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陽光照耀著大地,是生靈煥發(fā)活力,于示著新的一天就要開始了。
在某處小區(qū)綠化帶里,緩緩地站起一個身子靈巧的女人,額頭上掛著已經(jīng)風(fēng)干的血跡,視線看向四周,很是疑惑。
語氣低聲說道:“我這是在哪?”
“頭也好痛啊!”
女人艱難地從綠化帶里爬出來,懷里抱著一個帶血的包囊,似乎很用心的包裹著什么。
“我怎么在這里”
“不是應(yīng)該去學(xué)校的嗎?”
女人看了一下四周,視線又看向自己懷里抱著的東西,頓了一會兒,淡淡地說:“呃,我為什么要抱著,自己是一點也想去起來了?!?p> 女人現(xiàn)在的樣子,很是可憐,頭發(fā)凌亂衣衫不整,衣服上沾著從綠化帶里的泥土,顯得此人很不著調(diào)。
抬手掀開擋在前面的被子,想看看自己抱的是什么?
只是一掀,女人差點就要將懷里抱的東西扔了出去,抬手舉過身側(cè),沒敢下手揪掉,但女人蹲下身,將東西放下后,抬步想要離開。
女人面容驚恐,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東西,轉(zhuǎn)身就想走,可這時,耳邊傳來一聲嬰兒啼哭的聲音,讓女人再次停住了腳步。
轉(zhuǎn)頭看著放在地上的包囊,見著道路兩邊都沒有行人經(jīng)過的身影,女人沉思半會,淡淡地說:“她餓了,可現(xiàn)在自己拿來的吃的?!?p> 抬手摸在自己下體的腹部,女人表情開始變得難受起來,腿的腳步有些不便,遲緩地半蹲在地面,難受地說:“本以為這痛,是來自月事,但為什么身體有種被掏空的不適感?!?p> “而且越來越強烈,她都快痛暈過去了?!?p> 女人額角的冷汗大顆大顆掉下來,這時她感覺哪里不對勁,剛抬手就看到自己手上全是血,艱難地說一句:“怎么會這樣。。?!?p> 話還沒說完,女人就兩眼一番,暈了過去,身體無力地躺了下來。
這時遠(yuǎn)處,一個騎著自行車的中年婦女,臉上帶著一個眼鏡,表情很是祥和,騎在路上,欣賞著路邊的風(fēng)景。
突然,耳邊聽到有嬰兒泣哭,張惠神情一凝,抬眼看清了前方的情況時,她騎行的速度加快了起來,疑惑地說:“這是怎么啦!”
自己騎行的自行車也沒時間擺放好,就抬步走上前,身子一蹲,抱起放在地上的包囊,掀開蓋在上面的被子,入眼就出現(xiàn)了一個皺皺巴巴的小嬰兒,用著它那微弱的哭鬧聲,呼喚在張惠耳邊。
張惠熟練地擺弄著,可小小的嬰兒根本聽不進(jìn)別人說的話,只是單純地哭著,張惠抬頭,柔和地說:“不行啊,孩子可能是餓了?!?p> 張惠來到已經(jīng)昏迷的女人身旁,抬手搖了搖,還是沒有反應(yīng),看到女人兩腿間,微微滲出的血液,張惠就知道是這個嬰兒的母親。
“喂!醒醒啊?!?p> “你現(xiàn)在不能躺在這里,自己孩子還需要你來照顧呢!”
這時,張惠看到對面的遠(yuǎn)處,也有一個女人騎著自行車走了過來,于是抬手示意,以尋求別人幫助。
女人在睜開眼睛時,發(fā)現(xiàn)自己又換了一個地方,不過讓女人安慰事,就是她此時躺在一個柔軟舒適的大床上,四下打量一下。
就看見床邊放著自己的那個嬰兒,臉上皺皺巴巴的,頭發(fā)軟軟沒幾根發(fā)絲,表情十分地疑惑:“這是誰的孩子,為什么要放在自己身邊,想必孩子的母親很著急吧!”
女人剛想起身,就覺得下腹一陣抽痛,又緩緩地躺回到了床上,艱難地說:“什么時候來的,自己怎么不知道。”
“昨晚也沒喝酒啊,我怎么什么都不記得了?”
這時,門口傳來敲門聲,女人不解抬起頭,茫然地說:“請進(jìn)!”
張惠端正一個湯藥,走了進(jìn)來,表情依舊是很祥和,看到已經(jīng)醒來的人,語氣緩和地說:“你醒啦?”
女人心想:“這人是誰?自己好像不認(rèn)識她?!?p> 看著已經(jīng)端到自己面前的湯藥,又看了看那個女人,膽怯地說:“你好,我叫唐秦,請問這里是哪?你又是誰???”
躺在床上的女人就是唐秦,是二十年前的唐秦,是一切事情開端的起源的唐秦。
唐秦端著湯碗,有些不敢喝的樣子,視線一直打量著面前的女人,很不放心她想對自己做什么。
張惠是一家孤兒院的院長,今天照往常一樣,去自己工作的地方。
唐秦打量自己的眼神,張惠很是理解,端正一下身子,溫和地說:“你好,我叫張惠,是附所孤兒院的院長,我看到你躺在路邊,于是就把你們帶到這里的孤兒院?!?p> 用手指了指,唐秦手上端著湯藥,繼續(xù)說:“這是補身體的藥湯,你現(xiàn)在身子弱,需要喝點湯藥調(diào)理調(diào)理?!?p> 張惠一直保持溫和的微笑,很是心平氣和跟自己聊天,讓唐秦有些害羞,不該對人產(chǎn)生敵意的,抱歉地說:“謝謝,張院長啦!”
