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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華是只桃花妖

十一 蘭城

今華是只桃花妖 別舔 3824 2021-04-30 19:26:08

  說好了一起走后,河洛就從衣服的袖子里抽出了一把流光溢彩的劍,那銀白色劍身閃著溫柔的光,劍把居然是黑青色玉石筑成的。

  我伸手觸碰了一下,我的天,涼兮兮的。

  河洛倒是把劍橫放在地上,一個響指后,劍慢慢變大。

  “來,上來?!彼p輕一躍就跳到了劍身上面,我學(xué)著她的樣子,也跳了上去。

  “你剛剛怎么突然就有靈力了?”

  我緊緊抓著河洛的腰帶,小聲詢問。

  她剛剛說自己被人下了藥,可又能使的動那么厲害的鞭子。

  河洛就在前面操控方向,聽到我說話微微往后側(cè)了一下身,一身粉色羽衣隨風(fēng)飛揚,仙氣飄飄。

  河洛有一個小羅盤,施施法就能指引方向,我剛剛看了一下,那方向和扇子指的差不多一樣。

  腳下踩得這把劍不寬,只夠我一雙腳,兩人都不能并排而站。

  “我也不清楚,”河洛停頓一下,“你剛剛一拉我,我就感覺自己好像過了電一樣的打了個激靈,然后就發(fā)現(xiàn)我能運轉(zhuǎn)靈力了,大概是因為,那男人給的藥效過了吧”

  聲音越到后面河洛說的越小,她自己也有點不太確定,但我歸根結(jié)底都只是一個凡人——雖然我曾經(jīng)是妖,也是沒能力碰一下別人就給人把藥解了的。

  “哦?!蔽倚÷暬卮穑@不是我第一次在空中飛,但是是第一次在南山之外的地方,我低頭看得見郁郁蔥蔥的樹木,仰頭是云層堆積的天空。

  “快到了。”還沒飛一會兒,河洛就降低了速度。

  “蘭城那么近啊?!蔽腋锌?,等到了蘭城,我就要和河洛分道揚鑣,尋著扇子的指示去找華年。

  想到要和她分別,我居然有點不舍。

  “那是,修仙人去哪都快,我和你說,我現(xiàn)在法力還太低了,等我在修行幾年,去哪都只需要畫個符,就不用再御劍飛行了”

  “可是御劍飛行很帥誒”我答。

  “你要不要也來修煉?看你年紀(jì)十四有五了吧?雖然年紀(jì)大了點,但是只要想學(xué)就不晚。”

  河洛越說越起勁,我也不好意思告訴她,我其實都幾千歲了。

  只能含糊應(yīng)答:“有時間一定。”

  “好香啊,”我在空中聞到一股濃烈的味道,我說不出那是什么味道,只感覺腹中的饞蟲都被勾了出來。

  我餓了,腹中空落落的。

  “哈哈哈,可能是蘭城現(xiàn)在在擺午宴?!?p>  這般說著,河洛舔了舔唇,“我幼時曾在蘭城吃過一次,那餐食堪稱一絕?!?p>  “是嘛,”我聽著,更餓了些,“蘭花宴又是什么???”

  早上聽她說,來這里是為了參加什么宴會,當(dāng)時還不在意,現(xiàn)在我倒好奇起來。

  我只知道蟠桃宴,青鳥說那蟠桃個大汁多,咬一口快活萬年,不知這蘭花宴的蘭花怎么樣。

  “走,你隨我來?!焙勇逋O拢业氖痔降厣?。

  行乘的劍乖乖的縮小,變成了只比我手臂短點的樣子。

  河洛拿著劍塞進衣服里。拉著我就往人流最多的地方走去。

  可是我來這里還有事,想到扇子里的青鳥,我停住了腳步。

  “怎么了?”河洛見我停下,皺眉問到。

  “我還要找人?!彼尖饬艘幌麓朕o,我扯了扯自己的袖子,“我……我有個朋友身患重病,需要尋一位良醫(yī)救治?!?p>  “這樣子啊?!焙勇宓痛姑佳?,有點不太高興,“我還想著等宴會結(jié)束,帶你回去陪我修煉呢”

