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哥剛轉(zhuǎn)身,水猶寒抓過床頭柜上的煙灰缸就砸他頭上,人七葷八素地就倒了下去。
很明顯砸得不重,人還沒有昏死過去,只是暈著。
從他身上掏出一把手槍,水猶寒剛到門口,門就被推開,來人還來不及出聲就被一腳踢出去撞到另一個人身上。
她迅速退回房間,一只手伸向張哥,指甲深深掐進他脖子上的肉里,疼得他生生醒了過來。
看到他的半昏迷,水猶寒瞬間手臂一揮,一把小刀連連插入他的兩只手臂肘部,抓著他拖了起來。
這樣一拖,才發(fā)覺渾身有些無力,似是有些感冒。
“跟我走?!?p> 張哥疼得額頭上直冒冷汗,眼見剛才在自己懷里柔弱的女人現(xiàn)在正拿槍指著自己。
“你想要什么,只要我給得起,都可以滿足你?!?p> “閉嘴?!?p> 水猶寒脅持著張哥到了走廊,另一邊任暄妍也剛好用刀架著唐厲出來,看見水猶寒站在走廊中間頓時咬了咬牙,她還不走!
兩個人退到走廊盡頭,手中各自帶著一個人看著對面的五個保鏢。
唐厲看了一眼張哥,笑了兩聲,“今天竟然栽在兩個女人手上?!?p> “你先走!”
身后就是窗戶,二樓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高度。
水猶寒沒有動,握了握手中的槍,“你走?!?p> 不是矯情,她拿著想要的東西,而且,自己有槍。
任暄妍也不多說,一掌打暈唐厲,扯下他半解的襯衣搭在水猶寒背后的窗臺上,道一句小心,推開窗靠著一旁墻壁上的水管跳了下去。
過了約摸兩分鐘,水猶寒看向那五個保鏢,“抱頭趴下?!?p> 幾個保鏢互相看了看,卻沒有人動。
水猶寒手里的槍拍了拍面前張哥的頭,再次說道:“我沒有耐心,你們確定不按我說的做?”
張哥跪在地上,痛得說話都有些吃力,“聽她的?!?p> 水猶寒看著那幾個人趴下,有些厭惡地看了一眼手中的人不斷流血的雙臂,剛剛不該捅這個位置,血都蹭到她身上了。
不過,自己捅得有多深自己清楚,兩刀都刺到了骨頭,他竟然忍到現(xiàn)在都沒有吭聲,也算是個角色。
不得不說任暄妍的準備工作做得真挺足的,到現(xiàn)在都沒有人來這兒打攪,連舞廳的保安都沒有驚動。
離開再說。
一手撐在窗臺快速看了一眼下面的馬路,車輛來往不多,高度卻也不低。
手肘一彎撞碎玻璃窗,水猶寒單手抓住之前任暄妍留下的襯衣一繞,一只袖子系在了窗戶金屬框架的框沿上。
見那五個保鏢沒有異動,水猶寒放開手中的人,抓緊襯衣一角一躍跳出窗外,借著襯衣降低整個樓層的高度,腳在墻上一蹬落向下方。
只聽“砰”的一聲,正好落到一輛過路的轎車引擎蓋上震裂了擋風玻璃,隨著司機的慌亂,她整個身子拋向空中滾落到地上。
水猶寒望了一眼跳出的窗口,身影一閃攀上駛過的一輛中型卡車,依附著車尾的后廂門拴被帶走。
深深呼出一口氣,等貨車跑出一段距離,她把手里的槍用力扔向路邊的草叢,兩手抓緊門拴以免被甩下去。
看著手臂上還插著的一些玻璃碎片,水猶寒伸手拔出較大的一塊,嘴角終于露出一絲微笑。
幸好剛才有車開過接了她一下,不然那樣直接摔下去,就算不死,也會暈過去給他們撿個大便宜。
藍汐啊藍汐,你的運氣可真好。
被貨車帶了一段,已經(jīng)駛出了比較繁華的路段,眼見后面沒有車開來,水猶寒手一松跳下去,接連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面朝下停在了公路中間。
“啊——”
她感覺全身都痛得快沒有知覺了。
雖然很不想動,但是她也不想讓自己的臉和大地親密接觸。
費力地翻過來,水猶寒回了回神,望向上方橘黃色的路燈,看來是真感冒了,頭暈乎乎的。
路燈下有幾只飛蛾撲來撲去,竭盡所能地想抓住那點亮光,一次又一次地用盡全力撞到燈罩。
那也就是飛蛾,如果換成是人,怕是早就頭破血流了吧。
為了什么,那微弱的一點溫暖?
突然視線里出現(xiàn)幾個陌生人的身影,不停地問這問那,她甚至還聽到有人摸出手機打求救電話。
水猶寒干脆閉上眼睛大口地喘了喘氣,過了一會兒便爬起來,走出圍觀的人群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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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逸楓打工回家,躺床上玩了會兒手機,半晌覺得有些眼花,便把手機放一邊,坐起身靠在床頭看向窗外回回神。
淡淡的月光有些冷清,就像那晚水猶寒在藤椅上熟睡時的月光,冷得結(jié)了一層霜。
不知道她睡了沒有,剛才還聽見她的腳步聲從門前經(jīng)過,關(guān)上了房門。
今天她回來,似乎腳步聲有些沉重,往常難得聽到她走路的聲音。
越想越煩躁,簡逸楓拿起床頭的杯子準備出去倒水喝。
打開門的時候他聽見水猶寒房間里還傳來一些聲響,看來她還沒睡。
邁出一只腳,卻忍不住皺了眉,他蹲下,確認這地板上斷斷續(xù)續(xù)的液體是……血!
簡逸楓看著血跡在水猶寒門口消失,門把上還沾著不少的血。
她受傷了?
怪不得她今天的腳步聲比平時重了幾分。
也不知道她傷得重不重,有沒有去……
哦,對,如果是像上次那樣的事,她應該是不能去醫(yī)院的。
簡逸楓走進浴室打濕一條抹布,蹲在地上一點一點地擦去樓上樓下的血跡,再把抹布用塑料袋包好扔進垃圾桶。
回房躺了一會兒,猶豫了很久,還是決定過去看看。
推開她房門之前他一直告訴自己,只是因為答應了任暄妍要照顧她而已,可是打開房門之后他就后悔了。
他后悔自己為什么沒有早一點進來,反而是去擔心林澈和宋筱晴會不會突然起夜看到血跡。
如果他早一點進來,她也許,就能少痛一點。
她坐在床尾的地板上,半個身體靠在床邊。
潔白的床單沾染上她手臂的鮮血,紅得刺目,艷得驚心,地上瓶瓶罐罐紗布紙巾散落了一地,修長的雙腿赤裸的雙臂到處都是擦傷,到處都是血的痕跡,還有她的臉上那兩道血痕,從額頭流至下頜,映襯著她蒼白的皮膚更是觸目驚心。
沒有想到會有人就這么直接推門進來了,水猶寒望著突然出現(xiàn)的簡逸楓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宸熠寶貝
最近感覺碼字好吃力,我閱讀量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