子繼續(xù)趕車。
在進入亂云山之后道路明顯崎嶇了不少,不過好在陳凡,祝更和王瑤馨都不是普通人,別說這種顛簸了,就算是普通人踹一腳都能保證紋絲不動。
嗖!
一聲破空音起直奔馬車而來,陳凡抬手一握直接將其攥住。
原本以為這只是一柄失了準頭的箭,可在松開手發(fā)現(xiàn)竟然是個鐵彈后就讓陳凡眉頭一皺。
一顆鐵彈竟然能有如此的穿透力?
并且這上面沒有任何靈力附著的痕跡,絕非任何一種修行者能夠發(fā)出。
并且更重要的是,這上面還有一股似曾相識的味道……似乎是,火藥?
陳凡難壓心頭好奇,將身子探出車廂向外看去,眼前的景象算是徹底驚到了他。
與其說這里是古香古色的中華文化延伸處,倒更像是真實歷史中十六世紀中時的熱火器時代。
放眼看去這里的人都拿著小腿長短的燧發(fā)槍,打完一發(fā)子彈之后忙不迭的開始往里面填裝火藥,埋實壓緊后再裝入一顆鐵彈,再舉槍瞄準。
馬車在人群中向前疾馳著,陳凡扒著腦袋看著兩邊的景象,有那么一瞬間的功夫讓他覺得自己好像一直都是在夢里。
在呼喚出系統(tǒng)確定自己所在的位面沒有發(fā)生任何改變后,陳凡這才如釋重負,看來并不是自己又穿越了,那這里發(fā)生的一切又是怎么回事?
這個問題剛在腦海中顯現(xiàn),還不等他繼續(xù)往下想,就聽到一聲震天響的轟隆聲從不遠處響起。
循聲望去,只見一門火炮正因為強大的后坐力而向后移動著,兩旁數(shù)十名士兵證奮力的拽住輪子好讓它的后退在控制范圍之內(nèi)。
如此魔幻的景象讓陳凡看得覺得頭都疼了,獨特而又讓人著迷的火藥氣味充斥在空氣中,讓人血脈亢奮精神煥發(fā)。
大漢見陳凡半個身子都在車廂外面,忙道:“仙長!你快坐好了,我們馬上就要沖過一個峽谷了,到了對面就是我們的國家!”
陳凡向前看去,就見自己所乘坐的一隊馬車前方,是一條寬度簡直夸張的山澗,并且兩岸還在不斷的朝著對面發(fā)射炮彈。
甚至還有一顆是擦著車頂而過,若不是王瑤馨彈了一指只怕他們就得在此墜毀了。
“能飛過去嗎!”
“仙長你放心!這條路我走了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從來沒有失手過!”
陳凡聽到苦笑一聲,廢話沒有失手過,如果失手了這次坐的肯定就不是他的車了。
“坐穩(wěn)了仙長!我們要飛了!”
大漢抬起右手伸入座位下,不知道動了一個什么東西,突然馬車的速度快了不止一倍,就連馬都有點穩(wěn)不住自己的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