  “哈哈,”我訕笑,“有緣自會相見,我還得謝謝你把我送到這里”

  說罷,我朝河洛擺了擺手。

  就到這吧,我去找我的華年,你也去你的蘭花宴好了。

  雖說劍飛行的很快,到這里也已經(jīng)是中午了,我肚子很餓。

  也沒有錢,早知道剛剛就找河洛借點錢買東西吃了。

  我郁悶的捶了捶頭,剛剛怎么就沒想到呢,煩死了。

  周圍人來人往,我扭頭已經(jīng)看不見河洛的身影,她也知我去意已決,想必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在宴會里面了。

  我拿出扇子,循著扇子發(fā)出的紅光快步跑去。

  我要趕緊找到華年。

  肚子餓的咕咕直叫,跑的我越發(fā)沒了力氣。

  我只能慢慢停下來,一步一步慢慢走去。

  這集市熱熱鬧鬧,我見到有人拿著草桿,上面是紅色的果子串成一串。

  那應(yīng)該是冰糖葫蘆。

  還有婦人拿著菜簍,背著娃娃沿街賣菜。

  在這鬧市之中,我突然有了種奇怪的感覺——鼻尖里是食物的香味,眼里是各形各色的人。

  原來這就是青鳥所說的人間?。?p>  我深呼吸,吸了滿口人間的香火氣,肚子更加餓了。

  這人間一點都不好玩,沒錢連吃的都沒有。

  迫不得已,我勒緊褲子,循著光,停在了一處大門前。

  仔細(xì)打量了一下這里,門前是有兩個護衛(wèi),門口刻了兩只石獅子。

  扇子指到這里紅光就沒了,我抬起頭看著這與我下地只有一條街的地方,真沒想到華年就在蘭城,我不由感慨,這還真是老天都在幫我。

  “我是來找華年的,”我做了兩個深呼吸給自己打氣,走上前舉起扇子給他們看。

  怕他們看不清,我還特地打開了扇面。

  華年說了,扇子即是信物。

  兩個護衛(wèi)先聽我說華年的時候,拿起長矛就指著我。

  但看到我的扇子的時候,兩個人又互相對視了一眼。

  其中一個試探性的伸出手,想要拿過我的扇子查看。

  手還沒碰到,那扇子就發(fā)出刺眼的紅光,把侍衛(wèi)的手打了一下。

  “哎呦……”侍衛(wèi)縮著手呼哧呼哧的吹了幾口氣,“進去吧進去吧?!?p>  噗,看那侍衛(wèi)吃癟我覺得還挺搞笑。

  不過當(dāng)著別人的面還是不要太囂張的好。

  我捂著嘴,偷偷的笑他。

  當(dāng)我走上臺階,踏入這朱紅色大門的時候,入眼的就是一座小型人工湖,里面走廊曲折,我不知如何尋那華年,正想回過頭去問護衛(wèi)時,迎面就來了一個梳著雙丫鬢的女孩子。

  “你就是今華嗎?”丫鬟聲音清脆,我點點頭,局促起來,脊梁骨都挺直了不少。

  這丫鬟臉圓圓的,臉頰微紅。

  挺可愛的。

  “那你跟著我來就好了?!毖诀咝χf完,就轉(zhuǎn)身朝前走了。

  走了幾步還回頭來看看我有沒有跟上去。

  我咧嘴沖笑笑,趕忙的把扇子又別回腰間。

  跟了上去。

  一路我都注意著前面丫鬟的背影,到忽略了沿途的路。

  只知道七拐八拐的,她帶我來到了一處別院。

  這院子前種了好多大紅的花,幾簇幾簇的圍在一起。

  她沒過多停留,只上前去把門打開。

  門里面擺滿了書,還有一張黑色的木桌子,桌上筆墨書畫齊全。

  宣紙鋪滿,上面畫了只五彩斑斕的鳥。

  “國師吩咐了,教你就在這邊先呆一會,等他忙完了就來找你?!毖诀叩痛怪佳?,走到窗前把窗戶打開。

  那窗戶外面是幾棵樹,陽光透過樹枝撒進來,曬在我臉上熱乎乎的,剛巧那窗戶下有臥榻,我過去自發(fā)的做了下來。

  “奴先退了,若是有事你便喊我。”

