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江清月一臉的糾結(jié),慕容笙忍不住笑了起來,一把將她拉到懷里,臉頰輕輕蹭著她柔軟的頭發(fā),安慰道:“父皇和皇后會一起,我們只要請一次安就好了,不用擔(dān)心?!?p> 慕容笙嗅著江清月的發(fā)香,突然覺得擁抱這種東西是有癮了,抱了就不想撒手了。
江清月倒是沒有感覺到慕容笙的不對勁,只是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后卸下了心里石頭,長嘆道:“那可真是太好了,我實在是不想再面對皇后那張臉了,還不知道她要怎么整我呢?!?p> “有我在,她不敢對你怎么樣的?!蹦饺蒹辖K于還是松開了手,在這樣下去,他擔(dān)心他們今天沒有辦法去宮里了。
“準(zhǔn)備差不多該出發(fā)了,要是遲了就不好了。”江清月沒有看到慕容笙一臉戀戀不舍的表情看著自己,直接就出了門,往馬車上走。
看著一旁捂嘴偷笑的清秋,慕容笙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只得跟上。
“兒臣、臣媳給父皇、母后請安?!?p> 江清月和慕容笙接過一旁小太監(jiān)準(zhǔn)備好的茶水分別遞給了皇上和皇后。
安承帝看到兒子帶著兒媳婦來見自己了,一臉的高興:“老三不錯,終于娶到你的江清月媳婦兒了啊,哈哈哈?!?p> 江清月紅著臉低下了頭,慕容笙笑著道:“還要多謝父皇的賜婚?!?p> 安承帝今天很高興,又對著一旁默不作聲的皇后問道:“皇后你看,這些孩子們一個接一個的都成了親,我們也都老了。”
皇后虛笑了兩聲道:“皇上還是個年輕時一樣,一點也不老?!?p> “你也還那群孩子一樣奉承朕,”安承帝笑了笑又道:“咦,老七呢?怎么沒看到老七人呢?”
“七弟和七弟妹都還年幼,估計是起遲了吧。”慕容笙幫著解釋道。
本來沒什么大事,倒是皇后逮著了機會冷哼道:“來請個安都不準(zhǔn)時,能成什么事?”
安承帝的臉色也不好看了,但是礙于慕容笙和江清月都在場,便道:“都是孩子嘛,而且昨日剛成的親,怕是也累壞了,起來遲一些也是可以理解的?!?p> 正說著,外面就傳來了一陣吵鬧聲。
“明明是你起遲了你還怪我,要不是你后來非要拉著我睡,我能遲嘛?”
“哎我說這個小丫頭怎么這么野蠻啊,說你兩句怎么了?我告訴你我現(xiàn)在可是你的丈夫,在我們大夏丈夫就是天,你得聽我的,我說什么就是什么!”
“什么?你居然敢這么跟我說話,皮癢癢了是吧?當(dāng)初是誰求著我非要娶我的?當(dāng)初是誰發(fā)誓說我說什么你就做什么的?現(xiàn)在居然敢這樣對我,看我不揍你!”
“你敢!你敢!你這個刁蠻的小丫頭,全天下也只有我這個腦子里長泡的人才會娶你,你把我打跑了就沒人要你了!哇,你真打啊!小姑娘家家的下手怎么這么重!我要找三哥揍你!”
一聽到這熟悉的斗嘴聲就知道是誰來了,這兩人也真是的,一天不吵架似乎都沒法過,吵完了沒過一會又會跑到一塊膩歪。真是讓人受不了。
“什么人在外面吵吵鬧鬧的,成何體統(tǒng)!皇上,這人這么沒有規(guī)矩,找人把他們抓起來打上幾十大板算了?!被屎笱b作完全不知道是誰一樣問道。
慕容笙和江清月對視一眼,都選擇了沉迷。
安承帝哈哈一笑道:“還能是誰,除了老七和他那個公主小媳婦,誰還敢在朕的地盤上這樣吵?老七,還不帶著你的媳婦兒進來!”
皇上發(fā)話了,門外的吵鬧聲也停止了。不一會就見慕容澤鈺拎著一臉不情愿的上官鳶出現(xiàn)在了眾人的視線里。
上官鳶一看到江清月立刻就湊了上去甜甜的喊道:“清月姐姐?!?p> 皇后見上官鳶竟然無視了她,不禁大怒:“大膽,見到皇上和本宮竟然還不下跪,誰家姑娘這么沒規(guī)矩!”
皇后的話一說完慕容澤鈺就不樂意的,那可是他的媳婦兒,自己都舍不得說重話,平白的給別人欺負?
“兒臣給父皇母后請安?!蹦饺轁赦暿枪蛳聛砹?,上官鳶卻依然還站著。
“老七,這就是你的皇妃,見到皇上和本宮連最起碼的禮儀都不懂,你是怎么教的?”皇后很生氣,尤其是在看到慕容澤鈺和上官鳶臉上毫不掩飾的鄙視的時候。
“皇后娘娘您似乎是弄錯了,這刁蠻丫頭是曼羅國的公主,即使是見到父皇都可以不用行跪拜禮,怎么到了皇后娘娘這就變了?難不成皇后娘娘比父皇還大?”
“胡說什么!”這一次慕容澤鈺和慕容笙大出風(fēng)頭,可把她氣壞了,說什么也要找點場子回來:“就算她是曼羅國的公主,現(xiàn)在既然嫁到了我大夏,就要守我大夏的規(guī)矩!”
慕容澤鈺護妻心切,才不管什么皇后不皇后的,直接說道:“小丫頭就算嫁給了我也依然是曼羅國的人依然是曼羅國的公主,再說了,我和小丫頭成親是因為小丫頭來大夏招駙馬,而不是我招皇妃!”
