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宮一行的蕭寒看了看紅衣人后,有些驚訝,但是很快就扭頭要重新前行。
隨行的一名女子看著有些奇怪的蕭寒,疑惑的問道:“怎么了蕭寒師兄?”
蕭寒聽到女子的話,馬上意識到自己剛才的樣子引起了他們的好奇心。
蕭寒趕忙回頭對女子說道:“沒有什么,我們趕緊去當?shù)匮瞄T那里吧。”
半個多時辰后,行走在陽谷城外森林里的兩個紅衣人停了下來。
高個紅衣人有些疑惑問前面那個停下來的矮個紅衣人:“怎么了停下了?”
那個矮個紅衣人扭頭對著高個紅衣人說道:“有只老鼠在跟著我們,是你出手解決還是我出手解決?”
蕭寒看到站在原地的兩個紅衣人,蕭寒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了,現(xiàn)在再怎么隱蔽也是沒有用了。
蕭寒從一顆樹后緩緩走了出來,然后他看著前面的兩個紅衣人問道:“在街上的時候,我就感覺你們兩個有些不對勁,其實你們都不是人吧?!?p> 那個矮個紅衣人有些戲謔的對他旁邊的那個高個紅衣人說道:“老大,有人說你不是人啊。”
那個高個紅衣人摘下了斗笠,露出了下面略顯灰色的頭發(fā),和眼邊有疤痕的左眼。
在蕭寒的感知中,那兩個人一個是人,一個是一只蜈蚣精,他們兩個都在運氣。
那個高個紅衣人平靜的對蕭寒說道:“是不是人,你試一試不就是到了?”
那個高個紅衣人的氣勢陡然爆發(fā)出來,蕭寒聞之一震,他知道今天是不能善了了。
一刻鐘后,劍宮一行在爆發(fā)戰(zhàn)斗的地方找到了一具倚坐在一棵樹邊,半身燒焦面容露出驚恐神色的尸體。
那具尸體就是劍宮一行的領(lǐng)頭人蕭寒。
隊伍中的一名女子看到那具尸體有些驚恐道:“蕭師兄!”
女子喊出聲后,馬上捂住了自己的嘴,一臉驚訝與害怕模樣。
另一名男子也是十分驚訝的說道:“竟然連蕭師兄那樣的高手都栽了……”
那男子一邊看著蕭師兄的尸體一邊心道:“看來陽谷的這趟水比師叔預(yù)想的深多了,不能冒險啊?!?p> 那男子看著旁邊的那名驚恐的女子有些商量的說道:“這趟渾水我不打算趟了,就算回去要受罰,我也一樣回去,你呢?”
那名女子也是知道這次行動危險萬分,在聽到男子的說要回去也是馬上同意道:“我和你一起回去?!?p> 衙門中的崔元一聽劍宮一行要走也是十分驚訝,崔元馬上詢問道:“他們說了是因為什么原因而走到嗎?”
劉曹政對崔元恭敬回應(yīng)道:“我問了他們原因,他們遮遮掩掩的什么也不肯說。”
崔元揮了揮手說道:“算了,他們劍宮的走就走吧,我們還有臨淵門、五湖幫、王府精銳等,我們這邊的實力用來處理高秦部已經(jīng)綽綽有余了。”
崔元忽然想到了什么,問道:“其它人什么時候到?”
劉曹政對著崔元恭敬的回應(yīng)道:“五行門的曹爽已經(jīng)到了,五湖幫估計也快了,臨淵門和其他高手再有兩天應(yīng)該會陸續(xù)抵達陽谷?!?p> 陽谷城內(nèi)某處
一個身高接近八尺,身體修長,長臂過膝的人,對他前面身高五尺多的一個佛門裝扮的人緩緩說道:“我說笑面佛啊,你走那么快干什么?”
笑面佛看著后面有些拖延的高個男子說道:“誒呀我親愛的長九郎啊,我們快點去衙門那兒,才有更多的時間去了解了解陽谷城的情況嘛!”
二人在路過一家客棧看到了門前柱子上貼著的兩張符,上面寫著:“閑人勿進,視而不見。”
笑面佛看著兩章符箓對著長九郎詢問道:“我們進去看看?”
聽了笑面佛的話,長九郎也是同意道:“嗯,進去看看。”
話剛說完,二人便一同走向客棧。
二人進了客棧,才發(fā)現(xiàn)這里已經(jīng)一片狼藉,鬼物的殘肢與尸體到處可見。
王銘小心的端著一碗綠色的液體,他走到客棧里的一張完好的桌子邊并把湯放在桌子上,然后他開始看著進到客棧里的長九郎與笑面佛。
湯的味道傳到長九郎的鼻子里,長九郎一下子就知道了這是什么——復(fù)生湯。
長九郎疑惑的問道:“復(fù)生湯,你中了尸毒?”
一旁笑面佛看著王銘友好的說道:“阿彌陀佛,我們是濱州的武人,應(yīng)大名府的要求來陽谷城助當?shù)毓俑?,這位施主方便透露些情況嗎?”
長九郎一聽笑面佛的話,有些急躁的說道:“跟他墨跡什么,打過不就知道了?”
長九郎手作握勢,王銘邊上的那些筷子直接飛起攻向王銘。
看著飛來的筷子,王銘一下子就知道了那名高個男子的攻擊手段——御物。
王銘馬上就閃開,手一拍桌,兩腿一蹬飛出兩米遠,然后繼續(xù)后退。
長九郎操縱的筷子一下子擊碎了盛著復(fù)生湯的碗,并且一根根插入青石板地面迫使王銘后退。
退出一定距離后,筷子落盡,王銘看到被打灑的復(fù)生湯心里也是有很多怒氣,但是長久以來的修養(yǎng)使他沒有一下子失去理智。
王銘大聲喝到:“趕緊給我停下,否則休怪我手下無情了!”