唐秦端起湯藥,一口一口喝了起來,張惠閑來無事,看到唐秦還在一邊喝藥,于是轉(zhuǎn)過頭,看著放在她身側(cè)的嬰兒,贊賞地說:“你的孩子真可愛,我能抱抱她嗎?”
唐秦一嗆,湯藥從兩邊流了下來,滴在蓋著自己身上的被子上,有些愣愣回不過神來,心想:“自己的孩子,她不是在跟自己開玩笑吧!”
“自己是什么時候,懷胎九月,生過孩子。”
“睡一覺,就要啦!”
“那也太邪門了!”
唐秦將碗放在桌子上,對著祥和的張院長,輕聲說:“張院長,我。。?!?p> “我知道了”
唐秦一驚:“她知道,知道什么?”
“我們是不是鬧別扭了,所以孩子的父親就把你們?nèi)酉铝?。?p> “我告訴你啊,像那樣的男人,不要也罷!”
“?”
“啥”
唐秦聽得都愣在當(dāng)場,神情很是出神,完全聽不進(jìn)張惠接下來的話,心想:“自己什么時候有男朋友啦,扔下又是什么意思!”
“道理太深,唐秦聽不懂啊?!?p> “張院長,其實。。。我是沒有男朋友的!”
“??!”張惠一愣,沒有在繼續(xù)說下去。
唐秦轉(zhuǎn)頭,將陷入睡眠的嬰兒拿了起來,遞到張惠手里,語氣輕聲說道:“張院長,你這么喜歡,你就拿去吧!”
張惠一驚,立刻站起身,遠(yuǎn)離唐秦好幾米,神情有些不可置信地說:“小唐,那可是你的孩子??!”
唐秦抬手看著嬰兒入睡的面容,仔細(xì)回想起來,確實沒有這段記憶,遲緩地說:“我還是個大學(xué)生,這孩子我不知從里來的!”
張惠緩步走到唐秦前面,看到明明是自己生的孩子,可還是一副疑惑的樣子,張惠小聲地說:“今天是幾月幾號!”
唐秦沒有想,隨口就說了出來:“一月二日,昨天剛過完元旦?!?p> 張惠睜大嘴巴,一臉茫然無措,緩和地說:“不是啊,今天可是十月初,國慶剛過完?!?p> 張惠隨手接住唐秦軟下的手,將即將摔下的孩子接住,抱在自己懷里安慰著。
“什么,十月了?”
“怎么可能!”
“我難道失憶啦?”
唐秦握住頭,有些不敢接受現(xiàn)實,誰能想到自己只是睡一覺,便失去了九個多月的記憶,還多了一個孩子,是誰都有些接受不了。
張惠緩和地說:“不如,我們先去趟醫(yī)院檢查,我這樣的情況,很嚴(yán)重?。 ?p> “不,我不能讓我的父母知道,它們一定對我很失望的?!?p> “我還想它們問問,這幾月我都忘記了什么?!?p> 張惠覺得很要道理,點了點頭表示贊同,可看到唐秦此時的身體狀況,又嘆息地說:“這事先放著,等你傷好了,又或者它們找到你,再問也不遲。”
“你現(xiàn)在出遠(yuǎn)門不方便,而且剛生完孩子,就應(yīng)該躺下好好休息,身體最重要了。”
唐秦還想說什么:“可是我。。?!?p> 張惠將嬰兒放回原位,抬手放在唐秦的肩旁,讓她緩緩地躺下,語氣關(guān)切地說:“沒什么可是的,我能感覺自己現(xiàn)在很累,好好休息一會。”
“這事,還不著急!”
掀起被子,蓋在唐秦身上,又溫和地摸了下頭,柔和地說:“小唐,睡會吧!”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張惠安慰了唐秦一趟,才起身走出了房間,唐秦看著面前鼓著小嘴,臉上的皮肉皺皺的,不僅升起一股暖流,用食指摸了摸嬰兒,露在外面小小的拳頭,心想:“你真的是我的寶寶嗎,一點也不想我?!?p> “哈哈!”
“還是給你取個名字吧!”
“嗯,雅溪,怎么樣!”
“剛剛救我回來張院長說,我是在雅溪南路見到我的,所以先用用啦!”
“還有我們這里可不能用媽媽“姓”開頭,所以先把“氏”取上,你看怎么樣!”
就好想冥冥之中注定的緣分,陷入夢想的嬰兒這時張開小手,緩緩地握住了唐秦的手指,看到這一幕的唐秦,面色一僵,心想:“它這是聽到啦?”
“我的女兒!”
唐秦眼睛里流出了淚水,抬手將剛?cè)『妹值难畔?,微微拉近了一點,聞著它身上散發(fā)淡淡地奶香味,唐秦緩緩地露出一抹微笑,柔和地說:“我是怎么失憶,才有了你?”
“我都不知道??!”
未完。