說完還很傲嬌的看著皇后,意思大概就是:是你們大夏的皇子入贅到了人家曼羅國,而不是人家曼羅國的公主屈尊下嫁到了他們大夏。人家只不過是太愛你們大夏的皇子了,所以才會留在大夏,你別搞錯了方向。
江清月和慕容笙都沒有想到慕容澤鈺會這么維護上官鳶,甚至不惜自降身份,承認自己的入贅的,這要到怎樣的境界才能做到。
皇后臉氣的通紅,卻也無力反駁,只能對皇上說著:“皇上,您看……”
安承帝揮揮手打斷了皇后的話,笑道:“老七說的也沒錯,上官公主再怎么說也是曼羅國的公主,確實可以不用行禮。只是老七啊,沒看出來你居然是這么維護自己妻子的人啊?!?p> 大夏七皇子的花名誰沒有聽說過,漂亮姑娘在他眼里就像是隨手可摘的鮮花一般,處處留情。沒想到這個傳說中的情場小高手,最后居然被一個小丫頭片子給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慕容澤鈺倒是沒有一點的羞愧,一臉的得意:“那當(dāng)然,我的妻子除了我能欺負以外,誰欺負她我跟誰急!”
“你敢欺負我?”上官鳶一聽立刻炸毛了,揪著慕容澤鈺的耳朵道:“看來我最近對你太好了,脾氣見長啊?”
慕容澤鈺被糾的連連求饒:“哎喲喂,你個小丫頭,在外面的時候能不能給我點面子,我好歹也是大夏的堂堂七皇子啊。”
“我還是曼羅的公主呢!誰讓你欺負我!”上官小公主很不高興,居然說要欺負她,太過分了!
慕容澤鈺臉都綠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欺負你了,明明是你在欺負我好嗎?”
上官鳶的動作停了停,然后松開手,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對,轉(zhuǎn)過身沖著安承帝笑道:“皇帝陛下,對不起啊,是不是讓您看笑話了?”
安承帝哈哈一笑,道:“沒事沒事,看著你們這群孩子這么開心,我這個做父親的也就放心了?!?p> 安承帝一向很和藹,再加上慕容澤鈺和上官鳶這兩個活寶,倒也是像普通人家一樣聊得歡天喜地,只有皇后在一旁,完全插不上話,一張臉已然被氣得煞白。
等出了宮門,慕容笙才叫住慕容澤鈺,沉聲道:“阿澤,你剛才的行為有些過了?!?p> 慕容澤鈺一愣,沒想到自家三哥會突然這么說,不過他倒是一臉的無所謂:“我不覺得啊,誰叫那個人欺負我的小丫頭?她根本就是故意找茬!”
“阿澤,現(xiàn)在是特殊時期,做任何事情都要小心,下次別再這樣的。還有上官鳶,你也多和她說說,能忍則忍,最好讓皇后放松警惕,這樣我們才好下手。反正她對我們做的事情,我們很快就會全部都還給她?!蹦饺蒹险f的很認真。
“啊~原來三哥是大的這個主意啊,我明白了,保證不給你闖禍,相信我吧,裝傻裝了這么多年也夠了,是該收網(wǎng)的時候了?!蹦饺轁赦曤p眸微瞇,如桃花般妖冶的臉上露出了從來都不曾有的興奮,就像是一只看到了獵物的毒蛇,莫名的讓人感到恐懼。
上官鳶從來也沒有見過這樣的慕容澤鈺,嚇得直接哭了起來:“慕容澤鈺,我不喜歡你這個樣子,我害怕!”
不要說上官鳶了,連江清月看到這樣的慕容澤鈺都直發(fā)怵,就好像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那么久沒有看到,江清月都快要忘了慕容澤鈺還有那樣的一層面貌了。
“哎喲我的小姑奶奶,你怎么又哭啦?我又怎么了這是?好了好了不哭哈,咱們乖,你喜歡我什么樣我就什么樣哈,我聽你的。”慕容澤鈺的心肝脾肺都跟著直打顫,連聲安慰道。
江清月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個慕容澤鈺果然還是適合這樣耍寶的樣子。
“笙,我們走吧,還是別打擾他們小兩口了?!苯逶吕饺蒹腺\兮兮的說道。
“好,也別讓他們打擾我們?!?p> 沒有再管慕容澤鈺和上官鳶兩個人,慕容笙和江清月率先上了馬車,由冷溟親自趕著馬車回了府。
馬車一顛一顛的,慕容笙擔(dān)心江清月會不舒服,拉著她坐到自己的身邊,攬住她的腰身,讓她軟軟的靠在自己的身上。
江清月為慕容笙這細微的貼心感動著,仰頭對著他的下巴直接親了一口,眼睛彎彎的笑著:“笙,你真好?!?p> “這就好了?我這兒還有更好的?!蹦饺蒹险f著,便俯下了身,在那芬芳的紅唇上一吻。
想到冷溟就在外面趕車,江清月一張白皙的小臉紅的滴血,捂著嘴瞪著慕容笙,壓低了嗔怪道:“你……你怎么能這樣?冷溟還在外面?”
慕容笙勾起一抹怪笑:“那又怎么樣?我們已經(jīng)成了親,現(xiàn)在我是你的丈夫,難不成你還要躲著我?”
不得不說,丈夫這個詞語讓江清月的心小小的跳動了一下。她從來沒有想過從慕容笙的嘴里聽到這一個詞的時候會覺得如此的溫暖,那種感覺就像是在漫天的大雪中尋得了一處有著暖光的草屋,一個可以給她溫暖、給她庇護的地方。即使之前心中多么寂寞,多么傷痛,在那個人的身邊都會尋得慰藉,撫平心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