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那個研究狂少年(32)

　　高二生活結束的很快，轉眼就是高三。

　　作為一個高三學生，大家都在學習，檀西也沒做那個獨特的人，而是一起學習。

　　順便，還帶上了準備頭懸梁錐刺股的吳小米。

　　至于于清，到了高三，她已經(jīng)很少見到對方了。

　　自從上次的事之后，每次見到于清，她都有一種違和感，感覺無法自如地相處了。

　　據(jù)她所知，于清還是和以前一樣，喜歡獨處，喜歡做研究。

　　仿佛曾經(jīng)那個奇怪的于清就是一場夢，一場檀西自己一個人的夢。

　　說到這，于母倒是有跟她聊天，還動不動想請她去家里做客。

　　但因為不想見到于清，檀西都一一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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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有人問你，高中三年哪一年過得最快，那毫無疑問，是高三。

　　還沒等檀西怎么體驗，高三的時光便去流星般一閃而逝。

　　高三的最后一天，全班拍了照片，有集體照，也有個人合照。

　　檀西被吳小米拉著拍了不少二人的合照。

　　見吳小米一臉舍不得的樣子，檀西也沒拒絕，隨她拍。

　　“小西，我們以后還能再見嗎？”吳小米扯著檀西的胳膊，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子，哽咽道。

　　其實嘴上這么問，但她心里知道，幾乎是不可能了，除非是放假回家。

　　畢竟，她和小西成績相差有點大，不可能去同一個學校的。

　　也就只能希望在一個城市。

　　“為什么不能見面？”檀西詫異地看了吳小米一眼，道：“肯定能見面?。　?p>　　檀西真想破開吳小米的腦瓜，看她腦結構是怎么長的，這想的也太多了吧。

　　除非是生死相隔，否則怎么可能再也見不到了，她也會回家啊，而且現(xiàn)在交通去哪都行。

　　說道生死相隔，檀西倒是嘆了口氣，本來準備進度條滿了就離開的，現(xiàn)在想想，還是多待幾年吧。

　　至少要安頓好余母。

　　還有，她第一個朋友，吳小米，能多待多久算多久吧。

　　“好吧，你不許騙我?！眳切∶孜宋亲?，抱住檀西。

　　“好好好，不騙你?！碧次?，動了動胳膊，防止被抱的太緊。

　　“那就好了，我們繼續(xù)拍照吧！”

　　吳小米破涕為笑，又興高采烈的帶著檀西擺造型拍照，惹得檀西一陣白眼。

　　這是難過來的快去的也快?。?p>　　—

　　高考的前一天，吳小米打來了電話，一方面想跟檀西聊聊天，一方面也是想問問檀西準備的怎么樣了。

　　兩人聊了半個小時，最終在余母的催促下，檀西爬上床睡覺。

　　第二天早晨，早早起床，吃完早點，被余母強制性的騎車送到了考點。

　　據(jù)說是因為自己的車安全。

　　好吧，檀西也不知道這能安全到哪里去，但她也沒反駁余母的話。

　　考場人山人海，平常穿著校服的同學換上了自己的衣服，各色的衣服穿插。

　　換上了最好的狀態(tài)，上課考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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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檀西考完試出來時，入目全是等在門口的家長，一個個翹首以盼，等待著自己的兒子女兒。

　　等看到人后，則是快步上前，或詢問考的如何，或安慰對方。

　　“小西，這里?！币娞次鞒鰜?，余母眼前一亮，趕忙招手。

　　前面家長太多，她擠不過去，只能一邊努力往前擠，一邊揮手發(fā)生喊著，引起檀西注意。

　　檀西聞聲看過去，笑了笑，趕緊快步從人群中擠過去。

　　還沒等她說話，余母伸手摸了摸她的頭，也沒問成績如何，直接道：“好了好了，趕緊回家了，餓了吧？”

　　說著，讓檀西先等著，自己去騎車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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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車上，行駛在回家的路上，檀西感受著微風吹來的涼快，心情也是格外的好。

　　回家的路上，偶遇了于清，他是自己過來的。

　　據(jù)說是因為他媽媽安排了太多東西，被他全部拒絕了，最后干脆不準人送了。

　　于清的倔脾氣，擰都擰不過來，于母也只能安排人悄悄跟上。

　　“考得怎么樣？”檀西開口打招呼，說了一句萬能的話。

　　“嗯，還行，你呢？”于清點點頭，同樣問道。

　　“我??？還行吧?！?p>　　說完，兩人似乎沒話說了，檀西說了聲再見，便離開了。

　　看著漸漸變遠變小的于清，檀西笑了笑，心里似乎有些釋然。

　　又何必糾結那么多呢？

　　不管是現(xiàn)在的于清還是之前的于清，其實對她來說沒太大的影響。

　　—

　　高考成績出來的那天，檀西所在的高中炸開了鍋，所有校領導全部被召集在了一起，來了一場緊急會議。

　　這其中，還混入進去了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班主任，張翔。

　　至于為何如此，原因很簡單。

　　檀西居然為學校抱回了一個全省理科狀元的頭銜。

　　聽起來很簡單，但這件事的影響卻很深遠。

　　不僅會影響學校在外形象，也會影響到下一屆學校招生狀況。

　　選擇學校時，大多數(shù)人，當然都是選擇有成績的學校。

　　而理科狀元對一個學校而言，是很重大的成績了。

　　畢竟，在這座城市，僅僅高中，就有很多所，想在其中脫穎而出可不容易。

　　會議結束，學校打電話到檀西家和氣的通知，順帶祝賀。

　　沒過兩天，學校又來了幾個領導，到檀西家做客，一同來的還有她的班主任，張翔。

　　剛進門，張翔就一陣吹噓，說他當年是怎么一眼就看出檀西是個人才什么的。

　　巴拉巴拉一大堆。

　　檀西硬著頭皮聽著，但此刻心思完全不在這里。

　　而是在進度條上。

　　隨著狀元名頭傳出，她的進度條呈斷崖式增長。

　　現(xiàn)在早已達到了99%，即將達到百分之百。

　　但不知道為什么，就是查了這么一點。

　　當天晚上，檀西還在睡夢中，腦中突然響起了提示，告訴她進度條已滿。

　　聽見聲音，檀西立刻清醒過來，抱著小書看了兩眼，見它沒醒，又自己一個人去研究進度條。

　　她發(fā)現(xiàn)，似乎小書沉睡的時間段里，進度條什么的都是按照一種模式自行運作的。

　　比如現(xiàn)在，她腦海里就出現(xiàn)了是否選擇離開這個世界的選項。

　　檀西頓了頓，選擇了不離開。

　　這是早就做好的決定，她要先陪著余母好好活著，等她逝世后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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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檀西這么想著，也這么做了。

　　讀了一個離家近的大學，大學畢業(yè)后在本城市找了個不錯的工作，陪著余母。

　　看著余母年紀越來越大，直到最后閉眼的那一刻，她還喚醒了小書，讓它帶自己離開了這個世界。

　　最后的離開，是以結束生命的形式進行的。

　　上班回家的路上，一場車禍，帶走了她的生命，也讓她感受了一次死亡的感覺。

　　其實，說實話，似乎沒什么特殊的感覺。

　　以前偏執(zhí)的追求，現(xiàn)在實現(xiàn)了，又覺得索然無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