長九郎聽到王銘說的這話哪里會怕,他反而繼續(xù)操縱筷子向王銘攻擊。
王銘看著筷子從地里拔出,然后向他攻來,他動用功法并且用雙臂擋下攻擊。
擋下攻擊后,王銘對著長九郎和笑面佛大喝一聲:“這是你們逼我的?!?p> 王銘運轉(zhuǎn)功法,身上仿佛出現(xiàn)了一具隨身的盔甲,然后他就在笑面佛和長九郎眼睛里消失了。
就在王銘消失的時候,笑面佛拉著長九郎的胳膊然后猛然一甩,這一下的力量直接把長九郎甩出五尺多遠。
就在長九郎被甩出去不久,王銘一下子身影出現(xiàn)在客棧門外,而客棧的門檻一下子就出現(xiàn)了兩個凹口。
長九郎被甩出去后對笑面佛也是心生不解,他有些疑惑和憤怒的問道:“喂,笑面佛你干什么?”
笑面佛聽到長九郎的話也是沒功夫回應(yīng),他馬上向后轉(zhuǎn)身然后踏出一步一掌打向王銘。
王銘此時則是一下子以拳攻向笑面佛,希望能給笑面佛造成一定損傷。
但是,王銘的想法落空了,王銘一拳打在了笑面佛的手掌上,而巨大的力量直接使笑面佛手臂不同部位受損,手指扭曲。
王銘一擊落空,便想著第二擊給長九郎一個教訓,但是他這想法一下子落空了,因為笑面佛拉著長九郎對王銘道歉了。
笑面佛彬彬有禮的說道:“這位施主,我這兄弟比較莽撞,我代他在這里向你道歉。”
長九郎一聽有些疑惑不解的問道:“我說笑面佛啊,現(xiàn)在是我們占據(jù)上風,我們?yōu)槭裁匆狼???p> 笑面佛笑了笑然后說道:“如果我剛才不拉了一下你,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了,而且你剛才步步緊逼,現(xiàn)在你要對這位施主道歉!”
聽此,王銘停止了運氣,盔甲緩緩散去,而他的鞋也出現(xiàn)了兩個露出腳趾的破洞。
看此一幕,笑面佛慶幸自己道歉的決定是正確的,這純陽功夫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練的。
笑面佛從一個口袋中拿出一袋半掌大小的油皮紙包著的東西說道:“施主,這兒是一劑復(fù)生湯的藥材,算是彌補那個被長九郎打灑的那碗復(fù)生湯?!?p> 看著笑面佛拿出藥劑的王銘接過笑面佛的藥劑然后對著笑面佛說道:“既然如此,那就算兩清了?!?p> 王銘準備再熬一鍋復(fù)生湯,畢竟復(fù)生湯被長九郎打灑了。
過了許久,王銘又熬好了一鍋復(fù)生湯,等他端著復(fù)生湯進入客棧大廳時,長九郎和笑面佛二人還沒有走,二人坐在桌子前不知商量著什么東西。
此二人將整個客棧檢查了一遍發(fā)現(xiàn)了不少鬼卒的殘體,對于王銘戰(zhàn)斗的激烈程度也基本上有些數(shù)。
王銘端著復(fù)生湯就坐,看到笑面佛的手已經(jīng)恢復(fù)如初,頓感笑面佛修行功法的不同。
長九郎看著王銘恭敬的詢問道:“這位朋友,確實是我莽撞了,不知閣下尊姓大名,待我回到五湖幫定有重禮相賠?!?p> 王銘看著如此的長九郎也是禮貌的回應(yīng)道:“鄙人王銘,是東阿武人,現(xiàn)在是河南道野武人一名?!?p> 聽到王銘的話,長九郎詢問道:“以你這樣的身手,那些鬼物應(yīng)該不在話下吧?!?p> 王銘聽了長九郎的話,他一邊喝著復(fù)生湯,一邊對長九郎和笑面佛講述原因。
衙門內(nèi),臨淵門的高手,副掌門張壽已經(jīng)到了,聽著崔元說的事情的來龍去脈。
張壽讓崔元趕緊去叫五行門的曹爽下高秦墓去打探情況,這樣他們也好為下一步行動做準備。
崔元馬上就叫劉曹政去找五行門的曹爽去下墓打探情況。
很快,劉曹政就在陽谷的一家青樓找到正在屋子里左擁右抱喝著酒的曹爽。
看著正在那里喝花酒的曹爽,劉曹政則是把崔元的話告訴曹爽,讓他趕緊下墓打探情況。
聽了劉曹政的話,曹爽也是停止了喝花酒,急匆匆的結(jié)了帳就出了妓院。
陽谷遠處,矮個紅衣人衣袖一抖飛出了一條半尺長的蜈蚣,蜈蚣打在最后一名王府精銳身上,然后蜈蚣仿佛變成了烈性炸藥,直接就將那名王府精銳炸死。
看著那遍地的蜈蚣和一百具王府精銳的尸體,高個紅衣人對那個矮個紅衣人低聲說道:“千足,別忘了把地方收拾一下。”
那名叫千足的紅衣人聽了高個紅衣人的話,笑嘻嘻的問道:“老大,你說我們在這里殺了這些王府精銳,他們還會下墓除鬼嗎?”
高個紅衣人扭頭看了看千足說道:“他們已經(jīng)被我逼到不下都不行的地步了,如果他們敢不下整個陽谷都得死絕,而且大唐朝廷還會對他們施以嚴懲?!?p> 千足一聽一邊笑嘻嘻一邊恭維的說道:“不愧是老大,這一手真高。”
很快千足就收拾好了戰(zhàn)場,千足與他的老大一同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