  “你叫什么?。俊蔽易码S手捶了一下胳膊,這書房里的書很多,讓我有點小興奮。

  畢竟我平日就喜歡看些話本子。

  “喚我紅兒就好?!奔t兒說完,關(guān)了門就到外面去。

  等紅兒走了,我才想起來沒問她華年什么時候回來。

  嗨,一個人待著未免太過無聊。

  我站起身開始挑選書本子看。

  結(jié)果都是一些什么治國大道,光看名字就是我看不下去的類型。

  長嘆了一口氣,我雙手叉腰,站在書架子前從上到下的把這些書掃了一遍。

  誒?我微詫,我居然看到了一面還沒有書封的本子,踮腳拿下來一看,是手寫的幾張紙縫在了一起。

  應(yīng)該是華年寫的,我小心捧著這本書,掀開了第一面。

  是墨色的筆寫下的華年二字。

  那字雋秀的很,如華年那人,看著就仙風(fēng)道骨的。

  里面寫的是如今的一些各大門派,以地位細(xì)細(xì)列了三排。

  每排又對應(yīng)后續(xù)的幾張。

  “麟書閣?”我手指劃在那麟書閣上,它屬于立山一派,詳細(xì)的在后面的第四張上。

  河洛說她是麟書閣的少主,我不知麟書閣是什么卻也沒有過問。

  第四本上用紅色的筆圈了一下,這麟書閣屬于立山的分派。

  算是立山的一個小藏寶閣——我先開始聽河洛說的時候,還以為麟書閣是個什么獲取情報的組織。

  沒想到居然是藏寶閣。

  “麟書閣的人,擅法器攻擊?”想到河洛的鞭子,我點點頭。

  確實是的。

  那鞭子應(yīng)該就是河洛的法器,沒想到麟書閣居然這么厲害,幾大門派的關(guān)門弟子,到需要武器的時候都會去麟書閣挑選。

  而且麟書閣里的武器多半都有靈識,人還會被武器選擇。

  只不過,那處屬于隱秘之地,只有弟子選擇武器時才會對外開放,平日更是戒備森嚴(yán)。

  “在看什么?”溫潤的男聲突然從背后響起,我被嚇的抱著書就往前蹦了幾跳。

  等我平靜下來就見華年已經(jīng)坐到了書桌前面,他今日頭發(fā)沒扎起來,只松松散散的在后面挽了一道。

  額前垂了一縷發(fā),不知怎么回事,華年的眼角竟然多了顆痣。

  媚的很。

  “啊……我沒看什么?!蔽野褧鴶R到他面前,手腳無措,想了想還是覺得直白一點比較好。

  “我來找你,是想請你幫個忙,”一邊說我一邊把扇子拿出來,走到軟榻前把扇子打開。

  那扇柄上的紅寶石閃了閃,里面的青鳥就倒在了軟榻上。

  “青鳥受傷了,你有沒有辦法救它?”我抓著扇子,又上前去抓住華年的衣袖。

  “你來看看,它怎么了?!蔽抑疤降乃€有呼吸,現(xiàn)在它雖然躺著一動不動,但身子還在微微的起伏。

  它的翅膀上都是圓滾滾的洞,甚至可以窺見里面白森森的骨頭。

  “怎么弄的?”華年皺著眉,伸手撫了一下青鳥的胳膊。

  “經(jīng)脈骨頭都斷了,如果不是有高人施法吊著,這條命已經(jīng)沒了?!比A年說著又把青鳥翻轉(zhuǎn)了一下,青鳥那身體軟趴趴的,華年伸手一撈青鳥就折了下去,突然的,華年抬頭望向我,“你哭什么?”

  ???我伸手抹上臉,確實是微涼的一片。

  我為妖時不知哭是什么情緒,現(xiàn)在聽華年這么說,只覺哭應(yīng)當(dāng)就是極度的難過與傷心。

  “我,我不知道?!蔽艺f話也有點斷斷續(xù)續(xù),但確實不知道我哭什么,只是看著青鳥這樣死氣沉沉,沒來由的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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