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點時分,港島郊區(qū)依山而建的貧民村寨中,此處的房屋看上去十分簡陋,透著一股被人遺棄的味道,警察也很少來這,正因如此朱滔才選擇在這進行交易。
在港島這座城市中,貧富差距巨大,類似這種木屋居住地還有很多。
?董毅踏足于這座矗立在山腰的村寨,檢漏的房屋一座挨著一座,通道狹長,墻角巷道里可以看見隨處堆放的生活垃圾。
不過在這密集的貧民村寨中,卻還有擺攤謀生的攤販,雖然破敗、貧窮但也生機勃勃!
此情此景,讓董毅不由想起最富有神秘色彩的法外之地——九龍城寨!
其實剛穿越過來的時候,他就曾去九龍遠遠注視過那座罪惡之地,那個地方就像是雜亂無章的螞蟻窩一樣,密集、繁瑣、龐大!
“要命的話,這輩子不要踏入九龍城寨一步!”
這是港島長輩給很多后輩的一句告誡,九龍城寨在九十年代之前的百年里,是港島最著名的罪惡之源、法外之地。
那座位于港島九龍區(qū)、僅僅占地0.026平方公里的城寨里,卻樹立著350棟樓宇,支撐著5萬人共同生存。
它是城外之城,百年來,港島政府不敢管,英國政府不想管,是名副其實的野獸牢籠。
牢籠里面人口密集,日月無光,污穢橫流,高度壓榨居住空間,人際關系混亂復雜……都讓它充滿了未知與不安。
對城寨外面的人來說,里面就是瘋狂的斗獸場,居住其中必須弱肉強食,才能勉強生存。
董毅僥幸自己穿越到一個正常家庭,如果是在九龍城寨,恐怕他正經歷著一些險象環(huán)生的故事,搞不好此刻就在不見天日的罪惡里打滾。
因為空間有限,人口密集,只能一層一層向上加蓋,蓋著蓋著,就變成了一個占地2.5公頃、最高14層、密不透風的水泥立方體。
整個城寨98%的區(qū)域,因為加蓋的樓房而終日不見陽光。
那里沒有街道,只有垃圾堆積的走廊,沒有陽光,正午當空也要點燈。
不見天日,陰暗潮濕,樓宇堆疊、天線纏繞的環(huán)境,卻支持著數萬人在里面掙扎求生!
無政府管制的狀態(tài),成為了滋生犯罪的溫床,九龍城寨成了殺人犯、強奸犯、毒販、非法移民的聚集地。
警察從不踏足,到了7、80年代,九龍寨城附近的治安愈發(fā)惡化。
劫匪光天化日下公然搶劫,只要轉身逃回寨城,警察便無力追擊。
甚至澳門、臺灣、東南亞一帶的通緝犯,都會遠道而來,前往九龍城寨尋求庇護。
各色大小地下工廠、妓院、賭場、無牌診所等等密密麻麻扎根在城中。
1/4的寨民為海洛因吸食者,童工是一種普遍現象,女孩長大后多數淪為性奴,黑幫是寨城唯一的“政府”。
妓院霓虹燈時亮時暗的狹窄暗道,如蟻穴般復雜的迷宮式走廊,漏水的墻壁,蹲在拐角的海洛因癮君子……
昏黑、骯臟、無法無天、這一切成了人們對九龍寨城的全部印象。
“一個充滿罪孽的糞坑,到處都是煙館、妓寨和一切令人討厭的東西!”這是港島官員的評價。
那是一座罪惡之城,一座黑暗之城,不法之徒們藏匿之地,世人眼中的魔窟。
更何況,向來腦洞大開的港島編劇,又在里面安插了多少故事線索,每條故事線索背后又有多少心狠手辣之輩!
畢竟在港片世界中,那座魔窟里的傳說只多不少。
董毅是不敢想象里面如今的情況,不管怎么說他是不會輕易踏足其中。
就在董毅浮想聯翩之時,一同執(zhí)行任務的阿德,在這貧民村寨內的攤位旁,要了一杯橙汁,邊喝邊不由自主的左顧右盼。
此時他眼中皆是膽怯,目光惶惶,明眼人一眼就能瞧出他有問題。
見狀,董毅來到他的身旁,在小販那要了一杯冷飲,拍了拍阿德的肩膀說到:“不要太緊張,就當是出來散心,你這樣別人一眼就能瞧出你是CID.”
阿德默不作聲的點了點頭,突然耳麥中傳來董彪的聲音。
“所有人注意,這里是臨時指揮所,目標已經到了,注意隱藏,不要打草驚蛇!”
董毅輕撫耳麥,帶著阿德,立刻走回他們所把手的巷道口,小心戒備起來。
身旁阿德,慢慢將手放入腰間,想要將配槍拔出來,董毅見狀立刻阻止,說了聲:“先不要拔槍,放松點,裝成居民和我聊天,不要暴露身份!”
阿德點頭,咽了咽口水,沉默幾秒后,帶著僵硬的笑容說到:“?。〗裉煺娴氖顷柟饷髅?,風和日麗啊,是個與親朋好友外出休閑的好天氣??!
面前我親愛的朋友啊,你說是不是!”
董毅嘴角抽了抽,一臉生無可戀的看著面前的阿德,心中吐槽:“靠,怎么跟前世課代表念課文一個調?!?p> “你平常怎么說話就跟我怎么說,一緊張連話都不會說了!”
另一邊,山腳公路下,一輛銀白的轎車行駛而來,后面還有幾輛車緊緊跟隨。
所有在村寨各個角落的便衣,都各自在自己的位置小心戒備起來,有的充做小販,也有是居民打扮的。
緊接著數輛車停在路旁,下來二十多號人,為首之人,兩鬢斑白,身材肥胖手中提著箱子,周遭立刻有人跟在他身邊護衛(wèi)。
這些人,小心的打量著四周,圍攏著朱滔漸漸朝著山腰村寨而去。
另一邊,村寨中,陳家駒一身灰色工人裝,手里拿著一頂黃色安全帽,正裝成若無其事的模樣觀察情況,偷偷朝著山腳必經的公路看去。
就見兩輛大貨車,飛速駛來,旋即橫在公路中央,各自一頭一尾,徹底封堵退路。
此刻朱滔正帶著一干手下,進入村寨,穿過一條條小巷,鉆入一家作坊內。
昏暗的屋內,早就有人等候,這人西裝革履,面露得色,手里拿著雪茄,朝身旁的人使了使眼色,立刻有手下將一包包油紙包裹的白粉放在交易的桌上。
彈了彈手中雪茄,此人看向朱滔挑了挑眉。
見狀朱滔呵呵一笑,沖著身旁朱丹尼點了點頭,朱丹尼二話不說,將手提箱放在桌上打開。
咔嚓一聲,就見手提箱里,全都是嶄新的一沓沓美金。
而另一邊,村寨入口處,一眾攤販正如往常一樣,做著他們的小本生意,兩道身影卻緩緩進入眾人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